第一卷08章:葬禮出鬧劇,酒店蕩激情

2008年,註定是我忘不掉的一年。

那一年,南方剛過初春便出現了大雪災,512大地震破碎了汶川的山河,舉國沸騰的奧運盛會卻又讓人激情澎湃。

可比起這些波瀾壯闊的“大事”,對我而言,爺爺奶奶相繼離世,我和黃國柱翻臉後父子對歲月的釋然,都讓我心情難以平靜。

甚至,幸福美滿的母親,她的家庭也因為我走向了破裂。

世界在變,我的世界彷彿也在崩塌後重塑。

我奶奶是在我大二開學後不久走的。

黃國柱說,那天她讓他給自己洗了個澡,中午還吃了兩大碗飯,然後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新家門口曬太陽,就那麼慢慢地睡過去了。

村裡人都說,這是喜喪,沒有病痛,沒有折騰,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請了假回去奔喪。我媽說她要陪我一起回去,我卻有些擔心——怕這些喪葬場景刺激到她。

她剛剛才從陰影中走出來,我不想她再受什麼打擊。

“林林,我要去,送你奶奶最後一程。”

她拉著我的手,眼神像一個渴望糖果的小女孩,那樣認真,又那樣柔軟。

我不忍心拒絕,只能點頭答應,便和她一同踏上了回鄉的路。

回到半年多沒回去的老家,變化又多了很多,道路在搞硬化,鋪瀝青,建新房的人家也多了起來。

我家那擱置了三年的新房,終於得以封頂,並被改成了別墅的樣子,據說還擺了了隆重的喬遷酒席,但這一切,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還有黃國柱和木匠老婆都住進了新房,還有他們的兩個孩子,一個男孩9歲,一個女孩5歲。

我就知道,這個新房子,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了。

一身孝服的黃國柱見到我和母親一起回去有點驚訝,但他還是禮貌的和母親打了招呼。

眾鄉親很多還是認識我母親的,這麼多年不見,自然得上前熱情盤問一番。

“林崽,二樓最大的房間是你的,你和你媽就擠一擠,客房被親戚住滿了。”

黃國柱面無表情地跟我說著,他的臉上多了一些疲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忙碌。

我在奶奶的靈堂後換上孝帽,披上白衣,再次走到靈堂前,躬身點上一炷香,跪地行了大禮。

隨著鞭炮響起,那嫋嫋升起的青煙彷彿是奶奶在和我最後告別。

這個村莊,我最後的親人,也就此離我而去了。

我以為,這是一場平靜的離別。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和黃國柱的口碑在村裡來了個兩極反轉,他成了大好人,我成了不孝子孫。

奶奶的葬禮比爺爺時還要熱鬧許多。

也許是她孃家人給足了情面,也許是黃國柱這半年靠那張油嘴滑舌的嘴皮子,在村裡又翻紅了回來。

按照我們老家的規矩,老人下葬後,親戚鄰里、抬棺的師傅、幫忙的村民,都會在主家吃最後一頓飯。

可偏偏,就在那頓飯上,

我和黃國柱之間那些年積攢下來的沉默、怒火與怨恨,終於像被衝破的堤壩——

傾瀉而出。

原來黃國柱是真的賺過點錢的。

他們那個年代,只要膽子大、敢出去,基本都能混出點名堂。而他,還有一項農村人少有的本事——能說。

但我知道,他的能說,80%都在吹牛。他這種人,你讓他下地幹活,割草種地,那是趕鴨子上架。

但是有一天,他發現吹牛也能賺錢後,就如一條瀕死的魚一般突然蹦進了廣袤的湖海,活了。

我高中那三年,確實也是他的低谷,但也僅僅是那三年。

我爺爺年初去世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裡,他這次不想裝了,三年的低谷讓他看淡了人情冷暖,他特意把車停在了鎮上,打了個摩的回村。

果然,不出他所料,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沒給他好臉色。鄰里鄉親的訕笑和冷眼,他照單全收,臉不紅心不跳。

但接下來他的一系列“騷操作”,卻讓原本笑他的人,一個個笑不出來了。

他挨家挨戶上門,把當初新房施工時欠下的工錢和材料款連本帶利一一清賬,分文不差;

還從城裡請來設計師,把那棟原本平平無奇的三層房,改成了一個像模像樣的中西結合式別墅;

他搞了個養豬場,木匠老婆在縣城開起了服裝店;

甚至還讓別人放出風聲,說打算參選下一屆的村委,“村裡領導班子也要換換了。”

這就是黃國柱——打不死的,笑到最後的那種人。你以為他完蛋了,他卻最後來個王炸。你笑他是喪家之犬,他心裡把你當小丑。

而他這一切都沒告訴我,就是等我回去看到之後,無聲地跟我炫耀——你不是看不起我嗎?你不是恨我嗎?瞧,我活成了你羨慕的樣子。

“哎呀,柱哥,還得是你,你看這房子建得,真是氣派。你這賺錢能力,下一屆你必須進村委,你得把大家帶起來啊,對不對,哈哈哈哈哈哈。”

和他同桌的一個大叔,喝了口酒拍著馬屁,話沒說完自己尬笑起來,其他人也跟著附和。

“我很失敗,我現在爹孃沒了,兒子不認我,當初老婆離我而去,我是跟在別人屁股撿屎吃,才有今天。”

他說話聲音不大,一口方言,但明顯周圍兩三桌人都聽到了,同時有幾雙眼睛投向了我這一桌的我和母親。

我心裡頓時如吃了蒼蠅一般噁心,放下了碗筷,我媽輕輕用手按住了我,我怕她情緒受波動,強行壓下了心中那股怒火。

“柱子,你也算是混出來了,但說句公道話,你兒子和曉琴沒有對不起你。”我前文提到過那個“常伯伯”看大家有點沉默,站出來說了句當天人群中唯一能聽的話。

“常哥,我得感謝愛媛啊,我當初和她灰溜溜跟狗一樣逃離村子,我們在外頭拼的頭幾年,我差點被打死,你知道嗎?”他夾了一口菜,越說越來勁,“可是愛媛,沒有離開我,十幾年,沒有離開我……”

“我們還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他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看向我媽。

可憐我母親念著奶奶當初那份情過來送最後一程,卻面臨如此赤裸裸的羞辱,縱然她在極力穩定情緒,但臉上也有點掛不住。

“黃國柱!給你臉了!”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一個飯碗飛向了他眼前的盤子,瞬間湯湯水水濺了周圍人一身。黃國柱擦著臉上濺到的菜湯,一臉錯愕地看向滿面怒容的我,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黃國柱,你以為你賺了兩個錢,你就可以滿嘴噴糞!你跟那婊子離開的時候我幾歲,整整十一年,你就回了一次家!爺爺臥病在床,想聯繫你,有你的聯繫方式嗎?你知不知道這些年爺爺奶奶跟我是怎麼過來的!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媽怎麼離開的你,你心裡沒有一點逼數嗎?你那個時候什麼鬼樣子,你是不是不記得了!你跟那婊子有個幸福的家!你那幸福是踩在我頭上的!踩在我媽頭上的!你當初給不了我媽一點好,跟她在一起時就跟人家老婆亂搞!氣得我媽跟你離婚,一個人跑到外面,你有關心過她一個女人怎麼過來的嗎?”

我氣血上湧,把這些年想對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還沒說完,木匠老婆坐不住了,

“你個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婊子崽你罵誰呢!”她柳眉倒豎,聲音尖細,彷彿被我戳中了痛處。

但她說完後,我還沒來得及反擊,她臉上就“啪”的傳來一聲脆響,我媽離她近,轉過去走兩步就給了她一耳光。眼看她要反擊,我立馬衝過去把我媽護在身後。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有娘養沒娘教說的是你那木匠綠帽老公的兒子吧!”我毫不留情地反擊,言辭犀利,只挑最狠的說。

她一時語塞,又奈何不得我,“哇”的一聲坐地上就哭了……

她和黃國柱的兒子還過來拉我,我被憤怒淹沒了理智,看都沒看一把推開,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柱子,你就這麼看著我們娘倆被欺負!我們算什麼啊……嗚嗚嗚嗚……”木匠老婆開始在地上撒潑打滾。

“黃鬱林!陳曉琴!你們夠了!你們恨我,衝我來,動他們幹什麼!”黃國柱這時候也明白咋回事了,而眾人也回過神來一般開始搶著當和事佬。

“行,黃國柱,你今天給個說法,我媽大老遠從廈門趕過來,就是看在奶奶當初那一點情分上,送最後一程,你倒好,當著大家的面就羞辱她,以前咱們的帳,我不跟你算,但今天,你必須給她道歉!”

“你個狗東西,你出息了!我不道歉你能怎麼樣!你把我打一頓嗎?”

這時候也有人拉住我,也有人在我旁邊說開了——

“林林,消消氣,他是你爹啊……”

“林崽,你奶奶屍骨未寒,不要這樣鬧……”

“是啊是啊,你奶奶從小疼你,別讓她傷心啊……”

好傢伙,成了我鬧了,但那一瞬間我懶得理這些人。

“黃國柱,你不道歉,你覺得我好欺負,你什麼沒給過我,養著別人家的老婆孩子,現在端起爹的架子了,你不道歉,我就賴在家裡,你們誰也別想好過!你養豬場開不了,兩個孩子別想去上學,你老婆那服裝店我哪天一把火燒了!”

我豁出去了,我必須把黃國柱那面具給扒下來,讓大家記得他是個什麼樣子。

“黃鬱林,你這是要跟我魚死網破嗎?我是你仇人嗎?”他吼道。

“道歉!”

“行!兔崽子!你有種!陳曉琴,我黃國柱今天嘴臭,說錯話了!對不起了!黃鬱林,你是我爹!我是你的兒子!行了不!”

他怒目圓睜,唾沫星子飛到了桌子上那些殘羹冷炙裡,不過誰也沒了吃飯的心情。

“林林,行了,我們走吧。”

母親拉了拉我的胳膊,我這才從暴怒中回過神來。

我一愣,突然意識到她可能受了刺激。但看她除了臉色不太好,整個人倒還算平靜,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拉著母親在眾人發愣的眼神中去二樓房間收拾東西,打算直接離開這個鬼地方,已無可留戀——愛的人的已經告別,恨的人已經攤牌了。

我和母親當天就回到了市裡,因為沒了合適的列車,只得找了一家賓館住下。我帶她在城區逛了逛,說著我上學時期的趣事。

當我指著一個巷子的公廁跟她說當年我就是在這裡把木匠兒子打了一頓時,她並沒有指責我,還笑呵呵說,“他兒子又沒得罪你,也是個倒黴鬼。”

晚餐我們找了一家地道的本地菜館。菜一上桌,辣味撲鼻,我媽吃得“呼哈呼哈”直吸氣,辣得眼眶都泛紅了,但她又偏偏嘴饞湘菜的味道。

我讓她在白開水裡涮一下不會那麼辣,她又說那樣就不正宗了,多年不吃辣,想感受下家鄉的味道。

“林林,你現在跟著媽媽會不會後悔了,你爹發達了。”她夾起一片香乾,就著小口飯嚼了嚼嚥下去後謹慎地問我。

“媽,就算他黃國柱是千萬富翁,我也是選擇和你一日三餐,簡簡單單的日子。”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笑了笑,溫情而愛憐,我輕聲補充道,“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多少錢也換不來。”

她微微一怔,抿了抿嘴,“謝謝你,林林,媽媽第一次聽到你直呼你爹的名字時,我心想你不會也直接叫我‘陳曉琴’吧。”

“我倒是想直接叫你‘曉琴’,哈哈,跟叫自己老婆一樣。”我瞅了瞅四周,壓低聲音悄悄說。

她眼神躲開了我的直視,羞意漸漸在她秀美的臉蛋上擴散開來。

見她不語,我便也低頭扒著飯,這頓飯後半程吃得熱辣又曖昧。

湘江的秋夜漸涼,我和母親在外面走了一會兒便回到了酒店。這次她跟前臺要的又是一個雙床房,我也早已習慣,可是當我洗漱完睡到自己床上時,她從被窩裡露個頭對我說,

“林林,這床太硬又涼,你把你被子拿過來,墊下面,我們睡一個被子。”

其實這半年多來,我都是跟我媽睡一起,一開始是沒啥慾望的,可是後來她漸漸恢復正常後,我那壓抑的衝動已經很難按捺下去了。

有時候早晨醒來,晨勃的脹痛正好頂著她的小腹或者臀部,我也有時候裝睡故意在她身上蹭來蹭去,那舒爽的皮膚滑膩觸感差點讓我當場一哆嗦。

我以為我媽沒有感覺,或者她還沒醒,但在一次聽到她急促的喘息後,我猜到她作為女人應該也是有慾望的。

但我也不太敢有進一步的動作,怕我們這來之不易的感情因為我的莽撞而前功盡棄。儘管我們比正常母子已經親密許多,摟摟抱抱已經成為日常,我們都視彼此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有時候也會輕輕接吻,但都是淺嘗輒止。

我陪她一起追劇,她陪我一起下廚,當然她也喜歡偷懶,比如輪到她洗碗的時候她不想洗就會找各種藉口,最後丟給我洗。

不過她的一句話就能讓我心甘情願做所有的事情——

“林林,跟你一起生活是媽媽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我覺得該是時候了,我準備好了,我應該找個機會跟她表明我的想法,我確實想要她,我受不了這柏拉圖之戀了。

而且我也想好了,我不和其他女孩談戀愛,不結婚,不生子,我媽年輕時我做她的愛人,老了我做回兒子,陪她慢慢走過餘生。

我們都仰躺在床上,我看著黑夜中的微光,窗外馬路上偶爾有汽車刮過瀝青路面生沙沙聲,這房間該死的安靜。

“媽,你睡了嗎?”我藉著說話的機會翻了個身,臉朝向她。

“林林,還沒有,怎麼了?”

“你今天為啥給了那個賤人一巴掌啊?”我其實知道答案,只是在找話題。

“她罵我,也罵你,出軌你爹的賬我之前也沒跟她算。”她的回答很平靜,並沒有過多的憤怒。

“黃國柱真是瞎了眼啊,媽媽你人這麼好,又漂亮,他竟然去找別人。”

“你們男人都一樣,膩了就想換新鮮的,”她語氣有些自嘲,“我不信他跟那賤人這麼多年沒偷過腥。”

“媽,我感覺我不一樣,我想跟你一輩子。”我說話的聲音有點顫抖。

“林林……你的心意媽媽都看到了,之前不是你那麼久的照顧我,我都不一定走得出來,”她也把臉轉向了我這一邊,“你今天義無反顧保護我,讓你爹給我道歉的樣子,我有那麼一瞬覺得……”

她的聲音漸漸小了,或許感覺到了我灼熱的眼神,她低下了頭。

“覺得你……就是我生命中理想中的那個人。”她的手摸上了我的臉頰,“林林,為什麼?為什麼是你啊?”我感覺她又有點想哭了。

於是一把抱緊了她,攬入我的懷裡。我感覺我的身體在發抖,只有緊緊擁抱她才能緩解這種顫慄。

她的手也輕輕環過我的後背,我們的呼吸越發靠近,彼此的唇只隔著一點點距離。她急促的氣息灑在我臉上,有點癢,卻讓人心跳加速。我終於還是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

那一刻,我試著像在電影裡學的那樣,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小心翼翼地貼近她的唇。

最初,母親有些遲疑,像是在退縮,但並沒有推開我。

我也沒有急著深入,只是貼著她的唇,輕輕一下一下的碰觸和吮吸,試探著她的回應。

她慢慢地不再抗拒,甚至輕輕迎合。我這才小心地頂開她的牙關,舌尖試探著滑了進去。

她不像上一次那樣急促,這一次,她似乎在引導我,教我如何在這段親密中找到節奏。

彼此的唇舌交纏著,動作緩慢卻纏綿,像是一場無聲的對話。

情緒越來越激動的我,就感覺某個地方要噴薄而出,手掌不自覺地就攀上了她胸前的柔軟,我之前說過,我媽的乳房不算大,剛好我能握住。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左右交替著撫摸,不一會兒又伸進了她的衣服裡,她剛洗完澡換了一件開衫,衣服釦子被我解掉,我解不開她的胸罩,便直接往上推了上去。

那柔軟光滑的乳肉讓我更加瘋狂,母親急促的呼吸和劇烈的心跳,對我來講,都如一劑讓我發情的春藥,漸漸地喪失了理智。

離開她溼潤的嘴唇後,我埋頭含住了她一個乳房,我痴迷地吻著那半球形,另一隻手也沒有忘記撫摸。

母親似乎想用力按住我的頭,大口地喘著氣,身體在黑夜中不安的扭動。

“林林……我們在犯錯……快停下吧……會被人戳脊梁骨……”她顫抖著,聲音斷斷續續。

我的舌頭舔著她發硬的乳頭,用舌尖無師自通一般旋轉擺弄著,我母親似乎有點難以忍受,手上死死抓住我的頭髮,感覺要把我頭皮薅下來。

“啊……”我聽到一聲壓抑的呻吟從她喉嚨裡急促地蹦了出來。

這一聲如進軍的號角一般催動著我一隻手直接就滑向了她的兩腿之間,蓋住了那微微隆起的丘壑。

“啊……林林,別……那裡不行……”

她的手這時候死死按住了我,我的手指卻隔著褲子在那恥丘上流連忘返。黑暗中我能看到母親求饒的眼神,但似乎並不那麼堅定?

就當我準備更進一步,以為就此可以結束我接近19年的處男生涯時,那該死的手機非常不合時宜地響起了尖銳的鈴聲。

而我媽趁我愣神的時候,推開了我,打開了燈,快步衝進了廁所。

我氣惱地一看來電顯示——黃國柱。

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真是陰魂不散。

“喂,林崽,你跟你媽回去了沒有?”電話那頭他的聲音照舊爽朗,彷彿白天的那場衝突從未發生過。

“沒呢,在市裡,明天上午的車,你找我幹啥。”

“上午幾點啊?”

“11點”

“我早晨過來找你聊聊,明天聯繫。”說完他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