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暖黃色溫暖系家居的屋子彌漫著一種男女荷爾蒙的氣味……

“滾!!”

一聲高頻的女聲,夾雜著些許的憤怒,尖銳的劃破了屋內充滿曖昧的氛圍。

馬海被嚇了一跳,乾瘦黝黑的身體一哆嗦,連忙撿起倒在身旁的木質拐棍,呲著牙尷尬的笑道:

“大……大妹子別生氣……

剛才不還……”

坐在地上的於曼從高潮中醒來,抬起略顯散漫的黑髮,臉上的紅暈還未徹底散去,眼神漸漸清明。

“我讓你滾沒聽到嗎!”

臉上的神情和之前判若兩人,只有身下的一攤濕潤記載著剛才的一切。

“大妹子,別生氣,等……等等你氣消了再……”

不等馬海磕磕巴巴的說完。

於曼抄起還在腳上的黑色拖鞋用力的向他砸了過去。

不偏不倚命中馬海的“發射中心”。

“嘶……”

馬海倒吸了一口冷氣,“俺走……俺走……”

馬海一手捂著襠,一手還要柱著拐棍,一歪一扭的往外走去,好不滑稽。

“呸,活該……”

於曼似乎歪打正著的出了剛才的那一股惡氣,嘴唇微微撅起,嬌氣道。

“這個混蛋射了我一身!”

馬海走後於曼連忙跑櫃子上抽了不少紙巾擦拭著自己的肚皮,簡單擦拭了一下地上的穢物,噴了幾下清新劑。

高潮帶來的雙腿酸軟讓於曼一個趔趄差點又坐到地上。

“混蛋,老色狼!”

拿著毛巾罵罵咧咧的進了浴室。

“媳婦哎!”

熟悉的尖銳男聲傳來,不用想,是那個甩手掌櫃劉長順,眼神迷離滿臉酒紅,滿身酒氣的喊到,本就和馬海同款瘦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好像一股風給給刮倒。

於曼正好裹著浴巾擦著頭皮從中廳用塑膠板搭建的浴室中出來,“又喝酒了!?”

皺著細眉連忙把老公攙扶住,抬起門簾進了主屋。

“什麼味?”

於曼不由吸了幾下鼻子。

“酒味唄,還能是啥……”

劉長順滿不在乎的說道。

現在只想趕緊躺床上。

“怎麼好像有種香水味……”

於曼自己嘟囔到,完後懷疑的眼神看著劉長順。

“哪……哪有什麼香水,胡說八道……”

劉長順紅著臉說道。

酒精刺激的紅還是謊言戳穿的紅,只有本人自己知道。

“我還想問你麼……

這屋什麼味,一進屋就味道了,還有,牆角怎麼濕了一塊?”

劉長順發起反攻,來回在屋子裏看著,想找點事把這個話題轉移過去。

“哪哪……有”

“我我不是愛吃榴蓮麼,今天去集上買了半塊吃的時候,掉了,你不是不愛聞那個味嘛,我就噴了點清新劑!”

於曼磕磕巴巴的說道。

小臉不自然的紅了一下,堅定的看著劉長順。

“切……”

看樣像是糊弄過去了,迷迷糊糊的劉長順一頭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酒精的刺激使他已經不去懷疑誰會在衣櫃前吃榴蓮……

“呼……”

於曼像差點被發現的小偷,捂著心臟,長舒一口氣。

馬海一路夾著襠一歪一扭的走回了家,村裏的人早就對他一切的行為見怪不怪,只有少數外村的人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他。

“嘿嘿這小丫頭真厲害……”

推開自家那滿是鐵銹的大門……

馬海對今天發生的似乎很滿意,久旱逢甘露。

這種下等人能有這種豔遇,足夠在旁人前昂起頭吹牛逼了。

不過是他的話說了也沒人信,只會覺得他瘋了。

一路風塵樸樸的郝春芳背著兩大袋子,連家都沒來及回,直接到了孩子學校。

“總算來得急。”

女人大口喘著氣扶著小學門口的鐵欄杆。

“鈴……”

下學鈴聲噪雜的發出聲響。

“寶貝今天學習什麼了呀?”

女人領著女兒往家走著。

“嗯……今天學了二十以內加減法,還有唐詩!”

女孩甜甜的說道。

“那寶貝會了嗎?”

“嗯……十以內還好,再多就不行啦……”

女孩花一樣的小臉皺到一起,可愛極了。

“對了,今天老師讓我們挨個發言問我們長大的理想!”

“那寶貝理想是什麼呀……”

媽媽耐心的問著。

“我看電視裏的新聞姐姐都好漂亮,我也想和她們那樣!”

女孩抬頭撅著小嘴答。

“哦……

那應該是主持人吧!”

“有理想就要堅持,媽媽會一直支持你的哦……”

女人今天頭次發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嗯,我還要賺很多錢,不要讓媽媽這麼辛苦……”

純真的小臉上充滿著認真。

“小大人一樣……”

女人寵溺的刮了一下女兒的小鼻子。

“謝謝你給我一個好女兒……”

女人滿懷淺笑的望著天邊,橙黃的天空佈滿五顏六色的彩霞,明天是晴天。

“媳婦我出去了,咱家地裏出點事,我得去看一下……”

劉長順拿著背心光著排骨樣的上身沒等於曼答復就出去了。

“一天天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

於曼有點後悔嫁給他了,其貌不揚又不顧家,新婚激情過後顯露了本性。

自己這般姿色應該去城市裏闖蕩,說不定遇到個白馬王子,在村裏真是委屈了自己曼妙的身段。

於曼對著櫃子上的鏡子滿意的看著自己年輕的肉體。

坐在化妝臺邊無意識的看向早已乾燥了的牆角不知道在想什麼。

桌上的時鐘“嘀嗒嘀嗒”的響著,白皙的小臉飛上了一朵紅霞。

“瘋了吧!”

於曼使勁甩了甩腦袋。

“醜東西,怎麼配得上我!”

男女身份帶來的反差讓於曼感覺自己墮落了,一只驕傲的天鵝被蛤蟆從天空拖到地面……

於曼在墜落中的後悔和刺激感,時不時敲打著近日來脆弱的神經。

“順……順子在嗎……”

鴨子般的喊聲傳到屋內……

於曼轉頭一看,又是那個噩夢的醜陋身影。

“不在!”

於曼對著化妝鏡說道。

直接的回答讓外面的人會錯了意。

“嘿嘿……”

馬海瘸著進來,進門前還用髒手把本就沒剩幾根毛的頭頂往邊上梳了梳,欲蓋彌彰的動作格外滑稽。

“曼曼還生氣不……”

一下重一下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於曼緊張的正襟危坐,拿在手中的梳子被不斷的攥緊。

“我們不能這樣……”

於曼放緩語氣,想和馬海認真的說明。

“曼……曼俺不會對你真正的……俺就是在村裏,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人,俺控制不……了自己,求求你了……”

黃鼠狼般的可憐讓人不得不懷疑其真實的用意。

“你是不是看到美女就這麼不要臉,天下比我好看的女人有的是,你知道自己有多醜多噁心嗎!”

於曼雙手握拳放在梳粧檯上,緊攥的手慢慢發白,秀眼恨恨的盯著化妝鏡裏的色狼。

“你就是最……美的……”

馬海直直的看著於曼柔嫩的後頸……

剛要流出的口水被緊忙的吸了回去。

“哼!”

如果在花言巧語的男人嘴裏可能不會這麼動人……

但是在馬海這種智商低下沒有心機的人嘴裏說出來真實性就翻倍……

於曼雖然嘴上不饒……

但心裏卻莫名受用,撅著小嘴輕哼了一聲對鏡中的人翻了個白眼。

“曼曼你就幫幫俺吧,只有你理我了,求求你了……你最善良了,俺永遠的記得你的大恩大德……”

馬海嘴上說著,下體不斷的充血,埋汰的粗布褲子被肉眼可見的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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