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陽光被烏雲擋了個嚴嚴實實，偌大的廠房在清冷的早晨顯得有些孤獨，空蕩蕩的沒有半點人氣，被一層薄薄的白雪遮蔽……

就連地上的落葉都顯得那樣死寂蕭索，偶爾看到路邊的行人穿帶嚴實，在寒冷的溫度中快步有過，沒有一絲感情。

“哈，哈，哈……”

一陣蒼老又沙啞的深喘聲隱隱約約從緊閉的門縫中透出，讓人聽了有些起雞皮疙瘩，似垂死的掙扎，感覺不寒而慄。

此刻還沒到倉庫員工的上班時間，空蕩的倉庫沒空無一人，有的只有那冰冷的貨架，和色彩不一的鞋盒。

和外面不同……

由於庫區門窗緊閉，投進的光線非常有限，像是太陽落山後的傍晚，看起來格外的昏暗。

在裏面靠著牆壁處有著一個用白色建築材料圍成的一個小屋，僅有的一個小窗戶用著一條破舊不堪的還帶著一個破洞的焦黃色毛巾當著窗簾，已經看不出原本的純白，透著橙黃色的鎢絲燈泡的燈光，成為倉庫裏唯一的光源……

而在這狹小的小屋裏，溫度卻和外面截然不同，驟然升高——

“咕漬……咕漬……哈……”

小屋裏被粘液的潤滑聲所佔據……

只見一個頭頂禿的光亮，滿臉褶皺的乾瘦老頭佝僂著挺不直的腰身，坐在如廢舊報紙一般褶皺的床上，全身一絲不掛……

看起來瘦骨嶙峋，能看到清晰的一排排肋骨，肚皮上的皮像哈皮狗一樣層疊在一起，身體黑的像剛從火堆裏燒過的木柴。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為顯眼的，而是他此時，那黑粗的大手正在一下下的快速擼動著身下那異於常人的大黑棒，在又幹又瘦的身體上顯得非常突兀，和擀麵杖一樣，直挺挺的向上翹著……

好像是移植上去的一般，上面環繞著又長又粗的青筋，似盤龍，依稀能看到快速跳動的脈搏，碩大的頭部與徑身之間有著一道深陷的溝壑，藏著一圈噁心的白垢，黑粗的燒火棍一般……

此時上面已經被一層無法言說的透明粘液所包裹，看起來鋥光瓦亮，一邊擼動著……

那如快趕上雞蛋大小的黑紫色頭部上的馬眼中依然在不斷的向外緩慢的湧出焦黃色的粘液，一邊發出令人作嘔的口水聲音……

而且還是那種帶著一股腥臭味道，充斥著本就狹小的空間。

由於在醫院住了那麼久……

這段時間可是給馬海憋壞了。

雖然在醫院後期有時候自己偷摸的半夜去廁所裏解決……

但完全沒有在住處看著心中仙女的直播一邊搗動來的盡興……

這不……

馬海昨晚一直擼到半夜……

而睡到早晨……

剛醒，就又迫不及待了起來。

“真，真漂亮……”

馬海光著蒼老的殘軀……

兩條長滿了黑毛的羅圈腿大開坐在床上……

看著床邊的破爛桌子上離著的手機，不斷在嘴裏呢喃著……

螢幕畫面中，一個恍然如天人的絕色大美女正穿著一身灰色寬鬆的休閒裝，背對著鏡頭，看得出是刻意的掩蓋住自己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正在一張淺藍色的瑜伽墊上優美的做著金雞獨立……

修長的大長腿比例的完美令人汗顏……

她美麗的秀發盤踞在腦後，右腿站立在墊子上……

另一只腿向外彎曲著，足尖繃的筆直，輕點在右腿的膝蓋內側……

由於拉伸……

那潔白如玉的腳踝露出了一截……

可惜穿著黑色短襪，讓人不能欣賞到那讓人無限遐想小巧的玉足……

而纖長白皙的藕臂，自然伸直向上，雙手合十在頭頂，像是一只等待著翩翩起舞的花蝴蝶，亦或者是剛落地的仙女，美的不可方物。

即使衣物寬鬆，仍然能看得出那布料下肉體沒有絲毫贅肉的傲人曲線……

那纖細不堪一握的水蛇腰和飽滿挺翹的臀部從後面看去好像一個酸甜可口的香梨——

“啊！啊！

哈！哈！哈！”

已經裂縫的手機螢幕畫面中彈幕和禮物特效不斷……

隨著老者一聲聲粗重的叫喊……

他的身體也跟著一起顫抖，猩紅的小眼死死地盯著那一塊小螢幕……

那雙枯瘦的手更加賣力的快速動彈著。

身下的水聲越來越快……

那張肥厚的香腸嘴巴張合著，好像很享受那種快感……

而且在一陣猛烈的搖晃中……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發出了興奮的低吼聲：

“啊呀！

啊啊！啊！！

清雯，雯雯我要……啊！！”

隨著短促快速的尖叫聲……

馬海再也擋不住身下嗯快意……

他雙腿大開，右手飛速的擼動著，猛的一瞬間，那黑紫色龜頭上鉛筆粗細的漆黑孔洞中毫無預兆的如高壓水槍般……

隨著乾癟的屁股一擠一擠的動作，淺黃色粘稠無比的液體飛速蹦出，一股一股的像是子彈一樣，直直的射在了前面距離一米多的窗戶上……

隔著破爛的毛巾，打的玻璃窗發出微微的噗噗的響聲，一下，兩下，三下……

空曠安靜的倉庫中，突然一聲聽起來已經失去控制的尖吼從小破屋裏傳出，劃破的本來安靜的氛圍……

而窗戶上的破毛巾，肉眼可見的像是被水噴射一樣，在已經生銹的掛鉤下，被噴的一蕩一蕩的足足快半分鐘……總算，再次恢復了安靜。

“呼，呼……”

馬海咧著嘴角喘著粗氣，畫面中的女人一直保持著那個動作還沒變換，窗前的毛巾上已經被大量的黃色粘稠的液體打了個透，正在由於重力，緩慢的拉著絲，滴落在已經返潮了的破木桌上，空氣中彌漫著腥臭的死魚味道。

“嘿嘿，爽，爽死俺的嘞……”

馬海也不管依然還在直挺挺的下體……

馬眼還在一點點往外溢出的粘液，雙手撐在身後，仰著頭頭看著高高的天花板，露著刷不乾淨的黃牙……

剛才還緊作一團的老臉滿是滿足的幻想，“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鐵門的敲門聲傳入耳中……

馬海頓時收斂起幻想，連忙坐起身，有些慌忙的穿著藍色的四角老頭褲衩，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緊鎖的大門，還沒到他們上班的時間啊——

“誰啊？”

“馬叔，我小劉。”

“等，等下俺馬上來……”

馬海手忙腳亂的穿上衣服，快速的扯了一條手紙，把射了已經濕透的毛巾拿了下來塞到本來就有一堆衛生紙的垃圾桶裏……

桌上流下來的一大灘徑液用好幾團衛生紙才擦了乾淨，臨走時還用工作服已經黑的發亮的袖子擦拭了幾下，瘸著腿快步跑到大門處，經過上次的衝撞，好像瘸的更嚴重了——

“小劉，今天怎麼來，來這麼早嘞？”

馬海一臉笑，探出了那顆禿頂的腦袋，有點心虛。

“馬叔這不是沒趕上你出院嗎家裏有事，尋思提前來說說話，怎麼樣腿好了嗎？”

小劉是倉庫員工裏唯一一個和馬海處的還不錯的人……

他沒有太把馬海醜陋的外貌形象當回事……

他覺得馬海挺可憐的，人其實不錯……

他拎了箱牛奶，和一袋子水果，就要往門裏進……

馬海連忙讓開，幫小劉拎了過來。

“俺，俺腿好多了，沒事不用擔心！”

兩人往馬海小屋裏走去，一進屋，一股濃重的腥臭味讓小劉一皺眉，再一低頭，看到好幾團濕透的衛生紙團成球被扔在垃圾桶裏，都是男人……

瞬間就知道了怎麼回事，滿是陶侃的看著馬海。

“馬叔，這一大早上的，興致不錯啊！”

馬海本來就有點心虛，經過他這麼一說，一下子老臉一紅。

“嘿嘿，偶爾，偶爾……”

一邊說著，一邊拉出一個方形木頭凳子，示意他趕緊坐坐。

“行，看來恢復的不錯。

不過剛才我在後面看到你走路，感覺比之前更瘸了，還沒徹底養好吧？”

“哎呀，俺年紀這麼大了也，也不在乎瘸不瘸了……”

馬海坐在床上，笑著擺了擺手。

“哎呦……馬叔這是？”

小劉一坐下，就看到了立在桌子上的手機……

馬海見狀想把手機拿過來，誰知卻被他搶先一步，弄的馬海更是尷尬。

“行啊我說馬叔，口味挺高啊我說，這不是你們那個節目主持人嗎？

有時候我也看她直播！”

畫面中明顯是被人錄下來的錄播，還沒結束，讓人眼花繚亂的禮物特效幾乎遮住了整個螢幕，讓人有些看不清美人的那花容月貌。

“嘿嘿，俺也，偶爾，看看……”

馬海緊張的老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一直在腿上摩擦著。

“別害羞……

那個的時候，可不得找點素材嗎，理解理解！”

看馬海的樣子……

他也是不逗他了……

其實自己也對著她打過飛機……

這女的實在太極品了那臉蛋……

那身材，完全是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男人，更何況這沒一點見識的老光棍了——

“那個，你父親，的病，好點了嗎？”

聽說小劉回家請病假探親了。

兩人在微信上聯系過幾次，也是草草。

“嗯嗯好多了，膽結石，手術完現在恢復差不多我就回來了。”

“對了，小劉，聽說網上能賣東西，你會整嗎，俺，俺想在網上開個店……”

自從上次電話裏管龍給他提供的商機……

他就一直有點惦念……

他雖然對錢不是那麼看中但是苗苗花錢的地方越來越多，母親身體也越來越差……

這不，自從發現了薑清雯直播的消息，每週他都給她刷禮物……

當然在榜單上非常不起眼，都找不到他……

但對他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他想能賺點還是賺點……

只是他腦袋比較笨，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琢磨來琢磨去，知道現在是網路購物的時代……

他想出這麼一招，就是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馬叔你這主意倒是不錯。

不過我只是會上網，開店那種我哪會弄，要不你等等我幫你問問朋友，看有沒有會的，幫你整整？”

“行……那那麻煩你了……”

好歹算是有點希望……

馬海混濁的小眼明亮了許多。

“馬叔你沒吃飯吧，走我請你吃早飯去。”

小劉看了一下表，離上班時間還有一會，自己站了起來走到門口。

“不用你自己吃就行，俺有麵包……

這不，你還給俺，拿奶了……”

馬海指了指桌子的抽屜，搖了搖頭。

“沒幾個錢，來吧！”

“真，不用，你去吧不用管俺，俺正好把屋子收拾一下……”

看了看水泥地面上到處可見的紙屑，和空氣中彌漫的腥臭味，看到馬海一再堅持……

他也沒在強求。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