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郎,你會不會找到鼎後就和我分道揚鑣啊……”
柳青塵的車隊還有一天的路程便可到達杭州城。此時,在一個小鎮的樹林裡,他和程悠正月下幽會,耳鬢廝磨。
“姐姐,我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程悠臉紅,在他懷裡扭動著嬌軀,“你娶一個寡婦,不怕被人唾棄……”
寡婦才好咧,寡婦最懂得疼人了。
柳青塵想到前世少年時期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被發現後,母親吊打他的一幕,但打完之後,那王寡婦卻也沒把那浴室簾子拉上。
可以說,那豐腴的王寡婦,幾乎成了他性啟蒙的引路人。
可惜那天他抖著膽子敲響王寡婦的門,卻出來一個老頭,告知王寡婦搬走了。他心中還空落落了一陣子。
回過神來,程悠見他半晌沒說話,心頭有點失落,不滿地哼了一聲。
柳青塵趕緊說道,“姐姐,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你是不是寡婦,沒有任何關係。”但隨後又調戲道,“而且你相公只是失蹤,看來你很希望他死啊。”
程悠羞憤地白了他一眼,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你是不是隻是饞奴家的身子?並不想娶我?”
“姐姐,我要娶你的,我會陪你去陰陽宗,讓你師父同意這門親事!”柳青塵眼神堅定,隨後又賤兮兮一笑,“當然,我也饞姐姐身子。”
程悠啐了他一口,“臭小子,你跟我回師門,師父肯定就不同意了,我那個師兄是他得意門生,師父不會同意我再嫁。”
“那我們找個德高望重的證婚人,就拜堂成親!”他撫摸著程悠柔軟的腰段,愛不釋手,來回輕輕摩挲,但也不敢造次。
程悠臉愈發的紅了,她坐在他腿上,清晰地感受到那熾熱的堅硬頂在她柔嫩的大腿間。心跳不由地加快了許多,既緊張又刺激。
“嗯,柳郎,成親後,我們就……雙、雙修。”最後兩個字低得幾乎聽不見。
柳青塵看著懷裡的美嬌娘,慾火攻心,若是前一世,他和女友這樣早就幹上了,不淋漓盡致不痛快!
但作為武夫,他尋思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此持續,還沒進那溫柔鄉元陽恐怕要一洩千里,這幾個月的苦心練功怕是白練了。
“姐姐,我們先分開下,這樣我怕元陽盡失啊……”他尷尬地說道。
程悠羞澀不已,但也明白少年郎的元陽對於武夫的珍貴,便戀戀不捨地從他身上起來。
柳青塵趕緊運行心法,自從修煉那伽神訣後,般若心經竟然和這神訣合二為一,他只需按照口訣運行那伽神訣,便也有了那般若心經的靜心凝神功效。
而程悠也感覺自己內息有點紊亂,便坐在她對面盤腿而坐,調息運氣,壓抑那股邪火。
柳青塵正在靜心搬運氣機,那股子慾望逐漸壓下去後,他敏銳地感覺到不遠處有陌生氣息傳來。
“姐姐,有人來了!”他輕聲提醒道。
程悠自然也是早有察覺,不一會兒,只見不遠處的小道上,貌似有幾個官差在押送一個囚犯。馬車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尤其刺耳。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柳青塵和程悠自然也不例外。兩人悄悄屏氣凝神,飛身上了那附近的樹梢,向下仔細觀望。
囚車上的人有幾分眼熟,披頭散髮,一身白色囚服,還少了一隻腳。
押送的人,除了衙門的捕快,其中還有一人,柳青塵和程悠之前在瓊州打過照面,就是盧婉琳手下那個楊千戶,楊方。
另外還有一人,天青色勁裝外套著一件藏青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寬大的玉扣腰帶,身姿挺拔如松。
烏黑的長髮高高束起,綰成簡潔利落的髮髻。手上一把摺扇,漫不經心地搖著。
“樹上兩位高人,何不現身一敘??”那青衣男子忽然開口,笑容自信淡然。
兩人無奈,只得跳下,站在眾人前方,柳青塵一拱手尬笑道,
“原來是楊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還望恕罪。我們只是路過,看個熱鬧。”
不料那中年男人也抱拳還禮,“柳少俠,客氣了,好久不見!我們盧大人對你很是掛念,前幾天還飛鷹傳書問我有沒有你的行蹤。”
柳青塵倒是不出所料,自己送的那一副畫,確實夠她掛念一陣子。
但程悠就有點納悶了,阮天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那盧婉琳英姿颯爽,身材不輸於自己,心裡便騰起幾分不悅。
剛剛那點你儂我儂的綿綿情意,頓時在心中如濤濤酸水,翻湧不休。
“哈哈,小人受寵若驚……敢問,車中押送何人?這位大俠,剛有所冒犯,對不住,對不住!”他轉頭對青衣男作揖致歉。
柳青塵作為一個商人,自然到哪裡都是以和為貴。
那青衣高手見是楊千戶的舊識,便也抱拳還禮,“在下吳子淵,無憂鏢局鏢師三品鏢師。”
三品鏢師?
他趕緊看了一眼面板,
[好感度:05/100]
[武力值:65/100]
[……]
柳青塵對杭州無憂鏢局是有所瞭解的。無憂鏢局也直接套用了朝廷那一套評級體系。
只不過無憂鏢局是靠實打實的走鏢功績堆出來的。
等級低的,並不代表就是江湖菜鳥,往往只是剛入行不久,還未有大功可記;
而等級高的,則一定是從一趟趟九死一生的護鏢任務中殺出來的狠角色,手上真材實料,毫無水分。
此外,鏢師評級也不是一成不變:若傷重未愈,或年老力衰,走鏢水平一旦下降,等級自然也會被降下來。
這是個看結果說話的地方。
據他所知,當今無憂鏢局中,並無一品鏢師,僅有四位二品鏢師,個個赫赫有名。
而眼前這位吳子淵,竟已是三品之列,足見其資深與實力,絕非泛泛之輩。
柳青塵腦中只劃過一個念頭:牛逼,六六六!
於是由衷地拱手致意,“久仰久仰!”
錦衣衛千戶楊方此時也說道,“押送之人,還和兩位有點淵源。”
柳青塵和程悠湊近一看,雖然不成人樣,但還是依稀從那面相中認出來——
這人不是那魚包漸又是誰。
“靠!我幹你孃!”
柳青塵忍不住破口大罵,握著青雷的手不禁緊了幾分,但現在看他成了朝廷重犯,也只能無能狂怒。
他心裡既憤怒又懊惱。既憤怒於李員外一家慘死,又懊惱自己未能親手結果這兩人狗命。
忽地,他腦中一閃,那唐潤峰呢?若兩人同行,唐潤峰傷殘,行動不便,為何反倒是他逃了?
更詭異的是,這魚包漸,又為何斷了一腳?而且身上竟沒有一絲武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