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次,大春都是躲在廁所隔間裏“自食其力”的。
因為安全,即便是那種半開放式的,也能在被撞見的第一時間毫不違和的銜接上另一套操作流程的收尾動作。
甚至在最極限的情況下,也能借著再正常不過的身體抖動享受完整個噴射的過程,一邊裝模作樣的提褲子,一邊邁動發軟的雙腿,盡可能的挽留片刻墮落快感的餘波。
可是,不管是哪一套流程,都絕對不能發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要儘量控制在靜水流深的迴圈中,一旦被人捕捉到哪怕一絲暢快的歎息……
可就糗大了。
所幸,身為一個從小就隱忍慣了的農村孩子……
這一點並不難做到。
畢竟,即使趴在馮寡婦後院的牆頭上,在她抬頭笑望的蕩漾眸光裏,也能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忍到渾身虛脫眼前發黑才軟綿綿的溜回地面。
或許是年紀還小的緣故……
那次,牛子裏並未流出任何東西。
然而……那種渾身顫慄,仿佛全部的心神和血液都被抽幹的感覺帶給大春的卻是終生難忘的震撼。
不同於射精時僅限於局部器官的短暫失控……
那絕對是高出不止一個層次的快感。
就像一次兇猛襲來的高燒,能無比強烈的調動起所有的感覺器官……
身體仿佛變成一具欲望的傀儡,不受控制的艱難爬行,從裏到外,包括每一寸皮膚每一根汗毛,以至於筋骨血肉都似經歷了一次離散又重組,無助的墮入輪回……
還魂之後,那叫一個遍體酥麻神清氣爽,連腳步都是輕飄飄的。
然而……那種級別的快樂仿佛註定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即使後來李彥春同學徹底搞明白了什麼是性高潮,並熟練掌握了“自廢武功”的全部要領,也很難再次登臨那樣的美妙境界了。
是生理上越來越適應,還是羞恥心負罪感導致的難以放鬆?
越來越深入的洞悉人事之後,大春更忍不住疑神疑鬼的反復剖析和無端臆測,卻終究無法窺視天機法門。
每一個背人的角落,每一次墮入淫亂的虛空,馮寡婦的半裸音容召之即來……
而那份經年累月的激動莫名卻越追越遠,終於連最後那一哆嗦,也落得習以為常聊勝於無。
跟海棠的新婚之夜,大春還是抱著足夠分量的期待。
畢竟……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破除處男之身。
當然,也無可避免的異常緊張,意料之中的秒射。
必須得承認,女人那逼仄嬌膩的安樂窩兒,確實完勝粗糙笨拙的指掌擼動,把二兩黑牛子包裹得受寵若驚直至完全失控……
當然,經過最初幾天如膠似漆的勤勉操練,牛子兄弟很快就突破了窘境,兩人的配合也越來越到位了。
然而,再舒坦,再痛快,再無法自拔……
那份終於有的放矢的快感似乎也僅限於某個不可描述的局部,整個過程雖然揮汗如雨,卻更像在矛頭上蒙了一層棉布,再強力的噴射,也無法破繭而出,撥雲見日似的。
更不要說,還要時時顧及對方的感受,審時度勢難免進退失據,就更難捕捉那個天機難測的節奏了。
都說,做愛是靈與肉的交歡。
那麼,到底是肉身不夠誘惑,還是靈魂欠缺交流?
求真務實的李彥春同志不免困惑有加,尤其想到“交流”二字,就更覺的力不從心了。
其實也並非自認一個悶葫蘆,在溝通上存在什麼技術層面的表達障礙,而是面對女人這種生物,即便是像海棠那樣活潑開朗類型的,莫名其妙的,每次必定是還沒開口,心裏就先怯了。
還是要慢慢來吧!
羅馬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夫妻也並非前世就約好的。
能夠這樣勸慰自己,就已經充分說明,靈魂共振那一套說辭更有說服力。
而現實生活也確實沒辜負大春同志的虔誠和篤信,隨著夫妻倆的日漸熟稔,無限趨於親密無間,那檔子事兒也越來越合拍,越來越起勁兒了。
比如情人穀那晚,隔著兩個聲息互通的燈窩,跟許哥兩口子“啪啪啪”的叫板,把海棠肏得哭爹喊娘。
雖然最後還是敗下陣來……
可那份無拘無束縱情馳騁,大草原上騎馬放羊般的暢快淋漓卻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沒錯,是成就感。
跟獨自娛樂時的日漸麻木和揮之不去的負罪感相比……
這份讓小嬌妻既愛又恨的實力證明簡直如同雨露甘霖般滋養身心,也讓他更加透徹的理解了做愛兩個字既簡單又玄妙的內涵。
那緊密聯結彼此,必須在兩個人身體之間來回激蕩才更激烈迸發的快樂……
可遠遠不止隨著參與的人數翻倍而已。
雖然仍舊無法完全覆蓋那抽筋拔骨永墮輪回般的銷魂印記,退而求其次……哦不!
應該叫另闢蹊徑?
也不對,更準確的說法……
當然是回歸正道!
尤其令大春感到欣慰,是夫妻倆逐步建立起來的互動感應。
那幾乎是一種建立在純粹肉體溝通基礎上的信任以及共鳴,卻又遠遠超出了不可描述的技術層面,自然而然又理直氣壯的入侵了生活中的每一個細分領域。
僅僅一個曖昧的小動作,一個限制級的眼神交流就能讓兩顆心歡快跳躍在同一個頻道上。
無須擁抱也能感知到彼此的溫度,探測到對方內心的渴望……
這種情況一旦發生的次數多了,不僅會讓人喜出望外,還會逼著你相信緣分,相信愛情,相信任何可以稱作神奇玄妙的東西。
最重要的……
這份神奇玄妙並非從天而降,而是自己通過客服內心的障礙,努力回應對面女孩的真摯感動換來的……
這是何其有幸又彌足珍貴啊!
那麼,積極互動帶來的體驗既已足夠美好,為什麼還要對那虛無縹緲的求之不得念念不忘呢?
就跟人生必將經歷的無數個第一次一樣,初體驗本來就難以複製。
說到底,每個人都只配活一次。
馮寡婦無論是非對錯,都跟母親撒手人寰的不甘和委屈一樣,遠遠的消失在了視野之外。
生活既然帶你走進陽光,又何必頻頻回望幽暗潮濕的角落?
只是萬萬沒想到,海棠居然出軌了。
在知根知底的兄弟面前,大春最在乎的並不是男人的面子。
怕沒面子,也就不會第一時間跑去許哥房間倒苦水了。
當爆裂的憤怒終於回歸平靜,驀然醒覺時,讓他倍感痛心的,是那份對神奇玄妙抱有的相信再也沒有了,不但不再神奇,也不再玄妙……
而且變成了一幕一幕極具諷刺的笑話,嘲笑著過往所有的親密無間,如膠似漆,所有的心有靈犀,琴瑟和諧,所有的……
那些曾經迸發著快樂笑聲的美好瞬間就像一串串色彩繽紛的氫氣球,都是發著光的,輕飄飄的唱著歌,一旦被戳破,才會猝不及防的跌落,把你重重的摔在又冷又硬的水泥地上。
而那個被摔疼了的人,偏偏就是最懷念也最自責的那個。
“……你現在就再去偷窺一次,離遠點兒,多看一會兒,問問自己心裏的感受。”
在許哥給出這個建議之前,大春是不敢讓自己粘上“偷窺”兩個字的,也不知怎麼,聽了這句話,就像錦衣衛得了詔令,放心大膽也不擇手段了。
換衣時,化妝時,洗浴時……臥室,衛生間,甚至廚房……嚴格來講……
那根本算不上偷窺……
可在儘量不驚動海棠的前提下,每一秒鐘採集的資訊量仿佛都是海量的。
最要命的,是想像中的上帝視角帶來的窺視感覺,是那樣的似曾相識又無比刺激!
而且,面對分明有所感知卻不敢有任何怨言的偷窺對象,僅僅觀察是遠遠不夠的,趁著她薦身求和的機會,不吝羞辱的審問成了更有效率的刺探……
那感覺就像在有恃無恐的俯視一座無底深淵。
終於……
那種感覺再次探出頭來。
在大春提出一個又一個深可見骨的詰問之後,裹挾著危險而淫靡的氣息,傳遞出足以震撼靈魂的強烈預感。
每次提審之後,他都會筋疲力盡的從海棠身上滾落,裹滿漿液的牛子直翹翹的挺立在空氣中,半天也不得消軟。
那當然不是做愛,像單純的發洩,更像對不忠的懲罰……
可只有大春知道……
當粗暴到令人不齒的動作弄疼了她,自己的心也在跟著顫抖。
一切或許因她而起,卻又好像與她無關……
那其實是一次又一次的刨根問底,毫無憐憫之心的刑訊逼供,是渴望得到印證的笨拙嘗試,是明知墮落仍舊執迷不悟的瘋狂自瀆!
沒錯,是自瀆。
被一次又一次洞穿,一下又一下蹂躪的是海棠的哀鳴,還是馮寡婦的微笑,抑或母親猶帶怨憤的微弱歎息,大春自己也分不清。
他能感知到的,唯有自己遲鈍的肉身,左沖右突卻依然走投無路的牛子仿佛遭遇了鬼打牆,奮力衝刺的念頭只剩一個:
“風騷娘們兒,你究竟使了什麼妖法,讓那麼多男人為你匍匐在地,色授魂銷,寢食難安,念念不忘?”
那麼,到底是他媽的諷刺還是幸運呢?
一個綠毛烏龜歇斯底里的內心呐喊,註定無法在自家老婆的身上得到應答,卻機緣湊巧的,在地下車庫裏遭遇了另一名良家蕩婦醍醐灌頂般的諄諄教誨。
“嫂子,我喜歡你!”
即使忽略了全部的時間地點前因後果,大春也能無比堅定的相信,口吃清晰的念出這一句……
那種孜孜以求時時牽掛,苦苦追尋了大半生的抽筋拔骨般的生命體驗第二次眷顧了他!
“……我們,就是開心一下而已。
咯咯咯……”
幽暗的光線,舒服的座椅,放浪的嬌笑,熾熱的喘息,流水的蜜穴,還有那色欲撩人的激情畫面……
所有的要素全都來自一個明明紅杏出牆卻笑語晏晏恬不知恥的妖孽,她是那麼的活色生香,淫欲昭彰,比隔著被單的“馮騷貨”膽大妄為一萬倍!
而空有一副粗壯軀殼的自己呢?
仿佛還是那個扒在牆頭上的毛孩子,連說一句,不!
哪怕一個字的違心之語都不可能!
“嫂子!
我喜歡你!”
“嫂子!
我喜歡每天看你健身!”
“嫂子!
我喜歡你瞞著許哥被野男人肏!”
“嫂子!
我喜歡你偷偷流水的小浪屄,勾引男人時說話的騷情腔調!”
“嫂子!
我還喜歡和你……”
每一句驚心動魄的告白,都在徹頭徹尾的墮落,又帶來欲仙欲死的極樂!
被那只滑溜溜的小手不停擼動的牛子還在噴射,大春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在被妖怪一口一口的吞沒,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鮮紅如血滾燙如漿的幾個字
——顱內高潮!
或許用詞並不恰當……
但絕對不要懷疑!
人類可是萬物之靈長,整個世界都裝在夜壺一樣的腦子裏。
對於一個用自己的身體嘗試過很多年的健身愛好者來說,這種極致體驗不可能來自於單純的生理刺激,必須突破的只能是禁忌,是尋常不敢逾越的底線!
不過,你也不要以為……
這是大春同志靈魂出竅之後的頓悟。
他可從來都不是個有悟性的人,慢熱已經是在褒獎了,更確切的說應該叫愚鈍。
當晚回到家,把海棠壓在床上幹了半宿,累成了一條濕淋淋的公狗,他也沒能複刻“好嫂子”那只出神入化的回春妙手……
而接下來發生在樓梯間裏的無言求告,繼而慘遭拒絕,更是一記悶棍,只能讓他進一步慚愧於自己的下流猥瑣。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今早臨出門的那一刻才終於開始變得豁然開朗。
“……我們……算是和好了麼?”
人一旦後知後覺起來,會蠢得自己都忍不住罵自己。
聞言回望的那一刻,大春就是這樣的感受。
他竟然不敢去正視一眼海棠那怯怯含淚的企盼目光,卻恨不得給自己臉上甩一個大嘴巴子,根本說不清在持續太久的冷暴力中,自己是在哪個時刻原諒了她。
幸好,混跡職場多年鍛煉了些許口才,總算在關鍵時刻說了句暖心的人話。
“……如果你準備好了,回頭咱們也生個淘淘那樣的寶寶。”
趕著去接許哥的路上,大春把這句話默念了好幾次,幾乎每次都差點兒落下淚來。
後來不敢一再讓視線變得模糊,才強迫自己專心開車。
誰知等許哥上了車……
那個要了親命的好嫂子便如妖蠱附體,徹底俘虜了全部的胡思亂想。
“他們真的……像海棠說的那樣……毫無芥蒂的快樂著彼此的快樂麼?”
浮現眼前著海棠那含羞帶怯的甜美容顏……
這一問明明不帶一個沾染色欲的字眼兒,卻默念得大春同志心驚肉跳面紅耳赤。
只是,這份羞恥感雖然依舊透著不可告人的熊熊熱力,稍一聯想便能觸發無數不可描述的影像碎片,卻仿佛終於撤掉了那層厚厚的棉布,如初生的嬰兒般袒露最妖冶邪魅的本相。
原來,馮寡婦是善良的,母親也是善良的,同樣心地善良的還有只想“開心一下”的好嫂子,紅杏出牆的嬌妻小海棠……
原來,被色欲蒙蔽的根本不是那個爬牆頭的“臭小子”,而是拼命給自己的迷茫無助編織藉口的高中生,外強中乾的李經理!
原來,相愛已經不易,何必彼此為難……
無數個念頭接連閃現,又轉瞬即逝,卻像無聲的驚雷將陽光的背影烙印在萬里無雲的夏日晴空。
大春忽然覺得內心無比激動,肚子裏好像憑空冒出來許多許多話,憋得心慌亟待找人傾訴……
可思來想去最合適的對象,依然是一早剛剛分別的海棠。
“她在幹嘛?
要不,抽空打個電話也好。”
從未如此急切的大春當然不可能想到,另一個極具惡作劇意味的洞口,會恰逢其時的出現在那個超豪華的衛生隔間裏,並且命中註定的,成為他開啟新生的絕佳出口。
一步一步的邁進那個專門為獨處而設,卻並不狹小的空間之後,房門自動關閉了。
觸手柔滑的軟包,溫馨富麗的色調,就連燈光都被限制在了極度私密的空間裏,一下子煥發出蠱惑人心的曖昧。
這他媽的,還玩兒什麼狗屁曖昧啊!
直勾勾的望著幾乎是盤踞在馬桶蓋兒上的美女妖蛇,大春只覺得自己進了桑拿房,一陣一陣的呼吸困難,頭腦發暈……
可拇指還是鬼使神差的按了下去。
“啊嗚——”
女人立時胴體酥顫,回望的脖頸猛的上仰,叫喚剛剛吐出第一個音節,便被男人禁聲的手勢嚇了回去,就那樣楚楚可憐的並緊雙腿,發出低低哀鳴。
大春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時間意識到的那件事,居然是廁所的隔間不能出聲。
待到驀然回神,女人的身體已經躬成了一尾活蝦,一條玉臂正朝著他又抓又擺,通紅的小臉上更是一刹春情流溢,一刹隱忍羞急,欲仙欲死的輪回亟待拯救。
然而,大春並未手下留情,而是一把捉住了女人的手腕,任憑那幾不可聞的“嗡嗡”聲越鑽越深,手上的力度也越攥越緊。
太過膽大妄為麼?
李彥春,你不過是個連名字都不配被記住的部門經理。
而歐陽女神,就算剝光衣服匍匐在地……
那銳利的唇角,精巧的下巴……
那光滑的發絲,雪膩的肌膚……
那婀娜的大長腿以及亮閃閃的高跟鞋,無一不昭示著高貴的神格,代表了不可觸碰的民間禁忌!
不得不承認……
但凡如此香豔的遭遇提前個一半天兒,大春都絕不敢造次,甚至還沒進門便已經落荒而逃。
可是此時此刻,或者說隔間開啟的一瞬,兩人四目相交的刹那,整個世界就已經變了。
說了什麼,回不回答,都無關緊要。
超越了一切言語的,是死死勾住彼此魂魄的迷之目光。
值得慶倖的這一次,愚鈍的李經理竟然在第一時間就讀懂了。
那是一份幽怨,隱藏在故作輕佻的迷離眼波之下,再配合溢滿春情的吟哦,熟練得就像天生的賤貨。
然而,過分癡迷於逆來順受的態度還是出賣了她。
沒有哪個女人喜歡扮演悲傷,除非刻意的取悅,違心的迎合……
而眼前的這份幽怨……
這份一眼入魂,驚心動魄的幽怨,究竟是沉澱了多少委屈,經歷了多少煎熬,忍受了多少虐待掙扎,才能淬煉得如此魅惑,嘗不出一絲哀傷的苦味啊!
呵呵……居然還煞有介事的飄了一層放浪又不失優雅的浮沫,簡直畫蛇添足。
短短幾秒鐘便洞悉了這一切,大春著實被自己嚇了一跳……
可吃驚的那個顯然不止他自己,也包括被跳蛋折磨得難以自持的高貴賤貨。
一個骨子裏就下賤的蕩婦,是根本沒必要刻意扮演賤貨的。
收起誇張的媚態,滌清做作的淫聲,歐陽潔淡雅的妝容立時修復了清冷高貴的氣質,連面部輪廓都變得孤傲清冷。
然而……那猶在震顫的深喘……
那被欲火點燃的熾熱,倏然便散入無限幽深的眸子已經充分證明……
那並非她的另一層偽裝。
不僅聰明絕頂,她更具備審時度勢的清醒和乖覺。
大春死死的盯著那深不見底卻毫不設防的眸底,捏著“車鑰匙”的手指隱隱生疼卻不肯鬆手,仿佛唯有這樣,才能維持住自甘墮落卻心照不宣的奇妙感應,共同抵達某個或永世沉淪或逃出生天的心靈窗口。
欲望,就在仿若對峙般的兩具肉體中瘋漲著,迅速變得張牙舞爪,忘乎所以,終於——
“嗚——”
伴著一聲無比壓抑的悲鳴,渾圓的臀丘驟然失控,一縮再縮,眼看就要脫力歪倒。
大春一把扶住如夢方醒,雙手自然而然的按在了臀瓣上,早已高高隆起的褲襠剛好頂在那根小尾巴上。
“……李經理。”
這一次,不再是敢與不敢的故意挑逗,而是急不可待的由衷呼喚。
靈巧的手指輕輕一扣,松脫的西褲自動滑落。
整個動作,她只往那裏瞄了一眼,眼底便泛起了一層令人想入非非的妖冶雲霞。
內褲,是大春自己褪下的,沒有一絲猶豫糾結。
把住腰肢,拔出跳蛋,壓著早已翹上了天的黑牛子頂上洞口,然後猛的一送!
“啊~~!
你好……好粗……壯啊——”
女人的吟唱連著讚歎幾經隱忍,拐了好幾道彎,終於抵擋不住快美的逼迫,直抒胸臆引吭高歌。
然而,無論那歡聲浪語多麼波詭雲譎盪氣迴腸,也無法匹敵滑膩滾燙的浪穴帶給大春的震撼深入骨髓。
媽的!
從來就沒肏過這麼燙……
這麼浪的屄!
沒來由的咒罵閃過腦際,連自己都覺得既羞愧又諷刺——你他媽的淨他媽說他媽廢話!
除了海棠,你就沒肏過第二個屄!
嘿嘿……肏是確實沒肏過!
可誰他媽的敢信,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經欠下了這一炮?
那時候春節剛過,繁華都會的酒吧,神秘得仿若煙花餘燼裏的幻影。
李經理春風得意,卻也木訥局促,驚異於歐陽總監的煙視媚行,根本不敢信那直擊欲望的撩撥,還以為是前輩惡作劇的捉弄。
“我的房間是8612,敢來,我就讓你看個夠……”
臉紅,心跳,無言以對的尬笑之後,是自慚形穢的齷齪聯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咒罵。
現在稍稍回想,記憶殘片裏更加清晰的當然不止有門牌號碼,藏在神秘邀請中的絕不僅僅是欲求不滿的迫不及待,說不定也有個塞著跳蛋不停流水的小浪屄!
濕滑,滾燙,毫無滯澀卻次第層疊的挺進,不堪排闥卻無微不至的包裹……
這些都不足以形容那蜜穴傳遞給黑牛子的溫柔美妙……
那是一次不期而遇的動情,是不謀而合的投契,更是終於歸於輪回的命運安排。
倘若……
當時沒有那麼蠢……
那麼後知後覺,是否就不會窺破海棠的秘密,也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呢?
可能,她早已迷途知返。
也可能,她還要更久一點才會看清那孫子的真面目。
晚一點,又如何?
女人有時貪戀那一下囂狠的侵入。
不過是追尋有力的排遣,讓身體裏的空虛終於被填滿罷了。
即便是最壞的結果裏,難道一定會出現兩只帶著血的,看一眼都疼得揪心乳環麼?
只一下奮力鼓勇的挺進,大春便發自內心的笑了。
仿佛醍醐灌頂,一下就明白了很多事。
他理解了母親的怨懟。
畢竟,沒有哪個人能抵擋一個下賤女人用身體設下的陷阱……
而偏偏下賤二字,她一輩子都不敢想。
他還懂得了嫂子不無狡辯嫌疑的那句“我們就是……在一起開心一下而已”。
原來……重點根本不在“開心”,而是“在一起”,在一起真的……好開心!
原來,肉體的陌生並不是交合的障礙,背德的靈魂也可以產生奇妙的共鳴,部門經理肏進美女總監的浪穴,照樣可以披堅執銳長驅直入,完全沒必要畏畏縮縮戰戰兢兢。
不光如此,讓大春更難以置信的,是他被一種無比強烈的預感深深震撼了。
沒錯,就是那裏!
那個剛剛被跳蛋煨得臊氣蒸騰軟爛淫靡的下流地方,怕是命中註定要把他吸幹,順便把從來都自慚形穢貪婪麻木的卑鄙靈魂引領到一處無憂無懼的至樂天堂!
粗嗎?
壯嗎?
喜歡嗎?
那就來吧!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從第一下心無旁騖的聳動腰胯開始,大春就變身成了一抬永動打樁機,每一下都又快又狠標準俐落的砸落拔出,只十幾個來回,便幹得女神臀波震顫,淫水飛濺,“啪嘰啪嘰”淫聲大作。
歐陽潔起初還頻頻回頭,不無詫異的目光一次比一次欲火燎原,只可惜冰肌玉骨美人柔弱,每次都被衝撞得花容失色悲聲欲斷,終於認命般半咬櫻唇,小母狼般仰著脖子哀哀抵受。
所幸,對面的牆上就是一面鏡子,只要稍稍抬頭,兩人的視線便會天雷地火般勾連在一起。
不得不稱讚一句,歐陽總監的確是個萬裏挑一的絕色美人,氣質更是名副其實的風致高潔,即便被剝光了衣服,綁成了粽子,幹得像一條搖尾乞憐的母狗,一眼望去,依然是那麼的孤清冷豔。
她檀口微張峨眉輕蹙,她咻咻嬌喘嚶嚶低鳴,她塌腰弓背螓首搖顫,她雙拳緊握美腿大開……
任憑是誰也看得出來,她在拼盡一個女人的全力抵擋來自雄性野獸的大力針砭……
而與此同時,卻也不必自欺欺人的去懷疑甚至錯愕。
沒錯……
這個正在挨肏的騷屄就是大家都熟悉的歐陽總監。
總監又怎樣?
有夫之婦又如何?
總監跟偷人矛盾麼?
人妻就必須要守婦道麼?
只要是女人就會流水水,就想被各種各樣的男人幹,幹一幹而已,有什麼錯?
咱們的“李經理”不但是個健康精壯的男人,還有根粗壯的大雞巴,為什麼不能給他幹上一幹?
看啊!
他的肌肉是那麼的勻稱健美,他的臂膀比卡鉗還要有力,最要命的是他的腰胯,不但每一下都勢大力沉正中靶心,還幹得那麼雄勁優美有節奏!
沃肏!
還他媽的真他媽有節奏!
只不過大春同志自己恐怕都沒意識到,肏屄這種操作單一的活塞運動也能踩上鼓點兒,帶起如此強烈的激情律動。
他能感受到的,除了通體舒泰,便是勁力十足。
或者毫不誇張的說,此時此刻,那具健身多年練就的軀體已經不完全接受操控了。
就像吃了禁藥似的,粗黑的牛子剛一進入那個地方,就硬成了一根燒紅的鋼釺,把女人的身子捅得頻頻癱軟,屢屢震顫,卻怎麼都停不下來了。
按說如此強度的激烈交戰,以他不算豐富的作戰經驗,早該一泄如注繳槍投降才對,更何況,昨晚就憋著的一股邪火一直沒找到宣洩的出口,根本不可能堅持多久。
只不過,這些計較擔憂一刻也沒進入過大春的腦子。
因為蠱惑他的,並不是什麼禁藥,而是從未離開視線的那張臉。
確切的說,是那張臉上乍現倏隱,每次都一閃而逝的一個表情。
就像平靜的湖面上突然劃過的魚影,又像縹緲雲端透出的一角蜃樓……
那是一種令人心驚肉跳的美,美得令人抓狂,卻又散得讓人心顫。
起初,大春並不明白是什麼喚醒了刹那的異彩神光,只是無比篤定的相信,在她瞬目不移的執拗凝望裏,自己正幹著一件無比正確的事!
就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就像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就像一次又一次的問,願不願與我手牽手去追尋這個虛妄的世界裏僅存的一點真實?
直到牛子被燙得更硬,肏得更狠,他才驀然領悟——是疼痛!
可是……怎麼可能?
她最多也就皺那麼一下眉頭而已,連吐露的輕吟都分明是在享受,還有那驟然亮起的眸光,幾多放蕩,幾多狂熱,幾多渴盼,幾多迷醉,又是幾多辛辣卻不失頑皮的嘲諷啊!!!
而更要命的,每到這時,隨著身體無法形容的刹那波動,穴穴裏都會生出奇異的吸啜糾結,纏得牛子無比心慌又莫名舒爽。
無可救藥的,大春徹底被一根生殖工具脅迫了。
而沉浸在激烈交媾中的男女,就像穿上了同一雙紅舞鞋,瘋狂試探著彼此的生理極限……
而負責伴奏的就是彼此緊密勾連,水火共生的合歡性器。
“啪啪啪啪……”
“哦哦哦哦……”
“啪啪啪啪……”
“嗯嗯嗯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嗯哼……噢~噢~噢~噢~嗚——嗚嗚嗚……”
不出所料,生平第三次,抽筋拔骨般的極限高潮到來了!
畢竟,就算是鐵打的牛子,也承受不住前一刻還湯鍋也似浪得翻花兒,下一秒就驟然鎖緊又吸又夾的女神級騷屄。
然而,並非人人都有機會懂得……
那跟東西再關鍵,也不過是根引線罷了。
崩潰在即,大春憑著僅存的理智向後抽離,不料僅僅這一下就耗得天河倒掛一瀉千里,撐著虛脫的下半身勉力扶住牆壁才沒一跤摔倒。
正眼前發黑,噴射中的牛子被握了個緊實,一個噴著熱氣卻明顯淺得多的腔體立刻包裹住了驚慌失措的碩大菇頭。
“沒想到,李經理這麼能幹。”
說這話的時候,歐陽總監鮮妍奪目的俏臉上還掛著半透明的殘精……
而“李經理”則被安排在了馬桶蓋上,被褒獎為粗壯的牛子兄弟幾乎片刻也沒得到休息,直愣愣的停靠在風平浪靜煦暖怡人的港灣裏。
不無困惑的抬眼望去,女神的下巴幾乎抵住自己的額頭,稍顯淩亂的發絲被燈光一透,現出神秘的幽藍色……
而高高在上略顯生硬的口吻,似乎就是為了契合她穩穩佔據地利的身姿。
她迷戀的,究竟是下賤,還是高貴?
按說,這世上沒人自甘墮落,更何況她也算身居高位,揚名職場掌控人生……
可又是為什麼……
那輕移慢合的腰肢,吞吐自如的吸納,虛空迷離的眼波,拉出粘絲的喘息,分明都是在逢迎取悅,款款求告。
僅憑那蔓延頭臉以及從檀口中噴薄而出的腥氣已不難判斷,剛才射得忒多,究竟被她吞下去多少猶未可知,怎麼還能這麼硬……
這麼勃勃有生氣?
大春慢慢把注意力移回自己的身體。
與其稍稍感到困惑,還不如說是望外之喜。
或者乾脆更放肆一點,此時此刻,大春同志仍舊被渾身亂竄的激流熱血鼓動得心潮澎湃,一雙大手箕張著扶住女人的腰臀,腦子裏就像剛被鋪天蓋地的陰唇舔過一樣,四面八方都是濕漉漉黏答答的肉粉色泡泡。
好在,歐陽總監笑語晏晏的口唇,還要顧著呼應那一下下酥膩爽滑的刮擦研磨,似乎並不急著聽他的臨場答辯。
不難想像,身子裏那個立場無比堅挺的巨大存在,才更有發言權。
這樣一來,縱使身陷敵營四面楚歌,大春總算窺得一絲餘裕,感受前所未有的身心放鬆。
跟每次性事之後完全不同……
這一次雖然消耗極大,卻並非疲憊虛耗之後的消弭癱軟,而是心滿意足,是酣暢淋漓之後的坦然舒泰,圓融盈滿。
所以,即使美人在抱,堅如磐石,淫聲繚繞,耳鬢廝磨,卻依然能夠腰不酸腿不軟,信心滿滿的做到進退自如,不卑不亢。
“是誰……把你綁成這樣的?”
“呃——呵呵……”
歐陽潔顯然沒想到有此一問,愣怔片刻,發出一串輕笑,接著直起腰身,幾乎把一對形狀姣好的鴿乳送到男人嘴邊,“怎麼,不好看嗎?”
大春笑了笑,似乎也沒想到合適的回答,卻用舌尖兒在那紅寶石似的胸尖兒上舔了一下。
立時,一股熱息噴在發頂,飽挺的奶子順勢一送,懟了一臉酥乳汗香。
“你知道,你剛剛做到了什麼?”
“……”
嘴裏全是乳肉,大春無法出聲,只好繼續舔吮。
只幾下,懷中的身子就不再安分了,肩背拔起,腰臀迎送,就是一陣又深又密的砥礪研磨,懵懵懂懂的大牛子暈頭轉向,被迫在蜜壺裏畫起了圈兒。
大春見她如此情不自禁,也不好接續撂在半路的話茬兒,腰腿一用力,便借著馬桶拉了個馬步。
這一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歐陽潔腰腹稍稍一提,兩人之間便騰出巴掌大的空隙。
“啊……啊……啊……好……好棒嗯——你好……嗯……好會……肏啊……啊……”
每一下盡根而沒的交接,都是兩人合力促成的,卻並不急迫,也不莽撞,聽上去,就像一個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美婦人在春夢囈語。
一聲接著一聲,既輕且長,直叫得山石破碎,流水複歸,神魂顛倒,肝腸寸斷。
大春從未聽過如此銷魂的叫喚,一雙大手牢牢扣住繩網,肩頸更被女神的玉臂勾牢,只覺得志得意滿,舉重若輕,比擼了一百噸鐵還要痛快,連胯下的牛子又脹大了一號。
“啪——啪——啪——啪……”
淫欲的節拍再次奏起。
雖不響亮,卻既扎實又到位。
“啊……太……太粗壯了李經理!
咯咯……真是好樣兒的!
嗯——”聽聲音,貴婦終於被肏醒了,情不自禁的浪笑裏,除了滿足還是滿足,“嗯……沒啊……沒想到你還真的……真的敢啊!”
“送上門的便宜……為什麼不敢?
啪——啪——啪——啪……”
“那上次嗯哼——在廣州……你為什麼……就沒敢?”
從未有過一邊無比專注的肏屄,又一邊東拉西扯聊天的經歷,根本無法形容……
那是怎樣的舒服愜意,既放鬆又快活。
歐陽潔並沒有像大春滿心期待的那樣,再次被肏上高潮……
而意氣風發連續作戰的李經理也沒射。
然而……這一場加時賽卻絕對是大春經歷過的最陶醉,最投入,最盡情,也最快樂的一次做愛!
沒錯,就是做愛!
既做了愛做的事,也做到了愛上那件事!
若不是時間不允許,地方也不合適,兩人恐怕能樂此不疲的幹上一個下午。
就在兩人暫罷雲雨,收拾好彼此準備離開的前一秒,歐陽潔忽然摟住了“粗壯男人”的熊腰,趴在他耳邊用總監才配用的口吻低聲呢喃:
“從今往後,隨時隨地你都要準備著,要像……像剛開始那樣肏我!”
一句話,又把大春給整不會了,一晌貪歡堪堪窺破的幾許清明,仿佛被歡喜菩薩的一盞佛光晃瞎了狗眼,愣在當場半天沒尋思過味兒來。
剛……開始?
那是怎……
過分執著於技術細節的困惑,根本沒機會提出,便被碧草藍天滌蕩得輕如鴻毛。
遮陽傘的荷葉邊隨風舞動,修剪整齊的草地上擺著潔白的長條桌和休閒椅,老闆們滿面春風,看來洽談相當順利,唯二不怎麼和諧的,就是一旁作陪的俊男靚女。
雖然都被太陽鏡遮住了半張臉,卻遮不住那惡作劇得逞的壞笑。
歐陽總監連步子都恢復了慣常的優雅高冷,面不改色的接受老男人們的紳士風度,款款落座。
無論是化作春泥的花匠,還是有幸偷香的采花賊,大春同志畢竟都是頭一遭,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只覺得頭皮發緊,手足無措,藉故朝下三路檢視了好幾次,生怕刷副本的經驗不足,一時忘了穿褲子。
這一遭親身渡劫,即使再後知後覺,輕鬆拿下MBA的智商也足夠把前因後果參透一多半了。
在許哥跟前出醜,本來算不得什麼……
可想起進入副本時聽到的第一句臺詞,大春兄弟的心頭便仿佛籠罩了一層在劫難逃的宿命之殤。
只不過,並無實據的猜測還遠不至於迫在眉睫,眼下急需應對的……
可要難纏得多。
“我說大春師傅……
這破地方的洗手間是不是就一個坑位啊?
你跟歐陽總監……輪著蹲來著?
咯咯……怎麼去了那麼久?
咯咯……咯咯咯……”
“筠喬!”
女孩嬌笑未歇,父親的斥責便到了。
不過那口吻怕是比摸頭愛撫還要讓人舒服:
“再胡鬧,我就讓匡伯伯開除你,打發到你媽那兒當長工去。”
徐筠喬渾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大眼睛極為不屑的掃過歐陽總監饒有趣味的額頭,冷不丁,竟朝身旁的許博做了個鬼臉。
保持沉默,是做賊心虛者最有效的掩護。
而一旦回歸冷眼旁觀的姿態,他往往比誰都看得明白。
那位“惹不起”小姐根本不屌雄霸一方的老爹,她忌憚的,其實是勾搭有婦之夫的那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被捅破。
那麼在座的人裏,誰會這麼有仇必報呢?
念頭方起,大春的目光便跟了過去,只一眼,整顆心差點兒沒跳出腔子——那張孤清冷豔的美人臉,已經調好了5攝氏度的微笑,正毫不避諱的望著自己。
……
今天老闆們談的,是個城中村改造的專案。
盤子不小,也很有油水,所以競爭格外激烈,需要兩家公司緊密配合,通力合作。
吃過午飯,老闆們就散了。
大春師傅則載著許副總及副總助理直奔公司。
這是許哥的一貫作風,商場就是戰場,任何工作都要往前趕,第一時間提上日程。
路上,大春就把自己手下的人馬全部召回公司加班,直忙到天黑才告一段落。
“還能趕上吃碗飯,回吧!”
許哥坐在辦公桌後面,捏著的手機螢幕已經熄滅,不遠處助理坐席上的女孩正在劈裏啪啦的打字,只朝他抬了抬眼皮,並沒有出去喝點兒的意思。
大春見狀,爽快的答應一聲,順手把車鑰匙隔空拋了過去。
果然不出許哥所料,推開家門的瞬間,濃郁的飯菜香便撲面而來,廚房裏抽油煙機還在呼嘯作響。
進門後,一名高大帥氣的小夥子突然從客廳沙發上冒了出來,明亮的大眼睛簡直跟海棠一個模子刻出來也似。
“姐夫!”
男孩兒笑著主動打招呼,粗大的喉結發出與年齡不大相稱的磁性共振,捏在手裏的遙控器不停翻轉,“那什麼,我又過來蹭飯了,嘿嘿!
哦,我去幫忙!”
說完也不等大春搭話便鑽進了廚房。
大春對這位天上掉下來的小舅子印象不錯,唯獨超出自己半個頭的身高令人尷尬,每次相互打招呼都不方便湊得太近。
“老公!
你回來啦!
我做了松鼠鱖魚,跟阿楨姐學的!”
海棠甜甜的小嗓子穿透了一切噪音,把自家男人引向廚房。
出了那件事之後,大春就沒怎麼下過廚房了。
站在門口觀望了一會兒,順便問了幾句有的沒的,才換鞋更衣。
躺進沙發之前,又點了根煙。
涼絲絲的煙霧吸進肺裏,微不可查的空乏之感竟毫無預兆的從身體深處的某個地方輻射開來。
大春微微一驚,心念方動,身體仿佛收到不可言說的暗示,殘留在指尖上的細滑膚觸,臂圍間的勾攬溫存,一下就被喚醒了。
尤其在那飽經曆練的腹底塵根上,蜜意纏裹漿膩熔融的記憶就像滲進血肉的毒藥開始發作,甚至連同那銷魂的嬌喘,清冷的體香,肉體對撞的啪啪作響都次第浮現,瞬間回歸重組了整場刻骨銘心的極樂歡情!
“李經理……你準備好了麼……就像……咯咯咯……”
女人居高臨下的笑聲飄忽不定,卻連每一絲波動都透著赤裸裸的誘惑……
而且好像……就在不遠的地方!
大春忽然驚醒,胸中狂跳著起身,沖向廚房門口。
果然,彌漫滿屋的熱氣中,男孩的牛仔褲已經褪下,連著內褲堆在了腿彎處,健美聳翹的臀股之間搭著兩條光溜溜的小腿,正連續不停的奮力挺送著。
白嫩嫩的小腳丫相互勾連,被幹得一顫一顫!
“啊……啊……啊……曉宇……好……好棒!
快……快去叫……叫你姐夫啊……過來看啊……啊……讓他看著你……肏我……啊……啊……”
幾乎用盡全力,大春才深吸了一口氣,逃脫著魔般的夢魘,恰巧聽見有人不無關切的呼喚:
“姐夫……姐夫!
吃飯了,你是不是太累了?”
“哦,吃飯……”
大春假裝抹了把臉,把煙頭按滅,勉強壓住聲音裏的顫抖,“怎麼……
這麼快就好了?”
來到餐桌旁剛剛坐定,海棠已經端上了最後一個湯,紅撲撲的小臉熱氣騰騰,一邊給老公往碗裏盛一邊說:
“老公,曉宇想在咱家住幾天,你沒意見吧?”
“啊?”
大春心懷鬼胎聞言不由一跳,出聲才覺不妥,連忙找補,“哦!
沒問題啊!
又不是沒地方。”
見姐弟倆仍面露疑惑,索性笑著轉向梁曉宇:
“怎麼了兄弟,有人追殺你啊?”
男孩陪了一臉苦笑支支吾吾,旁邊的海棠斜著眼睛瞥了弟弟一眼,不無輕蔑的笑著說:
“他哪兒有那本事啊,跟女朋友分手了,暫時躲兩天。”
卷十九:
“發什麼愣啊!
難道在你眼裏我還不如個小丫頭?”
十三妖|後出軌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