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中國女孩

“不敢?

你這也太瞧不起老實人了吧!”

秦爺撲閃閃的濃睫明眸溢滿幸災樂禍的浮亮,言辭間似乎藏著對雄性同類的惺惺相惜……

然而看似漫不經心的調侃,早就被那燒紅的臉蛋兒出賣了,眸光有意無意的掠過一片峰巒,不無揶揄的說:

“你是真不知道……咳咳!

萬一人家還就豁出去了,你咋辦?”

“咋辦?

大不了……便宜他一次咯!”

祁婧唇角一勾,明明山明水秀之下香腮粉靨桃李爭春,卻笑得像個生性頑劣的小太妹。

話說到這份上了,身為領銜擔綱母儀天下的婧主子,自然不能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其實心裏比誰都清楚,自己還遠遠做不到如此輕描淡寫的一笑而過。

不但做不到,還生生後怕了一晚上。

之所以要趁熱乎“顯擺”自己的放蕩不羈,說不清是一種什麼心理作祟,隱隱約約的,竟似跟可依口中那個“萬一”脫不開關系。

話說,昨晚那一場躬身入局,真真可謂淫情如熾浪奔浪流啊!

多少根雞巴在騷屄和屁眼兒裏奮勇沖刷還在其次,真正要命的是來自不同身份不同視角甚至不同期待不同感受的眾目睽睽。

在那些或熾熱,或驚詫,或躲閃不及,或深情入骨的目光裏,無論麗麗姐,婧主子,還是祁婧同學,都淪為了一頭徹頭徹尾的騷貨狐狸精,一名罔顧廉恥的良家反差婊。

按道理,都浪成C位縱欲女王了,也該心滿意足了吧!

很可惜也很奇怪,並沒有。

夾著尾巴離開愛都,祁婧甚至有種半途而廢,落荒流竄的狼狽之感。

而“姐妹同承雨露歡”這幾個字,也是在這種感覺的作祟下才跟大猩猩的名字一同浮現的。

是眼看著秦爺高調逃離現場的不甘,還是對三人以上才能營造的奇情妙趣的癡迷?

又或者,只是對那個昂藏巨漢深入骨髓的性能力崇拜,總要找機會試試他那方面的極限……

而當時分明恰逢其時?

祁婧說不清任何能夠坦然出口的道理,只憑著一種本能的衝動,一份發自內心的,妙不可言的企盼,抑或意猶未盡的歡……歡喜?

好吧!

不必執著於分辯當時的情緒,縱使悸動難安,也的確欣然躍躍!

可以肯定,絕非只有大頭哥哥留在身體裏的催情藥物在起作用。

那股子騷勁兒,是經年累月滋生在骨子裏的,一旦被逗弄出來,絕不肯輕易臣服消弭。

誰能想到出師不利,竟然遭遇了秦老爺子偷酒喝?

這父女倆,把個夾著尾巴還沒穿內褲的祁騷騷給害苦了。

一個拉著大猩猩躲進廚房胡天胡地的發浪瀉火,把個好閨蜜丟給親爹看守,一個耳聰目明若無其事的端著酒杯在小祁同志的“裝備區”上瞄過來瞄過去。

偏偏穴穴裏的藥勁兒還沒過,流成了黃果樹瀑布的淫汁浪水把一整根兒狐狸尾巴都他媽打濕了。

沒人知道……

那十來分鐘過得有多漫長,多煎熬,多少荒腔走板的暢想!

光是那身材高大的綠帽老烏龜撲上來時的一臉淫笑,祁婧就虛構了百十來種。

怎麼從羅瀚的公寓裏逃離的,根本不記得,只記得兩只奶子甩得又脹又疼,越是夾著尾巴越從裏到外奇癢入骨,一門心思就想著趕快回家——至少在那裏有個帶把兒的,實在不行就把阿楨姐也拉上!

呵呵……誰成想一個禮拜沒嘗過滋味的家常菜,居然在如此狼狽的情形下成了最後的兜底保障。

想到這一層,祁騷騷的臉紅了,心化了,甚至覺得自己在淫娃蕩婦的修煉之路上登堂入室,步入了月黑風高殺人夜,家花更比野花香的境界。

可誰能想到,隨著境界的提升,命運的捉弄也如影隨形,來得如此之快捏?

看到許博醉醺醺的回來,必定有心無力的狀態,許太太和祁騷騷就好似同時挨了一記悶棍。

命運的捉弄昭然若揭,顯然並不想放過自己。

可是,

淫蟲噬腦也好,突發奇想也罷,一個沒控制住……

那個自甘墮落的淫婦還是拎著垃圾袋追了出去。

直到推開沉重的安全門沖進樓道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意識到,慌裏慌張追了自己一晚上的躁動不安真正想要的,或許並非續上那一場痛快淋漓的陰陽交歡,堵住騷屄裏直往外鑽的瘙癢,至少不全是。

它之所以拼了臉皮不要也不肯甘休,其實一直在偷偷的慫恿,暗暗的鼓動,尋找著一切微不可查的可能性,似乎就是為了證明一件事——

“你是個婊子,一個百無禁忌,人盡可夫,毫無底線的騷婊子!”

沒錯,是這樣!

要不然自己怎麼鬼使神差的跟出來,還那麼……

那麼不知廉恥的明著勾搭老公的兄弟,離自家門口就……咫尺之遙。

當初被小毛在這裏堵住,都絲毫不敢冒險造次,逃到樓下車裏才……

可是,回想今晚種種,從未消弭的臉熱心跳欲火焚身,各種羞不可抑外加情不自禁,為什麼就是沒覺得自跌身價自甘墮落,更不要說下賤或者屈辱了。

這特麼究竟……是為什麼?

嶄新的問號像聲控燈一樣在頭頂亮起,許太太鬼使神差的想起了今晚的另一個女主角,林老師。

這位徐娘半老的授業恩師,確實做到了字面意義的人盡可夫了。

自己如此不屈不撓慌裏慌張的求索追尋,難道,只是在追逐她的以身飼狼卻笑傲群雄背影麼?

還沒等明心見性幡然醒悟,大春的擁攬已經迫不及待的箍緊了身子……

而那個“萬一”也拉響了警報。

懸崖勒馬也好,奸計得逞也罷,祁婧至少心裏明白,正是因為那個“萬一”並未發生,她才肯把那見不得人的樓道激情當著秦爺的面講出來。

“要我看,你丫是巴不得他豁出去吧?

大奶妖婦!”

秦爺可依毫不留情的念出了這個只在背地裏罵過的綽號,也是第一次沒有帶著咬牙切齒的狠勁兒。

竊笑聲惹來周圍幾個陌生男子的側目,卻根本不在乎,花栗鼠似的啜了一口榛子味兒的濃香拿鐵。

祁婧臉上的微笑更是不動聲色,甚至不想辯駁一二,不緊不慢的把杯子湊到鼻子底下。

一縷濃香沁入心脾。

按說成天介捆在一起摸爬滾打,聊些體己話的機會並不算少,沒必要特意約個咖啡套近乎。

可秦爺不但約了……

而且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約得煞有介事又諱莫如深。

咖啡廳裝潢復古,空間雖算不得難格肘腋。

畢竟是個公共場所,再加上週末,人多眼雜的,某些過於露骨的辭彙自然而然便要打著掩護。

好在美人不但生了嘴巴,還多了一雙眸子,言語之外還有眉目傳情可以會心達意,寬敞的格局和明快的採光更讓祁婧心情愉悅,盡可以好整以暇的端詳對面的美麗姑娘。

“哼!

罵誰妖婦呢?”

婧主子咬著牙秋水一橫,“當我不知道,你從來……都打心眼兒裏嫉妒我!

不過我大奶有大量,不跟你計較,姐姐就是喜歡你這丫頭!

咯咯咯……”

說了你別不信,後邊這一大串,祁大奶都是用眼睛說給可依姑娘的。

從第一天面對面的坐在辦公室裏,她就喜歡上這丫頭了。

那時候,無論是大膽的開放言論還是私密的兩性哲學,擔當佈道者角色的從來都是名聲在外的“秦爺”。

婧姐每次聽得心驚肉跳面紅耳赤,還要不失時機的從旁提醒,生怕這姑娘行差踏錯,做出什麼遺恨終生的事來。

誰能想到,她看上去漫不經心,男人說換就換,其實骨子裏既敏感又多情,既剛烈又呆萌……

可是個心地純良,喜新不厭舊的癡丫頭呢!

尤其是最近這一個禮拜,姐妹倆的心路歷程齊頭並進,幾乎到了同頻共振的程度。

大奶妖婦眼看著修煉成了精,秦爺可依也不甘落後,在小女汙的不歸路上突飛猛進。

在那明眸皓齒之下,鮮妍待嫁的女兒心也特麼早就不純潔啦!

這當然也是能坐在一起偷偷分享絕密級樓道戰報的感情基礎。

所以,眼下的情勢根本不是好奇會不會害死貓,而是那只偷得滿嘴油腥的貓正扒著窗戶躍躍欲試,捏著心思打探更加作死的玩兒法和尺度。

姦情,自古以來無論是誰,親歷者抑或旁觀者,盡皆難逃蠱惑。

更別說就在自家門口的樓道裏,對手還是親老公的好兄弟……

那份慌裏慌張,不明不白,一下一下的瘋狂試探彼此的底線,簡直就特麼人間最烈的迷心藥!

那種感覺,既有點兒躍躍欲試,又有點兒瞻前顧後。

好像……好像一切都發生得太過水到渠成,反而因缺少波瀾曲折,無法演繹得足夠精彩,又好像,一場既驚險刺激機關算盡,又纏綿悱惻驚世駭俗,怎麼看都足夠精彩的表演……

眼看著要被突破尺度的劇情推上一波高潮,偏偏觀眾席上稀稀拉拉,悄無聲息,就是找不到那個最懂戲的人。

嘎嘎嘎……你猜的沒錯!

姦情,就是他媽的要有人捉才刺激,才來勁兒,才好玩兒啊!

這個無聲驚雷搬的覺悟,是大清早起來餵奶時,被那根肉杵子插進身體之後才驀然明朗起來的。

那東西就像長了眼睛,明明還沒完全睡醒,卻異常堅挺的輕車熟路,捅得她一陣心縮肝兒顫。

久違的熟悉感,偏偏摻進了攢滿一個禮拜的陌生,既強硬又帶著三分蠻橫似的一杆子戳到底,惹得胸乳脹滿,臀股份迎,桃瓣生津,粉蕊吐豔。

一聲無比銷魂的嗚咽就那樣唱了出來,把正在專心吃奶的淘淘都唬得忘了吸吮。

佔據中宮的許大將軍並沒有好勇鬥狠,而是深深的頂慢慢的磨,仿佛要把每一條嬌嫩的褶皺,每一根敏感的神經都檢查一遍,慰問一遍,疼愛一遍……

無聲的研磨,深情的聳動,喚醒的遠遠不止小別重逢的肉體,還有那塞滿了野雞巴的激情記憶。

好弟弟迫不及待的直搗黃龍,刺破聲聲浪笑,大猩猩穩如老狗的野蠻開拓,耕出款款吟哦,還有大頭哥哥出人頭地的大李子……

那沉浸式的縱情刨刮,肉浪翻湧,淫汁飛濺,歡聲雷動,愛意綿綿……

最為別開生面欲罷不能的……

當然要數身為“壞女人”最新鮮熱辣的成長進步咯!

就在昨夜,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就在蜜穴花叢的一壁之隔……

那條初經人事的菊花穀道剛剛開墾完畢,親愛的郎君,你真的不想過去串個門兒麼?

“嗯——嗯——嗯——嗯哼哼哼~~~老公……”

越拉越長的快美輕吟迅速復原著靈魂雙插的淫亂畫面,卻又頃刻間就被莫可名狀的感動浸染,化作一聲酸軟嬌膩的呼喚。

“噓——”

出言提醒的念頭還未成形,就被許老爺制止了。

耳畔的喘息既深又濃,似乎故意壓制著激情的波瀾,下半身卻幾乎完全騎乘在一條伸得筆直的美腿上,腰胯的挺送純熟而纏綿,貪婪而老練。

他是怕驚擾了還在吃奶的淘淘,還是只想一心一意的在自家菜園子裏洗黃瓜?

被如此傳神的比喻逗得忍俊不禁,許太太閉起眼睛,仰起了一臉的陽光,摟著懷中的奶娃子,任憑腰肢款擺,臀浪翻滾,將一身的媚肉騷水全都交給了那個盡職盡責的早晨。

幾乎被野雞巴肏爛的壞女人不見了,在那張晨光初透的大床上趴臥著的是一位母親,一名妻子,正將她的全副身心履行著上天賦予的義務。

也就在那一刻,如山的快感開始了無聲的崩碎,蜜穴裏仿佛湧出了一股股的岩漿,每一寸肉壁,每一層包裹都變得又酸又軟,連帶著盆腔臀股滲透出無法形容的燒灼和顫慄……

紛亂而不堪的念頭一個個的消失,感知裏只剩下兩個男人,一個負責吸吮,一個負責抽添。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有一瞬,不可阻擋的高潮就像一堵遮天蔽日的高牆平推了過來,前所未有的緩慢,卻轟隆轟隆的,根本無處可逃。

已經拼盡全力隱忍了,整個腰身腿股還是像過電似的不停顫抖,不停顫抖,不停顫抖!

向來嗜奶如命的淘淘也發現了不對,腦袋一歪,飽脹如氣球的大奶子上,紅豔豔的乳頭被“啵”的一聲吐出,將數道細白的乳汁飆在肉嘟嘟的小臉上。

到底是殘花敗柳,騷情入骨,還是身嬌肉貴,不堪針砭?

許太太困惑不已,又好像把所有的精神都用來安撫受驚嚇的寶貝兒子了,根本給不出靠譜的答案。

可是,她比誰都清楚,甚至對自己的身體反應感到震驚。

至少給男人下套的這一個禮拜……

這是被肏得最滿足的一次。

不光肉體的回饋激情澎湃,餘波久久不絕,更說不清的,是心頭莫名湧動的美妙感覺,散發著濃濃的幸福氣味。

是的!

性福,也是幸福!

那是任何突破禁忌的刺激,無視底線的羞恥都無法成就的!

即使昨晚雙管齊下,被肏得高潮迭起,以至於短暫的暈厥,蜜穴裏也沒像這樣燙到融化,酸到腐爛,癢到無法自拔,整個過程的到來像命運一樣殘忍無情,半個身子都像裝了小馬達一樣抖得得意忘形。

對了,為什麼感覺如此強烈,卻好像沒怎麼噴水?

難道這副身子自己……也是想念他的麼?

媽的,還想得……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呢!

許太太忍著自嘲笑了,笑得淘淘一把捂住了媽媽桃花盛開的眼睛。

然後,母子倆就聽到了那熟悉的淫水浪聲。

“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咕嘰……”

在寶貝兒子面前打不打臉根本無關緊要,淘淘媽可不是養尊處優的嬌小姐,忍著悶哼雙手一悠就把那小王八蛋丟回了嬰兒車,然後毫不猶豫的摟住了壓迫過來的雄壯肩膀,引頸親了上去。

欲海深耕,曆久滔天!

雖然只是下半場,卻照樣踐行著通透又徹底的交合,演繹著深情而纏綿的愛戀。

聲聲流水,下下生根,郎情妾意,你儂我儂,足足掙扎跋涉了一個早上,卻又好像穿越了時光的糾纏,流連了彼此行雲布雨的小半生。

當全身都已被抽幹了力氣,僅剩那個地方還在極樂的痙攣中奮力包裹吸納,被火燙的濃精噴得驚慌失措潰不成軍,許太太再次走進了漆黑空洞的樓道,聽見了毒藥般的嬉笑和嬌喘。

只不過,焦躁糾結了一整夜的莫名羈絆,好像隨著筋疲力竭的肉體一樣消解於無形,湧上心頭的除了山花爛漫的歡喜,還有一個差點兒就到了嘴邊的綠色陰謀。

肏他媽的,豁出去了!

這一身嫵媚嬌柔,連同這一生感念求索,又有哪一寸哪一面哪一分哪一秒不是為了好好去愛這個男人,安慰他,包容他,鼓勵他,回應他呢?

而且很明顯……

這些遠遠不夠。

身為女人,還是個給帶壞女人,除了愛,還得壞不是麼?

那麼既然要壞,就必須還得迷惑他,勾引他,捉弄他,陷害他,甚至於……從最刁鑽的角度刺激他!

嘻嘻……嘻嘻嘻……

祁婧幾乎抑制不住邪魅的微笑,連忙舉起手機,打開了前置攝像頭。

一張並不算精緻唯美的臉蛋出現在螢幕上。

一早上的神清氣爽讓許太太充滿了活力和自信,滿眼都是春光明媚,只肯略施粉黛。

即便如此,那眉峰仍舊清晰,紅唇照樣飽滿,細潤的肌膚依然光豔照人。

“鼻翼不寬也不扁,雙頰不薄也不厚,腮邊下額不圓也不尖……嘖嘖!

怎麼看……

這都是一張潔身自好的極品良家才配擁有的標配容顏啊!”

終究還是被難以自欺的由衷讚美逗得忍俊不住,一抹撩人春情立時跳上眉梢,別說對面的小丫頭,就算容嬤嬤親臨,也得當場落個妒火中燒半身不遂。

自古除了標榜男權婦德的幾座人肉牌坊,又有哪個女子不是憑著姿容淩絕世,傾城又傾國而青史留名的呢?

每每攬鏡梳妝,婧主子比誰都清楚,論月閉花羞我見猶憐,自己比不上程醫生,論溫婉端淑典雅高貴,自己比不上徐朵朵,論千嬌百媚又不怒自威,更無法望林姐姐之項背……

可若論明澈如水的雙眸,望之可親的一笑,無論幾成熟的男人,成熟還是稚嫩,內向還是外向,都會忍不住湊上來搭上兩句話的。

而他們多半並未留意,在那斜飛入鬢的眉梢之下藏著一枚小米粒大的朱砂痣,剛好點在風情將展未展之間。

雖並不惹眼,一旦看真切了,卻足以讓人毫無抵抗力的怦然心動,綺念頓生。

那麼索性,就先不裝了吧!

祁婧忽然濃睫一挑,媚眼如絲的望向稍顯懵懂的秦爺可依:

“你猜,許博那麼多好兄弟,我為什麼非要勾搭他?”

“還能為什麼?

欺負老實人唄!”

從女孩殊為不屑的撇嘴神色裏不難猜測,她口中的老實人多半不止大春。

“哪兒啊!

我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婧主子想拗個一本正經的表情,卻不知怎麼就成了金蓮版的死不悔改。

“不是……誰呀?

是誰……

這麼缺心眼兒?”

可依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笑得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

後面補充這句,也不知是罵人還是賣乖。

許姐夫這個綠帽子王,估計已經被她黑化成了陰謀家。

“海——棠……”

祁婧一字一頓卻更像洩露天機的囈語,留下一串省略號自顧自垂眸啜飲。

“……啊!?”

愣了足足三秒鐘……

可依才調轉車頭挺著一對大燈表達詫異,聲線裏雖然不乏探究姦情的小疙瘩,卻根本掩藏不住遠超預料的忐忑和好奇。

看來許副總嘴上派了把門兒的,大春兄弟的家庭危機尚控制在有限範圍之內。

想到這一層,祁婧不禁有些後悔,抽了張紙巾,吸幹唇上的咖啡濃香,神色淡然的安撫下秦爺的目光:

“這兒人多,不如……咱們還是去愛都吧!

順便看看小羅薇,我還有……路上再跟你細說。”

說著就要去拎包,不想可依卻坐著沒動,大眼睛笑意盈盈的望著她: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我為啥要把你約到這兒來麼?”

“為啥?”

“前面路口一拐彎兒,就是你的母校C大。”

可依神色忽然變得怪怪的,站起身朝窗外抬了抬下巴,“我想去看看那棵傳說中的大榕樹,你願不願意做個導遊啊?”

“一大早神神秘秘的,就為了這個?”

婧主子不無寵溺的笑了笑,望向女孩的目光倏然深邃。

如果不被特意提起,她已經忘了。

關於某個時過境遷的校園傳奇,秦爺可依老早就是熱心觀眾裏最癡迷的一員。

昨晚看似傲嬌的擺了人家一道,沉冤得雪,即便調出麗麗姐的視角品咂一番,也不過是臨陣脫逃罷了。

誰成想……哼哼!

看這癡丫頭處心積慮人小鬼大,難道真的情絲難斷,彈上了新吉他,卻忘不掉老吉他?

剛剛入夏的人行道邊,鑽出磚縫的小草迎風成長。

僅隔著一道鐵柵欄,週末的校園格外安靜,橘紅色的跑道上有個單身狗在揮汗如雨的飛奔。

可依姑娘恰好穿著寬鬆的牛仔褲,雪白的網球鞋,一條明黃色的T恤上,皮卡丘的笑臉被雨後春筍般的胸脯頂成了貪吃的花栗鼠。

很明顯……

這身打扮儼然妙齡女大學生一枚,沒準兒還是個學妹,是專門為校園之行搭配的,跟那個跑步的男同學一樣活力四射,毫無違和感。

反觀自己身上這條低調卻昂貴的真絲連衣裙,祁婧甚至找不出一絲可以用蓬勃來形容的朝氣,含而不露的成熟魅力反倒讓人聯想起某個老不正經的小姨媽。

莫名的羞恥和不安油然而生,有關別人家的綠帽狗血便言簡意賅起來。

一來,跟吳浩有關的情節本就乏善可陳,除了想想都肝兒顫,無論是誰都不能說的野獸摩托車,“遇人不淑”四個字足以概括,最多再加一句年少無知。

二來,作為進階到通夫之好的姐妹倆,真正關心的壓根兒就不是大春那個苦主,而是從東北小城一路走來的海棠姑娘,到底勾搭了幾個人類高質量雄性。

於是,都見過面的齊歡,都聽說過的梁家父子,還有令人憑身體本能就敬而遠之的裘老闆一夥,就一個接一個的暴露在了秦爺的視野中,聽得她頻頻瞠目連連咋舌,一雙大眼睛頻頻冒出不可描述的肥皂泡。

“怪不得呢!”

這句豁然開朗的嘟噥,明顯是還了上次姐弟重逢被蒙在鼓裏的賬。

可依濃睫撲閃連連,沉默半晌大眼睛倏然一抬,不懷好意的笑著說:

“不過,你這犧牲精神好像既不純粹也不高尚吧?

姐夫……也知道這事兒?”

“你以為爭當學雷鋒標兵呢?

還高尚?

姐姐我特麼做好事不留名還不成麼?”

連珠炮似的一串問號把秦爺懟得咯咯直笑,祁婧卻忍著臉上的熱辣,控制著禍國殃民的步伐,不敢去看路上任何一位行人的眼睛。

“你就知道,一準兒是好事麼?”

可依收住笑,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而冷靜,“昨天,嶽寒是喝醉了回來的,進門就像個孩子似的抱著我,說他沒忍住,把他小姨給……還說,婧姐姐的菊花處是他的,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說到這裏回眸一瞥,神光如洗,勾起的銳利唇角仿佛刺穿了祁婧的心尖兒,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血親之亂,大逆不道啊!

許先生也在場麼?

他回來為什麼沒說?

“你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告訴我麼?”

可依的提問接踵而至。

“為什麼?”

祁婧的面部肌肉有些僵。

可依低下咄咄逼人的頭,笑意慢慢變淡:

“他跟我說,不管做了什麼,他都不會瞞著我……

當然也希望我……別瞞著他。”

最後幾個字,仿佛有著特殊的分量,被念得很慢。

祁婧的心跳卻越來越快。

其實當聽到那句“姐夫……也知道這事兒”,心就開始跳了,壓根兒無關下賤還是高尚,就像危機臨近的預兆。

從走出深淵的第一步開始,就沒有哪個野男人是瞞著許博的。

雖然那個綠帽子戴上癮的傢伙一直都在說,只要自己開心,他都沒問題,還美其名曰什麼來自愛人的成全……

可……就拿二東那次來說,他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麼?

被自己兄弟戴綠帽子……

這種事,真的可以視作兒戲,拿來挑戰一個男人的底線麼?

是偷漢子的遊戲做多了,太上頭了,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祁婧忽然發現,被男人寵上了天,確實容易頭腦發熱異想天開……

然而天就是天,一旦真開了……

那特麼絕對是被哪個不知深淺的婊子給捅漏了,沒有女媧的本事,後果很嚴重。

如果不是被可依提了個醒,自己還特麼……

況且跟二東一比,大春其實還是不太一樣的。

他喊的那聲“許哥”永遠都透著一層客氣,沒有十幾二十年的交情,追認的同門師兄弟不過是套近乎的由頭……

而公司下屬這個身份,才更官方,也更名正言順。

或許,正是因為關係複雜,他才一而再的不敢越雷池一步也未可知,不是麼?

那麼,倘若果真如此,一直冷靜的分析局勢,管控風險的人可就不再是自己這個屢教不改的好嫂子了,而是沉穩睿智面面俱到以大局為重的大春兄弟。

嗚嗚嗚……好尷尬!

好沒臉!

簡直是人設崩塌,做假戲,丟真人!

得虧昨晚上……阿彌陀佛!

正面朝西天洗心革面,忽聽得可依“哇”的驚歎,“你們學校食堂也太氣派了,幾星級的?

肯定有好多好吃的,等下你就在這兒請我吃飯吧!”

“學校食堂能有什麼好吃的?

我們上學那會兒,一片兒肥肉都能多下半碗米飯。”

祁婧口氣頗不以為然,其實眼前這座大得有點誇張的食堂是新建的,自己上學那會兒根本不存在……

當然不知道飯菜味道如何。

“原來那會兒就愛吃肥肉啦?

那你說,那些肥肉到了嘴邊,還能忍住不吃的男人……”

不知是力有未逮還是存心故意……

可依說話時微微氣喘,小臉憋得紅到了耳根,緩了口氣才繼續說:

“他們……究竟是值得敬佩的真君子呢,還是膽小怕事的窩囊廢?”

一聽這話,祁婧的CPU居然運轉正常起來,只不過秦爺的問題隔山邁寨的過於跳躍,相干不相干的好幾個面孔輪番閃過,也沒想好如何作答,只好笑罵:

“不是,你個小浪蹄子今兒個成了精了,刁鑽古怪得不要不要的,到底憋著罵誰啊?”

沒到飯點兒,食堂門口冷冷清清……

可依絲毫沒有進去一探的意思……

可見心思沒在肥肉上,說話的口吻也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也沒罵誰啦!

就是覺著,每個偽君子都該得到他應得的教訓,至少,應該幫他把偽裝去掉,看清自己的嘴臉和這個世界的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

祁婧心中一動,第一時間想到的當然是許博跟“廣州奴奴”的一夜歡情,然後就是臥龍湖邊的“權力交接”。

這些事雖然離譜……

但跟任何人都牽涉甚少,難道,竟然在這丫頭的被窩裏透露過?

不出所料……

可依照舊故作高深,不肯正面回答,一路東張西望的往校園深處走,驀然回頭明眸善睞的一笑:

“喂!

那地方到底在哪兒?”

“喏!

進了那道門就看見了,老家屬區了,破破爛爛的。

不過,那顆樹還活著。”

祁婧用下巴指了指道路盡頭的大門垛兒,忍不住又補了一句:

“我怎麼覺得,你不是來懷舊的,也不像還願的,倒像是重回現場來破案的。”

一聽這話,可依兩眼驟然放光,皺起小鼻子湊近了悄聲說:

“你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有什麼內幕吧?

考慮考慮,做個污點證人啊!

嘻嘻……”

“審起我來了合著?

是秦爺您一大早就跟我這裝神弄鬼好不……”

話沒說完,祁婧的目光就被吸走了……

可依美女調查官也幾乎同時看見了那輛無比熟悉的雪佛蘭,正停在前方體育館門口的樹叢邊上。

“那不是你那輛舊愛麼?”

中文系畢業的才女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麼舊愛新歡的,忘啦?

它現在的主人剛好有個弟弟在這兒上學!”

說著話,一大一小兩位美人已經相視一笑,邁著心照不宣的步伐上了臺階。

隨著隆隆的鼓聲和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次第傳來,不難猜測裏面的比賽正如火如荼。

體育館很大,中央的籃球場上正在激烈進行的,卻並非什麼正規比賽,因為大部分觀眾都就近圍在場邊,階梯型的看臺上觀眾寥寥。

正因如此,祁婧才毫不費力的發現了海棠。

她一襲紅裙,獨自坐在安全通道正上方,雙腳踩著護欄,單手支頤,遠遠看去,安靜得像只歇腳的鴿子。

校園裏的籃球賽,是男孩子們盡情揮灑荷爾蒙的鬥獸場。

光聽聲音,就知道看球的女多男少,像她這樣遠遠的旁觀,卻笑成了一串冰糖葫蘆的絕無僅有,沉迷的程度,更是直到祁秦二人湊到身旁都還沒發覺。

“挺會找地方啊!

這麼光明正大的偷看,都美死了吧?”

不等婧主子開言,秦爺搶先發難。

這一嗓子仿佛驚醒了海棠的春夢,怯生生的桃花大眼猛的抬起,已經笑成了月亮灣,“婧姐!

可依!

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啊!

是來捉奸的……

這光天化日的沒看準時辰,來早了,捉不成雙,只揪住了一枝發春的紅杏!”

聽著秦爺耍完一整套明槍暗箭,再打量婧姐姐的神色變化,海棠巴掌大的小臉幾乎是一寸一寸紅透的。

不過她似乎並未著惱,只是萬般扭捏的拉住祁婧的手,低聲嗔怪:

“姐!

你怎麼……什麼都告訴她啦?”

祁婧心裏早罵了那個賊賤丫一萬遍,臉上勉強維持著盡在掌控的微笑,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說辭,只好強行顧左右而言他:

“那什麼……你今兒不用跑業務麼,怎麼這麼有閒情逸致啊?”

誰知這一問奇跡發生了,海棠姑娘眉梢一挑,望著她的婧姐姐,整個人都似開成了一朵桃花,卻在將要開口的時候瞥了一眼可依,連忙把手圈在嘴邊,惦著小屁股湊上祁婧的耳畔:

“他終於肯原諒我啦!”

“啊?”

恰好響起一陣鑼鼓,祁婧沒聽清。

海棠只好在秦爺咄咄逼人的注視下再次湊上來:

“大春他原諒我了,我們和好了!

姐,多虧了有你,我感謝你一輩子。”

這回聲音大了許多,說到後來,原本羞答答的小少婦索性不再避忌什麼,大大方方的表達著感謝……

那小模樣幾乎要把自己的心都捧出來。

“那可……真的太好了!”

這句話祁婧是在心裏默念的,一時間居然有些百感交集,什麼都說不出口,只一把摟住了海棠嬌小的身體,兩姐妹抱在一起輕輕的搖晃著。

“呦——咋哭了?”

被秦爺一語道破,海棠連忙朝臉上抹了一把,抬頭時,雙眼泛紅淚痕猶在,居然連白向可依的那一眼都是幸福而嬌羞的。

機不可失,一部手機伸到她嘴邊……

可依操著標準的播音腔發問:

“請問這位紅杏出牆又破鏡重圓的小婦人,你愛你的老公嗎?”

海棠被逗得破涕為笑,卻只是狠狠白了可依一眼。

“咳咳……

那麼假如你老公就站在你面前,你現在最想跟他說的一句話是什麼?”

似乎沒想到八卦記者還跟婚慶主持學了這一招,海棠被問得一愣,俏臉嬌羞更盛,居然真的低頭思考起來。

幾秒鐘之後,只見她明眸一轉朱唇輕啟:

“老公,你能不能……別對我那麼好!”

“咯咯咯……咯咯咯咯……”

海棠仍在陶醉……

可依已經笑得直不起腰,忍不住咒罵:

“你個坑死人的小賤貨,肉麻死了!

要我說,大春兒就該把你給休了!”

這邊罵得痛快……

那邊海棠也坐不住了,爬起來就去撕可依的嘴,兩人一陣推搡拉扯,幾乎雙雙撲到在祁婧身上。

“那說說吧!

他都是怎麼跟你交代的?”

這回發難的當然是沉默良久的婧主子,就算是胸大無腦,人家都明著感謝了,一定是坐實了足夠多的證據。

按說在老婆跟前不打自招理應無可厚非……

可作為當事人之一,也該享有最起碼的知情權不是?

海棠姑娘坐直了身體,濃睫抬了又抬,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就是……全部唄!

都在哪兒,什麼情形,都怎麼……怎麼想的……”

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再次被喧天的鑼鼓蓋住了。

不過,那頻頻翻起的小眼神兒雖然忍氣吞聲不敢造次,卻也不難猜測——你倆一起幹的好事,自己不清楚麼,怎麼反過來問我?

說不清為什麼,一看那忘恩負義的小樣兒,婧主子心底便被勾起了一股無名鬼火,燎得她說不出的不痛快,不自覺的擠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冷笑。

“好吧!

既然人家都這麼坦誠了,咱們怎麼也得來個肝膽相照投桃報李才夠意思,對吧?

說說,你是怎麼坦白從寬的?”

聽這話頭兒,剛才只聽了個故事大綱的可依像一只八卦蜘蛛,幾乎趴在了婧姐肩膀上。

“不是……不是早都跟你說過了麼?”

海棠嘟起嘴巴,臉蛋兒更紅,眼角一只瞟著可依。

祁婧見此情景,直接朝球場上那個正在上籃的矯健身影抬了抬下巴,“跟他的事,也交代了?”

“關他什麼事啊!

也沒……沒必要吧?”

海棠又羞又急的辯解,不敢去對婧姐的目光,只溜著可依的神情變化。

“那……他那個沒溜兒的色鬼老爹呢?”

海棠似乎一愣,像只無辜的小動物抬頭瞥了一眼,無聲的搖了搖頭。

“裘老闆?”

祁婧壓著一絲不忍,還是惡趣味十足的念了出來。

海棠仍舊搖頭,告饒似的又朝她看了一眼。

“海棠姐,你這也不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啊!”

秦爺趴在一旁,慢悠悠的打起了哈欠。

“不是啊!”

海棠姑娘總算鼓起三分勇氣,“吳浩,齊歡,還有……還有二東,我全都跟他交代了。

他也……”

“誰?

二東?”

沒等海棠說完,可依調查官已經叫了起來,並迅速跟祁婧對了一眼。

毋庸置疑,造成口供對不上的第一責任人已經無處可逃。

鑼也不敲了,人也不叫了,除了砰砰砰籃球砸地的聲音,空氣莫名其妙的安靜下來。

祁婧看了看海棠,又瞧了瞧可依,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在三個人的身體裏同時發生著某種跟荷爾蒙有關的化學反應。

“叮咚——”

資訊提示音響起的第一時間,手機就被薅了出來緩解尷尬。

是許博發來的,一段足有二十秒的語音。

祁婧輕輕一點,將聽筒貼在了耳朵上。

“啊……啊……啊……好……好棒嗯——”

女人的歡叫一聲接著一聲,嗓音甜而不膩,純中帶媚,讚美的口吻更是既高高在上又發自肺腑,聽得許太太心驚肉跳,從耳根一直麻到了尾巴根兒。

“太……太粗壯了李經理!

咯咯……真是好樣兒的!

嗯——嗯……沒啊……沒想到你還真的……真的敢啊!”

“送上門的便宜……為什麼不敢?

啪啪啪啪啪……”

一個男人的聲音。

雖然夾雜著粗濃的喘息和密集的肉響,卻熟悉得一聽就知道是誰。

然而,怦然撞在許太太心坎兒上的那個字眼兒,卻不是“送上門”……

而且緊接著更加勁爆的猛料,則直接讓她不知所措:

“那上次……在廣州……嗯哼——你怕的是什麼?”

手機剛剛離開耳朵,就被可依搶了過去,一邊聽,一邊亮起雙眸,捂住憋笑的嘴巴,最後,竟然直接遞給了海棠。

“老公!

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好?”

同樣一句話,被可依拿腔作調的重複演繹,已經充滿了嘲諷意味。

祁婧本想阻止,略一轉念,還是什麼也沒說,迎著海棠探詢的目光點了點頭。

後面的十幾分鐘,三個人全都安靜的坐在看臺上看球。

梁曉宇投了兩個三分,拿了六個籃板,比賽結束前,他一個人得了18分,贏得了全場女生的冠名歡呼,卻也犯了兩次規,還摔了個大跟頭。

比賽結束之前,祁婧又收到了一條資訊,竟然是可依發來的。

好像是某個外國高校的校園論壇截圖,文章的題目分外醒目:

吸毒過量致死……

這五個混蛋還欠中國女孩一句道歉!

這是一條普通的貼文,還是轉載的新聞報導?

祁婧不及細看,瞄了一眼文章的發表日期,竟然是2001年7月29日。

十多年前的事了,為什麼發這個?

問號還沒畫完,腦子裏忽然劃過一道閃電。

那個新年前夜飄飛的雪花伴隨著悲傷的吉他聲涼冰冰的落在心頭。

就在這時,比賽結束的哨聲吹響了。

梁曉宇三步並作兩步沖上看臺,滿頭大汗的跟姐姐們打招呼。

而與此同時,一名略顯豐腴卻不失婀娜的中年女子也沒急著退場,而是踩著韻律十足的高跟鞋徑直來到看臺下,仰頭笑望。

“林老師!”

祁婧搶先站了起來。

“專程來看球啊?”

林憂染目光如炬,笑容可掬,“難得聚這麼齊全,來家裏吃頓飯吧!”

“不麻煩了吧林老師!”

海棠略顯拘謹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弟弟。

“別客氣,梁曉宇,先帶你姐姐過去,祁婧……

可依,我們去門口買點菜。”

說完,林憂染翩然轉身,也不刻意等待,就那樣慢悠悠的朝門口走去。

卷十九:

“發什麼愣啊!

難道在你眼裏我還不如個小丫頭?”

设置

  • 閱讀背景
  • 字体颜色
  • 字体大小 A- 20 A+
  • 页面大小 A- 800 A+
  • 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