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東區,H市。
屋外夜色中下著暴雨,傾瀉而下砸在頂樓的落地玻璃上,啪嗒啪嗒混亂了室內的寂靜,模糊了窗外那片燈火通明的繁華。
一名白髮少年站在窗前,他身形瘦削,背對著房間,他的眼神沒有波瀾,不帶光澤,如一潭死水。
目光沉沉地凝視著雨幕下的車水馬龍。
周身散發著一股和他年齡格格不入的滄桑。
“在想什麼呢?”
身後房間陰影中傳來一道略帶慵懶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赤裸著身子,緩緩從昏暗的房間裏走來。
身影隨著步伐在燈影交至下逐漸清晰,女人的容貌很美,那是一種不該存於人世間的美。
她的皮膚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剛從牛奶中撈出,細膩得沒有一絲瑕疵。
胸前的乳房更是飽滿而挺翹,乳頭粉嫩如櫻,微微上翹,纖細的腰肢下,是渾圓的臀部,弧度完美得像是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她的長腿修長筆直,腿間那片光滑如玉的私處,在昏暗光線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像是蘿莉一般,極致的嬌嫩中又帶著致命的魅惑。
女人赤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步子輕盈,緩緩走近少年。
她從背後抱住他,豐滿的乳房緊緊貼上他的背,柔軟的乳肉被擠壓得變形,溢出白膩的弧度,乳頭在少年單薄的衣衫上輕輕摩擦,帶來一陣溫熱而綿密的觸感。
她的雙手環住少年的腰,指尖有意無意地滑過他小腹的皮膚。
整個房間中都彌漫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像是蘭花,又像是某種催情迷藥。
可是面對如此誘惑,少年卻像是沒感受般,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的目光依舊釘在窗外的雨幕上。
許久,才開口,他聲音低沉,從喉嚨深處擠出了二個字。
“旱魃。”
女人輕笑出聲,聲音裏帶著幾分揶揄,幾分嬌媚。
她將下巴輕輕擱在少年肩頭,嘴唇幾乎貼著他的耳廓,吐氣如蘭:
“又在想旱魃嘛……人家還以為你在想我呢……她有我美嗎?”
她的聲音軟糯,像是能鑽進人的骨頭裏,能勾起男人基因裏那最為原始的欲望。
她的手指輕輕在少年腰間打著圈,動作曖昧而大膽,試圖撩撥起他的一絲反應。
白髮少年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像是一座雕塑般。
他的沉默讓房間裏的氣氛多了幾分詭譎。
女人不以為意,仿佛已經習慣了,繼續用她那柔若無骨的身子貼著他,胸前的柔軟在他背上來回廝磨,像是想用這具完美的肉體喚醒他死寂的靈魂。
她低聲問道:
“我很好奇,你都經歷了什麼才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
這話像是觸動了什麼,少年的眼神終於有了細微的變化,像是平靜的湖面被丟進了一顆石子,泛起一絲漣漪。
他的思緒仿佛被拉回了遙遠的過去。
二十年前,陽墓村。
……
“哇……王姨的身子好白……”
而在村子裏的一棟老屋後邊,蘇白此刻蹲在王寡婦家後院土牆邊。
他眼睛卻死死盯著那扇半開的木窗。
窗戶裏,水汽氤氳,隱約透出屋內的光景。
那是一個女人的身影。
女人在村裏被稱為王寡婦,是十裏八鄉都非常出名的女人,三十出頭,長得那是年輕漂亮,美豔動人。
尤其是胸前那玩意,比人的腦袋都要大。
這種女人在鄉村可謂是十分的搶手,但村裏的男人卻都不敢打她的主意。
因為王寡婦克夫。
起初還是不信的,就算王寡婦死了一二個丈夫,也都以為是意外。
而且王寡婦著實是漂亮風騷。
這種女人娶回家,想想都銷魂。
所以哪怕王寡婦死了幾個丈夫,但周圍村子的男人還都願意娶她。
可是,無一例外,都是在成親的那一刻,突然暴斃。
到如今,她克死的男人都快夠二桌麻將了,全都是還沒來得及洞房就直接死了。
這也讓王寡婦在村裏的名聲非常的不好,甚至還有些怕她。
目前她一人獨自守著這間老宅,偶爾做點豆腐上街買,在她的外貌加持下,生意倒也不錯,至少吃喝不愁。
她站在屋子中央,面前有一個裝滿水的大木盆裏,背對窗戶,拿起水勺把水淋在身上,水聲嘩啦作響。
陽光從窗縫斜斜地切進來,落在她濕漉漉的皮膚上,像是給那白皙的曲線鍍了一層金邊。
她的身形豐腴卻不臃腫,腰肢柔軟地彎著,臀部圓潤,線條流暢得像是精心雕琢的瓷器。
她又低頭舀起一瓢水,緩緩從肩頭澆下,水流順著她的脊背淌下去,滑過那盈盈一握的腰,流過那圓弧的曲線,順著那雪白的大腿匯入地面。
她的胸脯高聳,飽滿得像是熟透的果實。
王寡婦的胸部非常的碩大,沉甸甸的,就好像是胸前掛了二個大西瓜一樣。
這時,她轉過身,彎腰去拿一旁的皂角。
這個動作讓胸前的弧度更加誇張,晃得蘇白喉頭一緊,差點沒忍住咳出聲。
小腹微微隆起的曲線透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再往下,濃密的陰毛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把那最為隱秘的地方遮蓋住,讓蘇白看的不真切。
蘇白看得眼睛都直了,手不自覺地摸向了胯下,他哪里已經硬的有些痛了。
可就在要摸到胯下的時候,蘇白眼神中的亮光突然消失,但轉瞬而逝,眼中再次恢復了光亮。
“我剛剛要做什麼來著?”
蘇白眼中滿是疑惑,但很快眼前的香豔就讓他把這事拋向腦後了。
繼續趴在牆頭偷看王寡婦洗澡,蘇白看得渾身燥熱,下意識的抓緊了土牆上的一塊磚,發出了一絲輕微的聲響。
突然,王寡婦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目光直直射向窗戶。
蘇白心頭一跳,腦子裏只剩一個念頭。
跑!
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顧不上腳下的石子,撒腿就往牆外跑。
“誰?!”
王寡婦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帶著幾分驚怒,卻並不尖利。
她裹了塊布,赤著腳沖到窗邊,一把推開木窗。
窗外只剩蘇白跌跌撞撞的背影,矮小的身形在陽光下晃得像只受驚的兔子,很快就鑽進了後院的玉米地,消失不見。
王寡婦站在窗邊,濕發滴著水,沾濕的薄布貼合著身體,一時不知是布裹著乳房還是乳房支撐著布,嫣紅的乳頭挺立出了凸點。
她眯起眼,村裏像這麼大的小孩沒幾個,所以她還是認出了這道背影的主人,慢慢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她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嘴唇,她沒有大喊大叫。
再說,她叫了也不會有人聽得到。
村裏人避她跟避瘟神一樣,所以她住的相對來說比較偏,周圍就她一戶。
王寡婦只是低低地哼了一聲,轉身回了屋,水聲又響了起來。
蘇白跑回家,腦子裏還全是王寡婦那熟媚妖嬈的身姿。
他從小就對女人有著一種非常難以壓抑的衝動。
年紀較小的他甚至不知道這個衝動是什麼。
“你這猴娃子,又跑哪去了?”
在院子裏,一名老人坐在石凳上,抽著水煙,看著蘇白。
蘇白有點害怕,說道:
“外公,我就出去玩了一會,沒去那。”
蘇白從小和外公林建樹生活在一起,他還是有點怕外公的。
老人沒在看蘇白,只是指了指屋內,道:
“藥已經給你熬好了,快點去喝了。”
蘇白聽完,頓時就哀嚎道:
“外公……能不能不喝啊,這藥都從小就開始喝,我都喝了五年了。”
“你也知道你喝了五年了,少廢話,給老子喝了。”
外公並不理會蘇白的抱怨。
蘇白也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外公,自己不管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撒嬌賣萌裝可愛,林建樹都是鐵石心腸,一點情面都不給。
自己喝還好,要是自己不肯喝,那外公就會親自那喂他。
他還記得,上次外公掐著他的腮幫子,把藥灌進他肚子裏的場景,簡直是太殘忍了。
從那之後蘇白就學乖了。
來到屋內,在桌子上放著一個瓷碗,婉內是一種黑乎乎的液體,液體很濃稠,像黑芝麻糊一樣。
但又苦又辣。
每次喝完自己都感覺被火燒一樣。
蘇白仰頭喝下,喝完後,熟悉苦味在嘴裏爆發來開,隨著藥液的流入,一股灼熱也順著喉嚨滑入食道,最後流入胃中。
就好像是吞咽了一快燒紅的木炭一般。
蘇白渾身都在顫抖,他開始冒汗,不一會就打濕了衣裳。
時間一點點過去,蘇白此刻已經被汗水浸濕,他將衣服脫下,走了出去。
“嘔……”
蘇白乾嘔了一聲,向著院中的老人繼續抱怨道:
“外公,你下次能不能放點糖啊,苦死了,還辣!”
林建樹輕哼一聲,沒有理會外孫的抱怨,說道: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爸媽明天會回來。”
“太好了,又可以見到爸爸媽媽了!”
蘇白高興的跳了起來,藥液的苦澀好像都被他忘記了。
他從小就跟在外公身邊,每年自己生日爸爸媽媽都會來看他。
每次來都會給他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很多新衣服。
他很想跟爸爸媽媽一起去城裏生活,但每次都跟他說,要把病養好了才可以帶他離開。
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自己能吃能跑能跳的,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