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少誠再次提起學校之人。
李文博夫婦也終於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人證物證俱全,她們還怎麼狡辯?
可是——
想讓她們償還這麼多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見鄧瑤毫不猶豫道:
“小子,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即便我女兒真拿了你很多東西,我們也只是普通二轉職業者而已,根本還不起那麼多錢!”
李文博也沉聲說道:
“沒錯!
要是幾千,哪怕幾萬我們夫妻都還能想想辦法,但你說的這個數目,整個千陽城又有多少人還得起?”
“哦?這麼說,叔叔阿姨是想耍無賴,不准備償還了?”
曹少誠也不在意,一連戲謔問道。
“不是耍無賴,是我們真還不起!”
“這樣吧!
你再多等一段時間如何?
夢語拜了七轉強者為師,以後肯定也能成為強者,自然就有能力還你錢!”
曹少誠搖頭笑了笑,咄咄逼人道:
“我要是等得了,自然不會這麼早上門索要!
再說了,就算你們還不起,也得拿出一些誠意來不是嗎?
比如這棟別墅,家裏的車子、手中的‘毒蛇冒險團’、以及找親朋好友借錢。
多的不說,你們夫妻倆湊個二三十萬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夫妻倆聞言,紛紛皺眉道:
“其他辦法我們可以試試,大概能湊個十萬左右,但房子和冒險團不行!”
“不然我們以後住哪?
要如何在雲海市生存下去?”
曹少誠聞言,頓時收起臉上笑容:“我管你們以後是死是活?
告訴你們,我這次過來不是商量,是通知!
今天其他的不多談,房子車子、存款積蓄、以及冒險團你們都得給我交出來!”
李文博和鄧瑤頓時一愣,差點被他給氣笑了:
“小子,我們若是不交,你又能如何?
去警安局或轉職者協會告我們?”
“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黃毛小兒,居然也敢威脅我們?
真是可笑至極!”
說話間。
早就對曹少誠態度不爽的李文博,更是直接出手,準備先狠狠教訓曹少誠一頓,再將其丟出屋外。
他自然不蠢,心中清楚能拿出那麼多價值不菲寶物的曹少誠背景定然不凡。
但能在雲海市混跡這麼久,甚至組建出一個規模不小的冒險,他身後自然也是有靠山。
正是雲海市五大勢力之一的柳家。
如果放在以前,柳家或許根本不會重視他,更不可能幫他擺平這種事情。
但今時不同往日。
他女兒覺醒了S級隱藏職業,還被官方招攬、拜了天都城七轉強者為師!
柳家現在見到他,都得反過來客客氣氣,絲毫不敢再擺任何架子。
所以他只要不重傷曹少誠,讓柳家出面解決這件事絕不會有任何問題。
當然。
李文博想法雖好,可卻忽略了他是否打得過曹少誠這件事情!
只見他探出的大手還未來到曹少誠身前。
茶几上方的虛空中,便滋滋出現兩條雷系元素凝聚而成的大手,直接將他的手腕牢牢控制,根本無法再向曹少誠靠近半分。
“哢嚓哢嚓……”
一道道手骨仿佛要被捏斷的脆響聲,更是緊隨其後接連響起。
劇烈的刺痛,使得李文博嘴裏頓時發出一道冷哼,臉色也轉瞬蒼白,甚至在微微抽搐!
“欠本少爺錢不還,還想對我動手?
李文博,你……是想找死嗎!”
至此。
曹少誠的聲音這才幽幽響起,冰冷無比,滿含殺意。
李文博剛才出手,可沒怎麼收留力道。
若是落在正常的1級轉職者身上,對方不死也得半殘,哪怕有厲害的醫療轉職者也得在床上躺好幾天!
“小畜生,你敢傷我老公?”
這時。
見丈夫手腕快被曹少誠操控的雷系技能扭曲折斷。
鄧瑤豐潤紅唇頓時發出一聲瘋狂地怒喝,纖細玉手也瞬間取出一柄法杖,指著曹少誠釋放出一根藍色冰刺。
曹少誠面色不變,同樣抬手向她一揮,只見虛空中隨之出現一顆直徑二十多釐米的元素光球。
兩道技能瞬間在空中碰撞。
只聽嘭地一聲炸響。
鄧瑤用法杖釋放的冰刺竟然被元素光球瞬間擊潰。
她臉色驟然大變,美眸更是不敢置信。
身為59級即將三轉冰系稀有轉職者的她,拿出武器大幅度提升屬性之後,竟仍舊不是一個空著手的1級轉職者的對手?
這特麼假的吧!
心中雖然驚駭,但鄧瑤也不敢耽誤時機,玉手揮動法杖再次釋放出兩道冰系技能,這才堪堪將已經飛到身前的元素光球擊潰。
可是——
不等她喘口氣冷靜下來。
曹少誠卻已在此刻欺身而上,瞬間將她又想釋放技能的兩只雪白皓腕抓住,牢牢地控制在掌心之中。
“咳咳……我錯了!
小兄弟,是我……咳咳……我冒犯了你,求你……放過我老婆,不……咳咳……不要傷害她!”
李文博見此情形,也顧不得自己手上的斷骨劇痛,連忙著急地開口求饒。
“現在知道錯了?
剛才好好和你們說話,你們又幹什麼去了?”
曹少誠譏諷冷笑。
不過倒也沒有再繼續對鄧瑤動手。
之前他已經試過擊殺60級轉職者的罪惡值。
接下來。
還想試試其他方式又能收割多少?
這對夫妻感情這麼好,一個能毫不猶豫出手幫助丈夫,一個明明自身傷勢更加嚴重,心中擔憂的卻只有妻子。
正是用來檢測罪惡值的完美試驗品!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就在曹少誠心中暗想之際。
鄧瑤也是一邊扭動雙手想要掙脫他的掌控,一邊憤怒卻又隱含不安地嬌聲斥問。
見此。
曹少誠只是詭異地笑了笑。
右手牢牢抓著鄧瑤的兩只手腕,微微低頭深吸一口從她身上隱隱散發的美婦媚香,這才帶著她來到仍舊被雷元素大手同樣牢牢控制,半條手臂已經完全扭曲,劇痛的只能半跪在地上微微顫抖的李文博面前。
而後抬起左手理了理衣襟,讓自己依舊保持著優雅風度,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這才低頭俯瞰李文博那痛苦慘白的臉龐,輕聲道:
“說了這麼多,的確忘記自我介紹了!
我叫曹少誠,除了是李夢語的同學之外,還是曹家大少爺,霸劍工會會長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