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兒怎麼了!”蘭姨驚慌的聲音把正在思索的修雲引了過來。
“她……她是我的母親……”修慶哽咽著開口,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蘭姨擦拭乾淨修慶的淚水,男兒淚最是讓人共情,一滴男兒淚,蘊含著對親情的思念。
“按照我們剛才商量的,弄死他們吧,不能主動攻擊的元嬰期就是廢物,留著他讓我來研究研究慶兒設想的功法。”
“讓我先去試試毒刺的效果吧?”
“也行,辛苦你了!”
“沒事!”說著蘭姨走到船尾的幾十個大水桶前,毫不猶豫地撐開護體真氣,把手伸進一個水桶裡,緊接著蘭姨一聲悶哼,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護體真氣瞬時消失,人也萎靡下去,強撐著回到船艙。
“有效果,但是感覺中毒效果只有一會兒,很快就能逼出來。”
“中毒的時候能動手嗎?”
“不能,比普通人還弱,除非把毒都逼出來。”
“好,蘭姨你先把毒逼出來,等會我們拎著十個水桶去給他們送水!他們可能會手軟,全看蘭姨你了,留著那個元嬰期小孩!”修雲的語氣從未如此的冰涼。
“嗯,雲兒你先召集他們說清楚計劃,我把妖僧水母的毒逼出來。”
亂了方寸的修慶從未感到如此的幸福,兩個女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幫自己復仇的計劃,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推諉,只有真正全心全意的親人才能同仇敵愾地主動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為自己著想。
月亮爬上了天空,雲團十個少年每人提著一個水桶來到了噬魂宗眾人面前。
“諸位大善人,不知……”老男人話沒說完,蘭姨一把搶過修慶的母親護在懷裡,往後躍開,雲團十人已經在電光火石間把水桶裡的妖僧水母倒到了三十多個人的身上。
在海里寬達幾十米的妖僧水母被捕抓到小小的水桶裡被修雲研究,早已非常不滿,這一刻跟隨著水桶裡的水噴灑在噬魂宗眾人的身上,那還不隨著水流張開了身形。
妖僧水母柔軟如水的身形劈頭蓋腦地沾染到噬魂宗所有人的身上,一時間強烈的痛楚席捲這些人暴露的皮膚,讓他們翻滾著哀嚎,而翻滾並不能讓他們解脫,反而因此染上了更多的妖僧水母毒。
人間煉獄一般的哀嚎讓雲團的眾人有點蒙,但是怒火滔天的修慶毫不猶豫地拔出背後的長刀,一刀一個頭顱,沒有一絲的猶豫,蘭姨也分毫不慢地用外放的刀氣一刀削去老男人的頭顱,然後一個衝刺,把沿途所有的頭顱全部收割。
電光火石間,修慶砍下十個人的頭顱,剩下的蘭姨全包了,雲團諸人還沒來得及拔刀,現場就只剩下了那個一臉愕然小男孩,他雖然也被妖僧水母的毒沾染,但是沒有造成一絲的傷害。
沒趕上收割人頭的武天往小男孩的臉上甩了一巴掌,卻被反彈出去二三十米,直接劃了一道弧線掉在了海里。
“說了別打他,有護體靈氣,把他綁起來!噗呲~”蘭姨一臉無奈地說完,回想到武天發出啊啊啊啊的聲音被震飛到海里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有了蘭姨的帶頭,眾人都集體發出了嘲笑聲,連修雲的臉上都掛上了幾分笑意。
轟然爆笑的場面沖淡了殺人場面的震撼,這是雲團第一次實戰,他們把武天撈了上來,小心翼翼地衝洗著妖僧水母的身軀,要是被沾染到一丁點毒,都會讓他們痛苦萬分,普通人在海里被妖僧水母碰上,十死無生,那種痛徹心扉的毒,不被痛死也會被淹死。
雲團眾人還在清洗船頭甲板的時候,蘭姨已經抱著修慶的母親回到了船艙裡,鎖上了門。
“母親,母親,”修慶握著母親的手呼喚著,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無盡的期盼,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母親,期望用自己的聲音將母親從沉睡中喚醒。
蘭姨被這一幕深深觸動,眼眶溼潤,她最能共情這樣的場景,在這安靜的船艙裡,修慶的呼喚聲顯得格外清晰而堅定。
長時間的呼喚不起作用,修慶用神魂撕裂空間進入了虛空界。
“母親~!”
“寶兒?”
“嗯,我已經解決他們了,你快快醒來吧。”
“解決了就好,我已經醒不過來了,我的神魂受損嚴重!不能自主醒來!”
“要用那個畜生的方法嗎?”
“不~不要~給我留點尊嚴吧!千萬不要!”
“他也是母親的孩兒嗎?”
“……”
“既然母親不願意說,孩兒可以等,等到母親認為無所謂了再跟孩兒說!孩兒先讓妻子幫助母親醒來!”說著修慶不容拒絕地退出了虛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