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化太快,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汪亞驚就已經被制服了。
朱宜銳此時看也不看地上慘叫哀嚎的汪亞驚,趕忙奔到蹲坐在地上的聶玉欣身邊,扶起她柔聲道:“玉欣,你……你怎么樣?”
“我好怕!我好怕啊!”聶玉欣哇哇大哭地撲進朱宜銳懷里,不停地哭泣著。
“不哭不哭!沒事兒了!”朱宜銳安慰她道。
“欣欣!”聶洪天立刻奔跑了過來。
“爸爸!”聶雨欣又撲進了聶洪天的懷里哭泣。
“不哭了不哭了!有爸爸在這兒,不哭不哭……哎呀,欣欣,你流血了!醫生!快叫醫生!”聶洪天看著聶玉欣玉頸上的血痕,驚慌地大叫道。
顯然是一個令邵逸夫意想不到的結局,不過一想到自己讓人精心準備了很久的七十大壽的晚宴居然演變成這個模樣,心中那種惱怒當然可以想象得出。如果說還有一點能令他感到欣慰的,那莫過于剛才那個政府派來的政客已經事先離開,否則后果更是不堪設想。
然而邵逸夫畢竟不是普通人,只是一會功夫就恢復了常態,笑逐顏開地調整著場內眾人因剛才地事而搞得幾近崩潰的氣氛。當然,這是徒勞的,所有人都紛紛告辭,誰都不想在這是非之地再呆下去,何況,誰都知道,生了這種事后,邵大亨還有許多事得去親自處理。再呆下去,只會給他制造麻煩。
一個設想中應該很盛大的生日晚宴,被這種奇怪的事一攪局,就在這種慘淡的氣氛中匆匆結束了。
此時聶玉欣被緊急包扎之后,被聶洪天親自護送,送往最近的醫院,朱宜銳也陪著去了。
至于那個汪亞驚,則交給了龍華強兄弟處理,至于他的下場會怎么樣,朱宜銳也沒那個興趣去想了。
※※※
香港仁和醫院內
聶玉欣被處理還傷口之后,就在醫院內沉沉睡去。聶洪天坐在床邊,看著寶貝女兒的睡容,終于安下了心。
朱宜銳走進病房,聶洪天轉過頭一看是他,趕忙站起身,拉住他的手感激地說道:“朱少,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和欣欣可能就……”
朱宜銳微微一笑,說道:“聶老先生不必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跟欣欣的媽媽聯系過沒有?”
“聯系了!她很快會和我的另外兩個夫人還有三個兒子一起從澳門趕過來的。”聶洪天說道。
“那就好了!”朱宜銳點了點頭。
“……朱少!”聶洪天沉默了一下,認真地說道,“你,能跟我老頭子說句實話嗎?剛才你跟那個姓汪的所說的話,是真的,還是為了救欣欣胡亂說的?!”
朱宜銳愣了一愣,繼而微笑道:“可能不是全是真的,但是老先生,我可以說一句,我確實對玉欣有好感!”
聶洪天聽了,深邃的眼睛靜靜地凝視了朱宜銳一眼,這種眼神朱宜銳不知道代表了什么,只能靜靜地看著他。
良久之后,聶洪天問道:“朱少,我記得你的電影公司是下個月開業剪彩吧?”
“是的!到時候您老可一定要來啊!”朱宜銳點了點頭笑道。
“好的!我一定會去的!不過既然是下個月剪彩,那也就是說這個月你都閑著了?”聶洪天說道。
“可以這么說!”朱宜銳笑道。
“那好!”聶洪天說道,“朱少,我想就這幾天,你能不能到澳門,到我家里做做客?”
“去您家?”朱宜銳吃了一驚,繼而笑道,“好啊!我還正好沒去過澳門呢!您定個時間吧!”
“后天如何?”聶洪天問道。
“沒問題,我最近有空!”朱宜銳笑道。
“那好的,后天我派人親自來朱家接你,朱少你也見識一下我們澳門的賭場和娛樂!”聶洪天笑道。
“那好!我很期待!到時候我也去澳門賭場賭一把,興許啊還能混個賭神什么的稱號!”朱宜銳笑道。
“哈哈哈,朱少你來我們賭場,以你的財力,我們的賭場可是最歡迎的!”聶洪天笑道。
※※※
和聶洪天又多聊了幾句,朱宜銳退了出來,打算離開,卻在過道上遇到了楊受成。
朱宜銳愣了一愣,上前問道:“楊老板,你怎么在這兒?”
楊受成獻媚地一笑,說道:“怎么,朱少,您忘了?今晚您不是跟我有約嗎?去中國城找姑娘啊!”
“哦!想起來了!”朱宜銳笑了笑,說道,“雖然發生了些不愉快,但這絲毫不妨礙本少爺的泡妞行動,楊老板,咱們走吧!說實話,早就聽說過中國城大名,今天非要好好見識不可!”
“那是那是!請吧朱少!”楊受成賠笑道。
※※※
中國城夜總會成立于一九八三年,位于尖沙咀,是全港首間將中式與日式夜總會共冶一爐的大型夜總會。
中國城看準香港人交際應酬的需要,遂以日式夜總會為經營藍本,以裝修豪華,注重服務質素,加入富特色的歌舞表演,務求令客人在愉快的氣氛下洽談生意,開心消遣,因此開業后甚受香港人歡迎,成為本地數一數二的高級娛樂場所,可謂開始富香港特色的夜總會先河。
中國城也是外地游客到港的必游之地,更是香港名流表現身份的社交場所,賓客們要排隊才能進場。在夜總會里面,曾傳出很多公子哥兒的風流韻事,譬如為了追逐心儀的小姐不惜爭強斗富,花十幾萬港幣買戒指,甚至用幾千朵玫瑰堆滿化妝間。
而此時,朱宜銳和張雷坐在楊受成的車上,他們這次出來沒開車,而是坐的邵逸夫派的車子來的,所以此時也只能做楊受成的車子了。
此時朱宜銳也給朱慧玲打過電話了,將今晚的事情如實說了,然后遭了朱慧玲的幾句批評之后,只是告訴他今晚別和楊老流氓玩兒得太過火,被女人吸干了精氣,看起來朱慧玲對這個老色鬼沒什么好感。
在車上,楊受成此時正繪聲繪色地給朱宜銳講述著中國城的豪華和那里的小姐的身材如何如何,相貌如何如何,一聽就知道這老色鬼是那里的常客。
朱宜銳心中雖然對楊受成這個外表文雅正直,內心齷齪骯臟的老色鬼沒什么好感,但此時聊起女人,朱宜銳倒是頗為有意思,其實朱宜銳心中也知道,自己和楊受成其實差不了多少,都是離不開女人滋潤的人,只不過楊受成的背景和自己差的太遠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