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6章重大消息

“這么厲害!”宗政婕動容道:“這個赤龍王還真是個人物,敢跟修羅人對著干。金爾娜,可打聽到這個赤龍王姓什么?叫什么?”

金爾娜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叫赤龍王。至于其他的……一無所知。是了,現在北疆流傳著一首民謠歌曲,其中就是關于這個赤龍王的。”

哦!宗政婕訝異地道:“是什么民謠?唱來聽聽!”

“歌曲是這么唱的!”金爾娜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唱道:“西方的黑色烏云,籠罩住了北方的天空。驕傲的雄鷹折斷了翅膀,跌落在藍河岸邊,發出痛苦的凄鳴。”

“刺有狼圖騰的將軍們,在藍河兩岸的廢墟尋找傳說中的財富。”

“當我們的王降臨大地,騰起九天的巨龍,驅除噠虜的王者。引領一千年的強壯奴隸,掙脫身上的枷鎖,沖破黑暗,奔向黎明的曙光。”

她的聲音低沉而美妙,曲調蒼涼,聽起來卻有一股特殊的韻味。宗政婕和凌霄鳳都聽得入神了。

“還有嗎?”凌霄鳳意猶未盡。

“沒有了!”金爾娜泄氣地說:“我只會唱這么一些!這歌詞中的意思……你們應該聽出一點吧?”

宗政婕點頭道:“西方的黑色烏云,指得是你們修羅人。驕傲的雄鷹……應該是說我們的神鷹帝國。這也就是說:神鷹帝國敗了,修羅人統治了北疆。”

金爾娜凜然道:“宗政殿主說得極是,就是這么個意思。”

“刺有狼圖騰的將軍們,在藍河兩岸尋找傳說中的財富……”凌霄鳳悠然神往地道:“這豈不是指修羅人對北疆人的橫征暴斂,搶掠擄奪?”

金爾娜漲紅了臉,慚愧地低下了螓首,吭聲不得。她雖是修羅人,卻也對修羅人在北疆的暴政統治不甚贊成。北海的獸人起兵造反,她是一點都不意外。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北疆異族民風彪悍,崇尚武力,不造反才怪!

只是……這一次的暴風雨似乎來得太早、太猛烈了?

“這歌后面唱得大概就是那個赤龍王了!”宗政婕贊賞地說:“看來這位赤龍王還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敢與修羅人對著干,沒有一點魄力的人還真不行。赤龍王……霄鳳,我沒記錯的話,你那表弟的坐騎就是赤龍獸,是不是?”

“是啊!”凌霄鳳愣神道:“難道師叔認為……赤龍王就是我那表弟?這好像不可能吧!”

金爾娜忽地抬頭,滿臉驚訝,心中則砰砰直跳:“赤龍王……會是那冤家?不可能……不可能!”

宗政婕搖搖頭,笑說:“世事無絕對,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那表弟逃進魔獸森林藏匿那么久,至今毫無消息。依他的性子,豈能按捺得住?現在突然冒出一個赤龍王。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的坐騎赤龍獸。這個赤龍王或許真是你那表弟也不一定!”

聞言,凌霄鳳怔住了,心道:“是啊!這世上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難道那個帶領龍眾人造反的赤龍王,真會是……武天驕?”

寒風吹拂,三人都感到刺骨的寒意。宗政婕鄭重地道:“這個赤龍王是何許人,我們必須要弄個清楚。走!我們回去,跟蓮花她們商量商量,大家好好合計一下。”

三人下了山巔,順著一條蜿蜒的山道向西而行,不多一會,便已來到一座深大的山谷之中。皚皚的雪地上,刀光閃耀,人影飛騰,呼喝聲此起彼伏,兩個衣著單薄的金發女子,正在揮刀起舞,縱來橫去。

一襲青色裘服的朱雀公主負手而立,正在監督著辛瑪、薩米娃兩個女衛練刀。

她們搬來這個山谷居住已有一個多月了。平日除了外出打獵,閑來無事就是練功。由于多了摩云圣母這么一位絕世高人,金爾娜等女閑暇時便請摩云圣母指點武功。而摩云圣母也不吝嗇,盡心盡力,這對于眾女來說,簡直是天大機緣。

得到摩云圣母的指點和傳授,金爾娜等女的武功是飛速長進。她們都知道摩云圣母遲早會離去,趁著這難得的相處時機抓緊練功,練一天是一天。

三個女衛當中,辛瑪的年歲最小,進境卻是最為飛快,深受摩云圣母的賞識,竟是傳授了她一門雷電追魂刀。這讓辛瑪更是用心,幾乎是廢寢忘食、沒日沒夜地練刀。那種拼命的狠勁,讓金爾娜等女咋舌,自愧不如,望塵莫及。

看到金爾娜回來了,朱雀公主立時快步迎了上來:“爾娜,可有打探到消息?”

“有!是大消息!”金爾娜認真地道。

“什么大消息?”朱雀公主脫口問道。

“是……”金爾娜話剛出口,宗政婕打斷道:“我們進洞去說吧!公主殿下,令師在嗎?”

朱雀公主頷首道:“在!師尊正和白殿主在洞里聊著呢!我帶你們一起進去。”

谷中東面的千丈崖壁之下,是一個幽深無比的巖洞。洞口甚大,足以容納兩三個人同時進出。

凌霄鳳等女剛走進洞口,就聞一陣興奮的獸吼之聲,一頭體型彪悍、渾身皮毛長滿斑點的金錢豹,忙不過來從洞中竄出,圍著眾女又蹦又跳,吼叫不已。

好一頭八級魔獸疾風金錢豹啊!

原來這座山谷本是這頭疾風金錢豹的領地。但凌霄鳳等女來了之后,在她們強大的武力以及超級魔獸翼龍的威懾之下,疾風金錢豹乖乖臣服,非但讓出棲居的巖洞給眾女居住,就連自己也成為她們的寵物。

高級魔獸雖然不是那么容易馴服,但與人類相處久了后,那也是會培養出感情的。尤其是金爾娜等女每次用烤得香噴噴的烤肉誘之,這對于往昔只吃生肉、乍然嘗到熟肉美味的疾風金錢豹來說,食髓知味,哪里禁受得住這樣的誘惑?

幾天下來,疾風金錢豹就與眾女混得如膠似漆,你濃我濃的,熟得不能再熟了。有時它甚至主動馱著她們其中一人出去狩獵,在山林間狂奔,追逐獵物。由于它速度奇快,疾如閃電。眾女就給它取了名字:閃電。

至于閃電的最后歸屬之人,除了凌霄鳳和摩云圣母之外,朱雀公主等女扯了一陣皮,心計百出,無不想將之據為己有。但她們不會馴獸之術,建立不了那種心靈血脈相連的血契。想要讓閃電徹底成為自己的坐騎,誰也沒有那種能力。

最后還是由摩云圣母拍板定下:讓閃電自己選擇主人。

出人意料的是:閃電最終選擇的竟是摩云圣母。這讓摩云圣母啼笑皆非,卻也接受了閃電。而金爾娜等女羨慕之余,也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強者就是強者,強者面前,即是高級魔獸也為之臣服。這也讓眾女更加下定決心:刻苦修煉,早日成為一名強者。

跟隨在閃電的身后,凌霄鳳等女走進了巖洞。

巖洞并不深,只有十多丈長。但左右兩邊的空間十分寬敞,地面平整,通風干燥,非常適宜住人。也難怪眾女會選擇住在這里。

洞里右側的角落里,兩個銀袍白衣的絕美女子隔著火堆相對而坐,正在細聲地交談著。聽到聲音,她們齊齊地轉過螓首。那兩張超塵脫俗的絕世嬌顏,使得整個洞窟的光線都亮麗了起來。

不問而知,兩女子就是摩云圣母和白蓮花了。

摩云圣母劫后逢生,正應了那一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或許是生命之水的奇效,又或者是神石的神效。傷愈之后的摩云圣母非但功力有所激增,且容顏更是美麗,肌膚嫩滑,甚有光澤,整個人仿佛年輕了十多歲。

這等驚人的變化,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摩云圣母喜不自禁,拿著凌霄鳳給的那塊神石戀戀不舍,直至修煉了一月有余,才交還給了凌霄鳳。

若非是神石實在稀世珍貴,凌霄鳳都想送給摩云圣母了。

不同于一般的絕世強者,摩云圣母平易近人,和藹可親,絲毫沒有什么強者的架子。平日里與白蓮花、宗政婕甚為投機,無話不說。

“師父!”朱雀公主快步走到摩云圣母身邊:“金爾娜打探到了重大消息!”

哦!摩云圣母玉容微動,淡然問道:“是何重大消息?是打探到武天驕的重大消息嗎?”

對于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金刀駙馬武天驕,摩云圣母倍感好奇,內心竟是有著一種急于見到的渴望。對于她這樣的絕世高人來說,尋常之物根本打動不了她。但像神石那樣的至寶之物,卻是讓她異常心動。她想問問武天驕:神石哪來的?你還有沒有?送我一塊如何?

當然,抱著這等想法的,不只是摩云圣母。朱雀公主等女也是如此。朱雀公主甚至納悶:“我怎么不知道主人有這樣的異寶?”

“圣母,是這樣的……”金爾娜便把北海郡龍眾人造反一事,重又述說了一遍。

不約而同的,摩云圣母和白蓮花都大失所望。摩云圣母眉頭微蹙,嘆息說:“本修當是何重大消息,原來只是異族人造反的消息。金爾娜,這何需你出去打探,本修猜都能猜到了!”

金爾娜愕然:“圣母……早就知道了!”

摩云圣母嗯道:“本修到北疆已有一段時日了,對于北疆的狀況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北疆雖已是帝國的領土,但我們的帝國……好像并未將這里的人民視為國民,不是掠奪,就是壓迫。這等殘暴的行徑,怎能不迫使異族人造反?”

“不是……”金爾娜蹙眉道:“異族造反產造反了,但凌仙子和宗政殿主都對那個叛軍領袖赤龍王很感興趣。懷疑那個赤龍王是否就是武天驕?”

“赤龍王就是武天驕?”朱雀公主吃了一驚,看了看凌霄鳳和宗政婕:“你們憑什么斷定?”

宗政婕搖頭道:“本座也只是懷疑和臆測,并未斷定那赤龍王就是武天驕。要斷定赤龍王是否就是武天驕,唯有派人去探個清楚!”

朱雀公主哼道:“派誰去探個清楚?你去嗎?那北海既成叛亂之地,必是兇險之地。去那里打探消息,還不得被叛軍抓起來?何況我們這里都是女流,誰去都不合適。”

“公主說得極是!”白蓮花點頭道:“現在外面亂得很,我們做為女流還是先顧及自身的安危才是,不要去那么遠的地方。至于那赤龍王是不是武天驕,也不必急在一時。相信過不了多久,叛軍就會自己公開了。我看……我們在這山谷里挺好,就近靜候消息是了!”

或許是自身的遭遇,在風堡經歷那段不堪回首的慘痛凌辱,使得白蓮花平日里沉默寡言,性格也趨于保守。本是一向膽大的她,竟是變得膽小慎微,對任何物事都小心謹慎。

“靜候……那要靜候到什么時候?”宗政婕不以為然:“大殿主,我們千里迢迢的來到北疆,可不是為了在這山谷里居住。宮主還在等候我們的消息呢?”

“可是……”白蓮花猶豫地說:“北疆這么亂,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們怎么打探消息?”

“宗政殿主,大殿主,凌仙子!”朱雀公主看看她們三個,沉聲問道:“恕我直言,你們來北疆究竟是所為何事?”

沉默了一會,宗政婕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來北疆主要是打探武天驕的消息,并將他的所行所事傳回宮去。也不知道我們宮主為什么對武天驕感興趣?那么想知道他的一切?”

白蓮花嘆道:“是啊!我也非常不解。但師尊怎么吩咐,我怎么做。只是……我才到北疆,還未到風城,北疆就亂了。兵荒馬亂,武天驕又不知去向……”

說著,她苦笑一聲:“這或許就是命吧!”

聽出白蓮花言語中的意思,朱雀公主充滿歉意地道:“大殿主,這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

白蓮花擺手道:“公主無甚過錯,不必過謙。錯的是當初敵我不明,互不相識。過去的都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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