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敢說,這個年輕的老板肯定是個飯來張口的紈绔子弟,根本就不知道劍師的厲害!”自以為見過大世面的三角眼幸災樂禍:“這下有好戲看了,年輕人死后,他的家族肯定要找這位劍師拼命,呵呵!”
看著氣勢逼人的韓元子和即將遇難的武天驕,人們議論紛紛。有人同情不已,有人罵武天驕笨得不知進退,也有人幸災樂禍。
在人們的議論聲中,武天驕竭力運轉體內的龍象神功,突然身影加速,閃電般向目空一切的韓元子撲過去。右手的袖口不偏不倚,剛好對準韓元子的胸口。
就在人們以為武天驕必死無疑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滿臉不屑的韓元子突然渾身一震,盾牌上火焰般的紅光潮水般消散,緊跟著武天驕的短劍就閃電般捅過去,“噗”的一聲,穿透了堅硬的重盾。
堂堂修羅帝國皇家宮廷大劍師,竟然輸在一位年輕的小伙子手上?
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而至的意外,人們半天都緩不過神來,全場鴉雀無聲,直到武天驕把短劍架到韓元子的脖子上,人們才轟動起來。
“殺死他!”
“把他的狗頭割下來!”
人們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尤其是一幫在刀口上舔血的傭兵,更是邊吼邊用力揮舞手里的武器。看來,囂張的劍師早就已經犯了眾怒。
“你……”
大意之下被金角蜂連射三根毒刺后,韓元子渾身無力。不料,剛想大罵武天驕卑鄙,脖子上一痛,一絲絲鮮血流了下來。
“看來,宮廷劍師的喉嚨跟普通人一樣,也是會流血的!”看著驚恐的韓元子,武天驕冷冷地說道:“是用短劍割破你的喉管好,還是用斧頭把整個豬頭劈下來好?或者,給你來個五馬分尸?”
看著武天驕眼里一閃而過的寒光,再看看他臉上冷冷的笑容,韓元子渾身發抖,再也不敢說話,一動不動。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武者,他明白架在喉嚨上的短劍可不是什么破銅爛鐵,只要武天驕輕輕一劃,自己就得永別這個花花世界了。
韓元子心里后悔不已,狠狠詛咒熊國強的祖宗十八代。如果不是過于大意,把護體真氣都運到盾牌上炫耀,他這個堂堂的皇家宮廷劍師怎么可能會被武天驕偷襲得手?如果熊國強提供準確詳細的情報,他又怎么會毫無防備,淪落到現在這種任人宰割的地步?
看看周圍轟動的人群,再看看臉色慘白的韓元子,武天驕明白這個倒霉的宮廷劍師只是一枚棋子,一條走狗而已。真正處心積慮要自己性命的是熊國強,是以販奴為生、無惡不作的熊家堡。
“韓元子,你我無冤無仇,如果你把幕后的指使人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沉思片刻后,武天驕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直接打擊熊家堡的主意。
落入武天驕手上后,渾身無力的韓元子自以為必死無疑,聽武天驕這么一說,不由得眼前一亮。嘴巴張了張,本想把實情合盤托出,但一想到熊家堡龐大的勢力,又不由得猶豫起來。
“韓元子,生活就是一種享受,金錢和權勢,美酒和美女,數不勝數,難道你就舍得就此離去?”武天驕挪揄地笑笑,繼續引誘猶豫不決的韓元子,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不要下了地獄后,再后悔沒抓住我給你的機會!”
韓元子心里亂得一塌糊涂,自己一生斬首無數,以強悍的武力換來了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沒想到陰溝翻船,大意之下,竟輸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手上。
他自問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漢,能在名利場中混到今天也曾耍了不少陰謀詭計。但今天輸在武天驕手上后,就已經英明掃地,如果再把幕后的熊國強供出來,估計就算今天不死,以后也別想在修羅帝國混下去了。一時之間,在活命與生存間猶豫不決。
“韓元子,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送你一程吧!”武天驕察言觀色,見韓元子猶豫不決,于是右手輕輕地壓一壓。頓時,韓元子感覺喉嚨一陣刺痛,鮮血像泉水一樣滴了下來。
“我說,大人饒命,我說!”看著冷冷的武天驕,聞著自己鮮血的腥味,猶豫不決的韓元子終于崩潰了。
在武天驕的威迫利誘下,韓元子不得不當眾揭露熊家堡的陰謀:“在下與城主大人無冤無仇,受雇前來搗亂,一切全都是熊家堡的少堡主熊國強指使……”
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圍觀的人們恍然大悟,明白了韓元子這個宮廷劍師為何剛好今天前來搗亂。
慢慢地,在武天驕的挑撥下越來越激動,矛頭直指無惡不作的熊家堡。有人說要把韓元子五馬分尸,有人大罵熊國強卑鄙無恥,還有人大聲詛咒熊家堡的祖宗十八代。
成功激發眾人平時與熊家堡的矛盾后,武天驕決定再火上加油,用力把渾身無力的韓元子推到眾人面前,大聲說道:“各位勇士,這個目中無人,持強凌弱的家伙該不該殺?”
“該殺,把他五馬分尸!”
“燒死他!”
“把他砍成肉塊拿去喂狗!”
激憤之下,人們死死盯著為熊國強賣命的韓元子,恨不得親自動手。把癱倒在地上的韓元子嚇壞了,渾身發抖。
“早就聽說熊家堡壞事做盡,民怨高漲。現在看來,果然如此!”騎在高大的白馬上,宿鳳蓓輕輕地皺了一下秀眉。
“哼,這就是無惡不作的下場!”騎士冷冷地哼一句,見一片枯葉落在宿鳳蓓頭上,趕緊伸手去拂。不料,女術士卻不領情,側身躲了過去。
看著故意和自己拉開距離的宿鳳蓓,黑甲騎士悶悶不樂地說道:“宿鳳蓓,這么多年來,難道你還不懂我對你的一片真心?為了你,我都在教中呆了整整三年了!”
“晁克言,作為一句騎士必須信仰堅定,如果你是為了個人感情而留下來,我勸你趁早退出!”女術士遲疑片刻,接著說道:“很抱歉,作為一名神圣的教廷法師,我的心里只有光仙神和廣大篤誠的信徒。”
再一次被拒絕后,晁克言滿臉沮喪。沒想到委身做一名教廷騎士后,雖然有更多機會接近靚麗的宿鳳蓓,但這么多年后還是無法如愿以償。
“在下是一名商人,只希望和和氣氣地做生意。并且冤有頭,債有主,就是殺也得殺死卑鄙的熊國強!”武天驕再次讓眾人把矛頭指向熊國強,大聲說道:“雖然在下不喜歡打打殺殺,但并不代表就任人欺負。這家伙死罪已逃,活罪難免!”
眼看不遠處一個鐵匠拿著一根燒火棍大喊大叫,武天驕心中一動,借他漆黑的燒火棍一用。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武天驕一把扯下韓元子的褲子,在他肥大的屁股上一左一右畫下“熊家”兩個大字。
“嘿嘿,韓元子,只要你光著身子像蛤蟆一樣跳出風城,我就饒你一條狗命。否則……”武天驕一邊說,一邊在韓元子的襠部晃動鋒利的短劍,嚇得他一陣哆嗦。
看清楚韓元子屁股上的兩個大字后,圍觀的人們瞬間石化,緊跟著就像開水一樣沸騰起來。沒想到武天驕居然這么絕,眨眼間就想出了這么一條羞辱熊家堡的妙計。
與此同時,盡管不知道武天驕在自己的屁股上畫了什么,但看看似笑非笑的武天驕,再看看人們狂喜的眼神,韓元子明白絕對不是什么好事,無奈根本就無力反抗,只好哀求:“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吧。把褲子還給我,我賠你一千,不,賠你兩萬金幣!”
見眾人死死盯著自己的屁股,韓元子緊緊提著粉紅色的繡邊內褲,羞得差點撞墻,恨不得地上有條縫鉆進去。無奈的丁字型的內褲太小,別說遮擋屁股上的大字,眾目睽睽下連遮擋羞處都成問題。
“我數三聲,再不像蛤蟆一樣跳出去,你就等著下地獄裸奔吧!”武天驕舉著鋒利的短劍在韓元子身上比劃,這里拍一拍,那里刮一刮,刺骨的寒氣嚇得可憐的宮廷劍師又是一陣哆嗦。
為了活命,更為了不至于裸奔,韓元子無奈之下只好像蛤蟆一樣跳出去。被武天驕追上一番威迫利誘后,只好強忍自殺的沖動,跳一下就像蛤蟆一樣“嘎”的叫一聲。
“熊家,蛤蟆!”
“蛤蟆,熊家!”
“蛤蟆,狗熊!”
隨著一群小孩子的叫聲,唯恐天下不亂的傭兵們也跟著大聲叫起來,整齊宏大的叫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再加把火?
看著一跳一跳的韓元子,武天驕眼珠一轉,決定再來點更刺激的。召出一頭金角蜂后,指揮它撲上去把韓元子內褲的帶子咬斷。霎時間,韓元子縮成一團的小兄弟暴露無遺,再次看得人們哈哈大笑。至于可憐的宮廷劍師韓元子,羞愧之下只好雙手按著羞處裸奔而去。
羞愧、驚慌、憋屈,韓元子恨不得一頭撞死,事情傳出去后,自己這個修羅帝國皇家宮廷劍師別想在修羅堡混了,就算不被解職,笑也被人笑死了。早知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別說五萬幣,就是五十萬,他也不會接下這筆生意。
“流氓,大色鬼!”
別人不清楚金角蜂從何而來,但騎在白馬上的宿鳳蓓卻看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武天驕的鬼主意,又羞又氣,沒想到還有這么一肚子壞水的家伙。
同時,看著按住羞處裸奔而去的韓元子,看著他一扭一扭的大屁股,宿鳳蓓又不由得撲哧一笑,白里透紅的俏臉把一旁的騎士看呆了。
眾人哈哈大笑,但藏在一座山坡上偷看的熊國強,卻氣得七竅生煙,差點就吐血而亡。
“啊,武天驕,你這個可惡的小白臉!我要剝你的皮,喝你的血!”
弄巧成拙的熊國強,邊吼邊使勁在身下的巨石上抓來抓去,抓出無數道深深的指痕,也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跡。如果這時候武天驕在面前,他恨不得撲上去把他活活咬死。
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后,人們紛紛熱情地向武天驕打招呼。這么多年來,武天驕是唯一敢這么羞辱熊家堡的人,結合武器店豪華的裝飾和驚人的排場,人們再次肯定了武天驕的身份,一個勢力龐大的皇親貴族,壓根兒就沒把熊家堡放在眼里。
待人群散去后,十幾名神秘人相約一起拜訪武天驕。其中,有木材廠的老板,有鐵匠鋪的主人,有酒館的老板。基本上,風城除了熊家堡外的大商人和實權人物都到齊了。
“大人,不知大人接下來還做些什么生意?”一番客套后,酒館老板金永之裝作無意地問了出來。在眾人眼里,武天驕作為一個有權有勢的城主,在這開一間武器店說不定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醉翁之意不在酒!
察言觀色,武天驕很快就明白了眾人大概的來意。熊家堡無惡不作,魚肉百姓,別說普通的鎮民,就連這些有點權勢的人物也忍不下去了。
“在下和各位一樣,大家也知道,我這位城主一年的俸祿,又能有多少,因而做點小本生意,養家糊口,什么能賺錢就做什么!”武天驕神秘地笑笑。
眾人彼此對看幾眼,不用說也明白這只是武天驕的托詞,以武天驕的身份,何須賺錢養家?不然,他哪來這么多金幣開一間花費巨大的兵器店,哪來這么多護衛和美麗侍女?
把手里的酒一飲而盡后,黑乎乎的鐵匠大聲說道:“城主大人,你今天當眾羞辱了熊家堡,他們不會善罷干休,一定會想方設法報復,你一定要趁早提防啊!”
“對,熊家堡勢力龐大,一定要小心謹慎,不知大人身邊總共有多少護衛?”酒館老板金永之緊張地看著武天驕,似乎比武天驕本人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