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風城五鼠

刀劍雙姬更是難得一見的雙胞胎美女,她們面目一致,有著一種冷艷之美,好像冰天雪里盛開的兩朵玖瑰花,高冷而嬌艷。

官道上一下子出現了如此多的美女,令五名大漢魂之欲消,目露邪光。不過,他們見武天驕一行騎著駿馬,身上又配帶著兵器,知道不好惹。好在她們來到了自己的地界,不怕她們飛上天去。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白衣少女再說。

喬繼發話道:“小姑娘,還是好好回答我的問話,這條道路不安全,單身女客行走極為危險,喬某也是一番好意,想送你一程路哩!”

白衣少女一言不發,只用剛才那冷厲的眼神,死盯住他,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咦!有意思了。”賈順東下流地叫。

五匹馬到了五人身后止步,武天驕氣往上沖,突然發話道:“你們這些敗類是什么人,盡敢對一個孤單少女說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怕王法嗎?”

五大漢全都一怔,隨之勃然大怒。賈順東火爆地叫:“小子,你在吠叫什么?王法算什么,在這里大爺就是王法,你要是跪下來喊聲賈大爺,我還有可能放過你。否則你就憑這句話就死路一條!”說著,嘿嘿陰陰笑了起來。好像武天驕五人已是他掌中之物一樣。

應瀅兒倏然躍下馬背,戟指吆喝道:“混蛋,你敢出言不遜,給我滾下來,本姑娘打爛你那張臭嘴,免得到處噴糞。武大哥,請允許我教訓這小子一下?”

“好!讓那小子知道對我不敬是要付出代價的。記著別打得太輕了。”武天驕毫不在意的說道。

“武大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呢?”

風城五虎氣往上沖,紛紛下馬,將馬驅至路旁,氣勢洶洶兩下里一分。

應瀅兒一聲嬌笑,在鞍后取下一柄短劍,將馬驅走,舉短劍迎上,叫道:“要動手?好事!本姑娘先教訓教訓你們。你們是風城五虎,我看是風城五鼠差不多。”

五人一聽更是暴怒,原來五人自稱風城五虎,在風城一帶無惡不作,但由于他們是熊家堡的人,干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熊家堡地方勢力太大,地方官也不敢管。

這一來幾人更是變本加勵的為害一方。這一次也是幾人在風城呆得無聊,想出來打打野食,沒想到運氣真的那么好,會遇到眼前的這位美人。

平民對五鼠的所作所為只能忍受。背后把風城五虎戲稱為風城五鼠。日子一久,五人也知道了,但也不以為恥。只是如果有人當面這么叫,那么這人不死也得脫層皮。

“哦,原來是五個地老鼠,怪不得如此狂妄,神鷹帝國盡出了你們這些下流賊子。喂!小子們聽好了,本姑娘今天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我武大哥是多么不幸的一件事。”應瀅兒劍也沒有撥,就向前走了過來。

五鼠中老五也忍不住,叫囂道:“老子就不信這個丫頭有什么本事。”

兩人都夠快,出招欺上迅捷絕倫。風城五虎是百劍門的弟子,而百劍門追風劍法享譽武林,顧名思義,可知這種劍法定然兇猛狂野,以快速攻擊見長的劍法。

可是老五只是百劍門末代弟子中稀松而又不肯用功的庸才,只愛玩些詭計,對師父大加拍馬屁,所以深得師父信任。以百劍門的名頭和熊家堡的勢力一向是無往而不利。沒想到今天就碰到了本就愛管事的武天驕等人。

一旁的四名大漢,本想一擁而上,一同出手,可是兩人行動太快,已來不及撲上了。

應瀅兒志在必得,動手捷如閃電,短劍一揚,恰將長劍擋出偏門,不用內力震劍,不許對方有撤劍變招的余暇,眨眼間便欺身搶近,左手快若電光石火,纖纖玉掌,來一記左右陰陽掌。

“啪啪”兩聲脆響,這兩耳光十分結實,快劍踉蹌幾退,他只感到頰上熱辣辣地,只看到眼中發黑,星斗滿天,他想撤劍,但劍被短劍壓偏,沒有機會撤出。

他的牙沒有掉,應瀅兒怎肯罷手,如影附形跟上,左手急揮。

“啪啪啪啪……”一連串暴響。

“還有一顆?”應瀅兒叫道。

“啪”的最后一聲脆響,老五躺下了。應瀅兒事完之后,退在一邊格格地嬌笑個不停,月牙眼撲閃撲閃的。

這一連串脆響,聲如落珠,不過是剎那間的事。地下,掉了老五的三十余顆大小牙齒和血水,他自己也暈厥躺倒,像條死狗。

要打掉人的牙齒,并非易事,用勁須恰到好處,輕了牙不掉,重之頰肉牙床全都得完蛋,應瀅兒就有這點能耐,頰肉只腫而不傷,牙床出血不損,真是難得。

但武天驕和雷音圣母等人知道這點對于應瀅兒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想一想,應瀅兒來歷非凡,這點速度和巧勁又算得了什么了。她的實力根本還沒有用上。

旁立的四大漢這時方行搶到,有兩人搶去扶老五,另外兩人挺劍怒吼,猛撲應瀅兒。

馬上的白衣少女脫口叫道:“左首那人不可傷他。”

左首那人是老四,也就是首先攔住女孩的人。

應瀅兒格格嬌笑,道:“我可不聽你的!”說著,瞅了武天驕一眼。”

武天驕見她注意力不集中,雖說藝高人膽大,但陰溝翻船的事也不少,忙道:“小心!”

語聲中,應瀅兒短劍左右分張,“錚錚”兩聲,兩支長劍向外一蕩,劍花再閃,分襲兩人左右肩。

兩人掌心一麻,長劍幾乎脫手,駭然變色中,火速后撤,由側方左右反撲而上,劍勢轉疾。

應瀅兒任由他們八方游走,探舞著短劍嬌笑道:“格格……你們就這么一點本事,干脆一起上,免勞姑奶奶多費手腳。”

另兩人還未撲上,白影一閃即至。原來是馬上的白衣少女,她幽靈似的飄落場中,手中持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是鞍旁這一柄。

“住手”。

這一聲輕叱,如利錐直刺人的耳鼓。應瀅兒心中一凜,迅速躍出圈外,暗道:“天!我看走了眼,這姑娘好深的修為,看來實力和我不相上下,這幾個地老鼠完蛋了。”看了一眼武天驕,見他也在低頭沉思。而雷音圣母等人更是驚異的看著女孩。

果然不錯,白衣少女沖四個大漢和剛坐起的老大,輕哼一聲,發話道:“本姑娘不想生事,但你們的嘴太下流了,不懲戒你們,何以警世?”她用劍一指老四,道:“你這人更是無恥,其他人可以活,你非死不可。”

“小姑娘,你不覺得太狂了嗎?”

這家伙豬油蒙了心,并未看到白衣少女下馬時的驚人身法,更末料到她曾有一身驚人的絕學,是的,憑這嬌滴滴水蔥般俏人兒,小腰兒小得那么可憐,即使打娘胎里練起,能練出什么武功來?此時眼光更是在白衣少女身上轉個不停,開始想入非非。

白衣少女面罩寒霜。武天驕等人都感到一股殺意,覺得這少女不簡單,不知是什么人?

那老四愈看白衣少女愈不像個武林高手,嘻皮笑臉步步欺近。

應瀅兒怒火上沖,便待沖上。

“瀅兒,不可妄動。”武天驕在赤龍獸上輕喝。

白衣少女毫無表情,冷冷地說道:“你們三人自己挖掉雙眼,本姑娘不趕盡殺絕!”一指老四:“你還是自己行了斷,痛快一點。”

老四哈哈大笑,已欺近八尺之內,瞇著眼問:“小姑娘,別信口開河好不?你是誰?”

白衣少女仍冷冰冰的神色,說道:“瀚海郡主宇文香,宇文濤的女兒。”

五賊如被迅雷所擊,面色死灰,如見鬼魅,踉蹌后退,退得太快了,幾乎坐倒。

應瀅兒長吁一口氣,怔怔地向她凝視。瀚海郡主宇文香。

五鼠既然到了鐵龍城,怎么不認識瀚海郡主宇文香了?原來宇文香大部時間都在外面學習,一年難回家一次,而五鼠雖然知道宇文濤有一個女兒,但長什么樣根本沒有見過,誰知會在這里遇上。

馬上的武天驕心中一震,呆呆的凝視著她,宇文濤是親王,不僅手握瀚海郡近一半的軍事實力,更是帝國重臣。從小就呆在羊頭鎮的武天驕自是聽說過,對宇文濤還是有說不出的好奇。

“我一看就知道這個女孩不是普通人,果然是個貴人。我們幫了她的忙,是不是會有什么好處了。”應瀅兒覺得眼前充滿了金幣。

“你真是這么認真的嗎?剛才有人不是說,要把這個女孩拿去出售嗎?還說她很值錢?”武天驕輕笑道。

“有人這樣說過嗎?真是無恥。怎會有這種人,如果讓我知道他是誰,我一定要他以后不能開口”應瀅兒大聲的說道,唯恐宇文香聽不到似的。

“瀚海郡主宇文香!”這怎么可能了,如果真的是瀚海郡主。那么,熊家堡勢力雖大,但熊世光也不會輕易為了他們而開罪宇文濤,雖然他和宇文濤水火不溶,但表面上兩人還是親如兄弟,就是朝廷也會幫著皇親國戚啊!如果這事讓熊世光知道,他極可能會為了示好宇文濤,而把他們五人全交給宇文香處置。

五鼠想起更覺得已經離死不遠了。

宇文香在外十年,已經長成了少女,身材也高了,而且更為豐盈,已非當年香扇墜般的小美人,她從六歲起就獨自留在師門學藝。

這段間是回家來參加母親的祭日,她母親在他很小時候就過逝了,而對她母親十分珍愛的宇文濤親王并沒有再娶,所以膝下只有她一個女兒,雖然宇文濤愛逾性命,但并不能給她已經失去的母愛,這也養成她從小獨立的性格。雖然身為絕世的大美女,但由于自身的經歷和身份的關系,很少與人交往,即便在師門也是獨來獨往。

且說斗場中的事,風城五鼠的禍胎老四,一聽女孩自報名號,驚得頂門上走了三魂,渾身如中電擊,雙腳震顫,支持不住他那沉重的身軀,突然“噗”的一聲坐倒,癱軟在地,牙齒捉對兒擊打,顫抖著叫:“瀚……海郡主,不……不知……知者不……不罪,……小可有……有眼無珠,多……多有冒……冒瀆,饒……饒我們第……第一次……”

“你還是自行了斷吧。”瀚海郡主木然地說。

“饒……饒命!”老四顫栗著叫。

“希望你們自愛些,不要讓我動手,要讓我用劍,可沒有這么便宜了。”

“饒我們第一次!”老大開口了。

看了他們的膿包的樣子,瀚海郡主嘴角現出一絲不屑的淡笑,迫進三步,冷冰冰地道:“看來,你們是非要本郡主親自動手了!”

風城五鼠如被五雷轟頂。

武天驕突然抬頭,冷叱道:“老兄們,英雄些,好漢做事好漢當,別像個喪家之犬。”

他這幾句話,像是五鼠的追命符,首先暴起的是老四,一聲不吭挺起上身,瘋狗似的貼地搶出,雙足“狂風掃落葉”急踢女孩雙腳,倒也有點斤兩。

瀚海郡主屹立不動,左手纖指扣指一彈,一縷指風射中老五的天靈蓋,老四沒想到突襲無功,驟不及防,應指便倒,“噗”一聲伏倒,雙腿略伸,一聲未吭,就此了帳。

五鼠如果知道瀚海郡主是天雪山獨孤天峰的關門弟子,可能就不會進行反抗了。獨孤天峰是天疆大陸罕有的高手之一。百年前,曾單人獨劍深入西疆,搏殺修羅帝國三大高手,殺死兩人后全身而退。

據說,當年四個人那一戰是在修羅堡之中進行,修羅堡因四人一戰,有一半建筑被摧毀。其他人更是死傷無數。

五虎臨危拼命,死中求生,其余四人一看老五完蛋,知道今天厄運當頭,無可避免,與其委曲求全保得殘命,不如拼死一搏,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咱們上,拼了!”老五一躍而起,他滿口牙齒已全行脫落,口關不住風,說的話沒人聽懂,但他躍起抓劍的舉動,卻是極為明顯的事實。

“上!”老大也大吼,揮劍猛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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