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駙馬爺大駕

赤龍獸會意的嘶嘯一聲,加快速度,臨近院墻的時候,四蹄一蹬,騰空而起,騰云駕霧般直接躍過了三丈多高的院墻,落到了山莊后院之中。

這就是頂級魔獸的威力,也難怪當初武無敵會不顧身份的搶奪赤龍獸,要是換作別的坐騎,哪能跳過如此之高的院墻?

赤龍獸一落到院墻,耳邊便傳來一陣女子的驚呼之聲,武天驕四下一望,不由一怔,只見后院之中,林蔭樹下,有著五六個妙齡女子,正在傻呆呆的瞧著他,顯然是嚇住了。

“咦!哪來這么多的女人?”武天驕有些納悶,這里是碧水山莊,記得上次來得時候,莊里沒幾個人,更沒有女人,現在怎么多了這么多的女人?

武天驕顧不上多想,問道:“蕭國梁呢?你們有誰見到他?”

這些女子都是曹文榮他們從山下偷盜搶來的平民女子,平日里,她們被關在后院里,除了不能走出碧水山莊,倒出沒限制她們的自由。她們正在樹蔭下乘涼,突然看到有人騎馬從天而降,哪能不被嚇著?

看著一個英俊的白衣少年騎在馬上,手中掣著一杯重劍問話,半晌,她們才反應過來,一位較為大膽的少女脆生生地道:“他……剛才跳墻進來,奔前面去了!”

武天驕也不多話,騎著赤龍獸,直奔前莊。然而,他還沒到前莊,便聽到了一陣凄慘的女子哭聲,這哭聲,是從一間屋子里面傳出來的。

在后院見到五六個妙齡少女,就已經讓武天驕感到意外,現在又聽到女人的哭聲,更讓他覺得覺得奇怪,不由勒住了赤龍獸,暗道:“這山莊……怎么回事?”

他跳下了赤龍獸,順著哭聲尋去。他在碧水山莊住過一段時日,對莊里的環境十分熟悉,沒多久,便找到了一哭聲的源處。

哭聲是從一間屋子里傳出來的,屋子的門口站著一個佩刀的護衛,看到武天驕過來,不禁臉色一變,趕忙上前抱拳施禮道:“小人見過駙馬爺!”

武天驕瞥了他一眼,只見這護衛的腰間掛著塊淡金色的腰牌,腰牌正中一個“曹”字,不由心中一動,仔細打量了護衛幾眼,凜然道:“你是曹家的人?”

那護衛不敢怠慢,頷首道:“小人曹虎,乃是大國舅的護衛!”

武天驕哼聲道:“曹家的人,怎么跑到武家的碧水山莊來了?”說著,望向哭聲凄慘的屋子。只見屋門緊閉,外面上鎖,遂又問道:“這屋子里怎么回事?怎么有女人的哭聲?里面關著的是甚么人?”

“這……”曹虎一聽,有點慌了神,吶吶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武天驕冷哼一聲,抬腳便往臺階上走,曹虎更慌了,攔著他道:“駙馬爺,姑爺,您這是……”

武天驕兩眼一瞪,喝道:“把門打開,本駙馬要進去瞧瞧!”

啊!曹虎愕然:“姑爺,您不能進去,里面……里面……里面……”他說了那么多里面,也沒說出里面是什么。

現在,武天驕暫時的把蕭國梁忘在了一邊,哪會聽曹虎啰嗦,直接左手一個巴掌,扇在了曹虎的右頰上。他出手奇快,曹虎別說是躲,連反應都還不及,整個人被扇飛一丈多遠,腦袋“咚”的撞在走廊的柱子上,跌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武天驕提著重劍,上了臺階,手起劍落,將門上的銅鎖劈開,隨即抬起一腳,踹開了大門。

啊……門一開,看到里面的情景,武天驕不禁臉色大變,大吃一驚。屋子里面的情景,可謂是極其悲慘,一個年輕少女,正伏在另一個飽受摧殘的少女身上,或許是發現有人來了,那少女止住了哭聲,正恐懼地瞧著門口的武天驕,滿臉淚痕,但眼中卻流露出怨毒的仇恨目光。

武天驕走入屋中,仔細一看,只見另一少女已是被折磨得體無完膚,雪白的身體上到處青一塊,紫一塊,布滿了血痕,血跡斑斑,怵目驚心。

少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睜著兩空洞無神的大眼,似乎在訴說著不幸的經歷,身下流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其景之慘讓人心顫。

武天驕深深的被震憾住了。他雖覺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甚至是壞人,禍害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但要像把女人摧殘到眼前這般少女一樣,他自認做不出來。

對女人,他一向憐香惜玉,把女人摧殘至死,那簡直是令人發指,暴殄天物,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年輕少女怯怯的瞧著武天驕,以為厄運要降臨她身上了,渾身不住的顫抖,害怕之極。武天驕定了定神,仔細一打量那少女,只見她粉面桃腮,櫻唇貝齒,雖然一雙杏眼哭得紅腫,梨花落雨,但這絲毫不減她的驚人美麗,反而更增添了一份楚楚動人的風韻。

如若不時,武天驕見到美女,定然是品頭論足,欣賞一番。但現在眼前的慘景,他哪有欣賞美女的心情雅致,不由得怒火中燒,眼中露出騙駭人殺機,三兩步便到了那少女的身旁,道:“姑娘,你不用怕,我不是壞人,你能不能告訴,你叫什么名字?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聽他一說,年輕少女倒也少了幾分的害怕,道:“我……我叫寶珠,這位是我姐姐金珠,我們家在長興鎮,我和姐姐都是被賊人擄掠到此的!”

寶豬!金豬!

武天驕覺得這兩姐妹的名字很有趣,渾然不知自己把“珠”換成了“豬”。聽寶珠一說,武天驕全明白了,曹家的護衛在門口守著,顯然,這兩姐妹是曹文榮干得。

看到金珠被摧殘至死的慘像,武天驕氣得直咬牙,心中大罵:“曹文榮,你還是人嗎,太變態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岳父,我也饒不了你!”

武天驕憤怒至極,當下安慰寶珠:“寶豬姑娘,你不用害怕,我是救你來的,等會我送你回家,對了,像你們姐妹這樣被搶來關著的姑娘,莊里面還有多少?”

“有……有很多,隔壁屋子里就關押著十幾個!”寶珠凄切地道,緊緊地抱著漸漸變冷的姐姐,淚流滿面,眼中的凄楚讓人心酸。

武天驕鐵石心腸,也不由得為之心顫,當下出了屋子,來到隔壁屋子,打開屋門,果然,屋子里關押著十三名年輕的少女和少婦。正當他準備想找找別的屋子時,一個聲音傳來:“三公子……”

一條快速的身影奔進了院子,攔住了武天驕。來得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子,留著三綹長髯,說不出的飄逸,非是別人,正是碧水山莊的大總管,盧文昊。

盧文昊不來則罷,來了,武天驕一見他便氣往上沖,一個箭步沖到他跟前,指著他鼻子怒吼道:“盧文昊,你個狗東西,禽獸不如的畜生,我問你,莊里為什么關押著那么多的女人?”

盧文昊被罵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歹他也是一位皇武高手,掌管碧水山莊,在武家也是頗有地位,哪曾被人指著鼻子罵?而且罵得那個難聽。

不過,盧文昊也是一個極有函養之人,極有忍耐力,毫不動氣,微笑道:“三公子,請您息怒,這事……容屬下稍后再稟,不知三公子駕臨山莊,屬下……失責之處,實在是罪該萬死!”

“你早就該死了!”武天驕冷笑道:“像你這樣的人,死一百次也不夠,整個碧水山莊讓你打理成什么樣子了?是青樓還是窯子?武王爺是讓你如此打理山莊的嗎?”

盧文昊神色黯然,眉頭擰成了疙瘩,嘆氣道:“三公子,這事……都是大國舅他們所為,是……世子答應他們來山莊避暑的,他們這么做,屬下也是沒有辦法!”

“沒有辦法!”武天驕氣樂了,冷哼道:“我看……你們根本就是物以類聚,蛇鼠一窩,說,莊子里還有多少搶來的良家婦女?”

盧文昊聽得臉色陰沉了下來:“三公子,屬下奉勸您……還是少管閑事,您無端的闖入山莊,事先不知會一聲,哼哼!王爺要是知道了,您是吃罪不起!”

他不說“王爺”倒罷,一提“王爺”二字,武天驕心中的怒火直往上冒:“武無敵有叫你將碧水山莊變作iwtf亂之所嗎?哼哼!你不要跟我說,這是武無敵讓你干的!”

事到如今,他也沒什么好客氣的,直呼“武無敵”其名,這讓盧文昊為之變色,怒笑道:“武天驕,你好大的膽子,敢叫王爺的名諱,僅此一條,你就犯了死罪!”

這時,撞柱暈倒的曹虎已然悠悠醒轉,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暈暈乎乎,顯然剛才撞得不輕,受了輕微的腦震蕩。他身為曹文榮的護衛,平日里一向作威作福慣了,何曾吃過這般大虧。

曹虎站起來,剛好武天驕離他不遠,又背著他,這讓他生出了偷襲的念頭,悄然的走近武天驕,對著他的背心就是一拳。

他哪知武天驕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曹虎醒來,武天驕即是沒有轉身,也察覺到了。

曹虎出手偷襲,武天驕腦后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在曹虎的拳頭堪堪要打中武天驕的時候,后者倏地向左挪移三尺,猛然回身,出手如電,一把將曹虎的手腕扣住,也沒見他如何用力,耳輪中就聽“咔嚓”一聲,曹虎的腕子應聲而斷,拳頭向下垂去。

“啊——”曹虎吃痛,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整個身子向下癱軟。

不等他倒地,武天驕的右手重劍揮出,又是“咔嚓”一聲脆響,陽光下,一顆斗大的腦袋彈飛到半空中,畫出一道弧線,摔落在地,在院落中骨碌碌的滾動。

嘶!鮮血像泉涌一般噴射出來,腥味彌漫,中人欲嘔。隨即撲通一聲,無頭的尸體直挺倒在地上。滴答的血珠由武天驕手上重劍的劍尖滴落在地。

啊……盧文昊臉色大變,愣了那么一會,旋即急速的后退一丈,叫呼道:“武天驕,這可是你找死,怨不得盧某人了,來人!給我拿下他!”

話音未落,一大幫的黑衣護衛沖進了院子,紛紛怪叫出聲,亮出各自的武器,各短刀、長刀、長劍等武功,一并向武天驕周身襲去。

“螻蟻之蟲!”武天驕哼笑出聲,他身形微側,施展移形換影身法,閃過迎面而來的一刀,不等對方收回武器,他健步竄到那護衛近前,左手向前一抓,正抓在那護衛的面門上。

他指尖處的仿佛鋼刀一般,深深插入那人的頭骨里,隨著手指劃動,頭骨也一并也切開,武天驕猛的向回一縮手,就聽咔的一聲,再看那人,整張臉竟被武天驕活生生的抓掉,露出紅白相間的腦漿。

啪!武天驕甩手一揮,將手掌里抓著的面骨一并扔掉,隨即握起拳頭,向前猛擊出一拳。施以五雷天煞拳,這拳正打在迎面刺來的鋼刀刀鋒上。

咔嚓!鋼刀的刀身撞在他拳上,被折斷成十數段,武天驕的拳頭去勢不減,將對方持刀的手掌連同手臂一同擊成肉泥。

隨后,他右手重劍一掃,當啦啦……一陣金鐵交鳴,三名山莊護衛的刀劍被震成了數截,飛上了天空。

如今武天驕的武功修為已達皇武巔峰,這些山莊護衛的修為最多不過是平武六七級,最高的也不過八級,他們哪是武天驕的對手。何況,邊上還有一頭赤龍獸呢。

主人一動手,赤龍獸當然也不能閑著,嘶吼一聲,張口噴出一團烈火,直接將三名黑衣護衛燒成灰燼。旋即又發出一道閃電,將兩個黑衣護衛打成了焦炭。

這一人一獸發威,無可匹敵,轉眼間,黑衣護衛死傷過半,尸體躺了一地。

這時,院中又涌進來了三四十個黑衣護衛,為首的卻是一位身穿白衣,不到三十歲的俊秀青年。他手持長劍,在距離武天驕丈遠的地方站定,用長劍遙指武天驕,喝道:“你是何人?敢在碧水山莊鬧事?”

看到山莊出現如此多的護衛,武天驕大為驚詫,未及答話,旁邊的盧文昊喊道:“他就是武天驕,別跟他廢話,殺了他,王爺那里,我自會交代!”

白衣青年恍然大悟,瞅了武天驕兩眼,喝道:“原來你就是武天驕,好大的膽子,敢在碧水山莊鬧事,待我擒住你,交給王爺發落!”

說話之間,白衣青年身法如電,眨眼之間便到了武天驕近前,形如鬼魅,長劍向武天驕惡狠狠刺了過來。

武天驕冷哼一聲,不閃不避,重劍向外一磕,就聽當啷一聲脆響,將白衣青年來勢洶洶的長劍生生磕開,震得白衣青年手臂一陣發麻,虎口發熱。

呃!好大的臂力!白衣青年心頭一驚,但出招片刻也未停頓,一撤長劍,唰、唰、唰,又向武天驕的面門、脖頸和胸口連挑三劍。

武天驕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一只手背于身后,只有重劍從容不迫地把對方挑來的三劍全部擋開。

白衣青年眼中精光閃現,猛然間大吼一聲,掌中長劍光芒大盛,釋放出一道凌厲的劍氣。

然而,他的劍氣才剛剛釋放出,站于他面前的武天驕突然消失不見,白衣青年心頭一驚,猛然覺察到背后有勁氣波動,他心中暗叫不好,對方的身法太快了,可是此時,他再想轉回身去防武天驕,已然來不及了。

以虛空挪移大法閃到白衣青年背后,武天驕出劍快如閃電,甚至破風聲還沒傳到,他的劍業已先近了對方的身。

耳輪中就聽噗哧一聲,武天驕的重劍由白衣青年的后腰進,劍尖在他的小腹前探了出來。白衣青年深感劇痛,低頭下瞧,瞧著腹上透體的劍尖,臉上充滿了驚詫和不信。

隨著武天驕抽劍,白衣青年的尸體軟綿綿地癱軟下去,倒在地上,只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

后面的黑衣護衛見狀,無不嚇得大驚失色,白衣青年在他們當中,已算是一流的好手,可在武天驕面前,連一個照面都沒打完就慘死在對方劍下,實力相差得也太過懸殊。

人們心存畏懼,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可武天驕又哪會給他們逃走的機會,他挺直身軀,重劍一指,緊接著,舉目掃視了他們一眼,笑呵呵地說道:“你們的兄弟已經先一步上路,你們也不要讓他在路上太孤單,就一塊去陪他作伴吧!”

說話之間,他單手持劍,直接以移形換影身法閃入人群當中,隨著重劍輪出,站于他周圍的黑衣護衛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人已被攔腰斬成兩斷。

分家的尸體散落于地,五臟六腑流淌出來,血腥彌漫,中人欲嘔。

幾十名黑衣護衛,在武天驕面前全無抵抗之力,他如同虎如羊群一般,揮舞著殞鐵重劍,肆意地砍殺著周圍的一切生靈。一邊的赤龍獸也配合著主人,以烈火和閃電攻擊黑衣護衛。

霎時間,山莊內響徹著一片慘叫之聲。這些只有平武級別的山莊護衛們,對陣上皇武巔峰的武林高手和頂級魔獸,脆弱的和螻蟻沒有分別。

只見烈焰飛騰,閃電掠空,加上重劍不時破空呼嘯,閃過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每一聲破風的呼嘯,都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樂章,伴隨它的是周圍人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撲通!等武天驕附近的最后一名護衛頹然倒地后,再看院落中,橫七豎八、疊疊羅羅的尸體已經超過上三四十具之多,大多一片焦黑,為赤龍獸的閃電所擊斃。

解決了眾多的護衛后,武天驕環顧四周,卻不見了盧文昊的蹤影。在這山莊中,能讓武天驕提得起興趣的人,只有盧文昊了。只是這盧文昊比鬼還精,見勢不妙,已是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王八蛋,龜孫子!我看你往哪里逃!”武天驕罵罵咧咧,提著重劍到處尋找盧文昊,然而,他找遍了整個山莊,也未找到盧文昊,就連曹文榮、曹文富等人也不見蹤影,敢情他們見勢不妙,都已經逃離了碧水山莊。

尋找之下,武天驕倒在山莊里搜出不少女人,有五六十之多,這些女人,除了幾個是曹文榮他們帶來的,其余的不是搶來,就是偷盜而來,大多是山下的平民女子。除此,武天驕還在莊子里搜出不少的財物,他也不吝嗇,全讓這些女子分了,各自回家。

遣散走眾多女人后,武天驕對這碧水山莊產生了一種厭惡心理,臨走前,放了一把火,將碧水山莊給燒了。

他知道這樣做,也許會激怒武無敵,但也不乏是在向武無敵示威,以前他武功低微,懼于武無敵,一直忍氣吞聲,但現在,縱是與武無敵撕破臉皮,那又有何懼?

烈日炎炎,塵土滾滾,京城北面城門,來往的人流,幾乎是將城門阻塞了去。

北來南往、三三兩兩陣容不一的獵魔隊伍,正猶如螞蟻搬家般,不斷的在這里進出,偶有隊伍用馬車馱負著中級魔獸進入城門,便是會吸引來周圍一道道羨慕的目光,能夠獵擒到中級魔獸,可并非是個簡單的事。

“呸,這一趟真他媽的晦氣,賠了兩個兄弟不說,千辛萬苦的捕到了一頭三級魔獸,結果卻死了!”城門外的大道上,七八個渾身血污的大漢罵罵咧咧的走來,在他們身后的馬車車架上,有著一頭體型不小的魔獸尸體。

“本來還指望它能在斗獸節上露露臉,掙個千八百的金幣,現在倒好,白辛苦一趟,只能將它當肉賣了,那點錢,還不夠兩個兄弟的撫恤金。”一名大漢滿臉不甘的道。

“真他媽晦氣。”一名看似是領頭地漢子,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隨著領頭漢子的喝罵聲,幾個滿身血污地男子,也只得無奈的嘟囔了幾聲,吆喝著對著那視線內的城門行去。

京城的通行量大,入城的檢查也相當嚴格,所有刀槍劍戟一律不得帶進去。每個入城的人都要有官府的證明自己身份的文書。

挑擔子的要檢查擔子,推板車的要檢查板車,駕馬車的要檢查馬車,連背著的包袱也得捏摸清楚了,禁止有違禁物品入京。

城門中排著長長的隊伍,城衛軍認真地檢查過往行人包裹,一位老者想要入城,一城衛軍在他受檢的包袱中捏了捏,忽然一怔,打開拿出了一把冰涼的利器,擲到一邊的籮筐內,道:“這玩意不行!不準帶入城!”

“這……這是剪刀啊……”那老者苦著臉道:“小人是裁縫,這沒剪刀可沒法過活啊!”

“去你的!有這么長的剪刀嗎?你這拿來剪脖子都夠長了,這是兇器,不得帶入城內,少廢話!”那城衛軍蠻橫地推開老者,對后面的道:“下一個,快點快點!這大熱天的還給你們檢查,熱死人了!”

這時,北來的官道上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被曬得發燙的大道盡頭揚起了滿天的塵土,一名坐騎的身影就在那黃色的煙塵中逐漸浮現。

起先,城門口城衛軍和行人并未注意來得騎客,但隨著騎客的臨近,坐騎逐漸清晰,有人驚呼出聲;“獨角獸!”

一聽是獨角獸,所有的行人都轉身觀望。要知獨角獸是八級魔獸,擁有此等坐騎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不過,當大家看清來得坐騎,所有人都瞪大發眼睛,城門官沖上吊橋,叫呼道:“是……他,他還真敢來!”

呼啦!城門的城衛軍幾乎一下全沖上了吊橋,恭敬地迎接著來得騎客。驕陽似火,烈日的陽光下,那坐騎閃閃發光,如同披上了一層金甲,奪目生輝,尤其是那頭上的金角,金光耀眼,更加的引人注目。

“赤龍獸!”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

沒錯,正是赤龍獸。城門的城衛軍誰不認識?不過,當大家看清赤龍獸背上的騎客時,都不禁面面相覷。龍背上不是騎著一個人,而是躺著一個人,頭上罩著一頂斗笠,遮擋著陽光,敢情那人在龍背上睡覺。

看著赤龍獸越來越接近城門,五個城衛軍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最后,城門官咬了咬牙,上前攔住了赤龍獸,叫道:“來者何人?趕快下馬接受檢查!”

答!赤龍獸自動停了下來,這時,馬上的騎客才坐了起來,揭去頭上的斗笠,當所有人看清他的面貌時,都不免心凜,有人驚呼:“金刀駙馬!”

來得除了武天驕,還能有誰?他在龍背上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地瞅了城門官一眼,道:“檢查?檢查什么?”

城門官像是不認識武天驕一樣,指著城墻上貼的告示道:“京城重地,一律不得帶刀槍入城,請你留下兵器。”

武天驕一瞅馬鞍上掛著的殞鐵重劍,笑道:“以前我常出入京城,也沒見有人敢扣留我的兵器,呵呵!你們不認識我嗎?”

城門官冷笑一聲:“我管你是誰?上面有交代,除了將軍以上軍銜的將領和隨行的親衛可配武器外,其他將領兵士一律不得持兵器入城,違令者就地拿下。”

武天驕直皺眉頭,暗道:“我搗毀了碧水山莊,消息一早就傳到了京城,哼!看來是武無敵有意為之,找我麻煩!”當下冷哼一聲:“我要是不交武器呢?”

“就地拿下,來呀!”城門官火了,沖身后一叫,立刻十幾名城衛軍士兵沖出了城門,過了吊橋,抽刀圍了上來。

武天驕暗自惱怒,正打算出手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之時,有人喝道:“住手!”

一隊人馬出了城門,過了吊橋。為首的是一位銀盔亮甲,外罩素袍的青年武將,騎著一匹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的神駿白馬,肋下佩劍,鳥翅得勝鉤上,掛著一桿九轉盤龍亮銀槍。

此人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眉宇間透著凜然的殺氣,不怒而威,端的十分威風。

一見這員青年武將,城門官和所有的城衛軍都打了一個寒磣,不敢怠慢,連忙向那年輕武將躬身施禮,齊呼:“參見副提督大人!”

看到這位青年武將,武天驕甚感意外,青年武將也感意外,他們彼此都認識,并不陌生。原來這位青年武將不是別人,正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陸家世子陸重。

陸重打量了武天驕兩眼,呵呵笑說:“駙馬爺,您可回來了!這幫沒長眼的家伙,敢阻攔您的大駕,回頭我一定收拾他!”

說著,策馬到了武天驕身旁,壓低了聲音:“你好大的膽子,燒了碧水山莊,還敢回來,趕快走,離開京城,再也不要回來!”

武天驕面帶笑容,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一樣,道:“幾個月不見,陸兄都當上什么副提督了,恭喜!恭喜!”說著,低聲道:“我可不是怕事之人,怕我就不回來了,陸兄,我的六位妻子現在怎樣?”

這時,那城門官對武天驕單膝下跪,道:“小……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是金刀……駙馬爺大駕,多有冒犯之處,還請駙馬恕罪!”

其他的城衛軍也是抱拳跪地,恭敬地道:“請駙馬爺恕罪!”

他們對武天驕的敬畏,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帝國的金刀駙馬,他在金鷹樓為帝國建功,刀斬修羅三杰,皇家斗獸場馴服赤龍獸,這一些在民間廣為傳頌,為人們所敬佩。

陸重揮了揮手,讓他們退到了一邊,對武天驕道:“武兄弟,你的六位妻子早就隨太皇太后去了玄天觀,現在可能已到了風城,等著你呢!武兄弟,現在的京城,不比先皇在位時,你……”

武天驕忙一擺手,輕笑道:“既然來了,我就得進城,呵呵!陸兄的意思我明白,敢情剛才的事是你有意安排的吧?為得是不讓我進城涉險,陸兄的這份情,天驕記住了。好歹我也是金刀駙馬,諒誰也不敢對我怎么樣?陸兄,我遠道歸來,陸兄是否該到江山樓請我吃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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