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陽公主與司馬瀟詳談了一夜,直至天近黎明時分,她才回到了富祥客棧。
當靖陽公主踏入房間的那一刻,立時覺察到了不對勁。
平日異常警覺的黃麗梅,此時還窩在被子裏,打著鼾聲,睡得跟豬一樣。
這要是來了采花賊,被人采了都不知道。
“就這樣的警覺性,也配當本座的隨從!”
靖陽公主甚是不滿,手中拂塵輕輕敲在了被子上,喝道:
“醒醒!”
然而,黃麗梅沉睡如死,渾然未覺。
靖陽公主連喚幾聲,見她完全沒有反應,猶自打著鼾聲沉睡,不禁怒從心起,拂塵一圈,將黃麗梅上的被子掀到了一邊,刹那之間,靖陽公主禁不住後退,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平日囂張跋扈、目空一切的黃麗梅,橫陳在床榻之上,散發淩亂,赤身裸體,被人剝的一絲不掛,身上青一塊,紅一塊,像是遭受了莫大的蹂躪……
尤其是下體之處,又紅又腫,彌漫著一股子難聞的淫靡氣味!
顯可易見,黃麗梅被男人那個了,遭了強暴!
“混蛋!”
靖陽公主氣得直咬牙,發狠地將手中拂塵抽向了黃麗梅,罵道:
“給我醒來!”
萬千拂絲落在黃麗梅赤裸的嬌軀上,痛得她慘叫一聲,立馬醒了,翻滾坐起。
當看到榻著站著面蒙黑紗、目射寒光的靖陽公主,黃麗梅激零零打個冷戰,不顧全身赤裸的跪伏在床榻上,慘呼道:
“峰主……”
“你……你是怎麼回事?”
靖陽公主指著黃麗梅怒不可遏:“本座離開一晚,你怎麼成這個樣子?
這是誰幹得?”
這時候,黃麗梅整個人已經完全清醒了,感受到身上的異狀,既痛恨,又羞恥,哀呼道:
“峰主……您可要為我作主啊!
嗚嗚……”
她忍不住痛哭了起來,哭的那個傷心啊!
梨花落雨般楚楚可憐,嬌弱不堪,完全異於平日那個鼻孔朝天、盛氣淩人的黃麗梅。
“哭哭哭!
有什麼好哭的!”
靖陽公主惱怒了起來:“你不是一直很牛嗎!
咋還讓男人幹了呢!
平日的威風勁哪去了?
哼!幹都幹了,你現在哭個屁用!”
黃麗梅倍感委屈,泣聲道:
“峰主,不是屬下不爭氣,是那武天驕太陰險,我一時大意,著了他的道兒,他……他……嗚嗚……屬下也不想的!”
“又是武天驕!”
靖陽公主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幾欲發狂:“他哪來的膽子,敢來強暴你?
你……你就不會反抗嗎?”
“我……我反抗了呀!”
黃麗梅泣不成聲:“只是……他用食人藤捆住了我,我反抗不了,沒有那食人藤,我……才不怕他呢!”
口說不怕,她心中發虛,想到武天驕那超凡的大寶貝,自己被操得死去活來,一度昏厥過去,說不怕那是假的!
“食人藤!”
靖陽公主吃了一驚,頭腦迅速冷靜了下來,用神識向外探巡了一圈,確定無人偷聽,才道:
“麗梅,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天驕如何強暴了你,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膽敢說漏了一句,我饒不了你!”
黃麗梅不敢隱瞞,便將自己失身的經過說了一遍。
至於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間的,她就說不上了。
“你呀你!”
靖陽公主都被黃麗梅氣樂了:“人家在房間裏辦事,關你什麼事?
你跑去騷擾,不是自己找操嗎!
怪得了誰!
我是怎麼交代你的,叫你不要輕易招惹武天驕,你不聽,現在好了,白白被人操了一頓,你還有臉哭!”
“峰主……”
黃麗梅泣的兩肩直抽搐:“嗚嗚……就算屬下……有什麼不對,武天驕也不該……那樣,您看屬下……這都被蹂躪成啥樣了啦!
嗚嗚……”
“哭哭哭!
你就知道哭!”
靖陽公主氣急敗壞:“你又不是嬌貴的千金大小姐,脆弱不堪,不就是被男人那個了,再是正常不過了,天下有幾個女人不被男人操的,又不只是你,有什麼好哭的!”
“我……我……”
黃麗梅哽咽的喘不上氣:“難道屬下……就這麼算了嗎?”
“不算了又能咋滴?”
靖陽公主恨鐵不成鋼:“你自己送上門去的,讓本座如何替你作主,別忘了我們此行的任務!”
聞言,黃麗梅立馬不吱聲了……
但心中的天大委屈,已抑鬱的無以加複,敢情這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自作自受。
她本以為能得到峰主的憐憫和安慰,哪曾想峰主非但不同情,反而責怪自己。
難道自己的貞潔在峰主眼裏,就這麼一文不值嗎?
黃麗梅越想越氣……
但面對著靖陽公主,卻是不敢有絲毫的脾氣,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裏吞,暗暗叫道:
“武天驕,你給我等著,我吃了這麼大的虧,是不會這麼算的!”
她腦中已經思索著該如何報復武天驕了!
天光放亮,武天驕一行終於離開了富祥客棧,離開了金光城。
金光城距離天都不過三百里,以武天驕等人的速度,不到一天便可趕到……
但他們有意放緩行程,足足走了三天才抵達天都。
天都,乃南疆第一大城,規模之巨大,比之天京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座城池環繞著正中心的日月山而築,皇宮的位置正在日月山上,上下共分五層,入宮的大門有九座,這也有象徵九五之尊的意思。
天都的建築格局以日月山為中心,向四面擴散,由無數的高臺閣樓組成偌大的都城。
天都一地的固定人口便已超過八十萬,若是再算是流動人口,恐怕得超百萬。
當武天驕一行進入天都的時候,也被天都的盛況驚的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面積如此龐大、人口如此眾多、又是如此熱鬧非凡的城池,可以說一路上所經過的城鎮,沒有一座能與天都相提並論。
也難怪修羅帝國入侵時,天壽皇會將都城遷至天都,這無疑是正確決策。
天都太大了,越向中心腹地走,街道上的行人就越多,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武天驕一行多是女子,且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女,這麼多的美女出現在街上,不免引得過往行人駐足觀望,驚歎四起。
武天驕劍眉挑起,甚是不悅,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觀賞……
當即問身邊的武玄霜:“現在能不能聯繫到封若子?”
武玄霜沖著武天驕一笑,道:
“封大人就住在都城最大的平安客棧。
只要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領我們去見封大人。”
“嗯!”
武天驕點點頭,笑了,把武玄霜這個情報頭子帶在身邊就是方便,幾乎沒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由於街道上的行人太多,武天驕等人不能催馬快行,甚至連馬都騎不了,只能牽著馬匹慢慢的步行。
平安客棧位於日月山腳下的西北方向,四面樓閣。
其中三面都是上下三層,另外一面則是高達四層的酒樓,生意興隆,門前馬車林立,達官顯貴、紅男綠女,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嬉笑起伏,遠近飄香,好一副太平盛世。
武天驕一行在客棧的大門前停下腳步,抬頭望望頭頂上方偌大的牌匾,確認此處正是平安客棧沒錯。
“幾位客官住店嗎?”
客棧門外的夥計聚集有十多人,不停地招呼來往客人,一個個忙的滿頭大汗,武天驕等人剛剛駐足,便有夥計迎上前來。
還沒等武天驕說話,這時候,從門內急匆匆跑出一名青年,對著夥計呵呵一笑,說道: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我已在裏面訂好房間了。”
“哦!原來是劉公子的朋友,快!快!
裏面請!”
小夥計似乎跟那名青年很熟悉的樣子,一聽是他的朋友,態度更加客氣,搶步上前幫武天驕等人牽馬,迎著他們向裏走。
武天驕不認識這名青年,他笑呵呵地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多瞅了青年幾眼。
看出他的疑惑,武玄霜低聲說道:
“這位是我們天羅的兄弟!”
聞言,武天驕這才放鬆警惕,由衷而笑,對那青年說道:
“兄弟在都城這段時間辛苦了。”
武天驕不認識他,他可認識武天驕,聽了這話,那青年連忙躬身施禮,低聲說道:
“公子客氣,公子客氣!”
略微擺擺手,武天驕示意他不用多禮,一邊由青年引路走進客棧,他一邊問道:
“封若子可在客棧裏?”
“是的,公子,封大人人就在房內,我現在馬上去通知他,讓他下樓恭迎公子大駕!”
武天驕什麼時候會到,封若子、天羅、刺魂這邊並沒有準確的消息,封若子也不可能像天羅和刺魂探子那麼有時間,能天天時刻守在客棧門口等候。
“不用了!”
武天驕搖頭而笑,輕聲問道:
“我們的封大人現在正在房內幹什麼?”
“睡覺!”
青年乾脆地回答道。
“睡覺?”
武天驕忍不住回頭看看外面的天色,這時正是晌午,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青年解釋道:
“封大人昨晚陪一位朝中大臣飲酒,直至清晨才回來,所以……現在正在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