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齊天佑甚是驚愕,禁不住問道:“你是說……你和武天驕……幹了一整夜?”
榮華夫人面泛潮紅,羞赧地道:“是……是的!”
齊天佑簡直不敢相信,再問:“那……武天驕有沒有離開過寶庫?”
“沒……沒有!”
榮華夫人羞答答地道:“他……他纏著奴家……幹了一次……又一次,像猛獸一樣……好強!
奴家都招架不住了……”
看到齊天佑臉色越來越難看,目欲噴火,榮華夫人內心發虛,聲音漸小,低不可聞,螓首都垂到胸口了。
“混蛋!”
齊天佑怒罵一聲,猛甩衣袖,轉身離去。
然而,他走了幾步,忽地身子一震,刹步停了下來。
見狀,靖月公主驚問:“怎麼了?”
齊天佑緩緩轉身,目光落在庫房原本放置古鼎的角落,問榮華夫人:“鼎呢?
我的鼎呢?”
“鼎!”
榮華夫人怔道:“金刀駙馬拿走了!”
“甚麼!”
齊天佑身形趄趔,險些沒摔趴下,怒指榮華夫人喝道:“你居然把我的古鼎……送給了姦夫!”
榮華夫人腦袋發懵,愣道:“大人,這不是您說的,金馬駙馬進寶庫看中什麼,便拿什麼。
他看中了大鼎拿走,有……什麼不妥嗎?”
靖月公主也覺得奇怪:“一個鼎而已,拿走便拿走,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懂什麼!”
齊天佑暴怒道:“知道那是什麼鼎嗎?”
“什麼鼎?”
靖月公主剛問一句,忽地想起了什麼,驚道:“莫非是……你祖上傳下來的太古神鼎?”
“除了太古神鼎,還能是什麼!”
齊天佑懊惱的直拍腦門,跺腳道:“我怎把這麼重要的祖傳神物給忘了!”
“神物?”
靖月公主詫異道:“那鼎本宮也看過了,沒什麼神異之處,怎說是神物呢?”
齊天佑苦笑道:“我祖上傳下來,一直是這麼說的,鼎有何神異之處,我參悟了幾十年,也沒發現什麼名堂。
於是,便棄之於寶庫中,沒想到給武天驕弄了去。
這……這丟了祖傳神物,叫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啊!”
看他懊悔的痛心疾首,靖月公主蛾眉挑起,若有所思地道:“既然是你齊家的祖傳神物,那去叫武天驕還回來便是。”
“送出去的東西,豈有要回來之理!”
齊天佑搖頭道:“罷了!
那古鼎我留著也是無用,參詳不出什麼奧秘,就送與武天驕了,或許他能從中有所發現也不一定!”
說著,他目光落在了榮華夫人,灼灼逼人。
見狀,榮華夫人心中發慌,道:“大人,奴家……奴家都是遵照您的吩咐!
沒有……背叛您的意思!”
“我知道!”
齊天佑面露笑容,溫和說道:“既然你和武天驕有了關係,他看上了你,今後,你就不能留在我身邊了!”
“甚麼?”
榮華夫人駭然道:“大人,您……您不要我了?”
“不是不要你,而是你已經屬於我了!”
齊天佑歎息道:“你馬上回房收拾一下,我讓齊山送你去見武天驕,以後,你就跟著他吧!”
啊!
這樣的變化,不僅榮華夫人始料不及,就是靖月公主也覺得詫異:“你搞什麼鬼?”
齊天佑微笑道:“既然送出了太古神鼎,再送出一個女人,又有何妨!”
榮華夫人卻知道沒那麼簡單,問道:“我弟弟呢?
他也跟我一起走嗎?”
齊天佑搖頭,神情詭秘,皮笑肉不笑:“你弟弟有傷,行走不便,姑且留在升龍城吧!
榮華,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富貴的,不讓他再受傷害。
倒是你,以後跟了金馬駙馬,要好好地侍候他,時時刻刻地關注他,有什麼不利或不好的消息,都要及時地通知我,知道嗎?”
榮華夫人心涼了半截,卻只能硬著頭皮答應:“奴家……知道了!”
武天驕離開城主府,並沒有馬上回到興隆客棧,而是找了一家面館,美美飽餐了一頓,方始拍著肚皮,打著飽嗝,心滿意足地回到興隆客棧。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才跳進居住的院落,便招來了一片謾罵之聲:“風流鬼,色鬼,你還有臉回來,咋不死在外面呢!”
“我說你昨晚咋不回來,原來在城主府風流快活呢!
城主對你真好啊!
把自己的小妾都用來招待你了!”
“風流快活也就罷了,居然還把人帶回來了!
武天驕,你還真有本事啊!”
——
此刻,院落中彙聚了一群的女人……
武寒霜、武玄霜、武青霜、黎素華、武鳳儀、張風仙等等,總之,該到的都到了,不該到的也都來了,純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武天驕一時搞不清狀況,被眾女謾罵的頭暈腦脹,舉手投降道:“好好好!
都是我的錯,大家有話好說,不要吵了!”
他費盡口舌,好一頓安撫,才讓眾女憤怒的情緒漸趨平靜了下來。
“你準備把那個女人怎麼辦?”
武寒霜板著臉,寒聲問道:“真的帶她走嗎?”
“甚麼女人?”
武天驕不解問道:“我沒有女人啊!”
武寒霜一指他的房間,怒道:“你自己進去看,都把人給你送來了。”
呃!武天驕心生不妙……
但還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輕手輕腳地走進自己的房間。
果然,房間中端坐著一位盛裝打扮的絕美少婦,不是別人,正是昨晚和他風流了一夜的榮華夫人。
“啊……這……這……”
武天驕震驚莫名,都有點不知所措了,問道:“你怎麼來了?”
榮華夫人面泛紅暈,嬌羞地道:“昨晚寶庫中發生的事,城主大人都知道了。
城主大人說,金刀駙馬爺既然喜歡奴家,那奴家今後就是金刀駙馬爺的了!
金刀駙馬爺,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不要奴家!”
呃!武天驕錯愕,心說:“我和你只是玩玩,齊天佑倒會順水人情了,把你送給了我!
齊天佑,你真行!”
對於這麼一個極限隱忍的升龍城主,武天驕不佩服都不行。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戴綠帽子,偏偏齊天佑忍受了。
這樣的男人,不是太無能,就是太可怕!
當然,榮華夫人頗有姿色,床上功夫又好,既然送上門來了,豈有推出去的道理。
況且,以武天驕現在的生理亢奮狀態,正需要榮華夫人這樣的女人,多多益善,何樂不為呢!
武天驕收下了齊天佑的順水人情。
至於武寒霜等女的不滿情緒,只能留待路上慢慢安撫了。
武天驕相信,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諸多手段,誰都不會有異議。
由於榮華夫人的事件,武天驕一直耽擱到臨近中午,才離開了興隆客棧。
一行出了升龍城,向南走了十裏,隊伍讓人攔住了:“金刀駙馬爺,城主大人請您移駕十裏亭一敘!”
說話的正是城主府的總管,齊壽。
武天驕下了馬車,舉目望去,果然,齊天佑就在路邊的涼亭之中。
看到武天驕下車,齊天佑立刻揮舞手臂,喊道:“天驕兄弟,你怎才來啊?
我溫了一壺好酒,快過來一起喝吧!”
武天驕納悶:“這傢伙搞啥?
剛送了女人,便攔了我的路,反悔了嗎?”
盛情難卻,推拒不得,他只得隨著齊壽,走入路邊涼亭,道:“城主大人,您要送我,可以去客棧,或是城門口,何苦選在此地呢?”
齊天佑微微一笑,並不作答。
他取過一杯子,放到武天驕面前的石桌上,將溫好的酒滿上,道:“天驕兄弟,你要走了,愚兄不來送送,實在是說不過去。
愚兄敬你一杯酒,望你此去天都,一路順利,從此扶搖直上,平步青雲,官運亨通,財源滾滾。”
“哈哈……”
武天驕忍不住大笑道:“天佑兄,你是認真的嗎?
我們才認識多久,你便這般……恭賀我?”
“當然認真!”
齊天佑親切地道:“你我一見如故,惺惺相惜,又同是帝國駙馬,愚兄當然希望你有個好的前程。”
他的聲音很低沉,明明是客套恭維話……
但不知為何在他口中說來,卻有一種莫名的真誠感。
“那天驕就承天佑兄的吉言了!”
武天驕回應道。
兩人相視哈哈一笑,氣氛甚好。
齊天佑微笑道:“你我兄弟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會。
臨別之前,愚兄有幾句肺腑之言,不知天驕兄弟能否聽聽?”
“請說!”
武天驕抬手道。
齊天佑喝了一杯酒,方始噴著酒氣道:“天驕兄弟,你武功高絕,年少有為,乃帝國少有的蓋世天驕,擎天支柱,承載著帝國北疆之希望。
此去天都,前途坎坷,兇險莫測,愚兄望你能有所收斂,凡事能忍則忍,切不可鋒芒太露,招致血光之災!”
呃!武天驕心神凜然,瞳孔斂縮,吸氣道:“你這話……何意?”
齊天佑目光深邃,幽幽地道:“這個世界很大,能人無數,強者眾多。
人在世間走,張狂過了頭,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必然招致殺身之禍!
天驕兄弟,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