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佑苦笑道:“我讓榮華陪他進了寶庫,不知道還在不在?”
他遂將目光轉向齊山,齊山立刻道:“大人,屬下未看到金刀駙馬離開城主府,他應該還在府上。”
還在府上!
齊天佑心頭一驚:“都一個晚上了。
武天驕還沒離開,搞啥呢?
榮華該不會……”
他越來越不安,不免伸手摸了摸頭,覺得綠油油的,綠的發光!
當下,齊天佑再也不敢耽擱,領著靖月公主匆匆回到了城主府。
“大人……”
前院內,擺放著兩具白布覆蓋的屍體,總管齊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亂轉,當看到齊天佑回來,立刻迎了上來:“您可回來了!”
齊天佑一瞥地上的屍體,面沉似水,陰聲道:“武天驕呢?”
“應該……還在寶庫裏!”
齊壽咽了咽口水,緊張說道。
“寶庫!”
齊天佑臉色愈發陰沉,皺眉問道:“王榮華呢?”
他顯然生氣了,直呼榮華夫人其名。
“屬下……未……未看到!”
齊壽結巴地說,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他十分清楚,城主大人生氣了,後果非常嚴重。
偏偏這個時候,靖月公主火上澆油,嘲諷道:“孤男寡女,在寶庫中呆了一個晚上,天佑,你還真大方啊!
咯咯!讓自己的女人陪別的男人,這在天下男人中,你可謂異類,獨樹一幟!”
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嘲諷!
齊天佑面色鐵青,怒不可遏:“武天驕,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跟你拼了!”
錚——他掣出了玄龍劍,大踏步地奔往了寶庫方向。
見狀,齊壽大驚,駭然道:“公主殿下,這……這會不會……出大事啊!”
“不會!”
靖月公主冷笑道:“區區一個女人,還不值得他大動干戈!
孰輕孰重,他分得清,不然,他就不是齊天佑了!”
“可是……”
齊壽仍覺緊張,憂心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大人和金刀駙馬動上了手,這……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啊!
傷著了哪方,都是付不起的代價!”
靖月公主哼道:“齊天佑真要敢動手,本宮倒佩服他是個男人,就怕他不是男人,戴了綠帽子,仍是忍氣吞聲,屁都不敢放一個,這也是本宮最瞧不起他的地方!”
看到靖月公主說得如此直白,齊壽大是愕然,心中腹誹:“你怎能這樣說自己的駙馬!”
不過,齊壽非常清楚,靖月公主對齊天佑這個駙馬並不滿意。
兩人之所以走到一起,乃是無奈之舉,即便成為了夫妻,也是有名無實,做做樣子而已。
不然,齊天佑也不會有了榮華夫人這樣的小妾。
天光大亮,齊天佑氣勢洶洶地趕至寶庫,卻見寶庫大門仍是大開著,康老守在外面,左右徘徊,滿臉焦慮,不停來回踱步。
“大人……”
康老剛一開口,齊天佑便急切打斷道:“夫人呢?
她還沒出來嗎?”
康老皺眉道:“夫人和那位一直在裏面,都沒有出來!”
都沒有出來!
齊天佑臉都綠了,驚愕道:“你確定?”
“確定!”
康老頷首道:“我一直守在這裏,一步沒有離開。”
說著,他一瞥齊天佑手中劍,詫異問道:“大人,您這是……何意?”
齊天佑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我進去殺了那對狗男女,你不要攔著我!”
呃!康老無語,心說:“我沒攔著你啊!”
恰在此時,一人從寶庫大門中慢悠悠地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武天驕。
他睡眼惺忪,滿嘴呵欠,沖著齊天佑道:“城主大人,早啊!”
“早!天驕兄弟!”
齊天佑變臉真快,立刻換上了一副笑容,諂媚道:“我寶庫裏的那些藏品,可否滿意?”
“滿意!非常滿意!”
武天驕頷首道:“寶庫裏的藏品,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非常不錯。
咦!城主大人,大清早的,你提著把劍幹啥?”
“唔……是這樣的!”
齊天佑立即雙手捧劍遞上,笑說:“天驕兄弟,你看我這把劍如何?
能否鑒賞一下?”
武天驕接過長劍,比劃了兩下,屈指一彈劍鋒,嗡嗡直響,點頭贊道:“是一把寶劍,劍刃鋒利,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好劍,很不錯!”
齊天佑笑說:“天驕兄弟喜歡的話,這把劍送你了!”
聞言,一旁的康老禁不住眼珠子突突直跳,差點沒突出眼眶去。
剛才還咬牙切齒的,一副吃人的模樣,喊著要殺了人家,可轉眼間又卑躬屈膝,變相討好,獻上了自己的心愛寶劍,這唱得是哪一出?
這時,匆匆趕來看熱鬧的靖月公主和齊壽,也是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他們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人?
簡直比窩囊廢還窩囊廢!
然而,武天驕卻將劍還給了齊天佑,笑說:“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劍還是城主大人自己留著用吧!
我不缺寶劍,也不輕易用劍。”
這是實話,武學修為到了他這等境地,遇強則強,除非是同等級別的強者,否則,一般的敵人,他隨手便能打發了,何須用劍!
馬遠就是最好的例子!
齊天佑暗暗松了一口氣,立刻將玄龍劍收了起來。
他真擔心武天驕會要了他的劍,那樣不僅賠上了夫人,還賠上了兵器,太虧了!
在城主府寶庫裏折騰了一夜,武天驕略有疲憊,便不再逗留,當即告辭離去。
送走了武天驕,齊天佑才進入寶庫,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榮華夫人。
此時的榮華夫人,好夢正醇,睡得香甜。
讓齊天佑怒火中燒的是:她全身赤裸,一絲不掛……
而且睡姿淫蕩,兩腿大張著,陰穴腫脹,一片狼籍,不管是其身上或是地上,都佈滿了歡愛痕跡,甚至整個寶庫中,都彌漫著強烈的淫靡氣味!
“好個賤人!
氣煞我也!”
齊天佑面目扭曲,差點忍不住拔劍,斬了榮華夫人。
靖月公主也進了寶庫,看著地上熟睡不醒的榮華夫人,她神情古怪,目泛異彩,忍不住笑說:“自己的女人,都讓人搞了。
齊天佑,這你也能忍,本宮對你真是佩服到五體投地!”
齊天佑臉色難看,斜眼瞅著靖月公主,道:“我不忍著,又能如何?
殺武天驕,我沒那個本事。
除了忍,我還能幹什麼?”
靖月公主蹙眉道:“雖說武天驕年少成名,崛起迅速,能與天帝神傲天並駕齊驅,不遑多讓……
但要說你齊天佑怕了他,未免讓人不信。
讓自己的女人在寶庫中陪了武天驕一夜,齊天佑,你到底搞甚麼陰謀?”
“我能搞甚麼陰謀!”
齊天佑苦笑道:“昨晚要不是為了救援你,我也不會丟下榮華,讓榮華一個人陪著武天驕進寶庫,榮華也不至於如此!”
“這麼說,一切都是因為本宮了!”
靖月公主禁不住冷笑說:“說來說去,全是你的藉口。
即便你離開了,府上那麼多人,你至於讓榮華單獨陪著武天驕進寶庫嗎?
我看,這根本就是你的計謀!”
齊天佑頓時神情尷尬,啞口無言。
見狀,靖月公主哼道:“說吧!你打得是什麼主意?”
“我沒打什麼主意!”
齊天佑苦笑道:“榮華這賤人……不過是我的玩物罷了,可有可無!
她和武天驕發生了什麼,我完全不會放在心上。”
“是這樣嗎?”
靖月公主將信將疑。
“不就是這樣嚕!”
齊天佑歎氣道:“看到榮華這樣,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昨晚上武天驕沒有離開寶庫,賀長生和李鑫的死,或許與他無關!”
“有關無關,都不重要!”
靖月公主凜然道:“重要的是他殺了馬遠,馬長老不會放過他!”
說著,她一伸蓮足,踢在榮華夫人豐滿多肉的臀部上,喝道:“別睡了,起來!”
榮華夫人痛呼一聲,立刻驚醒了過來。
看到玉容冷酷的靖月公主,及臉面鐵青的齊天佑,榮華夫人驚慌失措,抓起旁邊的衣裳,遮住了胸部,叫道:“公主……大人……”
“賤人!你幹得好事!”
齊天佑恨聲道:“我讓你陪著武天驕逛寶庫,你倒好,給我戴綠帽子!
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大人……”
榮華夫人泣聲了起來:“奴家……奴家也不想的!
這……這不是奴家的錯!”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了?”
齊天佑怒道。
“不……不是!”
榮華夫人可憐巴巴,甚是委屈:“是……是金刀駙馬,是……是他對奴家……用強!
嗚嗚……大人,奴家一個弱質女流,金刀駙馬用強,奴家又怎能……敵得過呢!
嗚嗚……”
說著,她泣聲痛哭,淚流不止,梨花落雨般,好不淒慘!
見狀,齊天佑頓時沒了脾氣,如霜打的葉子——蔫了。
靖月公主則面露笑意,道:“好了!好了!
你不用哭了,大人沒有怪罪你的意思!
快把衣服穿上。
本宮問你,昨兒一整晚,你和武天驕都幹了什麼?”
榮華夫人支支吾吾:“幹了什麼……你們……這不都看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