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榮華夫人的厲害手段,極少有男人能抵禦住她的媚惑!
聲音尚且如此,要是償到她的身體。
那種美妙滋味,是男人都得投降!
果然,齊天佑頻頻點頭道:“管!一定管!
夫人放心,我一定為富貴報仇,齊總管,你馬上帶人……”
“大人……”
驀然間,一個急迫聲音打斷了齊天佑後面的話。
只見大門口方向,一位黃衣男子快速地奔來,邊跑邊叫:“大……大……大人!”
到了齊天佑近前停下時,他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滿頭汗水,甚至臉色都有點發青,眼神中流露著恐懼之色!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城主府的侍衛統領,齊山。
作為侍衛統領,齊山稱得上是城主府數一數二的高手。
即使遇上再大的變故,也會鎮定自若,沉著冷靜,怎會這般驚慌失措?
齊壽久經世故,人老成精。
看到齊山這般模樣,心頭大震,暗叫不好!
原來王富貴等人出事之後,齊壽便讓齊山前往興隆客棧打探情況,摸清打人者的來歷。
現在齊山回來了,表現的這般惶恐,顯然是不對勁了!
“齊山!”
齊天佑甚是詫異:“你這般慌張做什麼?
出這麼多的汗,從哪跑回來?”
“興……興隆……客棧!”
齊山喘氣道:“屬下已經……”
“是不是打聽清楚了?”
齊壽急忙問道:“那些人是什麼來歷?
從哪來的?”
“北……北疆!”
齊山緩了好一會兒,才道:“總管,大人,傷人的那幾個男女,都是從北疆來的,他們來歷不凡,惹不起,也不能惹啊!”
“北疆!”
齊天佑愣道:“原來是蠻荒之地的蠻夷,難怪會在我升龍城撒野!
哼!蠻夷之人,有什麼不能惹的,把他們殺了……”
“不不不……”
齊山趕忙搖手,急切道:“殺不得!
殺不得!
惹不得!
惹不得啊!
他們不是蠻夷,他們……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大人物!
齊天佑變色道:“什麼樣的大人物?”
齊壽亦道:“是啊!
齊山,他們都是什麼人,你趕緊說清楚啊!”
齊山吞咽了下口水,才肅然說道:“大人,總管,那打傷我們侍衛的女子,是晉陽王府的小姐,那個少年人是……是晉陽王府的三公子,當朝的……金刀駙馬!”
頃刻間,整個城主府的大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僵住了。
作為罪魁禍首的王富貴最是乾脆,反應過來後,兩眼一翻,昏暈了過去。
這時候,即便是榮華夫人也知道事態嚴重了。
她臉色蒼白,駭然叫道:“怎麼會是他?
齊山統領,你確定是金刀駙馬?”
齊山頷首如小雞啄米:“就是金刀駙馬,絕對錯不了。
本來屬下也是不知道的……
但在興隆客棧遇到了一位故人,那位故人也在金刀駙馬的隨行之中,是她告知了一切,屬下才急忙趕回來稟報!
城主,夫人,金刀駙馬非常了不得,是帝國的年輕翹楚,少年英雄,我們得罪不起啊!”
“得罪不起嗎!”
齊天佑失神道:“得罪不起也得罪了!
這……這……這叫什麼事!”
他有些亂了方寸,看到旁邊的榮華夫人姐弟,怒火陡地上湧,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你……”
他一個箭步上前,對著王富貴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下了狠勁!
可憐的王富貴,受傷之下,再遭到齊天佑的毒打,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榮華夫人花容失色,伸手想要阻攔……
但看到齊天佑氣急敗壞、狂怒暴虐的吃人模樣,不免識趣地縮到一邊。
她心中清楚,這個時候阻攔,齊天佑會連她一塊揍!
誰讓王富貴闖出那麼大的禍,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金刀駙馬,那可是抗衡天神宮天帝的帝國天驕啊!
揍了好一陣子,齊天佑才停下拳腳,彎著腰身,大口喘氣,臉上冒汗!
他這不是累的,是被氣的,也是被嚇得!
再看王富貴,已是鼻青臉腫,在地上縮成一團,昏死過去了。
看到齊天佑氣消得差不多了,榮華夫人才敢靠近王富貴,用手一探鼻息,發現他還能出氣,才暗暗松了一口氣,向齊天佑一翻白眼,嬌嗔道:
“你就不能下手輕點,看把富貴打的……我只有這麼一個弟弟,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你乾脆連我一塊打死好了!”
說著,她以袖掩面,嗚嗚大哭,一時哭得梨花帶雨,淒淒慘慘,悲悲切切,看著好不可憐,是男人都得動了側隱之心!
“好了!不要哭了!”
齊天佑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暴跳雷,大喝道:“都是你這個好弟弟幹得好事,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遲早把大家都害死!
以前,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但現在得罪了金刀駙馬,榮華,你說該怎麼辦?”
聞言,榮華夫人嬌軀顫抖,立刻止住了哭聲,滿面淚痕地瞅了瞅齊天佑,楚楚可憐地道:“得罪是得罪了……
但富貴也沒把金刀駙馬怎麼樣,金刀駙馬毫髮未傷,傷的可是寶貴呀!
這……這也沒多大的事啊!”
齊天佑被她氣樂了,哼道:“他要是能傷到金刀駙馬,那是他有本事,也用不著我這個姐夫出面了!
哼!金刀駙馬是什麼人,那可是北疆的王,背景深厚,麾下大軍數十萬,戰功赫赫,本身更是聖武強者,天下間少有的蓋世高手。
這樣的人,別人巴結都還來不及,偏偏富貴好死不死的得罪了他!
這不是找死嗎!”
“富貴……也不是有意的!”
榮華夫人臉色花白,聲音顫抖:“富貴要是知道金刀駙馬,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老爺,看在富貴是您的小舅子,您就救救他吧!
我向您保證,一定好好教導富貴,讓他悔過自新,洗心革面,今後不再闖禍了!
老爺,好不好嘛?
好不好嘛?”
她雙膝跪地,以膝蓋走著到了齊天佑面前,抱著他腿一邊搖動,一邊哀求:“好不好嘛……”
這樣的場景,齊天佑縱是鐵石心腸,也被軟化,哀歎道:“我試試吧!”
他把榮華夫人拉起,問齊壽:“這事該怎麼辦?”
齊壽沉吟道:“大人,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金刀駙馬可以借題發揮,針對我們城主府,往後處處與大人作對,甚至找機會對大人下毒手,也不是沒有那個可能!”
“齊壽總管,你嚇唬人呢!”
榮華夫人變色道:“這多大點事,金刀駙馬何至於此。
再說,老爺也是當朝駙馬,還是……哼!這見了面,金刀駙馬還得叫老爺一聲姐夫呢!”
齊壽諂笑說:“夫人所言甚是……
但這官場上的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今天得罪了金刀駙馬,他氣不順,心裏不痛快,拿老爺開刀,也不是不可能!
別忘了,金刀駙馬的背後還有晉陽王府呢!”
聞言,榮華夫人暗吸涼氣,駭然道:“那往小了說呢?”
“往小了說……”
齊壽沉吟道:“金刀駙馬大人大量,大肚能容,不與小人一般見識,我們只需上門賠禮道歉,呈上貴重禮物,這事情或許就過去了!”
他把“小人”二字說得重重的,無疑是指王富貴了。
榮華夫人甚覺刺耳,卻也不好發作,遂目光投向齊天佑,嗲聲道:
“老爺,您就親自上門邀請金刀駙馬,到城主府來做客,我們挑選上幾件貴重禮物,送給金刀駙馬,說上幾句好話,取得他的諒解,這不就好了嘛!”
“破財擋災,也只能如此了!”
齊天佑頷首道:“只是……我們送什麼好呢?
一般的禮物,金刀駙馬怕是看不上吧!”
“那是當然!”
齊壽正色道:“一般的東西,金刀駙馬還真是看不上,要送就送最貴重的!”
“最貴重的……”
齊天佑犯難了,皺眉道:“我城主府有什麼是最貴重的?
好像也沒什麼值得拿得出手的好東西!”
見狀,齊山忍不住開口了:“大人,我看在金刀駙馬的眼裏,最貴重的禮物莫過於美女了!
眾所周知,金刀駙馬最喜歡美女了!
大人只要物色幾個美女,當成禮物送給金刀駙馬,金刀駙馬一定非常高興!”
“對呀!”
齊天佑一拍手掌,笑道:“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一茬給忘了!
我升龍城不缺美女,物色幾個美女還不簡單嗎!
齊山,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齊壽打斷道:“金刀駙馬喜歡美女不假……
但也要看是什麼樣的美女才行,一般的美女哪入得了他的法眼。
據我所知,金刀駙馬身邊的美女,都是出類拔萃的女武者,個個了得,都有一身好武功。
我們升龍城可沒這樣的美女武者,即便是有,那也得人家願意才行。”
這一盆冷水潑下來,齊天佑涼了半截,驚愕道:“對呀!
一般的美女……哪行!”
齊壽又道:“金刀駙馬有六位夫人,個個都有深厚背景,大人要是送美女給金刀駙馬,豈非得罪了他的六位夫人!
這……可比得罪金刀駙馬恐怖多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麼辦?”
榮華夫人怒了,喝道:“齊壽,你說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