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日,淩晨一點。
一架軍用飛機在雲貴與南粵交接處降落,兩名男子打扮的人一前一後從飛機上走下。
負責接應的人手,已經將車子準備好。
走在前面的男子對接應的人點點頭,接應的人也微微頷首。
沒有任何交談,兩名男子就坐上車子,自己開走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車子駛入南粵地界,被檢查口的值守的軍官攔下。
“噔噔!”
一個穿著高級軍官服飾的中年男子敲了敲後排的車窗。
車窗落下,一位長相極為普通的女子坐在車裏。
“萬少校,久聞不如一見。”
女子詫異的看了一眼軍官,說道:
“您在說什麼?
我聽不明白。”
聲音很細,又讓人覺得很配那張普通的臉。
軍官譏諷的笑著,“看到我肩膀上的軍銜沒,中校!
被拆穿了就別裝了,沒有治你見長官不敬禮的罪,已經夠仁慈了。”
“呵呵,那可真是謝謝這位,中,校,了!”
女子也不氣惱,笑呵呵的回應。
軍官卻惱了。
那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語氣,還故意將中校二字咬的很清晰,“老話說的好,好男不跟女鬥。
奉勸你一句,這裏不是長安,是你手伸不到的南粵!”
“謔,好大的口氣。”
聲音一變,成了極具威嚴的低沉音。
女子打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軍官面前,前面的司機位也下來一位黑髮女子,走過來站在女子旁邊。
明明是個女人,軍官卻感到一陣無法抵抗的氣勢,不走自主的就往後退了兩步。
這讓他更加氣惱,打了個手勢,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就圍了過來,將兩名女子包圍,用槍指著。
“萬少校,好話不說第二遍,請回吧,南粵不歡迎你。”
稱為萬少校的女子,呵呵笑道:
“怕什麼?
不是你們請我來的嗎?”
“沒人請你,你不要信口雌黃!”
“惹到了人,做好了功課,都提前埋伏上了,別人不想理你,你非要顯露一下能耐,現在我承認了,又要趕我走?
南粵軍區就是這麼待客的嗎?”
”你小小一個少校,也配南粵軍區招待你?!”
萬少校掃了一圈指著她的士兵,從腰間拿出一個能覆蓋全臉的面具——面具上的紋路極其普通,卻讓見過的人無法忘記——一下一下在手中敲著。
那名軍官看到這張面具,先是震驚,緊接著是狂喜!
“什麼最神秘的不良帥,被我兩句話就詐出身份了!”
“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我趕時間罷了。
本以為南粵軍區居然能越過層層監控網路,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查到我身份的線索……我還有些高興,說明大唐更強了幾分!
但是,親眼一見,真是失望透頂,連你這種貨色都能成為中校,南粵軍區任人唯親很嚴重啊……”
“你!不要以為我南粵軍區怕你不良人!”
萬少校不理他,轉頭問黑髮女子:
“刺探不良帥身份是什麼後果來著?”
黑髮女子恭敬道:
“按叛國罪論處。”
萬少校點了點頭,將面具扣在臉上,聲音頓時變成了無法分辨男女的沙啞聲,卻飽含無法讓人拒絕的力量。
“不良人聽令!”
一聲令下,不僅有黑髮女子,那一多半拿槍的士兵,也同時半跪在地,齊聲道:
“在!”
中校和剩下幾名士兵一臉的震驚!
剛才還是自己人的士兵怎麼也跪下了?
戴上面具的萬少校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一舉一動都充斥著絕對的霸氣!
就如此時,那右手二指伸出,隨意的滑下,卻讓中校等人心中一緊。
“懲處國賊!殺!”
“是!”
話音剛落,半跪在地的士兵抬槍就打!
噠噠噠——!
不到兩秒那些站著的士兵就已經沒了呼吸。
而黑髮女子形如鬼魅,槍聲剛絕,就已經用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架在軍官脖子。
“別動手!
別動手!
有話好好說!”
軍官舉起雙手大喊呼喊。
不良帥抬起右手,不良人眾如同剛才包圍萬少校一樣,將軍官圍了起來。
“就是故意不殺你的,說吧,你有什麼價值?”
不良帥戲謔的問。
“別殺我,我有你想要的情報,就在我右邊口袋裏!”
不良帥沖黑髮女子點點頭,黑髮女子從軍官口袋裏搜出一張紙條,雙手遞給不良帥。
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隨手裝在口袋裏。
“這手法有些熟悉,看來情報是真的。”
不良帥對黑髮女子說:
“還記得之前說的調教嗎?”
黑髮女子點點頭。
“還有個一石二鳥忘了給你說了。
南粵軍區先用這位中校示威,然後再拿出來這張情報。
如果我對這個情報感興趣,那麼既可以證明我的身份,也能讓我受制於他們。”
不良帥問黑髮一女:
“你是不是想說,這裏有個破綻。
如果我一開始就退縮了。
他們怎麼確定我的身份?”
“是的。”
“想一下我們在哪下的飛機,接應的人是怎麼回應我的。”
黑髮女子一經提點,瞬間明白了,“雲貴軍區也……”
“沒錯,我是用不良帥的身份下令準備接應的……
而接應我的人居然對他們的大帥那麼冷淡!
這讓我確認了兩件事,第一,雲貴粵三地中身份高的不良人並沒有背叛,而是被有預謀的剷除了!
第二,雲貴粵三大軍區已經聯手!
不然僅憑一個南粵軍區就敢對不良帥動手?
就算姓高的看不起女人,也不會這麼自大吧?”
不良帥與黑髮女子看向不停流汗的軍官,軍官咽了口唾沫,說道:
“大帥明鑒,是我自作主張,軍長讓我好生相待……見了您直接用情報講和……”
不良帥笑著說:
“那不重要,呵呵呵……你能提到長安,看來也是瞭解過長安之前的官場變動,也是從那時找到了我的破綻吧?
這裏確實不是長安……
但也因此,沒有什麼我可以顧忌的!
不良人成立一千三百餘年,從治安上的附屬機構,成長為今天的擎天巨物,只有內閣首輔在內的寥寥數人可以知曉不良帥的身份……
你們明知刺探我的身份按叛國論處,卻還是這麼做了,是因為無知呢,還是覺得七大軍區有三家聯手,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不管我事……我只是個送信的……”
不良人搖了搖頭,“我也沒給你說呀,你有資格讓我說這麼多嗎?
高軍長,你準備裝啞巴到什麼時候?”
軍官衣服裏傳來一生中氣十足的大笑,軍官顫巍巍的解開外衣,露出裏面的電話。
“真是後悔,不能去現場一見不良帥的英姿啊!”
話筒傳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放心吧,你這輩子是沒機會見我了。”
不良帥淡淡地說道。
“我高某人向不良帥賠個不是,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小孩子玩鬧,想賺兩個閒錢,被人給壞了好事,結果抓錯了人,驚動了大帥!
咱們做大人的不要因此傷了和氣!
我這就安排下去,將你的人完完本本的送回去!”
“呼……”
不良帥呼了一口氣,“條件呢?”
“大帥痛快!
條件只有一個,不良人與南粵軍區合作,互享情報!”
“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我照樣將人送回去……
但人回去晚了出了什麼事,可與我南粵軍區無關!”
不良帥笑了,問黑髮女子:
“記錄下來了嗎?”
黑衣女子點頭。
“大帥,什麼意思?”
“不良帥你不怕,那‘祥瑞’呢?”
“他……他……不可能!
那只是個傳說!”
不良帥搖了搖頭,不再多話,隨意打了個手勢,槍聲就再次響起。
“善後。”
持槍的不良人集體半跪,齊聲道:“是!”
坐到車上後,不良帥摘下麵具,對駕駛位的黑髮女子說道:
“去京城。”
黑髮女子問道:
“不救人了嗎?”
不良帥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露出真容,白狐搖了搖頭,語含唏噓地說:
“不用了。
如果南粵軍區敢賭,也沒什麼……孩子長大了,也能發洩一下當年的委屈……”
黑髮女子也揭掉臉上的易容,一頭火紅色長髮散落下來。
……
六月二十四日,淩晨三點。
南粵城,治安總部,審訊室。
李念越想越多,從兩歲開始一直回憶到現在。
得益於記憶編輯器的副作用,讓很多想不起來的事情,在不久之前又重新過了一遍。
此時稍微一回想,發生過的點點滴滴,清晰無比。
李湘湘的關懷,許嬌的順從,白雪的嬌蠻,師父的慈愛,師娘的嚴厲,索菲亞的縱容……
還有那接觸時間短暫,卻留下深刻印象的墨老師,狼姐姐洛雲煙,夏琳琅,柳香怡……
一張張臉在腦中閃過,一段段累積起來的情感重新溫潤著新田。
化龍訣重新運轉起來。
靈力在經脈中翻騰。
寒冷,饑餓,久坐的不適,一掃而空。
重新喚醒身體活力的李念,繼續催動著化龍訣,周身密佈金黃色護體靈力,還不甘休,繼續催動。
似乎有一聲龍吼傳出……
但黑暗的審訊室還是那麼的安靜,讓人以為是錯覺。
李念笑著看向已經化為龍形的靈力,繞著他不住盤旋。
心念一動,龍形靈力盤的密不透風,然後緊緊一縮貼緊身體。
“喀啪……哢……啪……噹啷……”
束縛李念的的手銬,腳鐐,以及木質的審訊椅,被看不見的龍形靈力攪碎,散落一地。
剛伸了個懶腰的李念,發現門,突然開了。
路師父將門推了一半看清了李念的狀態,李念也感覺一陣尷尬……
“你是要……”
路師父語氣很疑惑。
“還沒付諸行動……”
本來路師父是蠻激動的,腦中在想的都是搭救徒弟後。
兩人喜極而泣的場面。
誰曾想,這小子長能耐了,打算越獄了!
就這樣了,喜極而泣的場面完全沒有出現,師徒倆在尷尬的氣氛中,一前一後離開了南粵治安總部。
又尷尬的回到了那個小縣城,接上一直擔驚受怕的索菲亞,坐上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到了長安。
“咳……念啊,我在長安還有事要辦,你先回吧。”
下了飛機,路師父對李念說道。
李念點了點頭,說:
“您去忙吧,我回去先看看師母,沒有帶南粵的特產,挺可惜的,就給師母孝敬點錢吧!”
“哎你小子!”
路師父罵道:
“你師父跟著你受苦受累,一點好處沒撈著,你怎麼不孝敬我呢?”
“孝敬師母不就是孝敬您嗎?”
李念眨著眼睛天真的問。
路師父抬手給了李念一個爆栗,李念笑著捂著頭,路師父長歎一聲:
“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男人在這世上,總是要經歷些苦難,不要因為一點挫折就自暴自棄!”
“哪能啊!
這麼多年有你們陪著我,我如果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那才不正常啊!”
“咳……我說你打算越獄的事。”
“這……嘿嘿,師父,年輕人嘛,衝動一點,很正常,這不顯得我有活力嘛!”
“懶得說你!
你瞧瞧你師父我,同樣被抓去了,臨危不懼,大顯神威,一個個跟孫子一樣伺候著,最後乖乖的把我送回去!
這麼多年就學了點拳腳,師父的真本事你倒是也學學啊?
幸虧當時就我一個人,沒其他人看見,不然丟了大人了!”
“對對對!
所以說您是師父,我是徒弟嘛!”
“行了。
這事兒就過去了,不提了。
錢省著點花,不要以為掙了幾個臭錢就得意忘形了。”
“您能別提錢嗎?
大頭都被凍結了,根本用不了。”
“三年而已,又不是給你沒收了!
再說,不是還有幾百萬嗎?
還不夠你花?”
“又不全是我的錢……對了師父,你說,我給師娘三十萬,她會不會給我做頓好的?”
“你小子!
給我能死啊!”
在旁邊一直聽著爺倆鬥嘴的索菲亞,忍不住笑出了聲。
路師父走後,李念抬頭看了看長安的天空,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除了包車跟計程車司機交談兩句外,李念回家的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索菲亞看到他這個樣子,心想。
畢竟還是個孩子,經受了不公待遇,還是會消沉。
到了地方後,李念先將索菲亞送到家門口,沒有去家裏,這讓索菲亞更是確定李念心情不好。
在李念轉身要走時,索菲亞主動親了他一口,又覺得不好意思,跑回了家。
李念摸著臉頰,一臉的奇怪。
這不是在南粵,是回到了生長的小縣城,索菲亞長得這麼突出,很容易引起人注意,她又是個保守的人,怎麼會在光天化日下主動親自己?
沒想明白的李念,又去了師父家,將提前準備好的二十萬交給了師娘。
“師娘,這是我跟師父在外面掙的錢,來路很乾淨,沒有昧良心,你就收起來吧。”
師娘點了點頭,將錢放到一邊,問他:
“快中午了,吃了飯再走吧。
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馬上就好,你稍微等一下。”
在師父家,李念根本不會客氣。
但當師娘端上來八菜一湯時,他傻眼了。
“你師父提前打電話給我說了,你會來,所以我就稍微準備了一下。”
這叫稍微?
“師父還說什麼了?”
“嗯……你發現了?”
李念一愣,發現什麼了?
師父主動交代他拿了十萬當私房錢嗎?
“你師父說你這次出門,他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委屈……他不好意思說,想讓我代他說一句,對不住你。”
李念又是一愣。
吃完飯李念迫不及待的往家裏趕……
但在半路上碰到了白雪。
“想我不?
知道你回來了,我特意穿了絲襪,買的最好的那種。”
李念都不知道今天愣幾回了,按照常理,回來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白雪,也沒有打電話,這會兒見到了應該是一拳打過來才是。
過了一會兒,許嬌也來了。
一來就是個帶球撞人,緊緊抱住李念,說道:
“念哥哥,嬌嬌可想你了!
你想不想我?
要不要我們兩個一起伺候你呀?”
許嬌雖然對自己百依百順……
但和索菲亞一樣,在外面的時候也是很保守的,男女朋友正常的接觸倒沒什麼……
但如此大膽的話語,很反常。
美少女的提議很誘人……
但李念拒絕了。
他只想回家。
剛打開家門,就看到李湘湘站在門裏面,雙臂大張著。
李念抱了上去,將自己的頭埋在李湘湘的發間,無比溫柔的說道:
“姐,我回來了。”
李湘湘拍著他背,冷漠的語氣中包含著只有李念能聽出來的溫柔,說道:
“回來就好。”
終於見到了姐姐,李念那從出門之後經歷過,拘束、拘謹、激動、興奮、低沉、堅定、迷茫的心,終於落了地,心中還存在的一絲毀滅一切的破壞欲,也被姐姐溫暖的懷抱,徹底驅散。
……
六月二十四日,夜,八點。
京城,內閣首輔府邸。
“人已經放了,你也消消氣。”
年近七十的首輔,勸著白狐。
“兩千萬凍結三年,呵,人是放了……
但並沒有打算收手。”
白狐隻身一人,露出真容坐在首輔對面,拿起桌上的茶杯,淺淺的喝了一口,接著說:
“可惜了……我還想看看七大軍區除名其三,到底是什麼場面呢,應該比十四年前更壯觀吧?”
首輔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歎了口氣,“當年的事是我下的令,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當時是我狂妄,以為大唐天下無敵,連神明都無所畏懼……
我至今也無法忘記那一眼……都是我的錯,讓無數大唐軍士屍骨無存……”
“不用含沙射影,我確實愧對於他,我比你更想讓他安然的度過這一世……我不是來翻舊賬的。
所有知曉我身份的人,以叛國罪論處,公開審判!”
“這可不止雲貴粵的高層,你剛說了新域軍區的也知道了。
她知道,和她一派的另兩大軍區知道是遲早的事,除了你所在的中立派古軍區外,七大軍區占其六,這會造成大震盪的,萬萬不可!”
首輔勸道。
白狐也不驚訝,“大唐一個軍區,就可鎮壓天下!
我沒有和你商量,是在通知!
大唐威嚴不容觸犯,七個軍區加一起也不行!”
“那他呢?
就算大唐最終可以平復……
但動盪是必然的,他能不受影響嗎?”
“身份暴露就意味著軟肋也暴露出來,你這話不剛好在證明這一點嗎?”
首輔為之一滯。
“不過你說的對。
只針對此次事件的雲貴粵三大軍區,先拿人,封鎖消息,平穩度過動盪期,然後再公開審判!”
首輔思忖一陣,點了點頭。
“我退了一步,等於既壞了規矩,也讓顏面折損,所以還有一個條件。”
“恐怕不是什麼容易答應的事吧?”
首輔苦笑一聲。
白狐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雲貴粵想要跟我合作,目的倒不是什麼改朝換代,而是為了打破七大軍區的平衡,有不良人相助,雲貴粵一系壓倒新北外一系就成定局,到那時中立的那一個也沒辦法中立,七大軍區將成為鐵板一塊!
到那時,別說您這樣平民出身的首輔不會再出現,千年前各家平穩競爭的場面也休想再現,大唐的權利只會在那最終統領七大軍區的一家……
當做傳家寶般傳承下去。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我要和新域那位聯手。”
首輔大驚道:
“怪不得你要放過那一系!
可是,你那樣做與雲貴粵他們有何區別?”
“當然有區別!
先做到的那個人,他的思想和理念會傳承下去,成為一個標杆!
讓後來者想到這條路時,就會有一個參考!
當有人想用雲貴粵同樣的方法再試一次時,就會受到集體反彈,那時就算有不良人倒戈,也不可能成功!
就如同您身後掛著的那位一樣,我大唐能屹立千年,就是因此!”
首輔回頭看去,牆上掛著一幅人像。
那嬉皮笑臉的作態與身上那身黃袍非常不搭,卻沒人敢對這位年輕樣貌的皇帝不敬。
即使他是千百年前最後一任皇帝,即使這只是一副畫像。
這位據說死而復生的皇帝,結束了讓大唐滅亡的紛爭,將各路諸侯軍閥重新整合,發起改革。
他提出選舉制,廢除帝位,對之後只為大唐富強而奮鬥這個統一的目標,提供了基礎,也讓後來有心改朝換代的人,有了各方對抗的依據。
之後才有了不斷強大的大唐,讓大唐萬年這句話成為只差時間問題的事實,今日大唐所有的一切都要追溯到這位身上。
人們為了紀念他,將其稱為永遠的皇帝,享受萬世供奉。
身為內閣首輔,自己這最高領導人只能坐到首輔而不能稱帝,也是因此,老人如何能不知道?
首輔也沒有懷疑不良帥的忠誠,他明白了不良帥要幹什麼。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整合之後,會讓各方達成合作……
但是會徹底遠離首輔的角逐,讓軍政永遠分離!
但是,有一個問題。
“不良帥不可參與政事、軍事,你忘了嗎?”
這個問題,白狐早有考慮。
“不良帥不行,那……萬古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