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淡風輕,天空中一輪彎月,幾縷薄雲輕紗般飛舞。
紫金寶鏡在雲層裏穿梭,再美的夜色,都比不過身邊的佳人。
齊開陽的焦躁讓自己暗暗心驚,或許是嘗過了歡愉的滋味,或許是陰素凝的天姿絕色,或許是方才銷魂的滋味難以忘懷。
不管不顧地將陰素凝帶上回宮的路,天上的涼風一吹,上了頭的熱血冷靜下來,齊開陽有些懊惱,有些後怕。
美色之力,竟然可以輕易控制一個人,難怪歷代昏君不早朝?
方才激情上湧的一刻,的確是什麼都不想,只想要面前的美人。
若當時陰素凝軟語乞求,大概什麼話都敢答應,什麼事都會為她做吧。
“在想什麼?”
陰素凝久在朝中,閱人無數,少年的心思哪能瞞過她的眼睛。
“想……在想我衝動了。”
齊開陽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我方才的樣子,會不會很可怕?”
“噗嗤。”
陰素凝失聲而笑,如花盛放,道:“你還真可愛。”
“我很認真的……”
“我也很認真呀,你呀,真傻得可愛。”
陰素凝偎依在齊開陽肩頭,道:“你是不是在想,美色當前讓你失去了理智?
覺得後怕,覺得會有什麼不可估量的後果?”
“是。”
齊開陽只能承認。
少年的心智遠不成熟,面對絕色難以自製從不是新鮮事。
“你家師尊到底是怎麼教你的,有趣得緊。”
陰素凝道:“像你這樣的年紀,別家公子看見喜歡的女子,哪還想那麼多?
滿口應承,最後褲子一提翻臉不認人又不是新鮮事。
偏你跟人不同,瞻前顧後,想要個女子都猶猶豫豫,一點不像個少年郎。
哪有少年不衝動的?”
“可能……我不知道……”
齊開陽搖頭。
溫香軟玉在懷,這一刻心事重重,頭腦暫時清醒,忽覺這樣摟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滋味同樣不錯,道:“出山越久,越覺得很多事情不像我想的簡單。
就算是餘真君,同樣有很多事瞞著我,我不能任性而為。”
“那我呢?
你不要我啦?”
陰素凝起身,溫柔地瞪著少年道:“是不想要,還是不敢要了?”
“這些日子我總在想,往後我會不會碰見很多我無法想像,無法解決的事情。
到時候我身邊的人怎麼辦?
如果我沒能耐,不是害了人?”
“那柳霜綾呢?
你怎麼敢?
怎麼就跟餓極了的狗一樣撲上去了?”
陰素凝動了怒,掙脫齊開陽的懷抱。
可她那溫柔長相,一對新月眉蹙起,唇瓣微嘟,怎麼看都像在撒嬌。
“霜綾沒有退路了。”
齊開陽勉強說出理由,自覺言不由衷。
恩師的首肯與對柳霜綾的評價,當然不會說出口。
“哼哼。
她是走投無路的世家大小姐,我就是享盡榮華的皇后是吧?
你莫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要救我!”
陰素凝說著話在紫金寶鏡上站起身形,再度擺出藕臂夾豪乳,玉腿夾著小手,側身微彎香膝,楚楚可憐的姿勢道:“往後要有壞人來害人家,你一定要來救我哦。”
齊開陽根本禁不住這樣誘惑的姿勢,舉手投降,道:“別別別……你坐下,我有話想和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想和你說!”
陰素凝不解怨怒,一屁股坐在齊開陽身邊,撒氣似的一把將他有力的臂膀攬進懷裏夾在胸前,嘟著唇氣呼呼地靠在他肩頭。
“你的事,這些日子來我想過一些,不知道對不對,你聽聽看?”
齊開陽掙了掙手臂,其實根本沒用力,兩團綿軟的滋味讓人無盡地陷落進去,哪里捨得離開?
少年尷尬笑道:“我若是尋常人家,恐怕就不管不顧了。
但是,我好像不那麼太尋常……”
“胡吹大氣,你出身很好麼?
好了不起麼?”
陰素凝仍是氣鼓鼓,道:“說吧,我聽著。”
“無欲仙宮收你們這幫……皇家貴胄做弟子,絕不單單是貪戀美色一途吧?”
齊開陽將心中所想緩緩道來:“就算是現在的亂世,人皇就那麼幾位。
要是太平盛世,世間可就一位皇帝,能沾染人皇之氣的不會太多。
無欲仙宮,無欲仙宮,名字起的倒好。
我猜,你們宗門的功法,根基就是采補之道,對不?”
陰素凝輕歎了一聲,不言不語。
齊開陽知道她不能作答,和自己若被問到師門之事,若不想說謊,只得閉口不言。
但她現下的態度,等同默認。
“你在宮中,一來收攏天下人望,二來,多半還要你採集人皇之氣,等回了宗門,自有他用。
你……你方才的技巧,都是自幼學來討皇帝歡心用的?
但是我在宮中數月,從沒見到皇帝來過一次,這我就猜不出了。”
齊開陽苦笑了一下,道:“我實言一句,我不喜歡和旁人分享自己家人。
霜綾,呵呵,馮雨濤可以隨手把侍妾什麼的送人,他要送給我,我卻之不恭。
但是無論誰想要去,我肯定不答應。
非要不可,那只好跟他拼命了。”
“羲~~”陰素凝刮了刮臉頰,道:“明明是你從人手裏搶的,不羞。”
“我說的對不對?”
“我已經明白你的顧慮了,你現下聽聽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皇帝?
皇帝可沒有你的福分至今為止,除你都無另一人。”
陰素凝依然不敢正面回答,只言道:“你擔心往後的事情,我明白。
我在凡間久些,凡人的一世一晃而過,高壽者不過八九十年。
我曾經在想,他們的一生怎麼過呢?
十來年長大,再三五年拼搏而得每日溫飽。
國家若有戰爭,短則一二十年,戰火紛飛,就算保下命來,已年屆不惑,看看此生將終了。
有些人年少離鄉,須臾間垂垂老矣,想回鄉一趟一生不可得。”
陰素凝一席話說得簡單樸實,齊開陽聽得卻覺振聾發聵,似有大道至理。
瞪大了眼看著她,目光閃爍,只盼她繼續多說一些。
“生命短暫,多災多難。
難道,凡人們什麼都不做了?
反正生命轉瞬而逝,吃飽了睡,睡醒了吃,沒得吃了,索性餓死了卻殘生?”
齊開陽漸有明悟,陰素凝看他目光閃爍不定,閉口止言,不打擾他的思索。
齊開陽想了片刻,討好地道:“你說話真好聽,多說一點。”
“哼!”
陰素凝白了他一眼,道:“不論凡間人皇,還是我們仙家之主,都不能一切盡在掌控。
思前想後固然是好,但不代表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敢做。
勇敢退後一步是中庸守成,再退一步是懦弱膽小。
但是再進一步呢,又是過於衝動。
總有個度,如何把握,如何面對後果。
相比凡人之一生,就算我們壽元長些,任你仙家還是凡人,什麼時候不是在選擇這個度?
當然,還有什麼都不選的,那連懦弱都算不上,根本就是逃避與無用了。”
“很有道理,什麼時候都會面對難題,生命既在一刻,就不該逃避。”
齊開陽似撥開了些迷霧,激動之時一把將陰素凝抱起放在膝間,道:“好素素,再多教我一些。”
“叫我凝兒會不會更親密點?”
陰素凝眉目流連,萬般溫柔地道:“我知道,你在擔憂和疑慮自己的將來。
這一點,我說不清,但是,我還是可以和你說說凡間的事情。
和人之氣運有關,有相通之處,就是我們常說的國運。”
“國運?
與人運?”
齊開陽精神又是一陣,將佳人抱得更緊些,卻專心致志。
“國運這種東西,玄而又玄,說不清道不明,一國昌盛時,好像天機都在幫忙。
人運難道不是如此?
我們常說什麼天命之子,看起來是不是有很多相通之處?”
陰素凝道:“你看一代王朝衰亡之時,天下大亂,群雄並起,割據一方。
那些裂土之雄,不少都是平民百姓,時勢造英雄。
不說他們有了爭雄天下的實力時。
他們剛開始,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危如累卵?”
“正是如此!”
“後來他們有些人成功了,於是眾口相傳,就成了氣運與國運。
我的看法有些不同,國運這種東西,不單是玄而又玄,很多時候都是手裏一件一件做出來的。”
陰素凝看著齊開陽,道:“每個人手裏都有危與機,壞與好。
你踏踏實實,一件件地把危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機,機就多了起來。
把壞解決了,剩下的就是越來越多的好,對不對?
到最後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國運,是天之眷顧,實際都是自己一點點做出來的好結果。”
“很對,很對!”
齊開陽把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陰素凝在皇宮中為後,還代理政事,果然有獨到見解。
“你呀。
你還跟我說要勇猛精進,自助者天助。
我早發現你,要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比誰都不怕,比誰都勇敢。
但若牽涉到旁人,立刻就有退縮之意,差那麼一丁點就是逃避了。
非得逼得人家跟你一樣走投無路了,你又變得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齊開陽眼睛眨得飛快,這一席話幾乎說到心坎裏,正中他的猶豫與弱點。
陰素凝柔聲道:“凡人一生數十年,到頭來有多少事情錯過了而懊悔?
又悔之無及?
你呢?
不論你是凡人還是仙家,你想不想悔之無及?
何況,你難道就想孤家寡人去面對今後的驚濤駭浪?
你能應付得過來嗎?
或者你覺得你有了柳霜綾幫你,那我問你,多個陰素凝幫你,是更好,還是更壞?”
“不想!
更好!
我懂了。”
齊開陽鄭重點頭,出山後心中的迷霧,此刻豁然想通。
少年人的心性本就勇猛,齊開陽更是開朗。
經陰素凝一席話,齊開陽一念通,百念順,當即在陰素凝臉頰上親了一口,道:“好凝兒,話都杵到我心裏去了,這一回真是謝謝你開解啦。
我……”
話音未了,陰素凝同樣在他額頭香了一口,但覺香唇柔軟,甜而不膩。
齊開陽徜徉於溫柔之中,續道:“我一定要吃了你!”
陰素凝嫵媚一笑,若水目居然嬌羞地垂下,與在楚國時的大膽奔放全不相同。
可這嬌羞的模樣,越發讓齊開陽懷念她火辣辣的唇舌,一時激動萬分。
“但有件事情你答應我,不要強來好不好?”
“為什麼?”
“等你的本事足夠大了,不必再害怕誰了,或是旁的什麼原因都好。
總之,你不想害我,我同樣一丁點都不想害了你!
有些事,我很願意,有些事,不忙於一時,對不對?”
陰素凝指了指天,眼眸一抬嚴肅說道。
“這……強來什麼?”
齊開陽這一下真急了,箭在弦上,居然不可以?
更讓人著急的是未知之數……
“先不要告訴你,等你吃的時候……不就知道了……”
陰素凝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好像終於放下了心,又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過這一回,還是沒能幫到你。”
歷經艱難逃脫生天,卻空手而回,齊開陽既承陰素凝撥散迷霧,又享其溫柔,心中不免自責。
“別放在心上,我現下,不在乎先天之炁了。”
“為何?”
“其一,安村的邪魔與十萬大山的鬼修極可能有關聯。
我特地留意了下,忘川瀑布旁鬼修祭起的活人棺,棺面上的紅色鎖魂咒並非朱砂所撰,而是人血!
安村那個血煞陣還記得吧?”
“鬼道與魔道同修?”
“很有可能。
若是其他魔道就算了,血煞魔道……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大了,大到根本不是我們能碰一碰的。”
“你的意思是焚血老怪的徒子徒孫還沒絕種?”
“或許焚血老怪都沒死呢?
誰知道呢?”
陰素凝一笑,露出兩排編貝般的珠齒,道:“其二,各宗門都去了弟子,還丟了那麼多人命,一定會有高人在背後查清源頭。
這事情跟我們已然無關,還要伸手就是白白送命,划不來的。
從安村回來我就學會了一件事,做不到的事情,就不再去想。”
“不是已然無關,是暫時無關!”
齊開陽道:“像你說的,焚血老怪為害世間,我們躲不過去。”
“這話我愛聽,特別的齊開陽。”
陰素凝凝視著少年的眼睛,緩緩靠近,鼻尖貼上鼻尖,呼吸相聞,呵氣如蘭道:“其三,我發現了一件絕世珍寶,遠比先天之炁重要得多。
或許對別人來說還算不得什麼,但對我陰素凝,就是絕世無二的珍寶,無物可比!”
時間在這一刻幾乎停滯。
齊開陽的呼吸也停滯,陰素凝的俏臉近在眼前,視線幾乎模糊,仍可看見她溫柔嫵媚的動人一笑,甜甜的聲音在耳邊縈繞:
“人家一個女孩子,不要臉皮一直死纏爛打,你是不是覺得很有面子,很有成就感?”
“有……一些。”
“那……若是皇后娘娘在鳳塌上伺候你,婉轉承歡呢?”
齊開陽牙齒格格打著顫,雲淡,月隱,風停,紫金寶鏡飛得越來越快,一眨眼就在天上沒了蹤跡。
大宋皇城【延寧宮】,皇后鳳駕安寢的宮殿,忽然一陣靈光晃動直入天井。
瘦高的少年平舉著有力的臂膀,橫抱著嬌弱無依的麗人,一腳蹬開寢宮門,大踏步向鳳塌走去。
陰素凝帶著嬌羞又憋著笑意的神情,直到齊開陽將她擺在鳳塌上,才咯咯嬌笑著一旋身,躲開齊開陽一記撲擊閃在一旁,道:“陛下請稍候,臣妾沐浴淨身就來。”
“這……不必了吧。”
齊開陽箭在弦上,戛然而止,急得額頭都冒了汗。
“哼,給你點好臉色,就猴急猴急的。”
陰素凝板起臉還是溫柔如水,在齊開陽額頭一指,道:“齊郎,大好月夜,臣妾可不想髒兮兮的,總要好好梳妝打扮,才好伺候陛下。”
齊開陽心中一蕩。
陰素凝生就一張溫柔俏臉,但每逢朝會時定會隆重其事,上的妝容在溫柔間亦有一份威嚴。
話已至此,齊開陽只得按捺下躁動的心,道:“正是,我也去洗洗。”
“嘻嘻。”
陰素凝溫婉一笑,翩然躍出宮門,不知轉到哪里去了。
讓齊開陽納悶又遺憾,——往常皇后娘娘都在寢宮裏沐浴,若像往常,自己就可在一旁觀賞美人出浴,豈不大飽眼福?
訥訥地出了寢宮,夜風一吹,真覺無比之淒涼。
和柳霜綾在密室中時,兩人如膠似漆,半刻都捨不得分開。
跟陰素凝則截然不同,皇后娘娘好像無數的方法勾起你的興趣,然後一盆水澆下,可是又不完全澆滅,仍留著點火苗。
待火苗奄奄一息時,她又輕易能讓火苗燃成熊熊烈火。
這麼一想,心中就順了許多,原來等待亦有別樣的情趣。
延寧宮連每一個角落都已熟悉,齊開陽來到後院,施展玄功從井水裏抓出一大塊清水。
他已有【道生】修為,伐毛洗髓,凡胎體內的污穢不存。
但想陰素凝鄭重其事,自己亦不可草率。
這一回從三途忘川僥倖歸來,按陽間習俗,洗淨身體去去穢氣理所當然。
洗淨身體,齊開陽又回寢宮,陰素凝依然芳蹤嫋嫋。
齊開陽想了想,放下珠簾,多點了三只燃燭。
透過珠簾的縫隙,寢宮外的一切若隱若現。
耳聽得輕巧的腳步聲響起,齊開陽心跳加速。
腳步聲在宮門口停下,沒有敲門聲,只有一聲甜甜的請安:“陛下,臣妾求見。”
齊開陽幾乎失聲而笑。
他對當皇帝沒有半點興趣,但是一想六宮之首,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在門口請安,著實有些熱血沸騰。
遂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道:“進來吧。”
“吱呀”,宮門推開。
齊開陽想像過許多陰素凝會怎麼回到寢宮。
或許是一身透明的薄衫?
或許熱情奔放的她乾脆就一身赤裸?
又或許,她會穿上在無欲仙宮宗門裏的一身素白?
唯獨沒有想像到看到的一切。
一只赤裸的玉足率先伸出門檻,即使暗夜裏昏黃的燭光依然不能掩其白玉般無暇。
玉足不落地,陰素凝踩在空中跨過門檻足下聚氣漂浮著。
踏實之後,膝彎之下半截玉腿才現了出來。
足踝纖美,腿肚渾圓,冰雪般潔白的肌膚裏透出些許肉紅。
——只這一條赤裸的腿就讓呼吸急促。
齊開陽目光大亮,可這條玉腿跨過門檻之後,大紅的裙裾緊跟上來,裙擺隨著陰素凝的身形合口,將裸腿遮了回去。
裙擺飄飄落地,連同玉足一同掩去。
少年正感貪看不足,一襲巍峨鳳冠從門扉露出,金絲纏繞的九尾鳳簪瓔珞垂墜。
齊開陽忽然醒悟,果然陰素凝從門口露出身形。
鳳冠之外,一襲金霞衣紅若天邊晚霞。
裙擺以銀線繡滿了百鳥,每一只都是從裙擺向上之姿,如百鳥朝鳳。
絲綢原本輕薄,可裙擺曳地看著又顯沉重。
裙擺開口不在側而在前後,每行一步,裙裾都如潮水般沉沉地鋪開,又讓她赤裸的美腿一閃而沒。
環腰的青碧色玉帶一束。
都說紅綠相配甚是土氣,可在她身上只襯貴氣。
那抹腰肢雖不若柳霜綾的吹起可折,可蓮步遊移之間輕輕款擺,讓翹臀輕頂著裙裾,這等風情看得人急促地呼吸還覺不暢。
皇后鳳冠與百鳥朝鳳金霞衣是一國至為隆重的衣飾,本該還有小襟,裹襖等等內襯,才顯母儀天下的莊重。
可陰素凝除了一身寬大的金霞衣之外,內著中空,臂與腋的肩縫堪堪搭著香肩,呵一口氣都能吹落。
兩側衣襟之用玉帶束腰,兩只豪乳只裸出近半,一步一行,連顫巍巍的乳浪都盡收眼底。
陰素凝柔光如水,螓首低垂著行近。
撩開珠簾的一刹那,頭一抬,目光如淬冰的刀鋒,仿佛在金鑾殿上俯視拜服的群臣般威嚴,連燭光都凝重了幾分,果有萬凰之王的威勢。
但這威嚴的皇后在齊開陽身前屈膝一福,道:“臣妾參見陛下。”
身形一矮,將近半裸露的豪乳盡展齊開陽的目光下。
那修長的脖頸掛著顆明珠,直對著幽深不見底的溝壑。
看得齊開陽呼吸全然停滯!
候了一陣,陰素凝抬頭白了齊開陽一眼,似在怪他不懂半分情趣。
若水目迷蒙,髮髻蓬鬆,仍留著新浴之後的水霧。
齊開陽對當什麼勞什子的皇帝毫無興趣,但此情此景,不由入戲,上前扶起陰素凝道:“愛妃有何事?”
“臣妾沐浴之後,覺得口渴,又有些饑餓……”
小聲囁喏著呢喃,烈焰紅唇一蠕一蠕,誘人無比,隱晦的話語又十分露骨。
齊開陽喘了口粗氣,陰素凝一把將他推坐在鳳塌上。
“請陛下賞賜雨露。”
齊開陽暗思哪里來的賞賜?
分明是被她吸去了……再看陰素凝露著一口銀牙咬開褲頭,倒抽一口涼氣,瞧這陣勢,今晚非被她吸幹不可。
“陛下的肉棒真雄武,好硬,好燙……”
褲管鬆開,陰素凝握著熱燙燙的堅硬棒身,竟一臉癡迷地湊上俏臉,用臉頰撫慰著棒身。
一邊磨蹭,一邊深深嗅著濃烈的男子氣息。
此時她一身裝扮不除半點,仍是威嚴端莊的皇后。
摩挲棒身之際,鳳簪瓔珞晃動如群星搖曳。
更吸引少年目光的,自然是皇后娘娘胸前兩團渾圓如玉的美乳。
顫巍巍,酥嫩嫩,比絲綢更加滑潤。
原本金霞衣根本掩藏不住,現下全憑著胸前兩點凸起的莓珠堪堪撐住襟口,才能遮掩春光。
——恰巧遮住畫龍點睛的一點莓珠,看得齊開陽焦渴難耐,伸手就向豪乳抓去。
“啊~陛下別亂動嘛……”
陰素凝雙手環握棒身,香肩搖晃,一同蕩漾著豪乳。
哪有半點的不肯?
分明是誘惑著情郎更加深入。
大手只是從衣襟是伸入,肩縫哪里還搭得住?
金霞衣絲般滑落,向外翻卷著被束腰纏在腰際,像一朵盛開的紅色鮮花。
“凝兒……”
顫聲呼喚之中,陰素凝脊背一挺,冰涼中帶著溫熱,綿軟中帶著彈性的豪乳湊向情郎胯間。
硬翹的肉棒像一柄燒紅的大刀,劃開凝脂美玉,嵌入兩團豪乳中央。
先前的銷魂一刻,龜菇曾深入她的豪乳,那比花徑更加軟嫩溫柔的滋味讓齊開陽眷戀不已。
此刻被兩團同裹,粗長的肉棒陷入溫柔鄉中,只露出一顆猙獰的龜菇,滋味相似,又有不同。
齊開陽掐著兩團羊脂美玉,愛不釋手地揉捏一陣,又拈著兩顆和豪乳形狀一樣圓潤的乳頭掐擠。
“請陛下賞賜雨露。”
乳尖傳來微辣的刺痛感,陰素凝只溫柔而笑,張開紅唇,如一團火焰向僅露的龜菇裹去。
紅唇湊近,每近一寸,齊開陽呼吸就頓止片刻。
此刻皇后娘娘螓首低垂,鳳冠擋住了視線,只憑她口中溫熱的呼吸噴吐在龜菇上,才知湊得有多近。
搖晃的明珠珍寶,哪里有她嫵媚又端莊的俏臉好看?
齊開陽剛欲摘去鳳冠,陰素凝已呶著香唇在馬眼上一吻,讓少年倒抽一口涼氣,手也僵住。
陰素凝技巧純熟無比,雙乳絲般向下滑去,包裹著情郎兩顆春丸與棒根,將肉棒露出大半。
皇后娘娘側著螓首,長吐蘭舌,紅豔豔的香舌靈巧地在棒身上舔舐。
雖不比肉棒被含住的包裹之感,可此時豔色更加淫靡。
蘭舌在勃脹得青筋盤繞的棒身上卷舔滑舐,咕嘰嘰嘖嘖有聲地潤上一層水光,棒身黝黑發亮。
陰素凝暈紅的俏臉眉目間滿是笑意,淫穢的動作並未讓她感到羞辱,反而十分享受。
偏過的螓首,又讓每一分媚態,每一分癡迷,都被齊開陽看得巨細靡遺。
舔到動情處,陰素凝香口輕啟,唇瓣將肉棒一側夾在中央。
比香舌更軟的柔脂,在棒身上遊移滑動,搔弄著棒身的每一分敏感。
齊開陽看她唇吻舌繞,仿佛那一勾一挑每一下都勾出心火。
春丸上的團裹之力越來越大,正擠壓著少年無窮的精力。
肉棒不安分地顫動,陰素凝見微知著,將豪乳向齊開陽身體一擠。
被擠壓的豪乳滿溢開來,大範圍地夾住肉棒。
陰素凝揚起俏臉上望齊開陽,舌尖在龜菇溝壑上點顫挑洗。
紫紅與龜菇與豔紅的舌尖,構成個淫靡到極點的畫面。
齊開陽腰酸發涼,一股陽精噴薄而出。
肉棒仿佛要融化在雙乳與香舌之間,陰素凝張著豔口,不含,不躲,只用一點舌尖在馬眼上飛速地勾挑。
有力激射的陽精濺在香舌上被擋住,激流化作緩流,再順著香舌流入她口中。
激射不停,香舌便飛舞不停。
紫紅與豔紅之間,又多了白濁的色彩,濃稠地順著香舌滑入。
齊開陽分不清是豪乳香舌的侍奉太過爽快,還是眼前的豔色太過淫靡,激射將盡時,不知哪里來的一股欲火,又激射出一大注。
陰素凝及時香唇一張含住龜菇,檀口裏生出一股吸力,不僅將陽精全數吸了去,又好似生生地吸出一汩。
“呼呼呼……”
齊開陽喘著粗氣,看陰素凝鬆開豪乳,香舌舔著唇瓣,一丁點殘餘都捨不得漏過,將白濁全捲入嘴裏。
少年忍不住將她一把抱起放在腿上,香噴噴的豪乳近在眼前。
噴射後的餘韻不息,齊開陽張嘴輕輕吮吸著圓潤乳頭與嫩滑乳肉。
柳霜綾高聳的胸脯,齊開陽最喜大吸特吸,吃得滿嘴乳香。
陰素凝的豪乳不比柳霜綾的高聳,卻更加圓潤。
淺嘗輕吮之際,好像陷落其中,埋入其間無法自拔,同樣讓齊開陽深深沉迷。
陰素凝悠長地呼吸,任由齊開陽在豪乳上輕薄。
一呼一吸極富韻律,齊開陽心有所動。
無欲仙宮深諳采補之術,陰素凝必然修習。
與柳霜綾的雙修時,自家的陽精對她卓有奇效,大概對陰素凝一樣如此。
齊開陽倒沒有芥蒂,陰素凝每一回就盡心侍奉,若能幫她修行有所進境,也算一份心意。
這麼一想,心裏又熱了起來,今後在宮中,豈不是可以日日夜夜助她【修行】……
貪戀豪乳的滋味不知過去多久,陰素凝環過玉臂摟著情郎。
齊開陽見狀抬頭,見陰素凝目如流波般閃爍,低聲道:“你不怪我?”
“有用麼?”
“大補之物,勝於我見過的一切靈丹妙藥!”
陰素凝吃吃一笑,又露出個調皮的神色道:“你現下該相信,人家永遠都不會害你了吧?”
“有用就好。”
憶及與柳霜綾在密室中的日日夜夜,齊開陽道:“你有沒有雙修之法?
我想我可以助你。”
“真的?”
陰素凝一喜,采補之道損人利己,她不敢對齊開陽使用,只是讓他爽透射出陽精後再行吸納。
若是能雙修,不僅兩利,真元交換更有功效。
“真的。”
齊開陽一翻身將陰素凝壓在身下,道:“不信你試試。”
金霞衣仍掛在陰素凝腰際,齊開陽伸手就去撩她裙擺。
此時佳人一條玉腿裸出,胯間若隱若現。
齊開陽得享她口舌侍奉之妙,但比之交合總欠缺了縱情馳騁的快意。
且佳人如此姿色,怎能忍得住進一步探尋她身上的美妙之處?
“別……”
陰素凝阻止了齊開陽的動作,驚鴻一瞥間,頓感她腿心裏的滑膩,竟是已濕了。
皇后娘娘為難道:“這裏……還不可以。”
“呃……”
興頭半途被掐滅,齊開陽頗見懊喪,倒不是說陰素凝的甜嘴兒不好,只是想要更多。
可兩人有言在先,齊開陽更不是強迫之輩,只得抽出手一跤躺倒。
“齊郎,我若失了……離開宗門時我已奉嚴令,除了皇帝旁人都不許,若失了處子身,立刻大禍臨頭。”
陰素凝淒婉而言,楚楚可憐地低聲道。
“原來如此。”
齊開陽已猜到大半,既已證實,仍覺十分遺憾,心中更惱無欲仙宮。
“現下不是時候,將來,總是你的……”
陰素凝竊竊私語。
她技巧純熟,像是自幼就與功法同時修行一般,可說到處子之身,竟仍露出嬌羞之意。
“嗯。”
齊開陽猿臂一緊懷抱佳人,忽而想起一事,道:“那……皇帝呢?
他如此執著於修行長生,為什麼你……”
“我加入宗門之後三月,見到了一些事,你猜得到是什麼事吧?
那時候起,我就不想順著宗門給我安排的路走下去,我一定要逃出去。”
陰素凝翻身俯臥,揚起上身注視著齊開陽道:“憑什麼,要聽他們的?
我入宮之後,告訴皇帝,我能助他延壽二十年,但需等我修行有成之後,否則半途而廢,半點功都奏不得。
他一心長生,自然會聽。
嘻嘻,至於我什麼時候修行有成,那可就不知道啦。
哎,但又有一點不好,皇帝等不到,於是才會去聽柯賊的話。”
“如果,如果按無欲仙宮的安排的,是不是你給了皇帝之後,立刻有人來采補你?”
齊開陽已不似從前,思緒深遠。
“對,也不對。”
陰素凝目光一黯,若水目一轉之間,又滿是柔情道:“這個不敢說,總之若有那一天,你……你吃了人家,自然會知道……”
“這就是逼得我早日強大起來,掀翻無欲仙宮?”
齊開陽見她柔媚動人,一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大為意動。
“還有我!”
陰素凝都是決絕之意,一時心中溫暖露齒一笑道:“幹嘛嘛,好像你吃了多大的虧似的。
想讓男人奮進,還有什麼比心愛的女人更好?”
“有理。
一言為定!”
齊開陽目光在佳人赤裸的上身逡巡,道:“那個……”
“陛下好勇壯……”
陰素凝不知不覺間又捉著齊開陽的肉棒。
棒身早已再度勃起,堅硬似鐵,她呵氣如蘭,露出個極神秘曖昧的笑意,道:“陛下如果想要在臣妾身上馳騁,倒可以,這樣……”
“怎麼?”
齊開陽被她撩得心火如焚,聞言一愣,看著她鮮紅的潤口目不轉睛。
莫不是要抽插這張豔口?
一面大為意動,一面又覺會不會太過唐突佳人?
想起情欲如潮時根本什麼都顧不得,只知縱情恣意,心中不忍。
“臣妾身上還有一處……嘻嘻,柳霜綾是嬌滴滴的大小姐,一定不懂這些。
臣妾敢打賭陛下一定未曾試過……”
陰素凝輕分雙腿,捉著齊開陽的手伸入裙裾,探向胯間。
一襲水草茂密濕潤,兩瓣柔脂若有若無地一掠而過,手指向後,指尖觸到豐潤冰涼的臀瓣,向臀丘中央的溝壑伸了進去。
皇后娘娘嬌喘著道:“這裏,陛下可以盡情享用。”
手指觸到一處溫熱非常,極其緊致,褶皺豐富的圓洞。
齊開陽喉中哽住,對於一個初嘗情事不久的少年,實在太過禁忌,太過刺激,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鬼使神差般找了個離奇的說辭,道:“這裏,能幫你雙修麼?”
“可以……”
陰素凝眼中一熱,輕輕點頭,竟有些感激之意,起身道:“請陛下讓臣妾侍奉。”
“呃……要不,還是我來……”
“哎呀,你哪里會啦。”
陰素凝又羞又覺好笑,在齊開陽臉頰上香了一口道:“齊郎別急,第一回還是人家來。
那裏……不太相同,容易弄傷。
下一回齊郎想自己來,人家都依你。”
“好……”
齊開陽仍在震驚之中,只看著陰素凝分開雙腿跨著自己,膝彎跪在鳳塌上。
裙擺拂過肉棒,將兩人胯間一同掩了去。
目力不見,感官更加分明。
濕潤的水草拂掠著龜菇,兩瓣柔脂像香唇一樣吸住菇首,讓兩人一同呀地一聲輕呼。
陰素凝花汁豐沛,花唇被炙,一汩濃膩的花汁立刻從幽谷沁出,潤濕了龜菇。
那汩汁液順著龜菇黏糯滑落,涼絲絲的。
“臣妾身上每一處都是陛下的……”
陰素凝背對齊開陽,小手隱在裙擺之下扶著棒身,嬌軀一提一落。
龜菇擠入兩團略遜豪乳的綿軟,彈性卻猶有過之的肉瓣深溝,馬眼抵在褶皺密佈的火熱洞口。
肉棒發燙,小洞口的熱力竟絲毫不遜。
齊開陽抽著冷氣,陰素凝更似脫力一般嬌軀向前一傾,忙支另一條藕臂撐穩,嚶嚶喘息。
香肩幼圓,背脊俏立,兩團豪乳從腋下露出半抹圓弧。
背後看來,佳人一樣傾國傾城。
至於裙擺下的春光雖不得見,齊開陽卻能覺得那處小洞眼正在一收一縮,好似小口小口地含吮著鈍尖。
“這裏,很緊,柳霜綾的浪穴兒可沒有那麼緊,臣妾的也沒有那麼緊。
陛下一試便知。”
陰素凝深吸了兩口氣,膝彎發力跪穩。
一手扶著棒身,呵著嬌聲喘息,一手將裙擺後撩。
誘人的屁股雖還被遮掩,可一條玉腿卻全露了出來,玉白之色猶如發著光。
陰素凝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如同嬌喘,腰胯刺斜裏向後輕緩一坐。
“呵……”
果然是一陣奇緊的收縮。
只是一截鈍尖破關而入,齊開陽就覺一圈奇緊的肉環將菇首死死箍住,直把堅硬如鐵的肉棒都箍得發疼。
可小洞深處卻有溫熱的氣息噴吐在棒頭上,好像溫柔小手的撫慰。
陰素凝瑤鼻裏急促地哼聲,嚶嚶嬌喘。
看不見她的面容,只能覺著她腰肢沉落雖緩而不停。
龜菇一點點地撐開緊窄洞口,向裏深入。
小肉環隨著膨大的龜菇進入,越撐越開。
齊開陽大口大口地呵氣,雖被箍得生疼,可那極其的緊致,再經由花汁的潤滑,滋味別樣的美妙,且比起花徑更有難言的刺激。
正不知佳人感覺如何,只聽她嚶嚶連聲如泣,正待詢問,就覺小肉環終於套過龜菇最膨大之處,緊緊地一縮,環住棒身。
“呀……”
陰素凝終於嬌喘出聲,俏背上顆顆晶瑩的汗水像清晨的露珠一樣密佈。
“凝兒……”
“好脹……這樣……陛下讓臣妾好舒服……”
濕潤的不僅是她的俏背,裙擺之下,齊開陽微分的雙腿中央,兩顆春丸忽覺一股黏糯濕露染下。
實不知皇后娘娘的泣聲到底是疼痛還是暢快。
花露汩汩而出,不停潤濕著棒身。
陰素凝只稍停片刻,又落腰沉下。
緊窄的小肉環比她舔舐肉棒時,吸緊了香唇還要有力緊致。
齊開陽的感官敏銳到了極點,全然能感受到肉棒還在不停地探入深不見底的洞穴。
不知過了多久,粉嫩嫩,軟彈彈的臀瓣貼蹭在鼠蹊。
陰素凝長長地幽歎一聲,嬌軀無力的一軟,將剩餘的一小截棒身吞沒。
冰涼的臀瓣在鼠蹊上被擠扁,肉棒深入暖烘烘的緊致洞穴,齊開陽幾欲癲狂。
“討厭,陛下弄得人家好疼,又好舒服……”
只喘息了片刻,陰素凝扭腰擺臀,自行起落腰肢套弄肉棒。
緊窄的小肉環依然大力收箍,齊開陽不知她到底疼痛多些,還是爽快多些。
哼聲中明顯帶著疼痛的如泣如訴,可一汩汩的花汁又不停地浸潤著棒身,黏膩的花汁讓肉棒套弄起來越發暢爽。
齊開陽苦撐許久,終於忍不住向上挺聳腰杆,小腹撞擊在豐潤的臀瓣上啪啪脆響,侵掠著緊窄後庭。
陰素凝初時被挺聳震得嬌軀僵直,只十餘下就回過了神,不服輸似地起落。
兩人像在賭著氣,你用力頂我,我就用力坐你。
粗喘連連,陰素凝忽然撩開裙擺。
她的金霞衣開叉處正在前後,兩片裙裾左右分開,此刻她反騎齊開陽,豐臀便全展露在眼前。
粉嘟嘟,圓潤潤的肉瓣。
被撐開成一個圓洞的小菊淺紫帶褐,色澤雖不像柳霜綾那樣的淡粉好看,但此刻的淫靡,這樣的顏色更激起欲望。
“陛下,臣妾的屁股好不好看?
圓不圓?”
陰素凝抵受著齊開陽的挺聳,皇后娘娘死死抓著齊開陽的雙腿,才能不被強猛的衝擊給沖散,可貪歡的欲望卻讓她奮力起落著豐臀,啪啪啪撞肉之聲不絕於耳。
“這麼浪的屁股!”
齊開陽惡狠狠地在臀波蕩漾的屁股上打了一擊,留下片淡淡的紅痕。
“打人家……打人家的浪屁股……唔唔唔……陛下的大肉棒在插人家屁眼……都要插壞了……好痛……好脹……”
陰素凝浪聲連綿,忽然一挺腰肢,竟自捧雙乳揉捏。
目不能見,卻能想像,齊開陽萬料不到陰素凝情動之時的放浪形骸。
尤其是每次肉棒抽出時,小肉環都傳來極強的吸力,仿佛不肯放開丁點。
那種緊致的吸吮感,齊開陽從未嘗過,更是貪歡索求無度,再顧不得什麼憐香惜玉,只知全力地挺聳。
而且兩瓣不斷抖動著怒濤的圓臀,齊開陽拍打之際,都能覺得小肉圈緊緊一縮。
陰素凝似是極喜歡這樣的感覺,不停地催促。
“啪啪啪……”
一下下撞擊,一下下拍打,打得臀波亂顫。
陰素凝香汗淋漓,歪斜的鳳冠旁,連鬢角盡濕,幽谷裏更是泄了一注又一注。
佳人忽然嬌軀一僵,豐臀沉坐到底吸入整根肉棒,臀瓣篩糠似地劇顫,唔唔聲地不知是歡喜還是煎熬。
齊開陽亦到了最後關頭。
少年郎一味使著蠻勁,更被激烈的快意沖刷,哪里還能忍得。
他雙手束住陰素凝腰肢,貪婪地將嬌軀舉起又放下,一身力量仍在不停地挺聳以尋找絕頂的快意。
“陛下……唔唔唔……要……要……要不行了……嗚嗚嗚……”
陰素凝風雨飄搖般的顫聲中,後庭一熱,肉棒貫穿似地深插到底,陽精激射。
皇后娘娘媚目猛張,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豐臀騎在情郎胯間不停地畫著圓。
“呃……”
褶皺豐富的肉洞旋轉起來刮蹭著棒身,快意之強烈一瞬間到達頂點。
齊開陽胸口哽住,只死死地頂起腰杆,仿佛要穿透陰素凝的身體。
陽精噴灑,花汁傾斜,兩人一同僵住,再一同軟倒。
陰素凝躺在齊開陽結實的胸膛上,嬌弱無比地道:“都杵到人家心裏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