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答應了阿朱要去幫姑蘇慕容,實則淩舟就是要坐看燕子塢與曼陀山莊大打出手。
只是曼陀山莊武力不行,王玉燕不出手的話,慕容複有的是擒賊先擒王的能力。
說來奇怪,受了巨大羞辱的李青蘿居然好幾日沒有動靜,要不是丐幫弟子一直密切關注著兩地來往,確信曼陀山莊與姑蘇慕容已斷交多日,淩舟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已經私下接頭,早已和解了。
不過他們不戰,也有好處,自己可以每日將和平的消息告訴阿朱,並添油加醋一番,說自己如何派人屢次三番給姑蘇慕容送信,讓他好好向王夫人道歉,可都被擋了回來,也不知慕容複知道消息沒有。
阿朱聽了,只能感激淩舟確實盡心。
“淩公子,我知道你已盡力,只是……若王夫人真要與慕容氏決一死戰,阿朱求您一定保全慕容一條血脈,阿朱願意當牛做馬……”
說著阿朱又跪了下來。
淩舟哪里捨得讓阿朱當牛做馬?
想起那晚這女孩的柔情無限,自己都恨不得給她當馬騎——
“放心,若慕容複真有生命危險,我定會救他一命的!
不為其他,只為他將你送到了我身邊。”
面對新任主人這般露骨的情話,阿朱臉上一紅,又生怕他趁機向自己求歡,不由得背過身去。
可淩舟自那夜得手之後,確實再沒調戲過自己一次。
每次見自己,都一臉愧疚之意。
反倒是阿朱,一直在利用對方的愧意,道德綁架他做極危險又毫無利益的事。
阿朱知道自己這樣極為卑鄙,自己本就是個婢女,侍寢本就是該做的,是自己被慕容家養得叼了,竟還矯情上了。
看淩舟緊張地又去尋求讓慕容氏與曼陀山莊和解之法,她知道淩舟每次出門都可能遭到慕容複的報復,萬分危險,這讓她如何不自責?
可情義兩難,只能望著淩舟的背影,默默念道:
“抱歉,淩公子……阿朱身受慕容氏養育之恩,無以為報,只能如此恃寵自驕……若慕容一脈能從此次劫難中倖存,我……我願用餘生一切報答您……對不起……”
淩舟若聽到這番話,就是刀山火海也為她闖了!
幾日等待下來,曼陀山莊終於有了動作。
首先發難的是官府,之前被李青蘿擋回去的大理寺官員們又開始上門了,且這一次直接動用了官軍!
“慕容複,刺殺大遼使臣,證據確鑿!
即將慕容複捉拿歸案,打入死牢!
參合莊上下一幹人等,盡數收押,聽候發落!”
淩舟身為欽命協助辦案的江湖人士,自然可以混在官軍之中,親眼見證了一場慘烈地官軍與武林高手的惡戰!
四大莊主的武功都極高,普通士兵根本不是他們對手,可當官軍們拿出專門針對武林高手的特殊武器時,四大莊主也開始招架不住。
相隔遙遠,便用強弓硬弩,箭雨清場,武林高手的掌風和暗器,都不可能比得上弓箭的攻擊距離。
且一片黑壓壓的箭雨鋪天蓋地地落下來,任你輕功再高也不可能全躲了去!
離得近了,再使捕網圍困,你武功再高,內力終有上限……
而訓練有素的士兵們只需分批不停擲出飛鉤捕網,終有將武林高手內力耗盡的時刻。
若是躲在屋裏,更簡單了,直接火攻!
水火無情,武林高手也是肉身之軀,如何抵擋?
武林人士與軍隊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遊擊,在複雜的街巷裏,在繁密的山林間,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俠客主場,可一旦被迫與軍隊正面為敵,那一人之力終有上限。
尤其是此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慕容複就算能跑,這燕子塢可必然要付之一炬了!
不知何故,甚至一直還在養傷的慕容複哪里知道有人以他的身份做出了何等可怕之事?
李青蘿不僅隱忍多日,悄悄佈局好了一切才突然發難,甚至連不願幫她對付慕容複的王語嫣都直接幽禁,以免她通風報信。
慕容複心高氣傲,身為鮮卑皇族,從來不屑於與漢人官場打交道,平日裏也習慣了直接依靠曼陀山莊獲得特權,加之他本來也沒打算與李青蘿直接交惡,因此此時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公子,鄧大哥他們就要抵擋不住了!”
阿碧焦急道。
剛剛傷癒的慕容複面對上千軍隊的圍困,一時也手足無措,只逞強道:
“哼!不過一群匹夫走卒而已!
我堂堂慕容。
雖千萬人也不放在眼裏,有何懼哉?”
阿碧心中一黯,公子固然走得脫,可燕子塢這許多下人,與那一間間水榭小築,又如何能走呢?
鄧百川帶著一身箭傷,與幾個兄弟步步退守回到正堂,急道:
“公子,你快殺出重圍,去請王夫人來救!”
公冶乾卻道:
“王夫人若肯救,那些人哪敢上門?
我看,就是王夫人出賣了公子!”
包不同道:
“二哥所言有理!
公子,我們直接乘舟走水道去曼陀山莊,向王夫人問個明白!”
儘管外面情況緊急,燕子塢眼看就要失守……
但這四大莊主卻依然鎮定,視若無物。
慕容複同意了公冶乾的建議,一群人分乘幾條小船,走秘密水道直向曼陀山莊而去。
燕子塢的秘密水道,他人自然不知……
可他們忘了,若真是李青蘿出賣的他們,為了一網打盡,自然也會在這些密道上提前埋伏。
淩舟有阿朱提供的資訊,一看燕子塢內沒了動靜,就猜到他們肯定是走水道逃走了。
慕容複等人一走,燕子塢瞬間被攻破,來不及帶走的僕人、侍女,還有眾多亭臺軒榭,全都被一一收押查封。
慕容氏一行人坐在船上,望著已被佔領的燕子塢,心中惱恨無限。
風波惡道:
“公子爺,等搞明白是何緣由,今日圍攻燕子塢的所有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眾人正點頭稱是,可突然間無數飛爪從水邊蘆葦蕩中射出,慕容複與四大莊主眼疾手快,各持兵器將飛爪打落。
可阿碧就沒那麼幸運了,被一爪抓住肩膀,利爪刺入肌膚,讓她瞬間沒了力氣,被直接拖拽入水中。
鄧百川等人正欲去救,可附近突然出現眾多水軍,紛紛持弓箭射來!
一時間,箭如雨下!
慕容複與四大莊主身在小舟之上,無處躲避,連擋住箭雨已是萬分艱難,哪里還能去救阿碧?
只能交替掩護,速速划船逃離。
水軍中站著一人,看阿碧落水,大笑道:
“哈哈!快將那姑娘撈上來!
小爺我可等好久了!”
此人正是王子勝,他饞阿碧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阿碧雖然水性極佳,可肩上掛著鉤鎖,哪里還能逃脫?
很快便被擒上船去。
眼看被官軍所擒,甚至還落到了王子勝手中,阿碧自知自己將會遭逢何等大難,頓時心中大懼。
可此時,她甚至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了。
只能望著慕容複遠去的小舟,默然道:
“公子,保重!
阿碧,就到這裏了……”
王子勝見阿碧一身被水濕透,勾勒出玲瓏有致的嬌軀,哪里還忍得住?
當即吩咐手下道:
“把她給我押到船艙裏去,我要好好審問她!
還有,注意管好你們的髒手,敢讓小美人受了一點委屈,我拿你們是問!”
幾個士兵本還想趁押送時在這位身姿曼妙的女俘虜身上好好消遣一把……
但既然王大人已經預定了,他們唯恐這漂亮丫頭將來會成為王子勝身邊的紅人,因此也不敢得罪。
王子勝如今可是今非昔比!
為了對付姑蘇慕容,李青蘿將此前一直“虧欠”王家的資源全都承諾補上!
只要成功拿下燕子塢,幹掉慕容複,他王子勝的前途可就青雲直上了!
“小美人兒!”
王子勝唱著小曲兒,志得意滿地直奔關押阿碧的船艙而去。
“真忍不了,這小妮子,早饞死小爺了!
如今她靠山倒了,一會兒要怎麼疼她呢?
只要一想到她委屈無助,痛恨萬分,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就美死人了!
哈哈哈哈!”
阿碧之前落在水中,渾身濕透,又身受重傷,此時已是精疲力盡,連破窗而逃的力氣也沒有了。
眼看王子勝進來,一臉淫笑地迫近過來,伸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摸,頓時心如死灰,只能心中淒涼地默念:
“公子……公子……救我……”
她自知她的公子根本救不了她,只能閉上眼,忍受著心中巨大的痛苦。
可只要一想到即將要被這種爛人觸碰到身子,甚至被他……阿碧只恨自己為什麼不能立刻死去!
“小美人兒,濕衣服穿著難受吧?
我先替你解開!”
王子勝頗有情調地在阿碧腰間衣帶上一拉,阿碧瞬間如出水芙蓉一般,全身衣裳一片片綻放開來,露出一件青色褻衣包裹住的蓮心。
“啊!阿碧。
雖然不算巨大……
但形態正好,是第一流的姿色啊!”
因為浸水,阿碧的褻衣緊緊貼合著胸脯,兩點粉嫩的輪廓也被褻衣勾勒出來。
“美!美!
我來啦!”
王子勝當即伸出一對肥厚的手掌,就要去摸那兩顆嬌嫩的蓓蕾。
阿碧瞬間崩潰,肩上又疼,心裏又痛,頓時淚如雨下。
“啊!”
可沒想到,突然哀鳴出聲的不是阿碧,而是王子勝。
他還沒有摸到自己,怎麼突然開始痛呼了?
阿碧疑惑地睜開眼,希望有奇跡出現。
待朦朧的淚眼逐漸清晰,她驚喜地發現,奇跡真的出現了!
站在在她面前的,除了王子勝,還有一個男人——淩舟!
她對淩舟印象不錯,且此時淩舟正擒著王子勝意圖摸向自己胸脯的手臂,他武功極高,疼得王子勝齜牙咧嘴。
“淩兄,饒命!
饒命!”
王子勝見是淩舟,只道他也喜歡阿碧,連連討饒。
“淩兄,我讓你先……不,只要你喜歡,送給你也行!”
聽說他要將自己送給淩舟,阿碧不知為何又想起之前慕容複將阿朱送給淩舟的情景,心中黯然。
對於王子勝的“忍痛割愛”,淩舟卻不領情,冷冷道:
“送我?
她是你的嗎?
你也能送我?”
王子勝吃痛,連忙改口道:
“不!不!她本來就是淩兄的!
我……我只是代為保護……”
淩舟看了眼阿碧,她胸前大開,只剩一件濕透的褻衣包裹著雪白的胸脯,胸前兩點青提雖在青色褻衣之下看不真切……
但形態卻清晰可見。
他頓時冰冷地質問道:
“你摸了?”
王子勝嚇得發抖:“沒、沒!
一根頭髮也沒摸到啊!
淩兄的女人,我哪敢……”
他是實話實說,可淩舟卻又厲聲問道:
“你看見了?”
“我……我……”
王子勝不知該如何回答,要說看見什麼更隱秘的私處,那自然是沒看見,可要說阿碧胸前那誘人的兩點嫩珠,那怎麼可能視而不見?
見淩舟臉色似乎並無變化,王子勝悄悄松了口氣,可誰料淩舟卻是突然發難,厲聲斥道:
“看見了,那就去死!”
突然一掌拍在肩上。
雖未致命,卻讓一頭他撞上船艙,正好被一根橫杆刺中雙目,瞬間雙眼血流如注,已然瞎了。
阿碧嚇了一跳,見王子勝捂著眼哀嚎不止,對淩舟是又感恩又恐懼。
她此時已是一點力氣沒有了,連收攏衣衫遮住胸前春光都做不到。
淩舟上前抱起阿碧輕柔的身體,先跟她體內輸入真氣,緩解她肩上的傷勢。
再替她將散開的衣裳攏上,系好腰帶,遮住春光。
當然,其間手指不經意掠過阿碧胸前那凸起的一點粉嫩,惹得阿碧全身一緊,褻衣緊貼的乳肉更是微微發顫,淩舟自是連聲抱歉。
阿碧哪里還能怪罪?
只默默紅著臉,任由他抱著,走出了船艙。
至於王子勝,他已瞎了雙目,這對一個從七品的小官來說,官道已經結束了……
而李青蘿的許諾更不可能兌現,根本不足為懼。
淩舟也不願手上濫增血債,他既然只是看了阿碧的褻衣,胸部輪廓給瞧了個清清楚楚,那刺目之傷也算足夠懲戒了。
餘生就讓他在回憶裏去追憶阿碧的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