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住手!
不怪主人,這是聖姑的意思!”
曲洋當場呆住了,聽孫女竟然已經叫這小子“主人”,頓時心頭一緊,如針紮一般,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淩舟與曲非煙趕緊將他扶起,曲洋急火攻心,已是內息大亂。
“爺爺,你沒事吧?”
曲洋強撐一口氣,伸出手替曲非煙撫平了淩亂的秀發,悲戚道:
“想不到我為她做到這種程度,她還是要如此對我!
非非,爺爺一定幫你報仇!”
曲非煙唯恐他做出傻事,連忙道:
“不!不!我、我是自願侍奉主人的,爺爺你不要去找聖姑,你不要去……”
她說得淚水盈盈,誰人見了能不心生憐愛?
曲洋見孫女神志還算清醒,看出她雖已遭人玷污……
但應該並未經歷非人的折磨,稍稍寬慰了些,轉而怒視淩舟,質問道:
“你……你這小畜生,究竟跟聖姑做了什麼交易?”
淩舟雖醉心於曲非煙的身子……
但被這老頭連番辱罵,心中亦生不忿,站起來,反唇相譏道:
“曲長老,你為聖姑勾來了劉正風,難道還不知道聖姑所為何事嗎?”
曲洋聽他諷刺自己欺騙朋友,急火攻心,一口氣更不順了。
“我……我……”
見二人劍拔弩張,曲非煙趕緊撲過來,抱住淩舟手臂,申訴道:
“主人,我爺爺他與劉正風是真心交往的,絕無二心!
他……他也只是被聖姑利用了而已!”
淩舟反手摟在她腰上,將她柔軟的身軀抱在懷裏,意猶未盡的手指自然而然地覆在她挺翹的少女玉臀上,一邊輕揉,一邊安慰道:
“放心,我怎會與你爺爺計較?”
“你且先進屋去,換身衣裳。”
“可是……”
“放心,你既已認我為主,主人又怎會傷了你的爺爺?
再說,你現在可是我的人,這副模樣,一會兒被他人看見,可怎麼得了?”
曲非煙臉上一紅,回頭望著曲洋,曲洋雖不知曉真相……
但已隱隱有了猜想。
“非非,你且先去。”
無奈,曲非煙只能先退入房中,拾掇起自己的衣裙,躲在門後窺聽。
“曲長老,聖姑裹挾這許多江湖高人來此,為了什麼,難道你當真不知嗎?”
淩舟問道。
“我知道聖姑不會無的放矢……
但……這梅莊有什麼秘密,我確實不曾知曉!
還請……請淩少俠告知,老朽可以負了自己,卻不能害好友誤入泥潭!”
見曲洋說得誠懇,不像作假,淩舟便將任盈盈謀劃救援任我行的計謀一一講給曲洋。
他本意正是要曲洋出頭去大鬧一番,自己好趁亂帶著曲非煙和劉菁脫身。
曲洋聞言,大驚失色。
他雖有猜想聖姑可能有所圖謀……
但只要不害劉正風,他都能接受。
但萬想不到,看似無害的梅莊之行,目的竟然是要救出任我行!
任我行被關押在梅莊之下,這件大事連他這位魔教長老都不知道。
身為魔教中人,任我行出世於他而言並非壞事,即便可能會導致魔教的分裂,可曲洋早已是個閒散的掛名長老,完全可以不參與其中。
但若是因此害了劉正風,那可是該千刀萬剮的罪過!
劉正風身為正道大佬,與魔教長老相交還可算是因為個人喜好……
但若是因此替任盈盈救出了任我行這個大魔頭,那就是貨真價實的勾結魔教,百口莫辯了!
曲洋知道,以劉正風的品行,一旦知道自己犯下如此大錯,會做出何等事來!
決不能坑害了朋友!
“想不到任教主竟被東方不敗關押在此,哎!
當年他是何等不可一世,竟為了一個聖嬰,落得如此下場……”
聽曲洋自語中突然提到聖嬰,淩舟心中一震,連忙問道:
“為了聖嬰?”
曲洋自知失言,立即改口:“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多謝淩少俠相告!
老朽要去救好友脫困,還請淩少俠……好好對待非非!”
他並不是多信任淩舟,而是知道自己此去十死無生,破壞了任盈盈的大計,哪有他活命的道理?
眼下,也只能將曲非煙託付給他了。
他轉身要走,曲非煙已換好了衣服,追出門來,抓住他手臂,急道:
“爺爺,你不能貿然前去,這樣……不僅害了自己,劉前輩也難有活路啊!”
曲洋安慰孫女道:
“非非,放心吧!
爺爺不會硬來!
倘若真找不到逃命的機會,拼著一死,也不能害劉兄壞了他的大義!”
淩舟心中一凜,升起幾分敬佩來。
“前輩放心,我不會讓非非受半點傷害!
只是該如何脫身,還請前輩與晚輩們細細商議才是!”
曲洋終究耐不過孫女的請求,終於答允——
任盈盈的驚天佈局終於到了最後關頭,為避免節外生枝,這緊要時刻,曲洋自然是見不到劉正風的……
但淩舟作為一同入莊的四位“高人”之一,必然要一起行動。
且任盈盈千算萬算,也不可能算到,這個年紀輕輕的淩舟竟然能知道梅莊的秘密。
在任盈盈看來,得到了曲非煙的淩舟已經滿足,成功被自己拿捏了。
一個表面名門正派,內裏衣冠禽獸的所謂正道少俠。
這種貨色任盈盈可見得多了。
對於淩舟而言,此番,只有尋機暗中通知劉正風,設法在梅莊內挑起大亂,由曲洋在外接應,才能一起脫身——
匯合出發前,曲非煙認真地替新認的主人整理好儀容。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此前也從沒做過伺候人的活,她雖已極細心……
但仍顯得笨手笨腳。
淩舟受不了這份可愛,雙手直接將她抱入懷中。
“哎呀!全亂了!”
曲非煙心生委屈,她雖做的不好……
但好不容易替主人打扮得整整齊齊,這一抱,又全都皺成一團了。
“傻丫頭,衣服亂了你就怪我?
可你把我的心都弄亂了,該向誰說?”
“啊?”
曲非煙可愛而不自知,這突如其來的情話讓她一時手足無措,正疑惑時又被主人迫不及待地吻住。
“唔……”
儘管是個魔教小妖女……
但十四歲少女的吻還是過於清純,讓淩舟都不忍心對她太過激烈,只溫柔地與她的小舌纏在一起,雙手拂過少女的柳腰,在挺翹的玲瓏臀上逡巡……
再想摸向她大腿根處時,曲非煙卻突然身子一縮,秀眉緊蹙,反應激烈。
意識到這是因為昨晚才被破身之故,淩舟趕緊停了下來。
曲非煙臉色緋紅,目光遊移,也不知該退開一步,還是繼續等著主人的親吻。
見主人也是有些扭捏,趕緊趁他不注意間,伸出小指勾斷了牽連著在二人唇間的那條長長的涎絲。
這細微的小動作簡直要把淩舟魂都勾沒了,可顧忌曲非煙年幼的身體,自己必須控制住自己。
怪只怪昨晚進擊得太過分,把今日份的也一併吃幹抹淨了。
為了管住自己的祿山之爪,淩舟只能先轉移話題。
“非煙,剛才你爺爺說的任我行跟聖嬰的事,你知道嗎?”
曲非煙想了想,說道:
“那應該是近二十年之前的事,我只聽我爺爺說起過。
當年任教主為了與那些越發壯大的名門正派對抗,發動了聖降儀式,得到了聖嬰。
可惜聖嬰最後卻被張三豐強行奪去,任教主也身受重傷,導致後來連教主之位也被東方不敗所得。”
原來是這樣——
淩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任盈盈的年紀與自己相仿,自己是聖嬰,她又是聖姑,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關聯?
“非煙,聖嬰跟聖姑,是有什麼說法嗎?”
“嗯……有一種傳聞,任教主一心醉心於武功與稱霸,對女色本不上心……
但卻偏偏在聖降儀式的同時生下了一個女兒!
所以有傳言,聖姑原本就是為了獻祭給聖嬰而生的。”
淩舟心突然砰砰直跳,追問道:
“獻祭?
怎麼獻祭?”
“這個……不知道,故事太久遠了,只聽說聖嬰的力量極為可怕……
而獻祭,就是激發出聖嬰力量的神秘儀式。”
聽到這,淩舟終於按壓不住嘴角,一想起任盈盈那娉婷嫋娜的身姿,他就口乾舌燥,恨不得立刻去跟她告白:“盈盈,我就是聖嬰!
快快把自己獻祭給我吧!”
當然,他還沒那麼傻。
不過。
如果這條重要情報屬實,或許救出任我行,對淩舟而言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