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光線柔和,灑在張苡瑜那張清冷絕美的臉龐上,映出一抹複雜的紅暈,她的眼神閃爍,低垂的眼簾掩不住內心的掙扎。
我凝視著她,心中忍不住欣喜。
聽她這句話的意思,若不是顧及燕傾舞在外面,這事直接就成了。
張苡瑜抿唇想了一會兒,帶有幾分羞澀道:“要不明天吧,我今晚就是想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我沒想過和你發生更多事情,更沒想到舞舞她會要求跟來。
接下來,我還是離開比較好,先把你暫時還給舞舞,你明天抽空來找我,我……為了救你,願意跟你再做一次。”
嚴格來說,這確實是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但是,我怎麼捨得張苡瑜離開呢?
這個我愛到骨子裏的女孩,此刻被我摟在懷裏,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溫熱的呼吸……
尤其她剛剛親口對我說出那句‘我愛你’,情到濃時,我太想重溫她那具雪白胴體的美妙滋味,我太想讓她在清醒的情況下由於我的肏弄而發出誘人的嬌喘。
“瑜瑜。”
我輕聲喚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我等不了明天早上了,我太愛你了,然後你告訴我,你也愛我,這對我來說,就像做一場夢,我想要讓這場夢更完美,我……我真的好想全心全意疼愛你一次。”
張苡瑜抬起頭,直直地看向我,她咬了咬唇,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然而,她還是輕輕搖了搖頭:“不行,舞舞在外面,陳曉,我不能答應你。
舞舞是你的未婚妻,她允許你和我去臥室說些悄悄話,已經是絕大部分女人無法做到的大度。
如果我和你卻在臥室裏面做起愛來,舞舞聽到動靜,我都不敢想像,她內心要絞痛到何種程度。”
“瑜瑜……”
我低聲呢喃。
“陳曉,等待一晚,好嗎?”
張苡瑜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掌心輕輕貼在她的臉頰上,她緩慢閉上眼睛,像是在感受這份短暫的溫存,聲音低沉:“我知道,你想愛我,我也想趁這個機會把自己完整給你。
但……我們不能太自私,舞舞是我最好的閨蜜,她又是你未來娶過門的未婚妻,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她。”
這番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心頭那團熾熱的火焰上。
舞舞是無辜的,我和瑜瑜的幸福,確實不該建立在她的傷心上。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翻湧的欲望,低頭在張苡瑜額頭上輕輕一吻:“瑜瑜,你真好,能被你愛上,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
張苡瑜睜開眼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別說這些甜言蜜語了,我可不是舞舞,沒那麼容易被你哄得暈頭轉向。”
我笑說:“那還是情話說得少了,以後我天天說給你聽。”
張苡瑜眼眶微微泛紅,低聲道:“陳曉,我們出去吧,今天晚上,舞舞才是女主角,我不能搶了她的戲份。
她在外面客廳等著,心裏肯定難受極了,你這輩子最該用甜言蜜語哄的女人,永遠應該都是她。”
……
我和張苡瑜從臥室走了出去。
燕傾舞看起來沒有偷聽,她端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放於膝蓋上,姿態優雅得像是古典畫卷中的貴族小姐,絕美得令人想要屏氣凝神。
看到我們出現,她有些詫異:“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張苡瑜微微一笑,語氣輕鬆地調侃道:“舞舞,你嫌快啊?
那好,我和陳曉回去再多聊一會兒。”
燕傾舞哪里會肯,趕緊走過來,挽住我的手臂,緊緊貼著我。
她瞪了我一眼,佯裝嚴肅:“快點交代,你們在裏面都聊了什麼?”
我笑著搖頭:“既然是悄悄話,怎麼可能告訴你。”
燕傾舞撇了撇嘴,不滿地嘀咕:“小氣鬼。”
我故意逗她:“那好,我在臥室等待時,你們閨蜜倆在客廳裏都聊了些什麼?
舞舞你先坦誠相告,我就把我和瑜瑜之間的悄悄話說出來。”
燕傾舞揚起下巴,理直氣壯道:“那可是女孩子家的秘密。”
我只覺得這位公主殿下擺出一幅傲嬌模樣簡直可愛到過分,笑著反駁道:“喲,你跟瑜瑜講的話是秘密,我跟瑜瑜講的話就不是秘密啊。”
燕傾舞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好像我稀罕知道一樣。”
張苡瑜插話進來:“好啦,你們別拌嘴了。
舞舞,你的未婚夫,我可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了。”
燕傾舞摟著我的手臂,打趣道:“我等下可要好好檢查一下,看看陳曉身上有沒有被你偷走什麼零件。”
張苡瑜順著她的話接茬:“我偷走了陳曉一根頭髮,行了吧。”
“偷走一根頭髮倒是小事。”
燕清舞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我,又回到張苡瑜身上,意味深長地說道:“就怕你把他的心給順便偷走了。”
這話一出,客廳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壓抑。
我能感受到,燕傾舞的手臂微微收緊,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攥住我的衣袖,仿佛一頭母獅子面對另外一頭母獅子,為了守護領地而毛髮倒立。
張苡瑜打破沉默,輕聲道:“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我趕緊挽留:“瑜瑜,這麼晚了,你一個女生單獨離開太危險了。”
燕傾舞的感情比較複雜,她當然希望張苡瑜離開這裏,最好是永遠不要出現在我身邊。
另一方面,她和張苡瑜這麼多年的感情異常深厚,她當然也不想看到好閨蜜難過,發自內心希望張苡瑜能夠擁有幸福。
猶疑了一下,燕傾舞跟著勸道:“是啊,瑜瑜你這麼漂亮,萬一碰到色狼怎麼辦?
你就留在這裏過夜吧,反正這套房子有好幾間臥室呢。”
張苡瑜輕笑:“不怕我把陳曉的人也偷走,讓你獨守空房?”
燕傾舞腰身挺直,胸前弧線更顯飽滿,自信道:“搶他的心,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
不過要是搶他的人,我就沒有任何理由輸給你了。”
張苡瑜‘哦’了一聲,表達疑惑。
燕傾舞眼珠轉了轉,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解釋。
片刻後,她開口道:“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陳曉他是古代皇帝,後宮佳麗無數,誰是他最愛的女人?
誰是後宮之主?
誰來統率眾女?
這些都要考慮諸多因素,只怕陳曉自己都說不准。
但是,哪個女人被翻牌子寵倖的次數最多,那就單純的多了,絕對是後宮當中最美麗的妃子。”
張苡瑜一時語塞,論顏值,她確實稍遜了半籌。
燕傾舞將張苡瑜從頭到腳打量了幾個來回,乘勝追擊道:“是吧,我就實話實說了,瑜瑜,你沒有哪一點比得過我。
你沒我漂亮,身高也矮了我一截,腿沒我長,就連胸部都沒我大,你憑什麼資本讓我獨守空房?”
張苡瑜小聲反駁:“誰規定了,男人必須喜歡長腿和大胸?”
燕傾舞吸了口氣,原本就很豐滿的胸圍又大了一圈,自信滿滿:“其他男人我不清楚,但你別忘了,陳曉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態巨乳控。”
我差點暈倒,怎麼又提這茬。
我真想解釋,兩位大小姐,我真不是變態巨乳控啊,我還控美腿,控玉足,控翹臀,控細腰。
不過最關鍵還是控顏值,只要長得好看,我就無差別喜歡,你們看王飛易,人家胸部那麼平坦,我不是照樣心動不已。
還有,我想為張苡瑜稍微辯解幾句。
論美貌,她確實比不過年輕一代第一美人燕傾舞,可比較身材,在我看來瑜瑜未必就輸給舞舞了。
雖然瑜瑜比舞舞矮了快十釐米,屬於嬌小玲瓏的體型,但瑜瑜的小,並不是乾巴巴沒料那種,她更像是一個高挑豐滿頂級尤物的等比列縮小版,曲線妖嬈凹凸,幾乎不輸給任何女人。
張苡瑜望著依偎在我身邊的燕傾舞,頓時有些氣上心頭。
她本來出於好心,打算把我今晚還給燕傾舞,卻反遭到好閨蜜一番嘲諷,出於女人天生的愛美之心,她平日照鏡子時沒少遺憾自己矮了些。
如果再高幾釐米,起碼清茗學院第一校花的頭銜鹿死誰手就不一定了。
張苡瑜忍不住說道:“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用事實來說話,咱們倆今晚一人睡一間臥室,究竟看看,陳曉他會願意進入哪間臥室。”
燕傾舞瞪大眼睛,驚訝道:“瑜瑜,你開玩笑吧。”
張苡瑜認真道:“我沒開玩笑,舞舞,我告訴你,剛才要不是顧及你在外面等待的感受,我和陳曉在臥室裏面大概率已經開始做愛了。”
燕傾舞更加震驚:“瑜瑜,你……你不還是處女嗎?”
張苡瑜語氣異常平靜:“舞舞,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燕傾舞愣住了,試探性問道:“你……你和白依山已經……?”
張苡瑜搖了搖頭,目光轉向我,有一抹壓抑不住的柔情,隨即淡淡說道:“不是,我的第一次,是被陳曉拿走了。”
燕傾舞聲音拔高了幾分:“你們!
怎麼可能,你們什麼時候?”
張苡瑜輕輕歎了口氣,把所有前因後果都講了出來。
先是她從家中拿出祖傳戒指,想要凝結生命藥丸來救治內傷嚴重的燕傾舞,卻不小心被劉飛升給偷走了。
而劉飛升的目的則是報復白依山,我為了在劉飛升那裏重新拿回戒指,不得不喝下毒藥,想活命的條件,就是必須上了張苡瑜……
為了完成劉飛升的要求,張苡瑜自願喝下了柳曉堯遞來放了迷藥的飲料,然後,就在女生宿舍裏處於昏迷狀態下被我……
張苡瑜娓娓道來,語氣平靜,仿佛在敘述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燕傾舞聽完,眉頭緊皺,氣呼呼道:“堯兒太胡來了,都怪我平時太嬌慣她們兩個小侍女了,這次你放心,我一定要替你好好懲罰她!”
張苡瑜語氣柔和:“不怪她,是我自願,應該說,我還要感謝她。”
燕傾舞不解問道:“柳曉堯那臭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竟然敢把瑜瑜你迷暈送給陳曉玩弄,這麼過分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感謝她?”
張苡瑜輕聲道:“多虧她,那一晚我才不用面對自己的內心。”
燕傾舞歎了口氣,明白好閨蜜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瑜瑜恪守當年承諾成為了白依山的女朋友……
而瑜瑜想要救我就必須獻身,兩難之間,在渾然不覺的情況下完成一切,似乎對她來說,是稱得上完美的解決辦法了。
燕傾舞頓了頓,若有所思道:“這麼說的話,瑜瑜你和那兩個壞丫頭一起被陳曉欺負過,我昨晚也和那兩個壞丫頭一起被陳曉欺負過……”
我忍不住糾正:“舞舞,不是欺負,應該是疼愛才對!”
燕傾舞瞪了我一眼,手指在我腰間狠狠擰了一下:“我們宿舍四個女孩子,第一次都被你佔據了,你最開心了,還疼愛?
哼,你就是在欺負我們幾個,你這個大壞蛋,你壞透了,你就是天底下最壞的大壞蛋。”
張苡瑜說:“既然陳曉這麼壞,那你就把他送給我算了唄。”
燕傾舞原地一跺腳,氣道:“你休想,瑜瑜,你別以為我怕你,仗著陳曉最喜歡你就得寸進尺,我告訴你,我永遠不會把他讓給你。
咱們今晚就來比一比,各進一間臥室,倒看陳曉更想‘欺負’的女人是誰。”
我再次糾正:“不是欺負,是疼愛你們。”
燕傾舞鬆開我的手臂,兩位傾城絕美的少女並肩站在一起:“隨你怎麼說,欺負也好,疼愛也罷,重要的是,你今晚只能我們二選一!”
張苡瑜點頭:“沒錯,剩下的人,就要獨守空房。”
我苦著臉說道:“兩位尊貴公主,實行不行,我獨守空房,行嗎?”
燕傾舞冷著臉,寒聲道:“不行,你必須寵倖一個,若是不選,那你就別做皇帝夢了,我把你下麵割了,乾脆你以後當一輩子太監算了。”
說罷,燕傾舞率先走向主臥。
張苡瑜見狀,跟著走進了另外一間側臥。
偌大客廳,很快只剩下我一個男人,看著兩扇緊閉的房門,我內心糾結到極點,像有一萬只螞蟻啃食,真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
推開左邊的門,就是瑜瑜。
推開右邊的門,就是舞舞。
而且這道修羅場難題,遠遠不是先親誰能比的。
親一下嘴,快的話幾秒鐘,慢的話也不過兩三分鐘,我能夠馬上安慰另外一個被冷落的女孩子,不至於讓她們中某一個感覺被傷透了心。
現在,居然讓我選擇先去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