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微涼的風吹過,帶來一絲絲寒意。
路邊的燈光昏黃而柔和,將我和張苡瑜、燕傾舞三人的身影拉得修長,投射在地面上,三道影子交織一起,在這靜謐的夜晚,仿佛訴說著它們主人命運的糾葛不清。
張苡瑜站在我面前,清冷的目光中透著一抹複雜。
她先是望瞭望燕傾舞,又將視線移到我身上,低垂著眼簾,似乎在心底掙扎著什麼。
她的長髮被夜風輕輕吹動,幾縷發絲拂過她絕美的臉龐,更襯得她膚白如雪,五官精緻如畫中人一般無可挑剔,正是那無數次出現在夢境被我擁入懷中的模樣。
終於,她輕歎了一口氣,聲音低得幾乎要被風聲掩蓋:“算了,我……我才是這裏多餘的人,所以……還是我離開吧。”
不等我有動作,燕傾舞拉住了她:“瑜瑜,不要走。”
張苡瑜微微一怔,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既然你覺得,他最愛的女人是我,為什麼還要留我?”
燕傾舞鬆開手,輕聲解釋:“瑜瑜,你不是說,你有話想對陳曉說嗎?
那就趁今夜講出來吧。
我不會偷聽,不管那些話是什麼,只要埋在你心裏,就好像一把勾住陳曉的鉤子,他永遠都會想去到你身邊,聽聽那些你沒有說出的話究竟是什麼。”
我連忙跟著勸說:“是啊,瑜瑜,有什麼想說的,就告訴我吧。”
張苡瑜的眼神微微閃爍,她抿了抿唇,目光在我和燕傾舞之間遊移。
燕傾舞嘴角一揚,突然換上一副輕鬆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道:“還有一小段路才到那個房子,剛才陳曉背了我,要不,接下來讓陳曉他背你?
說實話,趴在陳曉的背上,暖洋洋的還挺舒服。
這傢伙看著挺瘦,卻莫名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
張苡瑜點了點頭:“好呀。”
燕傾舞愣住了,瞪大眼睛看著張苡瑜,顯然沒想到她會真的答應。
這位燕家公主殿下張了張嘴,似乎想反悔,但她生性驕傲,自小到大從未有過說話不算數的時候,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複雜。
張苡瑜轉向我,冷冷地命令道:“蹲下啊。”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另外一位高高在上的尊貴公主在發號施令,而我不過是聽命於兩位公主的卑微僕從,先服侍完了舞舞,現在輪到她了。
我趕緊蹲下,張苡瑜沒有猶豫,略顯嬌小的身體輕盈地跳到我背上。
不過,她和燕傾舞在我背上的方式卻有些不同。
燕傾舞是直接趴在我背上,飽滿的胸部毫不避諱地貼著我,雙手自然地勾住我的脖子,親昵得像個撒嬌的小女孩。
而張苡瑜則是有所顧忌,或許本意如此,或許考慮到燕傾舞的感受,她並沒有和我太過親密,雙肘撐在我的肩膀上,使得上半身和我保持了一定距離,沒有完全貼近。
夜風吹過,張苡瑜的長髮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帶著一絲淡淡的清香。
她的身體雖未完全貼著我,但那份溫暖依然透過衣料傳來,讓我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幾分。
比起燕傾舞,張苡瑜的體重明顯要輕一些,燕傾舞身高大約172釐米,身材高挑修長,而張苡瑜只有163釐米,嬌小玲瓏,背在身上仿佛輕若無物。
我在心中默默比較了一下,在我的後宮中,比瑜瑜更輕的大概只有夏訖瑤了,夏老師身材纖細如柳,體重恐怕連40公斤都不到。
或許還有秦寶寶,不過那個渾身奶白的小蘿莉尚且才讀初中,以後還會長高長大。
至於齊夢妮,別看她身高連一米六都不到,可『童顏巨乳』這種稱呼可不是白來的,胸前那對巨乳著實分量十足。
張苡瑜在我背上很安靜,沒有像燕傾舞那樣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她的渾圓大腿被我雙手托住,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夜色,沉默得像一尊冰雕。
燕傾舞跟在一旁,抿著唇,不難瞧出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作為一個女人,看著自己的未婚夫背著另一個女生,哪怕是她自己提議的,心裏總歸不是滋味。
過了一會兒,燕傾舞忍不住詢問:“陳曉,你這樣背過多少女人?”
我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想了想,模糊回答道:“嗯,有一些吧。”
燕傾舞聞言,倒沒有生氣。
她其實心胸非常寬廣,打定主意成為我未來正妻,她對我有其他女人這件事看得很開。
在她看來,我有多少女人無所謂,只要我把她放在首位即可,至於其他女人,只要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她非常樂意歡迎她們進門。
甚至,她還衷心希望我多找幾個姐妹來分擔她的壓力,畢竟昨晚她和黃巧虞、柳曉堯主僕三人一起服侍我時,都被我折騰得腿軟下不了床。
正是這種心態,她才能輕鬆接納黃巧虞和柳曉堯。
這兩個女孩雖然是我最早的女人,在我身邊的時間最長,被我疼愛寵倖的次數最多,卻對主母之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她們打心底認可自己女兒的身份,只要能留在我這個爸爸身邊就滿足了。
燕傾舞繼續追問道:“那你第一次這樣背著女人,是背著誰?”
這個問題,讓我不由陷入回憶,腦海又浮現出那個小流浪兒的模樣,矮矮的,黑黑的,臉上還髒兮兮的,像剛從煤炭堆裏爬出來一樣,唯有眼神分外明亮,就像夜空的星辰。
她曾經很多次趴在我背上,骨瘦嶙峋,仿佛一片不存在重量的羽毛。
不過,那個小流浪兒,應該不算是女人吧。
她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女孩,而我那時候,也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小男孩。
燕傾舞挑了挑眉,有些幽怨:“不會吧,這種問題,你還要想很久嗎?”
我認真回答:“應該是寧櫻雪,那時,我和她經常一起去校外兼職,有一次她不小心崴了腳,距離公交站有些距離,我本來想打車回學校,她捨不得浪費錢……
然後公車又快到了,攙扶她慢慢走過去就來不及了,我不得不就背著她走了一段路。”
“寧櫻雪啊……”
燕傾舞輕聲呢喃。
“嗯,是她。”
我肯定說道:“我第一次背得女人,是雪兒。”
“雪兒,叫得真親昵。”
燕傾舞語氣中並沒有吃味,反而帶著幾分戲謔:“你第一次背著女人,就是這麼惹人憐惜的漂亮女孩子,你當時心裏是不是樂開了花?”
“確實。”
我沒有隱瞞,坦誠說道:“那一路……我盡可能走得慢了。
我心裏希望這樣走到天荒地老,背上的女孩子能一直在我背上,永遠不要下來。
倒是寧櫻雪在我背上,催促我快些,不然就趕不上公車了,我為了掩飾心虛,就說,大姐你這麼重,我都快被你給壓死了,怎麼走得快啊,結果寧櫻雪氣得在我後腦勺敲了一下。”
“你居然說一個女孩子重,你知不知道,這就是說她胖!”
“說實話,寧櫻雪真的有點重。”
我嘴角揚起,“起碼比你們兩個要重一些。”
“那當然,我可是最注意身材管理的。”
燕傾舞得意洋洋地說道。
哪怕貴為燕家公主殿下,她依然有些普通女孩的特徵,平時少不了沒事就站到體重秤上稱一稱。
但凡那個數字多了一點,她就覺得天都塌了,不停變換姿勢,非要稱出一個更小的數字才甘休。
聽到我說她比其他女人更輕一些,可算說到心坎上了。
“舞舞。”
張苡瑜在我背上突然開口:“他應該是想說,寧櫻雪的胸比你大。”
“瑜瑜,你別挑撥離間啊。”
我急忙說道。
“啊,混蛋!”
燕傾舞一下子想明白了,氣得跺了跺腳。
三個女人中,張苡瑜只有一米六出頭,嬌小玲瓏,比寧櫻雪要輕一些那是理所當然。
可她有一米七出頭,比寧櫻雪足足高了四釐米,若她比寧櫻雪還輕些,雙方的纖腰都是盈盈一握,根本沒有多餘贅肉,那麼請問,寧櫻雪多出的體重在哪兒呢?
燕傾舞瞪著我,咬牙切齒道:“好啊,陳曉,我就奇怪,柳曉堯和黃巧虞的顏值明明不相上下,而且虞兒那兩條長腿,連我都忍不住有些羡慕。
可你卻稍微偏愛堯兒一些,我還以為是錯覺,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巨乳控!”
我辯解道:“舞舞,你別誤會,我沒有這個意思。”
燕傾舞氣道:“你就是欺負我,暗嗖嗖嫌棄我的胸部沒有寧櫻雪大,要不是瑜瑜提醒,我心裏還美滋滋以為你在誇我呢,變態,大變態,你這個變態的巨乳控。”
說罷,這位驕傲的公主殿下沖我揚起了小拳頭。
開玩笑,她可是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什麼喬念奴,什麼羅罌粟,輕鬆把我踩在腳下,卻都沒有她厲害,連我現在這麼點實力,還是靠雙修從她那吸收到的功力呢。
我拔腿就跑,不敢多逗留一秒。
燕傾舞立刻在我身後追了上來,氣呼呼道:“陳曉,你這個沒良心的混蛋,你昨晚把玩本小姐的乳房時,像麵團似的捏得那麼起勁,你居然還嫌棄我比別人小!”
我一邊跑,一邊叫屈:“舞舞,你相信我,我對你的乳房大小真的很滿意。”
燕傾舞哪里肯聽我解釋:“你就是嫌我小,你昨晚一直揉我的乳房,是不是打算把它們揉大?
哼,你就是喜歡柳曉堯和寧櫻雪那樣的大胸女孩,你這個大變態!”
“講道理,多揉你的胸,是嫌你小。
要是不揉,豈不是更嫌你小了?”
“我不管,你這個變態的巨乳控,我要把你打成豬頭!
燕傾舞追在我後面,想要甩掉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我背上還有一個張苡瑜。
當然,燕傾舞並不是真的在追殺我,這不過是情侶間的小打小鬧罷了,真要追上了,她也不會把我怎麼樣,反而無趣,所以她沒有拿出全力,只是一種玩耍的心態。
我則是配合起她的表演,一幅丈夫被妻子追得到處逃竄的窩囊模樣。
倒是背上的張苡瑜有些無辜,她本來儘量控制自己不要和我貼得太近,但我左右跳躍騰挪,一番顛簸之下,她的雙手很難穩住……
飽滿的胸部還是不可避免地壓到了我的後背上,柔軟的觸感透過衣料傳來,讓我不由自主回想起那晚褻玩她的綺麗。
突然,我感到後頸一涼!
我驚覺意識到,有一滴晶瑩的液體,落在了我的脖子上,順著頸側滑下。
沒有下雨吧。
我心頭猛地更驚,瑜瑜,她……這是在我背上落淚了嗎?
我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我和燕傾舞在嬉戲打鬧,屬於情侶間的小情趣,可張苡瑜與我的關係複雜,即便只是旁觀,她心裏未必好受,更何況此刻她趴在我背上,還被迫參與其中。
我低聲喊道:“瑜瑜?”
張苡瑜只是低低地說了一句:“沒事,走你的路。”
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可那份壓抑的情緒卻讓我心口一緊。
燕傾舞雖然蠻享受追逐的樂趣,但是也不好放水太明顯,趁我放慢腳步的空檔追了上來,她幾個快步,輕鬆攔在我面前,滿臉寒霜,雙手抱胸。
不過她的雙手卻刻意放在胸部下邊緣,這樣一來,她的乳房被托起,在視覺效果上更顯挺拔高聳。
我輕聲喊道:“舞舞。”
她瞪著我,似乎要發脾氣,卻在看到我背上的張苡瑜時,語氣軟了下去:“你怎麼突然不跑了?
你沒看到我很生氣嘛,被我追上,我可是要把你打成豬頭的。”
我柔聲道:“我要是成豬頭了,舞舞你就要嫁給豬頭做老婆了。”
燕傾舞鼻子抽了抽:“我可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哼,你去找個一個讓你百分百稱心如意的妻子啊,我的胸這麼小,堯兒和雪兒都比我大,你去找她們做你的大老婆啊。”
我連忙安慰道:“舞舞,你才十九歲,就有E罩杯了,這要算小就沒天理了。”
燕傾舞臉色好轉:“反正你對我明褒暗貶是事實,我要懲罰你來出氣。”
我無奈地問道:“好吧,你想怎麼懲罰?”
燕傾舞想了一下,說:“我也要像寧櫻雪一樣,在你腦勺上敲一下。”
我只好低下頭,擺出一副認罰的模樣。
燕傾舞抬起手,握成拳頭,正要朝我腦勺來一下時,她突然驚訝道:“瑜瑜,你剛才哭了?”
張苡瑜淡淡道:“沒有,風太大,眼睛不舒服罷了。”
我將張苡瑜輕輕放下來,看著她微微泛紅的眼眶,忍不住說道:“瑜瑜,你剛才就是哭了,你的眼淚都落到我脖子上了。”
張苡瑜沉默了幾秒,終於承認道:“沒錯,我剛才哭了。”
燕傾舞愣了一下,隨即愧疚地說:“對不起,瑜瑜,我忘了考慮你的感受。”
張苡瑜卻搖了搖頭,望著燕傾舞,平靜地說:“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是看到你們感情這麼好,心生嫉妒和落寞,所以落淚了?”
燕傾舞疑惑地問:“不然呢?”
張苡瑜向遙遠的漆黑天邊望了一眼:“舞舞,我承認,我對陳曉有一種連我自己都說不清的感情,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還沒有愛上他!
否則,你就該遵守我們的約定,拔劍殺了我。
我親手把你推向他,看到你們恩愛融洽,我內心確實有被撕扯的感覺,但更多是欣慰,我希望你們能夠幸福,最好……是我所憧憬的幸福。”
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淚水再次從眼角滑落。
這一次,她沒有掩飾,也沒有擦去,只是靜靜地讓淚水流淌。
燕傾舞低聲追問:“瑜瑜,那……你此刻是為誰而哭?”
張苡瑜沒有直接回答,回過頭,轉而看向燕傾舞,反問道:“舞舞,你剛才問陳曉,他背過的第一個女人是誰。
那麼同樣的問題,第一個背過你的男人是誰?”
燕傾舞想了想,答道:“不算我父親和叔叔這些家中長輩,就是陳曉。”
張苡瑜淒涼一笑:“那你知道,在陳曉背我之前,第一個背我的男人是誰嗎?”
燕傾舞搖了搖頭,做為多年的好閨蜜,連她都不知道答案。
張苡瑜的眼神變得悠遠,仿佛陷入了回憶,眼底淚光映著路燈,顯得格外晶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