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頭大如牛

我並不知道,上官宇沒有感恩我饒了他一命,反而商議著如何報復我。

我體內的毒,一直是積壓我心頭的一塊巨石……

尤其我今天在生死關頭走過幾遭後,我更加深刻感受到解毒的迫切性,無論未來還有多少事情等待我去做,消除這個後顧之憂無疑是當下的頭等大事。

僅僅數日未見,劉飛升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霜白的鬢髮,暗淡無光的臉色,滿布樹皮般的皺紋。

如果不是我清楚知曉他和我同齡,單看這一副滄桑的模樣,我必定會認為他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怎麼了?”

我問道。

“沒什麼。”

劉飛升神色淡然,望著我解釋道:“在把戒指給你之前,我已經使用了第三次。

每次凝結生命藥丸所需要消耗的生命值都比之前更多,我向來運氣一般般,命中註定的壽元應該沒有太長,所以……我活不了多久了。”

“為什麼用第三次?”

我頓了一下,接著問:“你想救誰嗎?”

“不用打聽了。”

劉飛升輕笑一下:“那個人和你無關,也和我無關。”

“既然這樣,為什麼……”

“為什麼要用自己的命去救那個人嗎?”

劉飛升打斷我:“我很早之前就不想活了,唯一支撐我活到現在的,就是對白依山的恨意。

反正都要自盡了,與其跳樓或者上吊,這條一文不值的命,不如用來做最後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吧。”

“你愛那個人?”

我好奇問道。

“愛?”

劉飛升的表情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語氣嘲諷道:“怎麼可能,就像走在路邊,看到一條快要餓死的小狗,手裏正好有一個包子,就乾脆給了唄。”

“你……”

“不要再問了,我說了,她與你無關,也和我無關!”

我歎了口氣,沒有刨根問底。

看完我提供的證據,劉飛升確定我已經上了張蕎卿和張苡瑜母女後,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只是這笑容,讓他臉上鄒巴巴的紋路更深了,顯得有些猙獰。

他凝視著我,眼底透出一股刻骨的恨意,竟讓我感到一絲不寒而慄。

半晌,他才開口:“你幹得不錯。”

我暫時松了一口氣,回道:“既然如此,你就兌現承諾,把藥丸給我吧。”

劉飛升慢悠悠說道:“陳曉,你還真是小氣,這種視頻,還打這麼厚實的馬賽克,你是把張家母女視為你的禁臠了嗎?

都捨不得讓我多看到一眼。

不過無所謂,我本來就對女色不感興趣,她們母女確實都是絕色美人,在我眼裏,卻跟兩具白骨骷顱沒有區別……

你上了她們,真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只是有一點我不太舒服,這對母女都是被你迷奸,你並沒有使用戒指讓她們愛上你,對嗎?”

我察覺事情恐怕不會想像的順利,不悅的說道:“你只是讓我上了這對母女即可,可沒有規定我需要用什麼方式上了她們,難道現在,你還想反悔?”

“不不不。”

劉飛升搖了搖頭:“你做得比我預期還要好,你沒有使用戒指的能力,我反而更加高興。

用戒指就太沒意思了。

我就是想看到,張苡瑜那個下賤婊子,在依然深愛著白依山的情況下,卻被其他男人無情的佔有。”

我強壓住內心的不耐,儘量平靜地問:“既然如此,你還想怎樣?”

這條老狗,手裏捏著我的命脈這麼久,我卻偏偏暫時拿他沒有半點辦法。

劉飛升緩緩說道:“張蕎卿就這樣算了吧,她唯一過錯,就是生下了張苡瑜這個婊子女兒,我當時也不過隨口加上她。

主要是張苡瑜,我太恨這個女人,我實在是想要的更多……

我想你把她調教成性奴,我想看到她被一點點的摧毀,變成一個人盡可夫的婊子,扔在大街上,供乞丐和流浪漢隨意的發洩欲望……

我想看到她被這世上所有男人侮辱唾罵,讓她一輩子活在男人的精液和唾沫裏。”

說到這裏,他越發激動,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病態的紅暈,劇烈咳嗽起來。

我暗暗握緊拳頭,有些不解。

當初羞辱他的人是白依山,他最該恨的人應該是白依山才對……

可是他的報復行為,卻好像全部集中在張苡瑜身上。

他說要我把張苡瑜調教成性奴,我尚能接受。

可是當他說,想要我最愛的小妖精張苡瑜被大街上的乞丐和流浪漢隨意糟踐時,我內心的憤怒瞬間膨脹到極點……

尤其是我現在的實力今非昔比,我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輕易擰下他的腦袋,這也讓我對待他不復以前的耐心。

“你想殺我?”

劉飛升突然問道。

我正欲否認,又聽到劉飛上繼續說:“人在快死的時候,會有一些奇妙的變化。

真的,所有人終有一死,將來你也會懂,那是一種對死亡異常的敏感。

我現在可以清晰感受到你的殺意,濃烈得仿佛有形,籠罩在我四周。”

事已至此,與劉飛升維持表面和諧確實已經沒有必要。

我冷淡地說:“沒錯,我確實很想殺了你。”

劉飛升聞言沒有生氣,反而敞開雙手,倡狂笑道:“那就來啊!

殺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連個孩子都能輕易弄死我。

來啊,殺了我,和我同歸於盡吧!”

我壓抑住內心越來越強烈的憤怒,耐著性子說:

“別說這麼多廢話了,我不可能和你同歸於盡,你已經快死了,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

你在生命的最後時光,究竟還想幹什麼?

如果我能做到,我就儘量幫你。”

劉飛升收斂了笑容,語氣一轉,變得低落,有些傷感的說道:

“是啊,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想以前,我也是眾星捧月的大少爺……

可是現在呢,就像一條蛆蟲一樣,註定要腐爛在這兒了……

只有你這個恨不得殺了我的人,會迫不得已來見我最後一面,想想這個結局還真是覺得淒涼呢。”

我望著劉飛升那淚水悄然滑落的老臉,心中閃過一絲憐憫。

這個人確實可憐,明明是一個高富帥,偏偏遭遇父親破產,自己從此一蹶不振,還被人取了個外號叫龜公……

而後又被從小真心對待白依山羞辱,最終用生命點燃報復的火焰,自己卻無福享受,只能看到我帶來的一點點灰燼。

我心頭的憐憫轉瞬即逝,被更多的恨意沖散,嘲諷道:“你變成這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用生命來報復白毛,難道走到這一步,你才覺得後悔了?”

劉飛升幽幽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有後悔,我只是感歎命運的無常,曾經你和我之間差距多麼懸殊,我是豪門公子,你呢,芸芸眾生的一員。

可是現在卻反過來了,我像一條野狗般等死,你穿著一身價格不菲的西裝,仿佛身上散發光芒,想必這些日子裏,除了張家母女,你還因緣巧合下拿到不少好處吧?”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心思再聽劉飛升說一些沒用的廢話。

右手如閃電般掐住劉飛升的脖子,沒有多用力,就已經讓他呼吸艱難。

我冷冷地說:“沒錯,現在反過來了,輪到你和我的差距懸殊。

告訴你,在我眼裏,你只是一條快死的可憐蟲,你別忘了,你手裏確實有藥丸……

可是我也有戒指,實在不行,我還可以把戒指送給別人,所以你最好少說一點廢話。”

劉飛升被掐得臉色更難看,猛咳幾聲,艱難地說道:

“你說的沒錯,現在你看著我就像看一條可憐蟲。

可是,你會甘心把戒指交出去嗎?

那可是神器,你怎麼會願意摘下來?

所以即便我握不住你的命,你最後還是得乖乖聽我一次。”

我深吸一口氣,鬆開手:“說吧,要我做什麼?

還是關於張苡瑜吧。”

劉飛升揉著被捏痛的脖子,用幹啞的聲音說道:“沒錯,我要你在張苡瑜清醒的情況下,再操一次她!

你的毒大概明天傍晚發作,我的生命也是那個時候終結。

如果你能做到,不僅可以拿到藥丸,還能親眼看我死去,多開心啊。”

這個要求不僅沒超出我的預期,反而比我預想的輕鬆許多。

我原本以為,劉飛升會要求我在白依山面前操一次張苡瑜,讓白依山眼睜睜看著。

他最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玩弄,如同一條敗犬般悲憤欲絕。

只有這樣做,無論是對白依山還是張苡瑜,才是最大的報復,才符合劉飛升對他們的刻骨恨意……

只不過如果劉飛升真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就極為難辦了。

可他僅讓我再上一次張苡瑜,似乎至今,他所有報復計畫,都刻意將白依山蒙在鼓裏,我甚至有種隱隱的感覺,他並不希望白依山受到真正的傷害。

我點點頭:“我盡力而為,會有些難度。”

劉飛升滿意地說道:

“我對你有種莫名的信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你明明是個普通人,卻上了喬希兒和齊夢妮,還搞定了張蕎卿和張苡瑜。

張苡瑜的爸爸遊文思可是黑道龍頭,代表燕家掌控黑暗勢力,他對張蕎卿愛到極致。

如果他知道你上了他的心愛妻子和親生女兒,你一定想像不到他的手段有多可怕。”

劉飛升以為張苡瑜是遊文思的親生女兒,這一點我並不奇怪。

只是沒想到遊文思居然是混黑道的,當然他做為佛老最得意的弟子,還能娶到張蕎卿,不用想也是身份尊貴。

真是人不可貌相,遊文思在我面前表現得窩囊不堪,當最後我把精液射在他妻子張蕎卿的蜜穴內時,他那一副口水橫流四肢抽搐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把他和黑道龍頭這個身份聯繫起來。

我突然覺得好笑。

如果遊文思知道我上了他的妻子和女兒會怎麼樣?

實在不好意思,可笑的是,正是遊文思主動迷暈了張蕎卿,邀請我迷奸了他的心愛妻子,甚至還把他的‘親生女兒’張苡瑜做為誘惑我的籌碼。

至於遊文思的手段?

確實也不錯,他費盡心思幫我謀劃,如何讓我操到清醒狀態下的張蕎卿,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體會到綠帽情結帶給他的極致快感。

我頓了頓,意味深長地說道:“遊文思的手段我當然清楚,也見識過了,就不勞你費心了。”

劉飛一愣,有些疑惑,他以為我是背著遊文思偷摸摸上了張蕎卿……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沒那麼簡單。

不同於高高在上的四大家族,遊文思的可怕是他以前切實感受到的。

做為衡郡市曾經的頂級富二代,劉飛升非常清楚,在衡郡市,明面上的掌權者是市長趙石,也就是趙清詩的爸爸。

其實真正掌握這座富得流油的城市的是兩個人,楚雲飛和遊文思,他們一位是楚家閥主的親弟弟,一位是燕家前任閥主的得意弟子,一白道,一黑道,一位是無冕之王,一位是黑道龍頭。

在衡郡市上流社會流傳著這麼一句話。

這座城市白天屬於楚雲飛,夜晚屬於遊文思。

劉飛升神色有些不安:“你的改變,似乎遠比我想像的更多。

這樣一來,我不知道,究竟我把白毛相關的第三個女人送給你,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我忍不住好奇問道:“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劉飛升似乎又想起了這個女人,低喘著說道:

“你暫時沒必要知道,總之她很迷人,非常非常的迷人,在我看來,這世上沒有女人可以和她相提並論,我曾經做夢都想擁有她,我不忍心她受到一點傷害,可為什麼,她是白依山的……”

我內心的好奇心被更加吊起了。

對於這個神秘女人,劉飛升提過幾次……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究竟是誰。

做為清茗學院最出名的花花公子,白依山身邊從來不缺美女,最漂亮的毫無疑問就是張苡瑜,然後便是喬希兒和齊夢妮兩位校花。

然而僅僅在學校裏,明面上就有趙清詩這位第一校花呢……

更何況世界之大,被劉飛升評價為沒有女人可以與之相提並論,就算存在誇張成分,這個女人,必定也是一位絕代佳人。

難道是安莫染?

不對,劉飛升根本不知道她已經是白依山的第四位女友。

為什麼她是白依山的……她是白依山的什麼,初戀情人?

暗戀對象?

我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解開謎底,把她送給我?”

劉飛升突然緊張起來,聲音都有些顫抖:“快了,我必須再見她一面,我要先把她邀請到這兒……

可是我不知道。

如果我聯繫她,她是否會像白依山一樣,也看不起變成這樣的我,所以我一直沒有勇氣打電話給她。

不過我會打出這個電話的,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知道,在她心裏,我……我究竟是什麼地位。”

說完,劉飛升居然掩面哭了起來。

似乎在畏懼,這個神秘女人,接下來對他是怎麼樣的態度,才是他心裏深處不敢面對的事情,他越哭越厲害,漸漸陷入一種惶惶不安中無法自拔。

我見狀索性轉身離開,懶得再和劉飛升多說廢話。

既然劉飛升提出,在張苡瑜清醒狀態下再操她一次,我當然是盡力一試。

至於之後,劉飛升會不會把藥丸交出來,我並不是很擔心,他已經註定要死了,根本沒有理由拖著我一起去死,我好好活著,對他而言才是價值最大。

他不可能看不出,我這個人佔有欲很強。

等他死後,我會繼續自發地完成他的遺願,將所有和白依山相關的漂亮女人全部搶過來,包括剛剛成為他女友的安莫染,白依山會一輩子活在綠帽裏面。

而如果我死了,一切都會恢復到原點,這樣劉飛升用付出生命做為代價,點燃的報復火焰就會毫無意義,變成一場在白依山背後上演的鬧劇罷了。

……

我撥通了張苡瑜的電話,提出想她一面。

沒有等太久,張苡瑜就如約而至,她穿著一襲白色連衣裙,勾勒出嬌小玲瓏卻卻曲線妖嬈的身形……

裙擺輕盈地垂下,露出兩條纖細的小腿,哪怕夜色昏暗,雪白肌膚依然白得耀眼,烏黑的長髮披在肩後,直順如瀑,五官精緻得無可挑剔,鼻樑高挺,唇瓣微微抿著……

眼眸深邃如寒潭,透著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

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她身邊還有一個人,居然是燕傾舞。

不愧是年輕一代中無可爭議的第一美人,哪怕小妖精曾經無數個夜晚勾動我的心弦,我也不得不承認,確實被這位燕家長公主殿下給比下去了。

燕傾舞穿著一襲淡紫色長裙,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腰肢纖細如柳,長髮如墨,眉眼間流露出古代仕女般的高貴氣質,仿佛自帶仙氣,美到讓人忍不住有種屏息衝動。

這兩個絕美女孩子,我真真正正是愛到了心坎尖尖上。

此時,我同時見到她們出現,內心除了驚喜,還有一種頭大如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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