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聖果的情報……

我已經知道的不少，聖果隱藏在七大王族的血脈中，偶爾覺醒，只要跟聖果做愛，就能源源不斷汲取到生命力，從而實現長生不死。

我還年輕，對死亡的恐懼沒有那麼強烈……

但是所有人都有垂垂老矣的一天，在生命即將終結時，我恐怕也無法免俗，會對聖果生出一股貪念。

世界很大，掌握權柄的大人物不在少數，偏偏他們大多都是老傢伙。

越是權勢滔天的人，就越畏懼死亡，歷史上那些偉大的帝王……

哪怕年輕時候雄才大略，晚年依然要在死亡的陰影下瑟瑟發抖，唯有活著，才能擁有別的東西……

要是死了……

就算擁有天下也是空蕩。

毫不誇張地說，聖果就是天底下頭號寶貝，有著任何東西都無法媲美的誘惑力。

初代聖果是魏無忌，被鎖在一間極盡奢華的宮殿之中，四肢禁錮，不斷餵食性藥，被七大王族那些女性大人物們輪番強暴，不分年齡，不分尊卑，不分血緣，只要想活得更長的人，都會去上他。

縱使我極盡想像力，也無法想像，魏無忌究竟過著怎麼慘無人道的日子。

目前線索來看，魏無忌應該就是喬十步和葉知秋的師傅葉心誠……

這老傢伙嚇破膽了，生怕被人重新找到，只敢躲到深山老林裏。

每當洶湧澎湃的生命力導致身體痛苦難耐時，他為了緩解，寧可去日一群母猴子也沒膽下山去找女人，導致唯一從葉知秋手中逃掉的那只名叫小六兒的母猴子還活著。

我始終有點懷疑，魏無忌內心恨意滔天，就馬馬虎虎死在他徒兒葉知秋的劍下？

二代聖果是一個女孩子，能讓男性延壽，無疑比魏無忌的價值還要高出一大截，據說不足十歲時候就展露出未來傾國傾城的潛質，不說容貌如何，就算醜的像頭豬……

那也是世間最誘人的瑰寶，小小年紀就遭到各方勢力哄搶，導致了七大王族那場空前絕後的內亂……

趙魏韓三家底蘊不足，直接湮滅在歷史中，剩餘四大家族面對長生不死的誘惑卻又最終失去，內部也是失去理智殺的血流成河。

當然，還有三代聖果也誕生了，就是我心中真正愛到最深的女人——趙清詩。

沒有人想到趙閥竟有血脈殘留，三代聖果除了我和雨煙淩之外，我也不清楚還有幾人知曉。

——

從羅罌粟口中聽到楚淩晗想復活二代聖果……

我甚至有些失望。

這個秘密……

我已經從喬念奴口中聽說了，比較有趣的相同之處是，我也是在占了喬念奴這個禦姐不少便宜後，讓她答應做了我姐姐，並且抱著她歡快地轉了幾個圈……

然後，就聊到了二代聖果。

我記得很清楚，李路悠的爸爸李學究……

其實是秦閥安排到楚閥的暗樁，故而和秦閥第一客卿喬十步認識，還陰差陽錯給喬十步戴了一頂綠帽子，導致李路悠和喬念奴這對名義上的姐弟其實是真正的親姐弟。

不過由於李學究不太被楚閥高層信任，並沒有直接參與到復活二代聖果的工作中。

“姐姐，既然你信任我……

我也跟你坦誠相待。”

我注視著羅罌粟，語氣認真道：

“這個計畫的技術負責人是蘇開季……

也就是我英語老師夏訖瑤的姐夫，四大家族互相滲透極深，很多所謂的秘密……

其實早就不是秘密了。

第一步，復活二代聖果，第二步，克隆二代聖果，第三步，是在二代聖果的遺體中提取某種特殊因數，任何王族血脈只要注射之後，都能直接覺醒為聖果。

很可惜，這三個目標全部失敗了。

這些資訊早就被透露出去了。”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麼核心的秘密？”

羅罌粟神色有些震驚。

“姐姐，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

我嘴上這樣說，心中同時想著，姐姐，我總不能告訴你，是我另外一個姐姐喬念奴告訴我的吧。

頓了一下，我接著道：

“我可以告訴你，首先，秦閥肯定知道，由於秦閥上一代長公主秦嫵仸嫁入齊家……

然後齊閥肯定也知道了……

至於燕閥……肯定也知道了。”

關於最後一個判斷，四大家族彼此糾葛了兩千多年，沒理由楚閥偷偷幹大事。

秦閥能想到安排人員去探查情報，燕閥就不這樣做，退一萬步，燕閥派的人沒探到這種核心的秘密，不是還有我嘛。

我可是燕閥當代公主燕傾舞的准夫君，我知道了，不就相當於燕閥知道了。

羅罌粟笑了笑：

“我只是驚訝你怎麼會知道，我可沒奇怪，其他三大家族怎麼會知道。”

我背上一下子驚出冷汗，整個人都在瞬間僵住了，是啊，楚閥暗中研究二代聖果在第一層，其他三大家族派人去探查在第二層……

楚淩晗如此受人推崇，以她的過人智慧，怎麼不會在第三層呢。

二代聖果最後落入楚閥……

這是眾所周知。

不過已經成為一具冰冷屍體……

也就沒有誰再去爭搶。

隨著科技發展……

就算楚閥不將這具屍體拿出來研究，其他三大家族只怕也會前去索取，楚淩晗從一開始就知道，根本不可能瞞住其他三大家族。

她只是裝作很小心翼翼，明面上各種掩飾，好像生怕其他三大家族知道她在暗中做什麼，其實呢……

她大大方方放所有暗樁進來，並且讓你們發現，她在做什麼，其他三大家族也就安心了，反正研究是要花錢的，等真出結果了，大家再去分贓就行了。

想想看，喬念奴怎麼知道這些的，秦閥得知楚閥在暗中招募大量科研人員，立馬嗅到不尋常的氣息，於是安排李學究潛伏了進去。

由於李學究的妻子藺江仙懷上李路悠時，胎兒檢查不正常，蘇開季面對下屬的求助，就帶著李學究進入了最中央的實驗室，還憤怒地拍桌子說什麼完全沒有進展。

當時，我夠聰明，就應該聽出不對勁……

這他媽絕對在演戲啊。

即便李學究沒藉口，估計蘇開季都要自己編個藉口帶李學究去看看二代聖果的遺體了。

喬念奴能隨便說給我聽，就說明，這些資訊起碼在秦閥中的保密等級不算最高。

其他三大家族知道楚閥在暗中研究二代聖果，以為楚閥沒研究出什麼實質內容，背地裏大概率都在偷偷取笑呢。

我咽了口唾沫：

“姐姐，是不是楚閥對二代聖果的研究，進展其實異常順利？”

羅罌粟點了點頭：

“是的，這就是楚淩晗的厲害之處了，二代聖果死了上千年……

無論復活還是克隆，都過於天方夜譚，楚閥耗費無數人力財力，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也是情理之中。

楚淩晗心機深到可怕……

她故意讓其他三大家族清楚她在幹什麼，又讓其他三大家族誤以為，她徒耗多年一無所得。”

我簡直不敢相信……

那個在我面前局促不安的老阿姨，竟然會是心機如此之深的人物。

可是講道理……

我和楚淩晗素未謀面……

她做為楚閥千年來的第一位女閥主，權勢滔天，高高在上俯瞰著芸芸眾生……

我這種小角色初次登門造訪……

就算我再不要臉，也不好意思說人家不敢真容見我。

是吧……

我對她而言連螞蟻都算不上，楚淩晗犯得著找個容貌普通的老女人冒充自己來接待我？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楚淩晗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有一顆超級發達的大腦……

這麼說的話，我和楚淩晗竟有很多相似之處……

我看起來也平平無奇，也有一顆……算了，我那點小聰明不值一提。

不過，我看起來平平無奇，卻有一根超級粗大的肉棒，啊……

這算不算反差呢？

“姐姐，這麼說，楚淩晗計畫中的三個目標全部成功了？”

我追問道。

“沒錯，全部成功了。”

我剛在心裏誇牛逼，羅罌粟話鋒一轉：

“不過，也可以算是全部失敗了。”

“既全部成功了，又全部失敗了。

這是怎麼個說話？”

我感到困惑不解。

“先說復活二代聖果吧。”

羅罌粟歎息一聲，解釋道：

“從生理上來說，那個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孩已經活過來了。

她有了微弱的心跳，身體也有了溫度……

可她卻始終沒有蘇醒過來。

醫生檢查了，說她各項指標沒有太大問題，是她自己在潛意識中控制自己不要醒來……

至於原因，呵呵……

我們這個世界太醜陋了，對她來說連一絲光明都看不到，故而在一千多年前，她肉身還沒死之前，就把自己的內心封閉了起來。”

我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跟著輕輕歎息了一聲。

二代聖果活著的時候，無數人在她面廝殺到血流成河，只為了搶奪到她，二代聖果年齡雖小，可經歷了那麼多事，自然不可能不清楚……

這些人搶奪她是為了什麼。

她那個年代應該還沒有西遊記這本書，否則她都要羡慕唐僧了，妖怪們不要命的搶奪唐僧，也只是想吃了唐僧肉……

可她呢……

等她成年後，她會淪為無數權貴男人汲取生命力的工具，永遠不會有自由，從早到晚，無窮無盡的男人壓在她身上聳動抽插。

現代科技已經發達到了能夠復活她的程度……

可是復活了她的人，卻復活不了她的心。

沉默片刻後，我說道：

“姐姐，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二代聖果寧願死了，也不願意活過來。”

羅罌粟眼眶有些濕潤，聲音很輕：

“是的，如果我是那個小女孩……

我也不願意醒來……

即便被迫蘇醒過來，第一件事也是立刻想辦法自盡，人人都想得到聖果……

但對於聖果本身來說，一切真的太殘忍了。”

我隨意翻轉著燒烤架上的烤串，聖果的命運，就和這些放在炭火上炙烤的肉塊沒什麼區別吧。

我突然連食欲都衰退了，又想起趙清詩。

當她是三代聖果的秘密公開……

她除了立刻自盡，恐怕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會有拯救她的能力嗎？

我想保護陳凝青，只要打敗劉二虎……

我想保護羅罌粟，只需要使詐氣死劉大龍，可我想保護趙清詩，那就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我何德何能，能夠擁有堪比神只的力量。

我心頭很亂，問道：

“姐姐，初代聖果魏無忌……

我聽說，他被關在一棟奢華宮殿中，四肢禁錮，不停注射性藥，任何有能力付出足夠利益的權貴女人，都能騎到他身上隨意汲取生命力……

這些是真的嗎？”

羅罌粟拳頭握緊：

“說實話，我做為一名員警，對社會的陰暗面接觸很深……

我聽說過很多人悲慘的命運……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比初代聖果魏無忌的命運更加淒慘。

豈止是你說的這些，在魏無忌剛剛成年發育成熟後，平時最疼愛他的奶奶，就迫不及待地強暴了他。

可笑吧，一個比你還略小一點的少年，結束他處男之身的竟是他七十多歲行將就木的親奶奶……

而當他奶奶年輕好幾歲走出來。

他的爸爸、他的叔叔們一起沖進去輪奸了他……

由於男性無法從他身上獲取到生命力……

這些男人們為了發洩怒氣，又將他打到奄奄一息……

直到他快咽氣，才被他媽媽發現拼命阻止，可你以為……

當時的魏國王後，就是愛自己兒子嗎？”

我臉上帶著無奈，答案很顯然，這個魏國王後也想通過操兒子來實現青春永駐。

這個魏無忌真是憋屈，稍微代入他……

這股滔天恨意，不將七大王族的血脈全部挫骨揚灰怎能消弭……

可他躲在深山裏，日了兩千多年母猴子，也不知道到達有沒有謀劃佈局，就稀裏糊塗被葉知秋給殺死了。

感覺話題有些沉重，我轉而問道：

“姐姐，第二個目標，克隆二代聖果……

現在什麼情況呢？”

羅罌粟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她……不，應該是另外一個他，你應該認識……

他的名字是王飛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