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遊六花一直認為姐姐是個堅強到有些冷漠的人。
父親的葬禮上,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她知道姐姐很難過,所以只是認為她堅強,或者是在某些地方已經將眼淚流幹了。
是因為有這個屏障為她遮風擋雨,所以她才有機會有資格有憑藉在自己的世界裡幻想暢遊,乃至於徒勞的追尋那個所謂的不可視境界線。
所以她有些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姐姐的庇護,甚至認為姐姐就是那樣無所不能的,堅強的啊。
然而妄想之所以是妄想……
是因為人類自己主動的將自己遮罩了而已……
伊頭間作將十花抱起,她便伸著手攬住他的脖頸,靠在他的懷裡。
呼吸開始慢慢地節奏附和,來回起伏。
經過某個人的房間的時候,伊頭間作瞥了一眼,張口做了個唇形,但沒有說什麼。
“晚安。”
小鳥遊六花對這句話的熟悉度是很高的,因為姐姐經常對她說。
本來對這個叫伊頭間作的人的那種排斥,似乎因為今晚所見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如果勇太和姐姐是自己的依靠的話,他就是姐姐的依靠嗎?
流淚傷心的時候的人的溫暖的懷抱。
伊頭間作抱著十花進了臥室,那天來做客的時候認得路。
他能夠嗅到一陣淡淡的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洗髮露的芳香,混合著一股似乎是體香的淡淡味道傳到他的鼻尖來。
身上的人兒夏天的薄款紗裙本就輕薄,遮住了身子但肌膚相近的時候卻更像是一層情趣的物品。
伊頭間作記得自己和小百合就用過網狀的絲襪,和紗裙的感覺有些類似。
十花工作的時候喜歡將自己還算長的秀髮紮起來,畢竟廚師是有廚師帽的。
就算是平時,她也喜歡用短髮的形態面對外人。
伊頭間作只是偶爾從她的背後見過幾次她的及肩長髮。
雖然短髮有她的美麗,但伊頭間作就喜歡那種溫柔的女孩子,而長髮是其中很完美的體現。
他的手一隻在她的秀背上,一直在她的翹臀上,將她在懷裡抱著,這個姿勢是最省力的。
臀部上的紗裙布料隔著他的手掌和她的肌膚,伊頭間作還是能夠感受到那股柔軟以及驚人的彈性。
吹彈可破是形容嫩滑的,但那裡他稍微用些力下去,就會感受到一股生澀的阻礙力,但是卻很輕很淡,然後鬆開手指放棄力量就又回來。
練習體操出來的柔軟性嗎。
那麼很多姿勢豈不是可以開發?
咬咬自己的嘴唇,伊頭間作發現自己最近很喜歡往這方面想。
也對,突然從群美環繞夜夜笙歌的處境一下子自己孤身和夜色作伴一個月。
吃過肉味的老司機自然會懷念,人之常情。
將十花輕柔的放在床上,伊頭間作雖然心裡有些想,但還是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你睡吧,抓著我的手。”
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伊頭間作從地下將手伸進去,握住她在腰肋側面的時纖手。
虎口和掌心有些淡淡的可見的紋路和摩擦,應該是這個工作帶來的痕跡,但卻能夠感受到那種柔順和嫩滑。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東西,卻結合的恰到好處。
淡淡的摩挲的時候能夠感受到的那種輕輕的細微的紋路讓掌心發熱。
小鳥遊十花會害羞,會欣喜,會期待,但是不同於那些陷入戀愛中的女孩子有些做作或者因為嬌羞說不出想說的話,做不出想做的事一樣。
常年的獨自扛著生活前進帶著妹妹養成了她幹練的性格,雖然陷入戀愛了一樣戀愛腦,但是很多東西形成本能融入骨髓了遇到事情就會出來。
冷靜的人遇到危機會更冷靜,就是一種體現。
比如therang閃現斬殺千玨。
小鳥遊十花是這樣的人,毫無疑問。
她的性格裡面有著一些淡漠的因數。
那是因為遭遇變故後母親遠走他鄉,自己和妹妹又去到爺爺奶奶家居住,陌生的環境以及妹妹的變化,讓她的壓力變大,性格改變是自然而然的。
雖然不是本來自然的性格,但也已經是她的了。
“上來睡吧。“
她不想學習那些看過的輕小說裡面,男主角牽著女主角的手在床旁陪伴一晚。
很傻啊。
為什麼呢。
如果喜歡的話,那些因為身體接觸的嬌羞不是必然的經歷嗎?
遲早的事情嗎?
他為了自己能夠在十分鐘狂奔過來。
自己讓他有個舒服的休息環境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面色有些緋紅,眉梢上的淡漠被這些心裡來的情緒沖的乾乾淨淨變得柔和起來,身子上肌膚上也開始有些淡淡的發熱變得柔軟。
剛才的接觸,攬著他的脖頸,那種呼吸間的溫熱和一下被包裹住來的安全感讓小鳥遊十花差點熱淚盈眶。
這種感覺不知道久違了多少個日夜了。
“嗯哼?”
伊頭間作不知道她心裡的柔腸百轉,只是覺得這樣太快,不符合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
“這裡沒有我睡衣,上來的話肯定要脫掉衣服的哦,然後便是直接的肌膚之親,十花真的想好了嗎?”
他將事情說的明明白白。
過久了日子生活沉澱,就不喜歡用些下作手段或者利用趁人之危趁人感動的衝動之舉。
用感情,用陪伴,用溫柔,乃至於用金錢,用權勢,光明正大,明明白白。
才是正道。
“甚至說不定因為十花太過可愛,忍不住的話就直接在這美好的月色下化身為狼了。”
看看窗外,依舊是清冷的月光自如的傾灑,伊頭間作眼神有些迷離。
似乎自從魅力開發深入起來,經驗豐富起來,學會了不同的應對手段之後,他就變得一帆風順起來了。
二次元的女孩子真是美好呢。
是糖與香辛料與水做成的吧。
他的話很是坦誠呢。
隨著他的目光,十花也跟著望著窗外那邊。
怔怔的一起少刻。
她又准過頭來看著他,仔細的打量。
眉梢,鼻樑,嘴唇。
有種淡淡的感覺開始在心上環繞。
“上來吧。”
她掀開被子,挪了挪身子,將旁白的位置露出來,輕輕的拍了拍。
肩上的吊帶隨著動作有些滑落,往下看去,伊頭間作甚至看得見那一抹淡淡的白皙。
脫掉衣服,只剩了件褲衩,在她已經緋紅一片的面色中,一下跳上去。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