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一整晚都沒得消停。
那句話似乎讓斐厲笙變得更加激動,幾乎是她話音才落,他的精液就跟著噴射了出來。量多又滾燙的噴淋在她的子宮壁上,射得她哀哀直叫。
這還是斐厲笙第一次毫無預警的爆發,陰莖脹得巨大,似乎要撐破她的身體,噴射間粗壯的莖身激動的在她的身體裏狂顫。
龜頭像個巨大沈重的錘子,隨著莖身的顫動在她脆弱的子宮壁裏來回撞擊。
剛剛久等不至的高潮,也在他的噴射中徹底的爆發,情潮的快感比任何一次都來得猛烈,洶湧的席卷她的理智。
文雅尖叫著趴在玻璃上,汗濕的身子在男人的陰莖上劇烈顫動,被塞滿的小騷屄夾縮著噴出一大股濕液,甚至噴到了玻璃上。
淋淋落落,黏糊糊的一片。
“文雅…”
斐厲笙從身後緊緊抱住她,他們之間緊密得一絲縫隙也沒有,聲音裏帶著的嘆息是夙願得償時的滿足,他難言激動的親吻她的側臉。
文雅能感覺到他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劇烈到能穿透他的胸腔,撞擊到她的身體裏。
這一刻他的激動和喜悅似乎也傳染給了她,文雅有一刻恍惚,側過頭迎向他的吻。
斐厲笙激動的吮吻她,抱著她的手恨不得將人揉到身體裏。
“啊!”
文雅猝不及防被他抱起來,斐厲笙幾步就將她放到床上,勾著腰將人翻過來,激動又急切的俯身下去。
一整晚,文雅都沒得消停,後半夜才暈睡過去。
直到身子一輕,她的頭從斐厲笙的肩膀上滑下去,才猛然驚醒。
窗外天光蒙蒙,她有些分辨不清是早晨還是傍晚,全身的酸痛感卻是異常強烈,小腹墜墜的疼,身下還有被陰莖塞滿的錯覺。
斐厲笙卻已經是穿戴整齊,神采奕奕,見她醒了溫柔笑道:
“吵醒你了,不著急,還可以睡一會兒,等到了地方我叫你。”
“我們去哪兒?”
文雅疑惑的瞪大了眼睛,雖然還是睡意朦朧,但她這樣哪裏睡得著?
斐厲笙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卻是賣起了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下樓便有侍者把斐厲笙的車開了過來,還貼心的幫忙打開車門。
斐厲笙把文雅小心翼翼的放進副駕駛,給系好了安全帶,也不知道從哪裏搞了條毯子來幫她蓋上,這才繞回駕駛座。
上車啟動,車子便開了出去。
道路盡頭,剛才灰蒙蒙的天開始光白,原來還是早晨,文雅看了眼時間,才早上六點一刻,怪不得她那麽困。
車子繞過酒店,她本能的探頭出去看,最高層的玻璃發出灰藍色的光芒,完全反射著對面那棟樓,看起來就像對面的樓頂疊加到這棟樓的頂層。
“坐好,這樣不安全。”
斐厲笙把車窗升了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
文雅卻是木木的把目光收回來,呆看了他片刻,聲音也是愣愣的:“昨晚那個窗子…”
斐厲笙輕笑了一聲,抽空伸手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有這麽蠢嗎?”
文雅吸了口氣,空氣飽滿了她的胸腔,她也說不出話。
他不蠢,蠢的是她,竟真的以為那是個普通的透明玻璃,還以為要完蛋了,但現在…
她垂頭看到手指上緊套的鉆戒。
鴿子蛋上的橫切面倒映著她的臉,仿佛上面有千千萬萬個憂慮的她,提示著她要完蛋了。
現在確實也是要完蛋了…
“文雅,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
斐厲笙看到她憂慮的轉動戒指的動作,下顎線倏然繃緊,聲音也立刻沈了下來,攥著方向盤的手背上浮動著青色的筋絡。
“可是…”
可是她是被他欺騙的…
文雅倒是沒想到平日裏最講道理,最循規蹈矩的斐厲笙居然會有一天忽悠她,還是在這種大事上。
她可是完,擡起眼睛偷偷瞥過去,就看到斐厲笙陰沈的臉色,頓時決定把後面的話全咽回了肚子裏。
算了算了,不就答應了個求婚嗎,又不是馬上結婚,還有時間可以拖延一下,沒有必要現在說這些。
她的想法很正常,卻沒註意斐厲笙的車子已經開到了市北區。
“到了。”
斐厲笙停了車,伸手打開文雅面前的儲物盒,從裏面拿出了一沓證件。
文雅瞠大了眼睛看著全面大樓上高高掛著的牌子,又把眼睛挪到他手上,翻動間敏感的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厲笙哥,這裏是…”
她的眼前還晃著大樓上“西京市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幾個字樣,腦子嗡響,又看到他手上那幾個小本本,簡直難以置信。
“民政局。”
斐厲笙回答的時候眼都不眨,只顧著翻看她的戶口本。
“你…你怎麽…”
她瞪著斐厲笙手裏的戶口本,想不通他怎麽拿到這些東西的。
“身份證是在你房間裏拿的,戶口本是跟伯母拿的。”他回答的雲淡風輕,十分輕巧,可文雅就是不可置信。
她母親就這麽輕而易舉把自己給賣了?!
“對了,我已經把你們家原來的房子買回來了,債務問題也解決。”
文雅聽到這裏,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卻又被他打斷。
“我不是不相信你自己有解決的能力,我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那麽辛苦,以後我的都是你的,你的也還是你的,你想怎樣都可以。”
斐厲笙說完從文件袋裏抽出一張紙遞給她,是一張婚前財產協議。他把自己名下的所有資產全給她,甚至還約定了以後的收入,都會是文雅的,而她自己的則還在她自己名下。
文雅從沒見過這樣不平等的協議,可這個人卻不僅甘之如飴,還用這樣討好的眼神看她,生怕她不肯接受。
“文雅,現在是八點二十五分,還有五分鐘你就會是我的妻子,這是你昨晚答應我的。”
斐厲笙望著她的眼神溫柔又堅定,沒有給她任何轉圜的余地。
這一刻,文雅知道,這個婚是他非結不可了。
斐厲笙沒有給文雅更多猶豫的機會,民政局一開門,便拉著她一起進去。
因為提前打點過的緣故,有工作人員單獨帶兩人到另一個小房間裏拍照領證。
文雅出來的時候還很恍惚,怎麽一晚上,她就已經從一個未婚人士進入已婚婦女的行列?
想想還真是難以置信。
斐厲笙攥著那兩個小紅本,向來都是清冷的表情,如今卻像個小孩似的喜形於色,喜悅之情掩都掩不住。
“你的。”他把文雅的那本遞給她。
文雅伸過去的手卻是一頓,猶豫了會兒,囁嚅著說道:“厲笙哥,要不你幫我拿吧,我怕…”
她沒把話說透,斐厲笙似乎也明白她的意思,沈聲道:“也好。”
便將兩個本子疊在一起,鄭重的放進文件袋裏,然後開車將文雅送回了片場。
剛停車,老遠就看到閆司燁沈著臉走過來,文雅立刻響起昨晚沒接的那個電話,知道他定是要來問罪了。
旁邊的斐厲笙解開了安全帶,打開門要下車,卻被文雅給攔住:
“厲笙哥,你今天不也有戲要拍嗎?你先回去吧。”
要是讓這兩人對上,肯定又是沒完沒了,更何況她現在面對閆司燁心虛得很。
要是讓他知道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剛剛跟別人領了結婚證,還不得慪死?
“我下去幫你解釋。”
斐厲笙顯然也看到閆司燁不悅的臉色,他倒是沒什麽好慌的,只是想到文雅在面對閆司燁時唯唯諾諾的狀態就不太舒服。
“不要!”
文雅急急把他叫住,半哀求的說道:“你不要下去了,他脾氣不好,醋勁又大,看到你會更生氣的。厲笙哥,我都答應你的要求了,你也答應我一回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文雅這話讓斐厲笙聽起來不太舒服,她更像是在維護閆司燁,而不是他。
然而最後一句也確實讓斐厲笙耐住了性子。反正文雅和他領證了,名正言順的夫妻,他持證上崗誰也不懼。
想到這裏,斐厲笙重新坐回車裏,側身幫她解開了安全帶。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還是無意,臉靠得她很近,和緩的鼻息都撲到文雅的臉頰上,癢得她漲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