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的心臟倏然收緊,覺得背上的寒毛都倒豎了起來。她猛的轉頭回來,趕緊往嘴裏猛灌了一口茶水壓驚。
很不對勁啊這幾個人…
“那個…我剛剛約了朋友晚上去逛商場,快到時間了,就先不打擾了…”
她把手裏那杯茶咕嘟嘟全灌進了肚子裏。胡亂想了個借口,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提心吊膽的往外走。
好不容易挪到門口,徐靖宇一雙長腿侃侃擋住門檻,文雅咬了咬下唇,也不敢讓他挪開,小心翼翼的擡腿要跨過去。
整個過程,徐靖宇就靠在那裏紋絲不動,只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透過金絲眼鏡薄薄的鏡片,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文雅咬著下唇,避過眼當沒看到。
好不容易兩條腿從餐廳裏跨出去,不遠處大門外的陽光斜斜傾進來,在地上拉長的影子就近在遲尺。
再有兩步就要逃出升天,還沒來得及高興,後衣領卻被人從身後勾住,將她一把扯了回來。
“啊!”
後背沈沈撞上一個厚實寬闊的胸膛,文雅瞬間被男人混著煙草味道的木質調所包圍。
男人傾靠下來,薄唇幾乎貼到她耳朵上,聲音沙啞中帶著些許的揶揄的意味:“你穿這樣怎麽出門?”
“我…”
文雅被徐靖宇攏在臂彎裏,半摟半抱強攬著,他灼熱的體溫隔著單薄的睡裙滲透進來。她仿佛整個人都被他的體溫包裹住,瞬間的面紅耳赤。
“我…我現在上去換…”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聲音,那虛啞的音調仿佛夢囈,幾乎叫人聽不到。
挪了一步想從他懷裏出去,卻又被他摟住腰扯了回來。
“鞋都不穿,還是我抱你上去吧。”
徐靖宇帶著慵懶的鼻音,彎腰勾住她的腿,徑直將人抱進了懷裏。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文雅驚呼了一聲,她慌忙摟住徐靖宇的脖子,從他的肩膀望出去,餐廳裏的其他人坐在原處,默默看著這一幕。
對於徐靖宇這樣過分顯示占有欲的動作,他們竟沒有像平時那樣表現出絲毫不滿,反而更像是默許了他的動作。
文雅感覺到很不對勁,可這時候她連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只能任由徐靖宇抱著一步走上樓。
三樓,她臥室的門敞開著。
文雅記得很清楚,剛才下樓的時候她分明已經把房門關上了。
她盯著那道敞開的門,心裏不安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徐靖宇將她抱進去,卻沒有進到臥室,而是走進了旁邊的步入式衣帽間。
“換吧。”
他把文雅放下地,卻並沒有出去,而是慢條斯理的搭起一條長腿,抱著肩慵懶的倚著衣櫃,沒有半點要出去的意思。
文雅盯著他,站在原地僵持了幾秒,終於舔了舔嘴唇跟他商量:“你能不能先出去…”
徐靖宇站在原地盯著她,一只手插在褲兜裏,露出來的那只則慢騰騰摩挲著夾在指間的煙圈。
那動作讓文雅莫名想到他用那根指頭在她手上摸索時的樣子。
“你身上我哪裏沒看過?”他的聲音像他的姿勢一樣慵懶,慢騰騰尾音撩起,仿佛在撩火。
他盯著文雅逐漸燒紅的臉,傾長的身子傾靠過來,在逼仄的衣帽間裏向她迫近,那雙眼睛跟他的口吻一樣變得晦暗不明:
“還是說,你不打算出去了?那樣倒好,我昨晚還沒射…”
這話瞬間刺破文雅眼前惑人的迷障,她猛的後退兩步,讓自己遠離他的魅力範圍,語氣急切又堅定:“我要出去,都跟人約好了,爽約不好…”
她嘟嘟囔囔的打開旁邊的衣櫃,裝模作樣的翻找衣服,胡亂拿來一條小裙子。
余光掃向男人的衣角,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背過身脫掉了身上的睡裙,正要把那件小裙子換上,男人灼熱的手掌已經扶上她的腰,一個用力便將她轉了過來。
“徐…唔!”
文雅驚愕的擡起頭,正迎向徐靖宇覆上來的唇。
他的呼吸悠長,吻也很是隨性,一只手臂輕而易舉的控製住她所有的動作,舌頭伸進來,纏著她挑逗。
擁著她的手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遊移,漫不經心的挑逗她的敏感點。
這些日子文雅早被他們慣壞了,受不了一點撩撥,剛才還奮死掙紮的身子,在他懷裏一下便軟了下去。
男人抱著她轉了一圈,將她抵在櫃子上。薄唇含著她一寸寸的嘬吮。
他的舌尖燙得驚人,鼻息沈沈撲到文雅臉上,又癢又麻。
她不自覺環住他的腰,輕喘了一聲。
徐靖宇喉嚨裏似乎也逸出一聲悶哼,勁瘦的長腿曲起抵到她腿間,清瘦的膝蓋骨隔著一條薄薄的內褲在她穴間來回碾弄。
文雅的腦袋漸漸放空了,身子食髓知味。她仰著頭,主動迎合他,身子一點點向他貼近,手沿著那勁瘦的脊梁骨向上攀,小屁股在他的膝蓋上扭動磨蹭。
逼仄的衣帽間彌漫著曖昧不清的聲響。
文雅連徐靖宇什麽時候把她抱出去的都不知道,只覺得下腹酸軟,有溫熱粘膩的汁液從腿間蔓延出來,濡濕了底褲。
屁股突然傳來一股涼意讓她的意識瞬間蘇醒,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造型詭異的皮質座椅上,那椅子像個秋千,從兩側陌生的鋼架上垂掛下來,而她的兩只腳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分開拷在鐵架兩側,動彈不得。
“徐靖宇,這是什麽?”文雅還有些懵。
這是什麽?這個東西又怎麽會出現在她的房間?
徐靖宇一言不發,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了幾下,又按了架子上的一個開關。
只聽到頭頂嘩啦一陣響動,兩根鏈條垂下來,最下端懸著兩個手銬。
不等文雅反應,他已經捉住她的手,將那兩個手銬分別扣在她的手腕上。
“徐靖宇,你幹嘛?”文雅驚了一跳,伸手想去抓他。
徐靖宇卻向後退了一步。
他在原地一面欣賞文雅此刻的窘態,一面慢條斯理的解開袖扣,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線條清晰的小臂。
在確保文雅已經被那東西完全束縛住後,他才在她的對面的床上緩緩坐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一雙眼睛漆黑深邃,像深不見底的漩渦。
“徐靖宇!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