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壞規矩的時候還少嗎?”閆司燁語氣冷淡,明顯不肯讓步半分。
眼看這劍拔弩張的局面不可收拾,文雅弱弱的開口:“我...”
才冒出一個字,三個男人的視線立刻全部聚攏到她身上,那幾道還來不及緩和下來的目光灼灼逼人,所到之處幾乎將人灼成灰燼。
文雅心臟猛跳,張了半天嘴才憋出幾個字:
“我就是想去個衛生間,可以麽...”
文雅終究通過自己這段時間練就的撒嬌功夫成功從床上爬了下來。
軟著腿卻一步也不敢耽擱,顧不上蜜穴裏滑出來的各種液體,下了床趿著拖鞋小跑著就要出臥室。
“哪兒去?”三個男人異口同聲,三雙眼睛齊整整的盯著她。
房間裏就有衛生間,她這是往哪裏跑?還一副逃命的模樣!
“我...我渴了,下樓喝口水,馬上就回來。”文雅說完擰開門,一溜煙鉆了出去。
她覺得自己真的需要喘口氣,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在這幾個男人身體與精神的壓迫下都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一路跑下樓,在廚房裏磨蹭了許久,才慢吞吞的上了樓。
這棟小別墅是文雅自己買的。
原本他們幾個是打算送她房子的,但各個都帶著八百個心眼,挑的房子都故意選了離自己的住處最近的位置。
那結果必然是誰也不肯讓誰,就為這買房子的事,幾個人就沒少吵架,最後一人買了一套,全寫了文雅的名字,讓她挑著來住。
這種世紀難題文雅也是無解,而且她本也沒打算要收他們的房子,索性一間都不去住,自己則在靠近市郊的位置買了這棟小別墅。
上下三層帶兩層的地下室,小是小了點,但勝在溫馨,文雅自己住覺得足夠了。
卻沒想到那幾個平素裏住慣了大房子的男人竟也跟著搬了進來,一米八幾的大高個,一個個的擠在幾平米的小房間裏也不嫌憋屈,每天從郊區開兩個小時的車來回奔波還樂此不疲。
文雅也不懂在他們快樂什麽,反倒她自從他們搬來之後,就沒有一天不疲累。
對待他們幾個必須坐到公平,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的偏心,哪怕只是無意的動作也會惹來其他人狂湧而出的醋意。
尤其在性事上,尤其苛責。這幾個男人跟在鬥獸場上拼命似的,一個比一個幹得兇。那個一夜三四次,這個就爭取一夜五六次。
他們幾個下了床倒是神采奕奕,她卻像是被一群男妖精吸幹了精血,疲累不堪,腰都要折斷了。
文雅是不懂,古代帝王那麽多的妃嬪,是怎麽做到雨露均沾,不偏不倚的?天天臨幸妃子,怎麽做到不精盡人亡的?
文雅像趕赴刑場一般拖著千斤重的腿慢騰騰爬上樓,一路亂晃,就想著晚點回去。
經過斐厲笙的房間,竟發現他房門半開,屋裏竟還亮著一盞小燈。
這都半夜了!
她探頭看進去,男人傾長的背影靠在書桌上,正在低頭翻看劇本。清瘦的背影被燈光拉長,在地面上投射出一道狹長的暗影,寂寂的隱在黑暗裏。
夜風從窗外吹進來,他狹長的眼睫微微翕動了下,就見他拳頭抵在嘴邊悶悶的咳了幾聲。
聽到他沈悶的咳嗽聲,文雅正要縮回去的腦袋一頓,鬼使神差的推門走了進去。
斐厲笙很專註,似乎沒有發現她進來。
她拿過床邊的一條薄毯子,披到他身上。
“文雅?”斐厲笙似夢初醒,回身看到文雅又一瞬的呆怔,隨即眼角浮出笑意:“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文雅撇了眼劇本,語氣裏有幾分嗔怪:“厲笙哥你也知道晚了?劇本明天看也是一樣的,怎麽總這樣熬著身體。”
“嗯,文雅教訓的對,以後不這樣了。”斐厲笙嗓音帶著顆粒感,音調深沈。
他順著她的話溫柔附和,視線從她坨紅的小臉逐漸往下延展。
文雅剛才出來的急,下床時就從床邊隨意抽了一條浴巾裹在身上,那小小一條毛巾,蓋住的還沒露出來的多。
身上那一塊塊被男人吮出來的櫻桃一般的痕跡,在她奶白的皮膚上尤其明顯。大腿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斑駁,那是男人幹掉的精斑,嘴一般嘬在她的皮膚上,周圍跟著皺起一小片痕跡。
一身的淫靡,想也知道她剛剛過來前是在幹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文雅在斐厲笙的視線下感覺到莫名的心虛。
就像是幹了壞事卻被家長當場抓包的小孩。她垂下腦袋,雙手捂在胸前,有種想要遁進地下的沖動。
“怎麽不穿鞋?小心著涼了。”斐厲笙語氣溫和,眼睛盯著她蜷在拖鞋裏的一雙白光光的腳丫子。
蜷縮的腳趾透著粉,光滟滟外亦有一股羞意。
文雅原以為他會就她身上這些淫靡的痕跡說些什麽,卻沒想到他說的竟是這個,也不知道斐勵笙是故意避開不談,還是太過於關心她。
她咬著下唇不知該怎麽回應,斐厲笙倒是牽住她的手。
“來這裏坐。”
他力道很輕,屬於他的灼熱體溫透過溫涼的皮膚滲透進她的身體裏,文雅不覺瑟縮了一下,仿佛受了寒的身體被熱水包裹時那一瞬間的舒暢。
文雅就著他手臂溫柔的牽動坐進他懷裏,整個人完全被他身上那熟悉的木質香調包圍。
斐厲笙一手摟住她的腰,一只手包裹住她微涼的小腳輕輕揉捏著,溫熱的掌心熨燙著她的皮膚,文雅整個人都跟著暖了起來。
“今晚...是跟徐靖宇嗎?”閑聊的語氣,但又隱約透著一股酸意。
這會兒她房間裏可是有三個男人,但這話又怎麽好跟斐厲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