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蘇言。”
出去就迎上文雅的笑臉。
她穿著一件藕粉色的睡裙,腳上踩著一只露著腳趾的毛拖鞋,手裏還抱著一個枕頭。
“你第一天來,我怕你晚上睡覺害怕,今晚特意過來陪你睡。”文雅厚著臉皮還加了一句:“不用太感謝我哦。”
許蘇言聞言,擦著頭發的手一頓,薄唇抿了抿說道:“不用。”
他不需要她陪睡。
亦或是說,他希望的“陪睡”的形式與她認為的不同。
但文雅明顯不打算理解他的意思,她抱著枕頭爬到他的床上,還十分貼心幫他把他的枕頭擺到旁邊,一面說道:“不用跟我客氣,應該的。”
她的睡裙領口很寬,彎腰的時候整個蕩下來,將裏頭的美景也全露了出來。
那雙奶子沒了內衣的束縛,一整顆墜下來,頂著那兩顆粉色的奶頭,隨著她的動作來回搖晃,軟乎乎的,像兩團頂著櫻桃的棉花糖。
許蘇言呼吸一窒,想說的話也全忘記了,腦子一片空白,只呆立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才挪開眼。
一旦錯過了開口拒絕的時機,再想拒絕她就很難了。
“許蘇言,過來睡吧,很晚了。”
文雅躺在枕頭上打了個哈欠,對他第五次催促。
“真的,你不過來睡,那我也只能陪著你熬了。”她的聲音裏帶著困意,聽起來已經是很累了。
許蘇言攥了攥拳頭,在心裏嘆了口氣,終於下定決心走到床邊躺下。
他幾乎是躺在床沿上,整張床都讓給她,一躺上來還立刻就把燈關上。
房間裏黑峻峻的,只聽得到兩人輕緩的呼吸聲,文雅往他那側挪了挪,依然離他很遠。
“你這樣睡不會滾到床下去嗎?”她瞪著那雙大眼睛,盯著黑暗裏沈寂的男孩。
“不會。”許蘇言的聲音沈沈的,完全是一個成年男人的音色:“快睡。”
“...哦。”
文雅應了一聲之後,卻又往他那側挪了又挪,直到手臂貼到他的身側,把身上的毯子蓋到他身上,才挨著他睡了過去。
許蘇言盯著漆黑的天花板,耳朵卻不自覺捕捉女孩兒的鼻息,她小小的身體隨著她的呼吸輕微的起伏著,仿佛是要拱進他懷裏。
他的喉結動了動,終於閉上了眼睛。
許蘇言的呼吸聲逐漸變得和緩,輕得幾乎聽不到。
躺在他身側的女孩突然睜開眼,剛才還滿是困意的混沌眼神此刻卻是一片清亮。她小心翼翼的轉過身,頭枕在手臂上,盯著許蘇言看了好一會兒。
透著窗簾裏透進來的微弱燈光,文雅能看到男孩側臉的輪廓。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子,輕薄的嘴唇,尤其是他纖長的睫毛,從這個角度看尤其明顯。
“許蘇言...”她聲音壓得極低,接近於氣聲,試探的問他:“你睡著了麽?”
許蘇言仿佛真的睡著了,胸膛起伏的頻率和幅度沒有半點兒變化,就連他的睫毛也沒有一絲動靜。
“許蘇言...”她撐起身子湊到他耳邊,聲音放大了一些。
見他依舊沒有要醒的意思,文雅的心跳卻突然快了起來。她咽了咽喉嚨,將那顆幾乎要從她嘴裏跳出來的心臟又咽了回去。
她咬著下唇,用手臂支撐住身體,慢慢的往下挪,一整個鉆進被子裏。
身上的薄絨被蓋住了外面的光,裏面黑漆漆的一片。她艱難的從睡裙兜裏摸出了手機,將手電筒啪一下打開了。
刺眼的光線讓文雅瞇了下眼睛,適應之後,她看清了被子裏的全貌。
她的旁邊就是許蘇言大腿,向上一點兒就是他的大腿交匯處。
他沒有正經的睡衣,睡覺時穿的是一件舊的短褲和T恤,大約是身體長得太快的緣故,這套衣服明顯太小了,勒得有些緊,將他一身的線條完全勾勒了出來。
許蘇言雖然瘦,但也許是常年幹活的緣故,相比於同年紀的男孩那瘦竹竿的身材,他卻是多了一層薄薄的肌肉。
結實的大腿往上,被不合身的短褲勒出一個條形的鼓包,從中間直深到大腿左側,仿佛是一條蟄伏的巨蟒。
文雅知道那是什麽。
她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慢慢撐起身子湊過去。
越往那個位置靠近,溫度越高,相比較於許蘇言常年溫涼的體溫來說,那裏就仿佛是冰川上聳立的一座火山,灼得人臉熱。
心裏的兔子開始狂躁起來,被子裏仿佛都是她的瘋狂鼓動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