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莫名覺得呼吸困難,一時想不通他說的是酒很甜,還是別的什麽東西甜。
“給我再倒一點。”徐靖宇盯著她燒紅的耳朵,白皙纖瘦的脖頸兒,喉結也跟著滑動了兩下。
文雅低著頭沒有動,覺得她剛才喝進去的酒大約是上了頭,整個人都熱烘烘起來,呼出的鼻息都帶著火,尤其是貼著徐靖宇的那半邊身子,幾乎被他的溫度灼疼。
她還握著那瓶酒,心跳卻越來越快。
徐靖宇輕笑了一聲,大手包住她握著酒瓶的手,帶著她給杯子又滿了一杯。
他的手掌似乎也比平時要燙些,粗糲的掌心帶著些微薄繭,觸感鮮明。文雅僵直了後背,想將手抽出來,又顧及著手裏的酒瓶,只能任由他握著。
倒完了酒,徐靖宇卻也不著急將她放開,指腹貼著她的手背輕輕摩挲了一會兒,才從容自若的將手拿開。
文雅縮幾乎是被燙到一般把手縮了回來。
她偷偷去看徐靖宇,他卻已經若無其事的轉去與其他人聊天了,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文雅緊攥著手裏的筷子,已經聽不清餐桌上的談論了。
腦袋暈乎乎的,她知道那是酒醉的預兆。也不知道是酒精度數太高,還是因為旁邊這個男人。
餐盤裏突然多了幾塊烤肉,挑的還是最嫩的那幾塊。
徐靖宇來之前那幾塊都是在別人碗裏,文雅從來搶不到,他一來,誰也不敢跟他搶。他夾了卻不吃,全放到她碗裏。
“···徐導,我也要,你也幫我也夾幾塊啊。”
旁邊的陳菲看得眼饞,把碗伸到徐靖宇面前還敲了兩下。
徐靖宇白了她一眼,冷淡的回了一句:“你自己沒手?”說完又靠到文雅耳邊,溫聲問道:“要不要吃青菜?我幫你夾。”
這區別對待實在令人發指。
陳菲在那頭大罵徐靖宇重色輕友,見色忘義,在眾人的哄笑中,文雅羞得眼睛都熱了,她猛的站起身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
“我···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
她慌裏慌張的,從那張長椅上跨腿出去都差點兒摔跤,好在徐靖宇手急眼快,一下兜住她的腰:
“我送你。”
文雅沒說話自顧自的從棚子裏鉆了出去,徐靖宇也跟著走了出去,其他人見狀自然也不敢留。
棚子外是一片荒地,山林的夜晚總是靜默幽暗,樹葉踩在腳下沙沙軟軟,山風一吹,文雅的頭更沈了。
徐靖宇跟在她身後,那樣長的腿幾步便跨到她身側,大手伸過去裹住她一只手:“慢點走,小心摔跤。”
文雅掙了幾下沒有掙脫,便也放棄了掙紮,任由他牽著。
徐靖宇垂眸去看她的表情,見她鼓著嘴像只小鴨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從她的指縫中鉆過去,十指相扣的握住了她的手。
兩人踩著一路的蟲鳴鳥叫,仿佛是要走向天荒地老。
回到酒店,文雅用房卡打開了門,她先一步邁進房間,卻又頓住,手足無措的站在玄關處。
徐靖宇的手還沒放開,緊緊的扣住她,絞在一起,難舍難分。
“不請我進去?”
他扯了扯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來回摸索,甚至伸到她的衣袖裏去,貼著她手腕上的軟肉來回的磨。
走廊的光從他身後傾倒進來,將他的輪廓邊緣勾勒出一倒金邊。
手上被他磨得一陣麻癢,文雅有些呆頓,酒精讓她的思考變得遲緩。
“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文雅咽了下喉嚨,正要開口,他已經跨腿走了進來,長腿將身後的門順勢撩上,側身關鎖,一套動作極為流暢。
“不是···”
文雅驚訝的瞠大了眼睛,從他上句話到他進來,間隔時間甚至還不到五秒鐘,她哪裏來的及說話?
“申述期已過。”
徐靖宇話音剛落,便傾靠上來,手臂攬著她的腰身將她兜進懷裏,寬厚結實的胸膛緊貼住她的背。
他整個人沈沈的壓在她背上,那灼熱的氣息與身體的溫度都仿佛是被放大了好多倍。
一片濡濕柔軟的唇貼著她的頸側輕輕的吮聞,他呼出的氣息燙得文雅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小腹處又開始冒出那熟悉的酸軟與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