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宇從牙縫裏憋出這個字後,冷著臉轉身似要出去,可走了兩步卻又硬生生停下,腳步突兀的拐了個彎,又轉回了監視器前。
他坐到椅子上,拿起旁邊的劇本翻了幾頁,似有什麽不滿,又把劇本暴躁的甩到一邊,從兜裏摸出一包煙,叼了一根到嘴邊,一副煩悶的模樣。
副導演見狀頭皮發麻,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以為是剛才磨磨蹭蹭的惹惱了他,越發著急的催促那男場務:
“趕緊的,趕緊的,徐導要生氣了…”
“哦…”
那男場務慌慌張張,把褲子裏的陰莖掏出來,擼了幾下,等陰莖硬了便想伸手去扯文雅身上的浴袍。
就聽見遠處一聲大咳,男人不耐的聲音仿佛帶著透骨的寒意:
“現在了還要做全套嗎?!”
男場務和副導演被他突然出聲驚得後脊一凜,副導演趕緊上前,把文雅底下的浴袍掀起一角,就露出那張艷美的小嫩穴,對那男場務說道。
“這樣弄就行了,動作快點,沒時間了。”
男場務點了點頭,扶擼著自己胯間的陰莖,走到文雅腿間,甚至來不及多看,握著莖身就打算抵上去,卻在這時身後那道不耐的聲音突然又冒了出來:
“她還那麽幹,你就這樣插進去?傷到了戲還怎麽拍?”
那男場務扶著陰莖的手抖了抖,差點兒把自己捏疼,他能感覺到身後徐靖宇的是視線,如鋒利的芒刺就懸在他的後脖頸上,仿佛他只要做錯一步,就會將他整個人刺穿。
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他越發緊張,呆站了一會兒,才想起先給文雅揉揉陰蒂,做些前戲,哪裏知道手還沒碰到,那催命似的嗓音又再次響起:
“你要碰哪裏?留下別的印子,一會兒還拍不拍了?”
男場務手停在半空,覺得自己真的太難了,他連碰都沒碰到文雅,此刻卻已經在徐靖宇的壓迫下連陰莖都跟著軟了下去。
副導演也是一臉懵,原本給女演員灌精這種事都是簡簡單單,直接做射進去就完了,並沒有多少講究。
也不知道徐靖宇怎麽突然對這種事情嚴苛起來,副導演用他那八面玲瓏的心思怎麽揣測也揣測不出徐靖宇究竟想怎樣。
“那…徐導您說…”
他只能硬著頭皮去問那位發脾氣的正主,想知道到底怎麽做他才滿意。可他一問,徐靖宇卻又不說話了,只悶著臉狠吸了一口煙。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問又不說,副導演也實在是難辦。
再看看那個男場務本就沒見過什麽大場面,被徐靖宇這麽連番打斷,嚇得都萎了,這還怎麽繼續?
大夥都被徐靖宇搞得呆頓當場,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
“…我看啊,不如讓徐導自己上去弄唄,他要求那麽高,別人哪裏知道他想要哪樣的,上去自己弄,他想怎樣就怎樣。”
就在一陣死寂中,一道清亮的嗓音突然從旁邊冒出,隱隱還帶著幾分揶揄的意味。
眾人轉頭看去,見是陳菲,也是有點吃驚。
雖然口氣依舊是帶著嘲弄的不客氣,別的事也就算了,但畢竟劇組裏都在傳,陳菲是徐靖宇的新女友,沒見過哪個女朋友主動讓自己男友去給別的女人灌精的。
又看她神情倒有幾分認真,不免懷疑起這兩人真實的關系。
聽到這話,徐靖宇擡眸瞪了陳菲一眼,仿佛是怪她多嘴,但表情卻沒有生氣的意思。卻只是依舊坐在椅子上不動,也沒有接口,也沒有別的動作。
看到他的表情,陳菲內心早就笑翻了,她這段時間可算是看了不少徐靖宇的窘相,原本的高嶺之花,卻沒想到在個女孩子面前卻像變了個人似的。
敏感多疑,心眼又多氣量又小,明明想要又不肯直說,明明吃醋又不敢表現。
男人嘛,無非就是那張臉。
陳菲走到文雅旁邊,一面在心裏暗嘆自己為這位堂哥的幸福實在是付出良多,一面假裝好心提醒文雅:
“文雅姐,要不你跟徐導說說唄?這麽多人都等著,不太好…”
文雅也看到了徐靖宇發脾氣,但想到他這幾天的態度,她也並沒有把握他會幫她,然而還是忐忑的開口說道:
“徐導,可以幫幫我嗎?”
徐靖宇擡眸冷睨了她一眼,慢騰騰的吐出一口煙,姿勢連動都沒動一下。
陳菲看他拿喬那樣,心裏暗罵一聲狗男人,又湊到文雅耳邊小聲說道:
“文雅姐,你撒個嬌嘛。”男人就受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