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餐廳的路上還十分忐忑。
她離開很久了,也不知道閆司燁還在不在。尤其是她包還沒拿,要是他真不等她,那她很有可能要走回酒店了。
進門看向閆司燁的位置,看到男人挺拔的背脊,文雅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下一秒心又提了起來。
該怎麽跟他解釋她離開這麽長時間?
文雅想了個理由,深吸一口氣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她看到閆司燁的餐盤跟她剛才離開時一樣,不知道她走後他是一直都沒有動還是又叫了一份。
見她回來,閆司燁卻是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漠著臉輕酌著酒杯裏的紅酒。他似乎喝了不少,旁邊的瓶子已經空了大半,文雅甚至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氣。
“…對不起,我剛剛…走錯路了,繞了一會兒,你等很久了吧?”
文雅主動道歉,然而他似乎並不在意,只是嗯了一聲,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閆司燁的情緒很明顯的不對,文雅偷偷擡眼打量他,被他沈靜的面色嚇得不敢張口,只低著頭裝模作樣的切著盤子裏的牛排。
“別吃了。”他突然出聲,倒把她嚇了一跳:“已經冷了。”
“哦。”文雅立刻放下手裏的刀叉,其實她現在也不餓了,肚子裏脹得很,完全被徐靖宇餵飽了。
閆司燁擡起眼睛,目光在她豐潤的嘴唇上掃了兩眼,又落在她倒脖頸上。
“把外套穿上。”
他莫名其妙冒出這麽一句,看到文雅乖乖穿上外套,又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他給文雅重新點了餐,即便文雅不餓,但也強撐著塞進了肚子裏,不敢讓他看出半點兒不妥。
好在閆司燁全程都沒怎麽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喝酒,連盤裏的菜都沒怎麽動過。
出來的時候,他叫了個代價,一上車便閉著眼一言不發的靠在那裏,直到回到酒店,都是全程的低氣壓。
文雅不知道他怎麽了,但也絕不會多嘴去問。
他們就是普通的上下級關系,連朋友的算不上,她沒有資格去過問他的私事。
……
文雅回到酒店,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脖頸上被徐靖宇吻出了一片紅痕,嘴唇還是腫的。
儼然一副剛經歷過情欲摧殘的樣子。
文雅頓時明白閆司燁為什麽讓她穿上外套了,虧得他沒有當場戳破她的謊言。
一整晚她都不太安心,雖然閆司燁沒說什麽,但她確實違反了與他的約定,還對他說謊了。
臨睡前她摸出手機,給他發了一個短信:
“閆司燁,今晚真的對不起。”
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她知道閆司燁知道她為什麽道歉。
然而這條信息卻仿佛是石沈大海,不僅沒有任何回應,就連閆司燁本人都在第二天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劇組。
雖然助理告訴她閆司燁離開是因為公司有事要回去處理,但文雅卻覺得跟這件事多少有點關系,不覺更加懊悔。
仿佛是一種對閆司燁的愧疚心理在作祟。
之後在片場遇到徐靖宇她是能躲就躲,絕不肯跟他單獨相處,有時他要跟她說話,只要起個頭談到私事,文雅立馬找借口打斷他的話。
效果竟是比閆司燁先前逼她跟徐靖宇劃清界限時還要決絕。
她這麽明顯的態度徐靖宇自然也感覺到了,吃了她幾次冷臉之後,他便也不再主動接近,除了拍攝上的事,兩人基本沒有別的交流,一時間竟比陌生人還要生疏客套。
…
攝製組拍完了棚內的戲份,還有一部分外景。因為題材特殊,外景選擇的地點是在一個景區裏。
雖然是個景區,但劇組拍攝所在的位置卻十分偏僻,幾乎是在個山坳,平常不對遊客開放,算是個未開發的區域。
好在離那裏不遠有個酒店,劇組一群人便訂了那個酒店的房間,打算拍攝時住在那裏。
進山的路途十分遙遠,因為閆司燁沒來,文雅也不想麻煩司機單獨送她,便跟著劇組的大巴車一起過來。
車開久了閑得慌,大夥便聊起了天。一開始都還挺正常,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說起他們即將入住的那家酒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