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他伏下身,一只手撐在她的枕頭上,俊臉幾乎湊到文雅臉上。

文雅頓了頓,紅著臉輕輕搖了搖頭。

要說身上不舒服的地方那肯定是有的,身下脹脹的疼,還有那種被巨物搗入的錯覺,顯然是剛才被他操狠了,但這當然不能告訴他。

顧霆遠沈黑的眼眸緊緊盯住她的瞳孔,似在分辨她話裏的真假,半晌他終於說道:「那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文雅隨意說了些吃的,顧霆遠便穿了外套很快出門。

出去前還告訴她有事可以按鈴叫護士。

等他一走,文雅懊惱的猛敲腦袋,直覺得自己今天實在是蠢透了,大約是動作弄得太猛,剛好撞到旁邊的呼叫鈴。

文雅嚇了一跳,忙取消了叫鈴,卻沒想到門外還是傳來了敲門聲。

「...我按錯了,對不起...」文雅以為來的是護士,卻沒想到推門進來的人竟是閆司燁。

他很顯然來得非常匆忙,身上還穿著一套高定西裝,精致得體的頭發顯示他早前大約正在出席某個高級酒會,說不定正要簽合同就匆匆趕了過來。

「你沒事吧?傷哪兒了?」他快步走到她床邊,緊擰的眉顯示他情緒不佳。

「...沒有。」

「沒有怎麽會躺在醫院裏?」閆司燁明顯不相信,早前女編輯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腦子嗡的一下,差點兒沒緩過來。

文雅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總不好告訴他自己無意間中了「春藥」,這可不太妙。只好搪塞說是自己太累了,暈倒了。

「我就說這節目不適合你,明天就跟我回去,解約的事我幫你談。」閆司燁扯了扯早是淩亂不堪的領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行。」文雅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慌忙說道:「我都拍了大半了,這會兒這麽能半途而廢啊,更何況...」更何況顧霆遠還在這裏。

「更何況什麽?」閆司燁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回身盯住她的眼睛。

文雅囁嚅著不答,卻在這時病房門再度被人推開。

閆司燁看到來人,也明白了文雅的「更何況」是何況什麽。

顧霆遠盯著房間裏突然出現的男人,眼眸閃過一抹銳意。他不動聲色的掃了文雅一眼,走進來將買回來的飯菜放在桌上後,走上前親昵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笑問:

「有客人來?」

閆司燁看到他的動作瞇了瞇眼睛,撐著膝蓋從文雅床邊站起身,將手伸向對面:

「你好,我是閆司燁,文雅的未婚夫。」

「閆司燁...」顧霆遠微勾著嘴唇在嘴裏咀嚼這個名字。

他記性極好,很快就想起在文雅臥室裏發現的那根情侶項鏈。

嘴角的笑意冷冽了幾分,卻依舊回握住閆司燁的手,報上了自己的名字:「顧霆遠。」

「久仰大名。」

顧霆遠,這個名字閆司燁也不陌生,那個讓文雅傷心流淚了大半年,做夢都在呢喃他名字的男人,此刻就這麽生生站在他面前。

真是讓人恨得牙癢。

病房裏詭異的氣氛,哪怕是神經大條如文雅也察覺出來了。

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隔著一張窄窄的病床交握的雙手仿成了角力場,繃出的青筋似乎下一秒這兩只侵入到相同領地的野獸會同時發起攻擊。

「閆司燁,你吃過飯了嗎?」文雅慌忙拿過床邊顧霆遠拿回來的食盒,打斷兩人的對視。

閆司燁松開手坐回她床邊,眼睛冷漠的掃過她手裏的食盒,冷聲道:「身體不好怎麽能吃這個,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別的。」

顧霆遠緊抿的嘴角越發冷硬,正想說話,文雅已經把快速食盒打開。

那是一碗紅豆湯圓,一顆顆胖湯圓很乖的浮在湯碗裏,白白胖胖,頗有種撒嬌賭氣之意。

文雅捧著碗撈了一顆塞進嘴裏,小嘴被湯圓撐得鼓如魚嘴,她對著顧霆遠笑道:「很好吃。」

又轉頭去看閆司燁,哄道:「這麽晚了,這裏又偏僻,不要出去吃了呀,這個很好吃,你要不要嘗點,我也吃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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