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也是在他們倆的帳篷裏進行的,有工作人員過來整理了一番。

位置離她的床有點距離,文雅撐起身子想挪過來,沒想到剛剛站起,就被人一把抱了起來。

顧霆遠肅著一張臉將她抱到椅子上,放下後徑直坐到她對面。

他的動作讓周圍忙碌的工作人員都驚了一跳,但他的表情卻絲毫不讓人感覺到輕薄,反而笑是自己多心。

因為要上鏡,文雅換了一身小短裙,她受傷的那兩只腳只穿了一雙拖鞋,反正這種采訪鏡頭只會拍上半身,她也不太在意。

顧霆遠大約剛洗了澡進來,換了一身迷彩服,腰間的武裝帶緊扣著,越發顯得他腰細腿長。板正著坐在椅子上,那雙腿長得幾乎要伸到文雅的椅子下面去。

可這樣的姿勢,他的腿仿佛被她夾在腿間,滿滿的性暗示。

文雅擡起眼,正撞上對面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顧霆遠的目光入鷹隼般牢牢鎖在她身上,仿佛一頭捕食的獵豹正凝視著自己的獵物。

她的心倏然緊繃起來,仿佛有條細鋼絲正絞著她的心臟抽緊。咽了咽喉嚨,身子僵硬的靠上椅背,莫名有種想躲的沖動。

周圍的人來來去去,文雅的註意力卻全集中在他身上。

小腿肚上一陣癢,仿佛有只毛蟲正往上爬,文雅垂下眼睛,看到他褲子隆起的褶皺微微掃到她的腿上。

迷彩的綠襯得她露出的腿越發的白,白到性感。

明明是最普通的事,她卻莫名燒紅了臉,低頭慌亂的翻看手裏的采訪稿,假裝認真準備的樣子。

也只有她知道,自己其實什麽都看不見去。

「可以開始了。」女編導拿著提詞板站在文雅對面。

文雅沈了口氣,照著提詞器向顧霆遠提問。前面的問題都還挺正常的,多問的是顧霆遠的在軍中的個人經歷,訓練情況。

顧霆遠的表現也十分專業,無論多麽復雜難搞的問題,他都能輕松自如的應對。

在這樣順利的情況下,文雅也慢慢放松了下來,即便沒有彩過排,兩人的節奏卻十分默契,連一旁的女編導都十分驚訝。

一般采訪嘉賓很少有這麽順利的,尤其文雅並不是專業的記者,只能說這兩人的氣場過於合拍。

「請問...」文雅的看到後面的問題時表情微頓,這個問題是稿子上沒有的,也就是女編輯說的後面加上的。

但為什麽要問這個?

正在猶豫時,卻見女編輯用手又指了指提詞板,很明顯不打算讓文雅繞過這個問題。

「...顧首長,您這麽年輕,就已經為國家做了這麽多事了。那您自己的私人問題,解決了沒有呢?」

文雅能感覺自己此刻的表情十分的尷尬僵硬,她努力用相對委婉的詞語來問他,免得讓觀眾誤以為是她擅自提出的問題,畢竟這個問題與之前那些差別太大了。

顧霆遠擡起眼睛,目光凝在她臉上,沈默了片刻才慢慢回答:「沒有。」

文雅看見站在他身後的女編導表情雀躍的揚起笑,那興奮的樣子讓她莫名煩躁。

「那您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可以跟我們聊聊嗎?」她沒有心思對女編輯加上去的問題繼續做修飾,這回是直白的問。

「我喜歡的女孩不拘於任何形式,有時候可愛,有時候又讓人氣惱,有時很膽小,有時又極其勇敢。我有時候覺得喜歡她不太好,因為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喜歡一個人就多了一層羈絆,有了軟肋就有了弱點。但後來發現,喜歡其實可以讓人更堅毅,文小姐,你覺得呢?」

顧霆遠說這段話時,眼色裏又柔情,又有輕微的嘲笑,也嘲笑她,也嘲笑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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