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她紅著臉想解釋,顧霆遠卻將她放了下來,轉過身蹲在她面前:「好了,省些力氣,晚上有需要你的時候。」

文雅頓了頓,只能又窘又羞的爬上去。

顧霆遠的身材異常高大挺拔,即便身上掛著這麽多的重物,背著文雅也不覺得吃力。

文雅手攀著他的肩膀,能感受到他肩部肌肉隨著走路的動作時而緊繃,時而放松。陽光從高大的樹冠漏下來,落在他背上,仿佛跌落的星光。

她翻出手心想接住,那光卻似自有意識,逃也似的從她手裏滑走了。

這情形讓文雅想起跟他在東南亞的那個時候,他也常常這樣,或背或抱著她在林中走,只是那時候,她沒有這樣愜意的心情,更顧不上欣賞風景或是去欣賞他。

「...你為什麽總對我這麽好?」

文雅盯著顧霆遠的側臉,那裏被光線勾勒出冷峻的線條,當他側過臉時,她能看到他眼皮上狹長的睫毛在光影中微微顫動。

「我也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你能不能幫我想想。」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會從胸腔震到後背,仿佛他的話是從他體內傳給她的一般。

「大約在五年前...」

顧霆遠起的這個頭讓文雅眉心猛跳,她隱約意識到他要說什麽了。

「那次我在執行任務時中了一些興奮藥物,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想等待藥效過去再回隊裏。就在那種情況下,一個女孩突然進了我的房間,她不僅進去了,還舔了我...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的舌頭在我陰莖上刮過的那種感覺...但那仿佛是一場春夢,醒來之後她就不見了。」

「你能不能幫我分析分析,她那天到底為什麽進我房間?又為什麽睡完了就跑?」

有那麽一瞬,文雅真想從他背上滑下去,鉆進地裏去。

「還有這種事....」

文雅咽了咽喉嚨,不太確定他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個人就是她,她在他背上咬著手指,聲音囁嚅:「...說不定那真的就只是個夢而已呢?你不是說你當時神誌不清麽,說不定是魘住了?」

讓她主動承認這種事也太丟臉了吧?

而且實話告訴他當初是她走錯了房間,認錯了人?

女人的本能告訴她,說出真相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但很顯然,顧霆遠對她的那個回答並不滿意。因為之後的幾個小時,無論文雅跟他聊什麽話題,他都顯得十分的冷淡,只是托著她的手半點兒沒有松懈。

傍晚十分兩人才到了營地,那邊已經升起了炊煙,一眾忙碌的景象。

顧霆遠背著文雅進去,將一眾人等驚掉了下巴,原本熱鬧的營地瞬間變得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們兩個人身上,空氣仿佛被凝固住了。

文雅被這些目光羞得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想從他背上爬下去。

「看什麽?你們很閑嗎?去外面先跑個五十公裏,跑完再回來吃飯!」

顧霆遠緊緊的托住背上的文雅,木著一張臉面向眾人,即便是身上掛了一堆的東西,背上還背著個女人,卻依舊壓迫感十足。

這話裏的火藥味讓人聽了頭皮發麻,當下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心裏別提多後悔。但長官的命令已經出口,只能丟下手裏的東西,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而女編導和攝影師兩人,背身縮在角落裏,不敢多說一個字。

這時候他們才真切感受到,早前打聽來的顧霆遠的那些魔鬼事跡,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顧霆遠直把文雅背到帳篷裏,才將她放到床上。

放下之後也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徑直走了出去,儼然是沒消氣的樣子。

文雅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呆著眼睛躺倒在床上。

她知道他在氣什麽。

他必然早就認出她來了,可是承認這件事,就要去向他解釋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她又為什麽會跑掉。

以顧霆遠那樣的性子,跟他說出實情,說不定他會更生氣。

有哪個男人喜歡被女人當做別人的替代品呢?尤其在做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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