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文雅已經火急火燎的忙活起來,收拾自己的東西,換衣服,趕在最後十分鐘直沖向操場外的大部隊。
她站在顧霆遠面前,挺著身姿雙手放在身側,一副立正的姿勢。
女孩紮著兩條小辮子,奶白的皮膚泛著運動之後的潮紅,孩子氣的小鼻子上沁出晶瑩的汗珠,嬌嫩豐潤的唇緊張的抿著,盯著他的眼神純潔無暇。
顧霆遠垂眸眼睛凝在她身上,卻在她純凈的眼神中下腹起了一陣騷動。她仿佛是脫胎於陽光下精靈,每一寸皮膚都對他透出一股濃濃的誘惑力。
「衣服穿好了嗎?」他驚覺自己的聲音居然變得這麽啞,喉結不由得滾了一下。
文雅被他問的一怔,低頭看自己的穿著,又緊張的扯了扯迷彩服下擺,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
顧霆遠走上前,伸手將她翻進脖子裏的領口抽出來,指腹無意間蹭到她滑膩的皮膚,竟一時不舍得將手收回來,整好了一切還下意識替她撥了撥額前淩亂的劉海。
這動作在鏡頭前展示無疑顯得過分親昵,但他表情冷峻肅穆,竟一點也不讓人覺得輕薄。
「需要我對你優待嗎?」他問。
「不,我可以。」文雅立刻回答他。
不管是什麽原因,文雅都不希望自己顯得特殊,而且本來就是來體驗生活的,如果事事放水,那還有什麽意義?
一天的訓練下來,文雅整個人幾乎脫了一層皮,回到宿舍她立刻癱到床上,但顧霆遠一進來,她卻蹭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板正著雙手站立在床前。
這是這一天下來的本能。
其實顧霆遠嘴上說著沒有優待,文雅卻明白實際給她的量輕松了許多,而且整個過程他都陪著她一起訓練,甚至比她還多了幾十斤的負重。
但一天下來,連跟拍的攝影師到最後都累得滿臉通紅, 他卻是依舊神采奕奕,腰板不見半分傾斜。
顧霆遠跨著長腿踱到文雅面前,背對著房間裏的攝像頭,一雙深眸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
「很累嗎?」
文雅的眼睛左右遊移了下,立刻回答:「不累。」
他輕輕笑了一聲,伸手兜了兜她毛茸茸的發頂,又去扯她從腰帶裏松出來的衣服,聲音裏帶著無限笑意:「這才一會兒的功夫,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文雅這才發現因為剛才自己那一躺,頭發也散了,衣服也亂了,褲子甚至從高幫鞋裏脫了一半出來,這個模樣刻板的站著,倒有幾分可笑。
當下臉脹得通紅,鼓著嘴,卻仍是站在原地,有一種孩子氣的窘迫。
顧霆遠第一次看到文雅這個樣子,可愛到讓人牙癢。他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勉強抑製住想吻她的沖動,只是沈聲道:「休息吧,不要這麽緊張。」
他說完走到一邊,給她留出空間。
文雅見狀松了口氣,拿了衣服打算先進浴室洗漱,沒想到才走兩步就被他叫住。
「到床上去。」
「...」文雅驚疑的回頭看他。
即便顧霆遠表情正經,但文雅仍免不了想入非非。
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適合穿軍裝。
同樣的綠軍裝,在他身上,就腰是腰腿是腿,即便是肅穆威嚴的裝束,卻有種禁欲的性感。
配上顧霆遠的那張臉,每次他靠近的時候,她都有種沖動,恨不得想撲上去扒開那層束縛,看看他被欲望裹挾癲狂的樣子。
文雅看起來一整天身體是被束縛在指令裏,可實際上從早晨見到顧霆遠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在腦子裏無數次幻想扒開他衣服時的場景。
剛才聽到他的話,她下意識就會錯了意,立刻扭頭去看裝在房間裏的攝影機。
雖然屋裏就他們兩個人,但攝影機那邊可有不少人,都在另一間小屋子裏盯著兩人。
「坐過來。」他走到床邊,口氣是一貫的祈使句。
文雅看到他松開了脖子上的口子,露出一截蜜色的脖頸,隆起的喉結隨著他說話上下起伏。
她心裏不由得砰了一跳,恍恍惚惚的走過去。
卻沒想到顧霆遠卻在她坐下之後在她面前單膝蹲了下去,他握住她的腳解開鞋子,這才發現那雙白皙的腳踝上早是紅腫一片。
男人捏著她白皙的腳背,用指腹輕輕的按揉,語氣裏頗有幾分埋怨:「傷到了怎麽不說?」
「...不疼的。」
文雅盯著他後頸處露出的脖頸,這個角度可以從他的衣領望進他堅毅板直的背,她甚至恍惚自己看到他背肌的輪廓肌理。
他的手貼上來竟燙得她小小的哆嗦了一下,腰腹竟跟著躥上一陣火來。
「這麽不愛惜自己,明天的徒步越野怎麽辦?」
文雅的視線從顧霆遠捏著自己腳的手指挪到他的大腿上,因為跪坐的緣故,讓原本就很結實的大腿肌肉更顯得飽滿,硬硬的撐在自己的腳掌下面,似乎要從褲子裏撐裂出來。
她盯著眼前這一具完美的男性軀體,竟覺得下腹一陣酸軟,一把火從他捏著她的位置燒了上來。
耳朵已經聽不見他說的話了,腳趾在他手心裏輕輕撓了下。
顧霆遠的動作微頓,卻並沒擡頭,也沒有任何表示,只是原本要說的話斷掉也沒有再續上,房間裏變得一陣沈默,但奇異的這兩人間的氛圍竟不覺得尷尬。
在攝影機那頭的攝影師一陣景逸:「不是說顧首長很兇嗎?看起來不像啊。」
女編導盯著監視器裏的畫面猛咬手指,作為一個女人,她多少能感覺這兩人間的氛圍不太對勁。
「...他們倆之前認識嗎?」
「這個沒聽說過。」
還想再探究,房間那頭的男人已經站起身,語氣十分正常:「去洗澡吧,今晚早點休息。」
女孩低著頭抱著自己的衣服匆匆忙忙進了浴室,男人卻突然回頭,淩厲的眼睛直盯著鏡頭,仿佛能透過那個玻璃鏡片看見鏡頭那邊的人一般。
監視器前的人都被他的眼神杵了一跳,這男人哪裏還有剛才在文雅面前的柔情,滿滿一個上位者犀利的姿態。
眾人看他走到鏡頭面前,摘下頭上的帽子,然後一把扣到了鏡頭上。
「...」
眾人沈默。
這意思很明顯,後面的畫面不打算給人看了唄。
這在節目裏也沒有先例,但又能怎麽辦呢,誰讓那人是顧霆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