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晚上回去宿舍的時候女編導正伏在書桌上改稿子,見她回來立刻興奮的說道:

「我的天,剛剛去問了一下,剛才那位居然是顧首長!京城的顧家!還剛立了個二等功,居然來參加我們的節目…賺翻了,這幾期播出去不得了,我已經預感到我們節目要爆了…」

文雅低著頭,只低低應了一聲,背過身假裝去收拾自己的床鋪。

沒想到女編導卻不肯放過她,竟放下手裏的工作過來追問:「文老師,那你剛才跟他出去…」

她的話在看到文雅紅腫的眼皮時斷住了,驚詫的問道:「怎麽了這是?文老師你剛剛哭了?」

文雅忙捂住眼睛偏過臉,她剛才哭得實在是太厲害,這會子眼皮整個又紅又腫,實在是難看,但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模糊的說著:「沒有…」

那女編導哪裏肯信,一時又想起外面的傳言:「是不是顧首長剛才兇你了?」

她剛剛在外面打聽過了,顧霆遠本人十分自律,而且治下極嚴,他底下的兵都是精銳,訓練起來也更為嚴苛。

軍中的人都以能在他手下做事為榮,但用到綜藝上就不太合適。無論多能吃苦的明星,跟職業的軍人比起來那承受力必然也不是同一個等級。

這個節目是讓嘉賓過來跟著這位長官同吃同住同訓練,若顧霆遠真是按照以往的形式作風來帶文雅,那恐怕夠嗆。

「沒有…就是剛剛…沙子迷了眼睛…」文雅不知該怎麽解釋,只能模模糊糊的回應妄圖搪塞過去。

可她越是含糊,那女編導就越發覺得是自己猜對了,心下也跟著著急。

這個時候要換教官肯定是來不及了,更何況那個人是顧霆遠,軍銜大,顏值高,家世好…再沒有比他更有吸引力的軍中將帥了,妥妥一個吸粉機器,女編導是無論如何都不想換掉他的。

可是,看看文雅那小身板,柔弱的腰身,在加上她紅腫的眼睛…

「…這軍隊裏的長官每天都跟一群糙老爺們兒在一起,嗓門大了點,但絕對是沒有惡意的,文老師你可別生氣…」

女編導已經提前覺得文雅是抗不過這一遭的,又怕她臨時打了退堂鼓,只能硬著頭皮解釋,打算先哄哄她。

「嗯…我知道了…」文雅哪裏知道那女編導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只找了個借口趕緊離開。



作為一個軍旅體驗節目,按照以往的規則,嘉賓在第一天就需要搬到普通士兵的班房裏一起生活,以往哪怕是女嘉賓也沒有例外。

文雅很自覺,第二天收拾了東西就打算搬過去,沒想到才出門就被個士兵把她的東西全接了過去。

正是驚愕,那士兵解釋道:「班房床位滿了,實在調不開,首長給你另外安排了住處,我幫你把東西拿過去。」

這是從沒有過的先例,而且昨天會議上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麽今天突然就人滿調不開?

女編導有些不滿,那士兵卻說道:「首長也會住在這裏,你們要是有意見那去找他談…」

女編導的火氣當下被生生壓了下去,想到昨天顧霆遠那滿身的氣勢,她屬實有點杵,更何況又是大領導,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編導吃罪得起的,當下便認了慫。

反正只要顧霆遠出鏡,什麽條件都能妥協。

文雅便這麽稀裏糊塗的,從集體生活的大班房,換成了兩人一間的小宿舍。

好在床也是跟普通士兵一樣的鐵架子床,上下鋪,總算還有點兒住宿舍的意思。

顧霆遠已經在屋裏裏,看見人進來,他不動聲色的將文雅上下掃了一通,看她面色紅潤精神很足,這才松了一口氣。

「給你半個小時把東西放好,換好衣服,半個小時後到操場集合。」

他穿著一身迷彩服,腰間系著的武裝帶更顯得他身姿挺拔。面色冷峻,儼然一副教官姿態,但語氣裏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女編導在旁邊都楞了下,這場景跟她想象的屬實差的有點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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