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文雅...」斐厲笙側過頭親吻她濕潤的眼睛,修長的手指撥開她臉上的亂發,半跪起身將她兩條長腿搭在肩上,手臂撐在她肩兩側,腰背拱起,蓄勢待發。
她整個人被他折成兩半,臀部幾乎沒有沾到床墊,下半身被懸在半空。
而他碩大的陰莖從上往下插進來,窄臀打樁一般,抽出長長一截,僅余一個傘端鑲在穴口,便往下狠狠一撞,汁液被插得飛濺。
柱頭狠狠撞進她的宮口,巨大的棒身撐開她的軟肉,隆起的青筋剮蹭出一片酥麻。那股酸麻刺痛的感覺讓她頓時攀上了高潮,蜜穴顫抖痙攣著吞絞著他的性器,汁水滋滋的從兩人交合處噴出。
「唔…」
斐厲笙被她絞得頭皮發麻,他猛的抽出陰莖抱著她到床邊。
撅著屁股趴在床上,他從背後抓著她的臀,粗長的陰莖再次插進去,緊窄的腰身對著她的蜜穴快速頂弄。
「啊…厲笙哥…」文雅不自覺的縮緊了身子,才經歷過高潮的蜜穴被他整個撐開,又酸又麻,他的性器似乎被方才還要大,塞得她滿滿當當,酸脹難堪。
「文雅...文雅...」
斐厲笙從身後抱住她,喘息著夾緊眉。粗硬的肉莖在她穴間快速進出,動作快到只能看到一片剪影和飛濺出的淫汁,囊袋快速的擊打著穴口,拍出霏靡的紅色和白色的泡沫。
他嘴上不停叫她的名字,身下卻一下一下,捅得又狠又深。
文雅被肏得渾身發軟,身子顛簸著被他撞得不斷的往前載,呻吟帶著嬌弱的喘息。他一棍一棍,深插入底,青筋摩擦,肉穴裏熱得似乎能燒出火來。蜜穴間汁水被肉莖肏出穴外,如失禁般滴答狂流。
斐厲笙在她身後喘著粗氣,大手抓著她的兩只胳膊將她上身提起來,一只手圈住,抓住她胸前彈軟飽滿的奶子揉捏。
他捏住她的乳尖,指甲輕刮,惹來她一陣戰栗,粗紫的肉莖青筋盤虬,一整根浸滿淫汁,油光水亮,帶著她穴中扯出來的媚肉,搗弄著她鮮嫩多汁的蜜穴。
穴口殘留的汁水被囊袋拍打成黏膩的白沫,被緊致的穴道擠到肉莖根部,粘染在他濃密的陰毛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白,淫靡至極。
他的動作越來越快,文雅的喘息也跟著越發急促,身子在他懷裏顫抖扭動,絞著他的媚肉顫抖痙攣。
斐厲笙從身後貼住她的臉,手從她的小腹伸到她腿間,按住她凸起的小芽快速揉弄,肉莖在她蜜穴裏快速抽插撞擊。
「啊…啊…厲笙哥…」她果然受不了,小手慌亂的在他撥弄自己的大手上抓撓,蜜穴裏如翻滾裏潮海,漲潮翻滾,絞著他顫抖。
文雅尖叫著呻吟,兩顆渾圓的奶子在半空中急劇條約,快感像洶湧而來的洪水,多得讓她喘不過氣,蜜穴裏又疼又麻,又辣又爽。
她要被他肏爛了…
文雅扭著屁股在他懷裏掙紮,斐厲笙那兩只箍著她的大手如同兩只鐵鉗,從身後桎梏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給予的全部情潮。
斐厲笙完全陷入情欲的迷潮中無法自拔,他想把自己全給她。
掐著她狠狠的肏,重重的撞,恨不得把一整根陰莖連同那兩顆鼓脹的精囊一起全塞進去。
「啊…啊…」乳房被他抓握著揉捏,肉蔻被他霸住按揉,蜜穴被他侵占充滿,快速撞擊,幾處敏感點全在他的掌握中。
整個房間都是啪啪的搗穴聲和文雅顫抖的尖叫,當高潮再至,斐厲笙噴湧出滾燙的精水,全灌進她的身體裏…
醒來的時候還趴在斐厲笙身上。
兩只腿叉在他腰兩側,張開的腿心似長了兩顆巨大的肉瘤子。
赤紅腫脹,周身滿布猙獰褶皺。從那嫩生生的陰唇裏擠出來,將那兩片肥美的陰唇撐成單薄的棱形,近乎要從兩頭撕裂掉。
屋裏的窗簾拉著,頭沈沈的昏,有種暈床的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好一會兒,文雅才意識到脹,原來斐厲笙的陰莖還插在裏面,一整晚沒有抽出來出來。
小心翼翼的擡頭,發現斐厲笙還在睡。手緊匝在她腰上,一種全然占有的姿勢,仿佛怕她跑了。
大約這幾天裏累狠了,他的鼻息有些沈,能聽到鼻腔裏發出咻咻的呼吸聲,仿佛就在她耳根底下,癢梭梭吹著氣。
呼吸間,氣息隨之在他身體裏流動,文雅也跟著在他身上沈浮。
男人睡著也會勃起,尤其早晨的時候。
硬硬脹脹的塞在裏面,就剩兩顆精囊堵在穴口,身子隨著他的鼻息擡起又沈下,套著他的肉穴就跟在他的陰莖上下來回的磨。
原本睡著的時候覺得沒什麽,醒了卻受不了了。
摩擦間一股癢意從身下冒上來,直往她骨頭縫裏鉆。文雅甚至能感覺到他陰莖上撐起的血筋在她的軟肉上刮擦。
顫栗感隨之而來。
她哆嗦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把斐厲笙的手從腰上挪開。好在他沒有扣緊,總算把那沈沈的手臂移開。
因為不想把他吵醒,撐起身子的動作也是很輕。
但沒想到她上身一立起,身下跟著往下坐,反倒將他的陰莖吞進去更深了。
原本就塞在宮口的菇頭瞬間撐開宮口,擠著那滿滿一團的精水頂到她的宮壁上。
「唔...」只這一下,文雅便被刺激得連連哆嗦,原本被堵在穴裏的汁液跟著向外湧出,咕嘟咕嘟從兩人交合處窄小的縫隙裏吐出一串粘稠的泡泡,一顆顆破碎在他的精囊上。
仿佛是往烤好的面包上淋上新鮮澆灌的蜂蜜,黏黏稠稠往他陰莖下淌。
層疊的穴肉跟著絞緊,裹上那梆硬的大肉莖劇烈無措的蠕動著,肉穴跟著吞咽,倒是把他夾得更硬了。
「唔...」斐厲笙夢裏似有所感,擰著眉喉結滾了下。
好在太累,倒是沒有醒。
文雅緩過一口氣,憋著勁開始把屁股從他的陰莖上拔起來。
原本只是一根簡單抽出的動作,卻因為兩人的性器套得太緊而變得無比艱難。
斐厲笙的陰莖很大,將她緊窄的肉穴塞得緊密。
穴道似被撐開的皮套子,緊緊的套在他的陰莖上。文雅一往上提,嫩肉黏著他的陰莖跟著被拉扯,蘑菇頭上翻起的硬楞似個小勾子,刮得她腿直抖,軟得幾乎要跪回去。
文雅咬著下唇強忍著快感繼續將屁股往上提,嫩肉黏在碩大的肉莖上被扯出穴外,晶瑩的汁水跟著不斷湧出,沿著莖身蜿蜒著往下淌。
腿心濡濕的肉穴在這極致的酥癢裏咬著那根大陰莖劇烈翕張著,身體像繃到極致的弦,大腿的筋都仿佛要扯斷掉。
因為她不想吵醒斐厲笙,手並沒撐在他身上,而是撐著床。可隨著她的身子越擡越高,從手掌撐床變成用指尖撐,很快手就撐不住了。
曲著腿,既要勉勵保持平衡將身子往上擡,又要忍受著肉穴被陰莖剮蹭出的快感與難耐,難度可想而知。
很快,她一個趔趄,反倒是又跌回了陰莖上。
雖然文雅很快撐著床沒讓自己整個坐回去,但光是那猝不及防插回來的一小截就已經讓她吃了苦頭。
這一跌,仿佛是打開了情欲的閥門,所有強忍的感覺都繃不住了。
強烈酥麻的感覺瞬間擴散至全身,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她趴在身子,屁股緊緊的往中間夾,股肉不受控製的震顫,蜜穴更是在那根陰莖上劇烈痙攣著。
強忍了許久的尿意似乎被這一下頂到了頭,緊繃到極致的理智跟著斷裂,下腹一松,好幾股透明的汁液從她被陰莖塞滿的縫隙裏飆射而出。
「嗯嗯...」文雅下唇咬得發白也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到達高潮的強烈快感讓她的肉穴極速張縮,像一張餓到極致的小嘴貪婪的吞咽著那根大陰莖。
那樣敏感的部位被她這樣夾,很快膨大了一圈,硬硬的卡著她。
斐厲笙沒醒,但那根性器已經有了自我意識。
在文雅急促的絞弄下越發脹大與激動。莖身在她蜜穴裏顫抖著,翹起的弧度抵在她的軟肉上,彈動著粗大的莖身,帶著菇頭撞擊著敏感的肉壁,讓她張縮得更厲害。
文雅知道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但她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
她在他的陰莖上震顫得越發的厲害。
不知道是不是被塞了一晚的緣故,文雅發現自己今天似乎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甚至現在斐厲笙還什麽都沒做,她卻在他的陰莖上反復高潮。
身下交合處已經一片狼藉,陰唇被她噴出的液體潤得油亮,好幾根晶瑩粘稠的濕液從她腿心黏連到斐厲笙的精囊上,隨著她的顫栗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膝蓋抖得最為厲害,終究沒忍住,一下跌回斐厲笙身上。
「啊!」文雅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似乎有一束電流沿著她的脊椎骨往上飛竄,一下擊中她的小腦,一瞬間的空白讓她陷入了虛空,腦子裏砰砰砰的炸開無數朵煙花。
文雅撐在斐厲笙身上的手無措的抓撓著,肉穴絞著他劇烈抽搐,艱難又急切的吞咽著這根滾燙粗壯的性器,滋滋的水液噴湧而出,甚至將斐厲笙的小腹都濺濕了。
「唔?」這樣大的動靜斐厲笙終於有了反應。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是初醒時的狀態,一睜眼就看到身上的文雅,還沒有意識,身體本能就去摟進她。
「嗚嗚...厲笙哥...」文雅緊緊咬住下唇,卻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和喉嚨裏溢出的啜泣聲,嗚嗚咽咽的顫抖像只小奶貓。
因為他的動作,她整個人被按到他的陰莖上。原本就緊塞在她肉穴中的性器,在她體內搖晃刮蹭著她的內壁,酥酥麻麻的又刮起一陣電流,方才吐出一的小截,又叫他的動作給按著坐了回去。
文雅啜泣著緊緊抱住它,呼吸越來越急促。蜜穴夾著他開始了新一輪的痙攣,蜜汁順著他粗大的陰莖滋出穴外,將他身下的囊袋濕得徹底。
她又高潮了...
著懷裏悶哼著劇烈顫抖的女孩,身下躥來一陣陣快感,斐厲笙這才意識到剛才是怎麽回事。
「抱歉,還好嗎?」斐厲笙聲音沙啞得像幹涸了許久的稻田。
他被她絞的難受,最為敏感的部位被夾得生疼。
但也只是撥開文雅汗濕的頭發,另一只手在她繃緊顫抖的後腰輕輕的揉,以此來緩解她高潮時身體過分強烈的反應。
等文雅終於從高潮的漩渦裏爬出來,稍稍穩住了氣息,斐厲笙才抱著她小心的往上擡。
交合處發出咕嘟咕嘟粘稠的聲響,陰莖才露出一小截,文雅便受不了了,哆嗦著又噴出一大股濕液,兩條腿仿佛抽筋一般緊緊的夾著他的腰,再也不肯動了。
「厲笙哥...」她的聲音帶著顫抖的哭腔,連翻的高潮讓她疲累不堪。
斐厲笙頓了頓。抱著她小心翼翼翻過身,從女上男下轉為女下男上。
他撐著身子,沒讓陰莖壓下去,只是小心翼翼將她的腿往兩邊分開:「我用點力,你忍忍。」
見文雅點頭,他抓著她的腰臀開始往外抽。
「啊...不行不行...厲笙哥...」他才動,文雅便驚叫起來。
一股強烈的下墜感,又疼又脹。仿佛身體的五臟六腑都黏在他的陰莖上,隨著他的外抽也要跟著從身體裏脫離出來。文雅又驚又怕,忙夾著住腿不敢讓他再弄。
但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塞在裏面。
斐厲笙看向兩人交合處。他的陰莖已經脹得紫紅,比起往日似乎還要大上一圈,將她的穴口撐得發白。
就像是一根巨大堅硬的鐵棍塞進一個過分狹小的皮套子裏。皮套子被完全撐開,幾乎已經撐到了彈性的極限,即便有汁水潤滑,也很難抽出來。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
文雅當然也想到了。
她睜著那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眼睛裏蒙著一層水殼,可憐兮兮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破掉。
「我動作快一點,忍一下好嗎?」斐厲笙低頭親了親她汗濕的額頭,語氣溫柔。
文雅把手伸進枕頭底下,咬著下唇輕輕的點了點頭。
斐厲笙將她的腿打開壓在胸前,高大的身子伏上來,手壓著她的腿窩,將陰莖往外抽出一小截。
「唔...」文雅看到自己的穴肉也跟著被扯出來一截,鮮紅的嫩肉裹著他的陰莖。疼痛感是有的,但下一秒他便撞了回來,一股酥酥麻麻的癢意直躥而來。
快慰讓她忘了剛才的疼痛,肉穴開始滋水顫抖。
「...還可以嗎?」斐厲笙不忘問詢她的感受,見文雅點頭,他便開始強悍的挺動起腰身。
脹大的性器從上往下打樁一般的快速肏幹,嫩肉被他搗得綿軟,他的動作比起方才也簡直天壤之別,陰莖開始大開大合的肏弄,動作狠戾,像一匹兇狠掠食的野獸。
「厲笙哥…啊啊…」文雅揪著身下的枕頭,驚恐的看著他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腿間出沒,穴口被撐得發白,艱難的包裹著他粗大的莖身,似乎下一秒就會被這巨物撐開。
鮮紅的媚肉緊裹著這赤紅裝張的莖身,隨著他快速的肏幹被搗得酥爛,裹著他被帶出穴外又被狠狠的肏了回去。
快感一波接著一波,噴出的汁水甚至濺到了她臉上,文雅隨著他強悍的肏弄快速起伏著,床墊被震得咯吱響。酥軟的身子被他一下重過一下的肏弄撞得蜷縮顫抖。
文雅覺得自己要被他肏爛了搗壞了,她撐著他撞上來的小腹想把他推出去,卻被他握住手腕壓在了頭頂。
「快好了…相信我…」斐厲笙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哄,身下性器絲毫沒有停頓,反而越肏越快越幹越兇。
身下的大床在劇烈搖晃,文雅的呻吟變得沙啞,蜜穴裏的軟肉被他搗得稀爛,她在他身下痙攣抽搐,夾著他噴出一股股水液,兩人身下的床榻濕得一塌糊塗。
直將文雅幹泄了好幾回,斐厲笙鼻息漸漸發沈。
他伏下身臉埋在她頸側,手指陷進她的肉臀裏,掐著她的屁股往身下抵,粗硬的性器性器快速頂撞她的穴口,囊袋啪啪啪的拍打著她被撐開的蜜穴,汁水飛濺而出,將兩人身下澆濕了一片。
咕嘰咕嘰的搗穴聲混合著清脆的肉體拍打聲,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交纏在一處,空氣都變得粘稠和甜膩起來,軀體交融的火熱與滾燙,在汁水淋漓的撞擊中燒得愈發旺盛。
終於再幾個加速狠撞之後,陰莖一整根塞進去,重重彈動了幾下,終於將灼燙粘稠的精液一股腦噴射進她的子宮裏。
「啊——」文雅的腳趾絞成了麻花,她扭著屁股想躲,卻被斐厲笙緊緊扣住,精囊進貼著她的穴口蠕動著往她的肉穴裏擠弄著裏頭的精液,直至射完最後一滴才將她放開。
發泄過的陰莖終於小了一圈,硬挺挺的被斐厲笙從裏頭抽了出來。龜頭出穴的那一刻,文雅的肉穴裏發出了啵的一聲脆響,緊接著就是咕嘟咕嘟往外冒精液的聲音。
斐厲笙看了一眼,正打算將文雅抱去浴室,電話就響了。
文雅看到了閃爍的屏幕,知道是欣欣來了,忙催促他:「厲笙哥你去忙,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斐厲笙頓了一秒,還是把她抱了起來。
「我也需要收拾一下。」
兩人洗好了澡,斐厲笙換了身衣服,出去前看向文雅:「我得出去一趟,晚點讓阿浩給你帶飯好嗎?」
文雅知道他要去哪,定著那雙大眼睛看他,輕輕回了一句:「好。」
看著他出門,傾長的背影,才幾天就瘦了一圈,單薄得仿佛隨時會倒。這樣溫柔的人,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走這一步。
文雅打開社交軟件開了小號上去看,斐厲笙出軌的風波依舊不止,點開評論就看到一個腐爛的世界。
果然,世界對他人的悲哀並不能感同身受。
但很快一切就會結束了。
...
文雅把手機丟到一邊,不打算再看。
她把弄臟的被單換了下來,又去打掃房間,人忙起來的時候就不容易胡思亂想。
嗡嗡的手機振動聲突然打斷她的思緒。
撿起來一看是閆司燁。
「下來。」才接通就傳來他沈靜冷冽的聲音。
「...我在斐厲笙家。」文雅以為他去了自己的公寓。
「我知道,下來,我在負一樓。」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平淡到近乎沒有感情。
「...有什麽事情你決定就好,我現在還走不開。」文雅想留在這裏等斐厲笙回來。
閆司燁也沒有跟她廢話,只說了一句「看熱搜」,就掛斷了電話。
文雅疑惑不解,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了什麽藥,猶猶豫豫打開了熱搜一看,頓時驚掉了下巴。
文雅鞋都來不及,抓著手機狂奔下樓,才出電梯就看到閆司燁的車就停在入口處。
「閆司燁,什麽情況?!」
打開門氣還沒喘勻,質問的話先行一步。
相較於文雅的慌亂,車裏的閆司燁卻顯得十分淡定,淡定到近乎有些冷漠。
他坐在位置上,垂著眼睛還在翻看手裏的財報,仿佛沒聽到文雅的話,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上車。」
文雅知道他的脾氣,不得不先憋起自己的不忿。
爬上車才轉過身,剛想繼續剛才的話題,閆司燁卻頭也不擡,面無表情的來了句:「開車。」
「...不是...熱搜是怎麽回事?」
文雅阻止不得,幹脆翻出手機,伸到他鼻尖,指著熱搜上掛著鮮紅爆詞標簽的熱搜詞條,略有些焦躁的口吻。
屏幕上,「文雅 閆司燁戀情曝光」幾千萬閱讀量的詞條,儼然把「斐厲笙出軌」的詞條壓到了下面。
閆司燁掃了面前的屏幕一眼,這才緩慢的擡起眼睛看向她,語氣淡然:「有什麽問題?」
文雅在他的眼神裏倏然縮緊,仿佛一個臨將上臺表演的舞女,突然發現自己盡心準備的精美戲服裂了一道巨大醜陋的口子,才提起的勁瞬間松散,一種失敗的預感襲上來,只覺得茫然無措。
是啊,她根本沒有質問閆司燁的資格。
這件事是她早就應允他的,反而他還為她一拖再拖。
可是,為什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文雅收回手,搖搖晃晃靠回椅子上,聲音都小了許多,仿佛是心虛又似哀求:「...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
「為什麽不能在這個時候?」
閆司燁望著她的表情冷峻又深沈,眼神裏充滿了審視的意味:「公布戀情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斐厲笙的事給你的聲譽帶來多少影響你不知道嗎?公眾人物的聲譽有多重要不用我提醒你吧?現在公開戀情至少不會讓你被他帶累。」
閆司燁在放出的爆料中故意將兩人戀愛的時間提前了,甚至很隱晦的提到他之所以親自帶文雅,就是因為兩人早在簽約之前就已經是情侶關系。仔細算起來時間是早於斐厲笙離婚前的,這也大大的減輕了文雅作為斐厲笙婚姻第三者的嫌疑。
「...可是...厲笙哥...」文雅感覺腦袋虛飄飄空撈撈的,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她知道閆司燁說的對,作為她的經紀人他做的也沒錯。
但這讓她生出一種背叛的罪惡感,對斐厲笙的背叛。
那感覺就像原本同一戰壕的戰友,正一起面臨著槍林彈雨。突然她一個人就走了,而且還是用這樣極有可能會傷到他的方式離開,只剩他一個孤零零留在那危機四伏的戰場,不知道什麽時候一支冷槍就正中他的心臟。
「文雅,我是你的經紀人,不是斐厲笙的。」閆司燁的聲音在文雅聽起來簡直是冷酷無情:「我沒有義務替他解決問題。」
文雅一下子噎住了氣,突然有種堵塞,脹悶的空虛。
她轉頭望向車窗外,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雨來。雨的唇緊緊貼在車窗上,噴著氣,是一片冷與糊塗。
「...斐厲笙在這圈子裏混了這麽多年,這件事他解決得掉。」大約是見文雅神情郁郁,閆司燁竟難得生硬的對她說出這番類似安慰的話。
文雅瞬間就想到斐厲笙已經拿到了協議書,現在也在做親子鑒定,想著他那邊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一時好受了些。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囁嚅著問,她還想著一會兒回去找斐厲笙。
但閆司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句話斷了文雅的念想。
「這陣子你得跟我呆在一起。」他的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才有說服力。」
...
閆司燁把文雅帶到了一個品牌秀場,造型師早等候一旁。
文雅呆呆的坐在梳妝臺前,像個沒有思想的木偶任人擺弄。
換好了禮服,她正要跟著工作人員出去,閆司燁卻突然將她扯住。
他把她摟在身前,手伸進衣兜裏,再拿出來指尖掛著一根銀色的吊墜。
文雅認出來,正是他上回送她的那根,被她丟在抽屜裏,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拿了過來。
吊墜貼在裸露的皮膚上,冷冽的,有一種緊縮的感覺,仿佛有一張嘴正在輕輕吮著那塊皮。
閆司燁後退一步,似在欣賞她掛著項鏈的模樣,修長的手指輕輕撥了撥她的鬢發,聲音輕柔:「文雅,不要一副被人強迫的樣子,那會讓我很想肏你。」
文雅擡頭用駭異的眼神看他,她不知道他怎麽能在這樣的場合,用這樣和緩溫柔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但她的反應反倒是取悅了他。
閆司燁輕笑了一聲,伸手兜住她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文雅,記住你現在的身份。」
她現在是他閆司燁的未婚妻了。
當晚兩人挽手走紅毯,立刻迎來無數鎂光燈追逐。
「...文雅閆總能跟我們聊聊戀情的事嗎?」
「...文雅網上有傳言說你們很早就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
娛樂記者蜂擁而至,將他們倆團團包圍住,仿佛一群尋味而來的蚊蠅,不放過這塊散發著香氣的新鮮美食。一個個問題拋出,嘈雜到幾乎分辨不出,擲出最多的詞就是「戀情」兩字。
也是,今天如果能拿到文雅和閆司燁戀情的只言片語,這個月的KPI也賺到了。
閆司燁摟著文雅的腰將她往懷裏帶,一只手擋在前面,替她阻擋那些不知輕重伸到她臉上的長槍短炮。
「抱歉,我們今天來主要是來看秀的,不能回答與此無關的問題。」他的表情是一如往常的冷冽,但語氣卻是溫和帶笑的,任誰都能看出閆司燁今天心情不錯。
立刻有機靈記者抓到他言語間的重點。
「...文雅今天這條項鏈很特別,特別襯你的膚色,這是品牌方即將要出的新款嗎?」
文雅微微一頓,手不由得伸到頸前,捏起那顆鑲著碎鉆的珍珠。原本酸冷的項鏈被她的體溫熨暖,珍珠的圓滑軟軟的抵著她的指腹輕輕的轉了兩圈。
「...他送的,已經戴很久了。」文雅偏著頭看了閆司燁一眼,說話的時候垂著眼皮,竟有股嬌羞的意味。
閆司燁接話:「定製的。」
這相當於是變相的承認了戀情,一時間人群裏冒出小陣驚呼,不管是禮貌性的祝福還是真的覺得驚訝,總歸這件事是板上釘釘的了。
...
之後一段時間,閆司燁總會陪著文雅出席各種活動。
雖然以前作為經紀人的他也經常會陪在她身邊,但大多數時候他都不是作為男伴出現,而只是她的工作人員。但公開戀情以後,兩人形容親密,是伴侶的關系。
網上關於她的流言慢慢褪去,中間斐厲笙有給她來過電話,當時文雅就在閆司燁邊上。
閆司燁似有透視眼,仿佛光聽鈴聲他就能知道打來的是誰,也不忘適時的給她潑上一盆涼水:「別忘了約定。」
合同裏有規定,假扮情侶的事是不能給第三個人知道的,因此在公開戀情的這段時間,無論跟誰她都不能澄清,斐厲笙也一樣。
文雅沒有理他,很快接通了電話,好在他也並不阻止。
斐厲笙並沒有問關於她與閆司燁戀情的事,只是關切的詢問她的情況,因為那天文雅離開的突然讓他有些擔心。
知道文雅現在正和閆司燁在一起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突然說:「...這樣也好。」
「其實因為這件事牽連到你,我一直很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