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文雅的胃急促的抽搐緊縮,胸腔裏開始泛起酸氣,那股氣越積越多,頂著她的喉嚨躥出口腔,她終是忍不住重重的打了個嗝,肚子裏翻湧上來的穢物一股腦全吐到沈少聰身上。

「我肏!肏!」剛才還沈迷在欲念與妄念中的沈少聰被這一變故震驚得無以復加,他瞪大了眼睛盯著自己衣襟上沾染的那堆難以言喻的狼狽,只用生氣來表達尚且不夠。

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麽對他!

「對不起沈少,我剛剛...喝多了...晚些我讓人把衣服錢賠給您。」文雅踉蹌著從他懷裏掙出來,說完就想跑。

沈少聰哪裏肯吃著虧,抓著她的頭發便將她扯了回來:「賤人!吐了我一身還想跑?看老子今晚不肏死你...」

正在拉扯間,樓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東西,剛好就砸在沈少聰頭上,把他沒說完的話也給砸斷在嘴裏。

那東西在他頭上發出不小的動靜,然後咕嚕嚕滾到了草地上。

居然是一只鑲鉆細跟的高跟鞋。

沈少聰的額頭叫那只鞋子砸得腫起一個包,他氣喘得如火燎的公牛,憤恨的擡起眼睛望樓上看去。

卻在看到人時表情一頓。

「知不知道,你們吵到我了...」

莘瀾倚在二樓陽臺,旗袍領口已經被扯開了,脖子上點點紅痕,兩顆奶子因為她的姿勢越發暴露,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衣襟裏彈出來。

圓臀高高翹起。一只腳光裸著搭在另一只腳上,手上還拿著一只高跟鞋,就跟地上那只是一對。

從文雅的位置甚至能透過鏤空的欄桿看到她的黑色丁字褲,但她在樓下兩人的目光裏卻沒有一絲羞赧,神色自若的盯著沈少聰。

沈少聰原本兇狠的眼神在看到莘瀾的一刻立刻收斂,仿佛是懼怕著什麽,但又帶著不甘。他陰著臉目光緊落在她身上,只是盯著卻沒有說話。

「好看吧?」莘瀾撐起身子將兩顆飽滿的奶子托到欄桿上,沖著沈少聰揚了揚下巴:「要不要上來一起看?」

沈少聰滾了下喉嚨,卻立刻垂下眼睛沒再看她:「你跟小叔在樓上呆著就行,我這就帶她走...」他說著就要去扯文雅。

「你不上來啊?那讓她上來吧。」

莘瀾把她手上另一只高跟鞋丟了下來,正落在文雅腳邊:「讓她把鞋子給我送上來,順便...一起玩...」她說完也不等沈少聰回答,光著腳就扭著屁股進了屋。

沈少聰在片刻沈默之後,竟真的撿起地上的鞋子,遞給文雅。

「你拿上去。」

文雅倒想不到莘瀾竟有這本事拿捏這位混世魔王。

她權衡了下接過鞋子,便轉身要走。

「別想著跑。」

沈少聰在她身後冷聲說道:「沒有我的允許,門衛是不會放你出去的。送了鞋就下來,我不跟你計較剛剛的事。」

文雅回頭掃了沈少聰一眼。

他年紀不大,大約跟許蘇言差不多大。但那張縱欲過度的臉卻早早先出了老態,一身贅肉,滿身穢物,眼神比卻那些東西還要骯臟汙穢。

文雅沒回答他,拎著那雙鞋轉身上了樓。

二樓是個大到離譜的臥室,門沒有關,文雅站在門口也隱約能聽到屋裏傳來男女急促的喘息聲,這種聲音她自然不陌生,便站在門口沒有出聲。

半晌,才聽到波的一聲脆響,女孩的聲音帶著喘息:「我先去拿我的鞋...」

男人沒有說話,卻是一聲刺耳的錦帛撕裂聲,夾帶著女孩嬌俏的笑聲:「沈先生這麽急嗎?秦桃多久沒滿足你了急成這樣...」

「騷貨,出這麽多水不就想我餵你,還裝?」男人低沈沙啞的聲音終於傳了出來。

裏頭的聲音愈演愈烈,文雅終於忍不住敲了敲門板。

她總不能在這裏等一晚上,聽裏面兩人的活春宮。

聽到聲音,裏面的動靜也驟然停止。

不一會兒,就看到莘瀾圍著條毛巾走了出來。她臉上還帶著未褪的艷色,讓那張本就媚態十足的臉顯得越發妖冶。

「來了?」她走上前懶懶的靠著門框,對著門邊沖文雅揚了揚下巴:「丟那吧。」

「剛剛已經打電話幫你叫了人,你可以去那邊等。」她說完指了指隔壁,又笑著對文雅輕佻的挑了下眉:「或者加入我們,一起玩我也是不介意的。」

「謝謝你。」文雅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真誠:「謝謝你剛才幫我。」

即便莘瀾從頭到尾都表現得有些浪蕩與不正經,文雅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善意。在這個娛樂圈,這種不帶絲毫功利心態的善意,她還是頭一回在一個同性同行身上感受到。

「嗯?我沒聽錯吧?」莘瀾歪了下腦袋,嗤笑了一聲:「我讓你幫我撿鞋,你還跟我道謝?你可真可愛。」

她笑完便沒再理文雅,轉身回了屋裏。

文雅去了隔壁房間,她不知道莘瀾剛才說幫她叫人是叫了誰,她先趁這個時間給閆司燁發了信息和定位,讓他派人過來接她。

沈少聰的勢力再大,他也有懼怕的人,文雅相信以閆司燁的能力完全能擺平這件事。

她坐在沙發上等。

只要不下樓,沈少聰拿她沒辦法。

他怕莘瀾。

不,準確的說,他怕的是喜歡莘瀾的沈祀琛,他絕對不敢上來沖撞這兩人。

這裏的房間隔音算得上好,但耐不住隔壁沒關門,即便文雅盡量忽視,卻也無法完全屏蔽掉那邊傳來的聲音。

即便她的性生活也算豐富,但那些淫聲浪語依舊聽得她面紅耳赤。

文雅算是知道為什麽總有人叫莘瀾狐貍精了,她若是個男人怕也是逃不開她的迷魂陣。

就在文雅坐立難安之時,房間的門猛地被人從外頭推開。

進來的居然是許蘇言。

他穿著一件不合時宜的長風衣,頭發卻是濕的,結實的小腿光溜溜的露在風衣外頭,

腳上踩著一雙拖鞋,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味道。

這身奇怪的裝束很顯然是他匆忙所致。

許蘇言握著門板急喘著氣,焦灼的目光在看到文雅的一瞬才總算平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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