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雖說徐靖宇臉上依舊沒什麽大表情,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他自坐下以後神色是緩和了許多,甚至眼睛還有意無意的往文雅身上掃,也就文雅自個低著頭沒註意。

而另一邊的雅言CP粉倒是替沈暮言不滿起來。

沈暮言昨晚可是剛跟文雅渡過一個甜蜜的蜜月夜啊,在浴室共浴做愛,枕在大腿上吹頭發,還特賢惠的一大早起來給她做早餐。吃早餐時不時望向她那繾綣的眼神,任誰看不出來他對文雅情深意切?

現在倒好,一回來先是那個什麽孟浩,從他進來跟文雅套近乎開始,沈暮言的臉色明顯就陰了下來。

再到徐靖宇出現,直接黑成了鍋底,眉宇間的森寒隔著屏幕都能凍得人瑟瑟發抖。

這節目組也太不當人了吧?

至於其他看熱鬧的觀眾倒不嫌事大,這會兒反倒覺得有意思起來。

三男,哦,不對。

再看坐在文雅另一側的陳思北,在另外三個男人的目光註視下,僵笑著給文雅倒了一杯水,那顫巍巍的手,實在是我見猶憐。

四個男人爭一個女人?這戲碼誰不愛看?

人員到齊,導演開始公布今天的任務。

是一日約會。

「今天男嘉賓有選擇女嘉賓的特權。」

「但是選人的順序需要通過遊戲來決定,按照遊戲中的名次,第一名的男嘉賓越先選人。如果男嘉賓心中有心儀的女嘉賓,想跟她有一整天的單獨相處時間,可要把握好這個機會。現在,大家還有什麽疑問嗎?」

眾人紛紛就遊戲規則提問。比如要玩什麽遊戲,如何計算排名,約會地點之類的。

徐靖宇全程沒說過話,只靠坐在沙發靠背上眼睛盯著旁邊僵直著腰背的文雅,視線在她耳朵後側那一小片嫩白的軟肉上徘徊。

驚奇的發現那裏有顆小紅痣,羞答答的藏在她耳朵後面,他之前居然沒發現。

若是之前看到,他定然會用舌頭勾上去碾過那顆可愛的小嫣紅,看看它是不是會跟著燒起來。

下回真的可以試試這個姿勢,從身後壓住她,陰莖插進去,肏弄那張小嫩穴的同時吸舔她的小紅痣…

「…徐導,你…」

聽到有人叫,徐靖宇才慢悠悠轉頭過去,沖著導演挑了下眉。他表情平淡,正經無比,沒人看得出來他方才對著文雅想些什麽。

鏡片後的眼睛透著股深邃的迷思,落在對面的節目組導演身上,那滿滿的壓迫感竟嚷他瞬間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麽。

其實節目組原本定的新人嘉賓並不是徐靖宇,而是與劉靜思一起拍電影的男主。過來組CP順便宣傳電影,這種肏作在娛樂圈裏很正常。

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男主突然說檔期排不開。排不開也就算了,還把導演徐靖宇給推了過來。

徐靖宇換男主演?

別說是那男主演只是個新人演員,他就是個影帝大咖節目組也願意換。

要知道徐靖宇平時很少參加綜藝節目,這次幾乎算得上是他的綜藝首秀。

畢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高人氣的大導演,年輕有才華樣貌出眾,重點是名氣大,知名度高。

他的第一次綜藝能選擇這個節目,導演對此肯定格外重視。

方才說遊戲規則時導演見徐靖宇沒什麽反應,一副興趣缺缺模樣。

本意是想問他幾個問題調動一下他的積極性,沒想到徐靖宇卻轉過臉,徑直指著旁邊的文雅神色淡然說道:「我選她約會。」

眾人默然,一個個轉頭看向文雅,神色各異。

導演方才說了那麽多,徐靖宇估計只聽了第一句,其他全沒進他耳朵裏。

文雅也不知道他幹嘛非要拉她下水,不是有個劉思靜嗎?

看樣子是打算先用她練練手。

文雅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扯著一抹得體的笑容,轉頭過去向他解釋:「徐導,您剛來還不了解節目的規則,是要先通過遊戲才能選人的。」

徐靖宇臉上卻沒有半點兒尷尬之色,反倒對著她挑眉一笑:「哦?我只是對你勢在必得而已。」

聽到這話,文雅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他自己不尷尬她都替他害臊。

但現場幾乎沒人敢調侃徐靖宇,畢竟這裏的大多數人都希望能攀上這個交情,不一定是合作機會,只是他能給推薦個資源那也是不錯的。

不過有個人例外。

無論從哪方面來講,他當然是個例外。

只聽見靜默的客廳裏非常突兀的發出一聲嘲諷滿滿的嗤笑。

沈暮言靠坐在一側,嘴角的笑意不急眼底,他的視線只盯著前方的攝像機,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之意:

「還沒比呢,口氣倒是很大,一會兒下不來臺怎麽辦?」

徐靖宇斜眼過去,嘴角的笑意淺淡,鏡片後的瞳孔裏卻極快的閃過一抹戾色,仿佛是看見了爭奪者的野獸,全身長滿了戒備的尖刺:「我還沒有下不來臺的時候。」

徐靖宇當然記得他。

那個片場之外的早晨,他站在陽臺上看著文雅神色哀戚的看著這個男人。他們兩人站在那裏,即便是面露哀色,但望向彼此的眼神,卻是如此的熟念與深情。

那一刻的文雅仿佛與他隔著一整個世界,他完全進不去的世界。

徐靖宇無比的討厭這種感覺,同樣也討厭讓文雅出現這種變化的人。

好家夥,這還沒開始呢火藥味就這麽濃,一會兒豈不是要把這屋頂都掀了?

見這兩人劍拔弩張的,眾人實相的沒有加入戰局。

導演宣布的遊戲規則,眾人便各自回房間換衣服。

一會兒的遊戲是攀巖。文雅換好了運動衣,拆下身上的耳環首飾,正打算把麥戴上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誰來找她?

大約是某個女嘉賓。

畢竟節目組有要求,男女嘉賓是不可以互相串門的。

打開門,一看到外面的人,文雅下意識就要將門合上,那人卻是眼疾手快,手掌頂住她的門,下一秒便動作極快的閃身進屋。

他眼睛掃到文雅剛才換衣服時遮擋上的攝像頭,勾著她的腰轉了一圈,轉眼便將她抵在門上。

動作嫻熟的勾起她一條腿掛在腰上,傾長的腰身擠進去,鼓脹的腰胯瞬間卡進腿心將她頂到了門板上。

「你幹嘛,不可以進來的…」

文雅的話還沒說完,徐靖宇灼熱的唇舌早是壓了上來。

那帶著煙草辛辣清冽的味道,夾在他炙烈灼熱的吻裏撲面而來。他的舌頭挑開她的唇,仔細勾勒過她嘴裏的每一條輪廓,舌尖刮過一圈,又直伸進她喉嚨裏。

文雅被那股癢意弄得渾身難受,她扭著頭想躲,卻被他扣住了後腦勺。嘴唇重重的吸嘬著她的唇瓣,抵在她腿心的腰胯隔著褲子碾揉她的蜜穴。

「唔…」文雅喉嚨裏冒出細微的呻吟聲,像只年幼的小奶貓,嗚嗚咽咽的掙紮卻更讓人生出一股想將她壓在身下仔細蹂躪的沖動。

他也果然這麽幹了。

手抓揉著她胸前的渾圓飽滿的奶子,指尖隔著衣服刮弄她的奶頭。那種若有若無的癢意,仿佛幾乎要鉆進她肺腑。

徐靖宇的陰莖鼓囊囊的一團,裹在褲子裏,依舊滾燙迫人。壓上來,即便隔著褲子仍會被他燙得腿心發麻,被壓到的陰蒂個更是酥麻難擋。

文雅當下便軟了腿,只能抱著他無助的喘息著。

只能張著腿任由他將那團巨大滾燙的肉團抵上來,碾磨她嬌嫩的小肉穴。身下汁水潺潺,幾乎要將她的褲子浸濕,酥麻感一陣陣往上躥。

文雅夾在他腰上的腿無措的夾緊顫動,除了將他的陰莖夾得更緊,毫無助益。

等徐靖宇放開她時早是眼角猩紅,陰莖在褲子裏腫脹難堪。他垂眸看著面前雙眼迷離的女孩,這幾天壓在心裏的那股郁氣總算消解了些。

「真是一刻都不能對你放松。」他說完悶氣又起,低頭在她唇上狠狠的啃了一口。

怎麽她身邊的男人就那麽多?斐厲笙那頭他尚且搞不定,她倒好,轉頭就上了什麽戀愛綜藝,還跟她那個小男友舊情復燃了?

試問誰能忍?誰不氣?

最可氣的是昨晚那場直播。

她居然主動回吻沈暮言?!

她清醒時甚至沒對自己主動過,倒是對那個小男友有心,還主動回吻他!

「嗯…」文雅吃了疼,才算回過神。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只推著他的肩:「你快出去,你這是違反節目規則。」

徐靖宇聞言嗤笑一聲,低頭去咬她的鼻頭,又去啃她的臉,嘴上倒是輕輕飄飄:「違反了又能怎樣?」

文雅喉嚨一窒,被他梗住了話頭。

他說的對,就算節目組知道他故意違反規則,也拿他沒辦法。

誰讓他是徐靖宇。

「…時間要到了,這還是直播呢,能不能給我留一點面子?」文雅換了種方式,扁著嘴,面露苦色,隱有幾分可憐之意。

徐靖宇盯著她默了片刻,才說道:「你親我一下,親就放開。」

這是什麽條件?

文雅驚異的擡起眼睛看他。但徐靖宇目光平靜的回視她,見她不動也不催促,腰胯只抵著她的腿心時輕時重的磨。

文雅哪裏受得住,她仿佛能聽見身下傳來的黏膩水聲。

忙摟著徐靖宇的脖子在那張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可以了吧?放我下去,真的要遲到了…」

徐靖宇卻不動,眸色冷凝,仿佛霜露,他靠近了一些,聲音沈啞:「你昨晚怎麽吻沈暮言的?我要一樣的。」

文雅心口一窒,總算是知道他在鬧什麽了。

這會兒也沒時間跟他講道理,以她對徐靖宇的了解,這種時候最好順著他。

便是重新貼上去,仔細吸吮他的唇。小舌頭繞著唇瓣磨蹭,又去勾他的唇縫,碰到他舌頭的一瞬快速挪開。挑逗罷又躲開,就是調皮的不肯全由著他。

徐靖宇喉嚨裏發出一聲難耐的悶哼,沒了耐性,手勾著她的脖子側過臉,舌頭席卷她的小舌頭吸進嘴裏又嘬又磨。

房間裏全是嘖嘖的唾液交換聲,直至文雅幾乎要窒息徐靖宇才將她放開。

「現在…可以了吧?」文雅氣喘籲籲濕著眼睛盯著他看。

說實話,徐靖宇在感受了一番文雅的吻後,越發氣悶。

她昨晚居然是這樣吻沈暮言的?!

她怎麽敢?

他也配?!

真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肏得她下不了床,只能塞著他的陰莖流水呻吟,還錄個勞什子的節目。

徐靖宇吐了一口氣,總算讓自己緩和了幾分,放開前還特意柔情蜜意的「警告」了她一番:「寶貝兒乖…離那個沈暮言遠點。」

諸如孟浩、陳思北之流的他不放在眼裏。唯獨這沈暮言,徐靖宇這幾天看直播是恨得牙癢,配合彈幕食用,更是讓他幾乎漚血。

連夜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人給他換了這個位置進來。

文雅盯著他不答話。

她幹嘛要聽他的?更何況現在是錄節目,她的行為當然是按照節目組的遊戲規則來。

徐靖宇扯了扯唇,腰胯更重的碾上來,甚至用手捧著她的肉臀抓揉著按到自己身下。

那根大陰莖仿佛要戳破褲子捅進來,文雅嚇得不行忙道:「都聽你的,快別弄了…」

徐靖宇喘了兩聲,重重的揉了她兩下屁股,又靠在她頸側惡狠狠的說道:「我可記得你昨晚還幫他舔了,這個先欠著,下回我可要討回來。」

「…文雅,你嘴怎麽了?」

文雅跟徐靖宇是先後到達攀巖場地的。

方才在房間裏跟徐靖宇的那番激吻,嘴唇不可避免的紅腫,哪怕事後她用唇膏遮掩,卻也依舊明顯。

「…有點過敏。」文雅勉強笑了笑。

余光撇到站在一旁的沈暮言,大概是聽到她的話,當即轉頭過來,視線在她嘴唇上停頓片刻,竟倏然看向另一邊姍姍來遲的徐靖宇,再回頭時已是面色陰沈。

文雅立刻轉過身,避開了他的視線。

她在沈暮言的眼神裏莫名的心虛。

內心湧出一種說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仿佛是一個背棄丈夫的女人,偷情時被當場抓包時的那種窘迫與羞恥。

這種心理很奇怪,她並不是許蘇言的女朋友,更不是他的妻子,實在沒有道理對他產生這種負罪感。

這種情緒沒持續多久,好在人員到齊,導演也開始宣布遊戲規則。

攀巖的規則也簡單,誰先到達頂峰,誰就擁有優先選擇權。

只是這攀巖的場地卻是在海島的一個懸崖峭壁上進行。相比於那種線路固定的室內攀巖,這種戶外攀巖的難度要更高些,如果之前沒有過任何室外攀巖的經驗,爬起來是很困難的。

「女嘉賓可以選擇一位男嘉賓,站在終點位置為你們選定的男嘉賓加油鼓勁。」

聞言徐靖宇、沈暮言一齊轉頭望向文雅,旁邊的孟浩還沒看懂形勢,記掛著一開始打算蹭文雅熱度的計劃,先一步對她招手:「文雅,給我加油,我今天一定會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約會···」

話音剛落,孟浩立刻感覺到背脊發涼,回頭一看,身後那兩個男人都用著同樣陰郁的表情盯著他,尤其是徐靖宇,沒了眼鏡的遮擋,那雙淩厲的眼鏡仿佛一把小刀,直刺進他的心臟。

「永生難忘就不必了,你加油。」文雅對他扯了扯唇,十分客套的回了孟浩的話,無視徐靖宇和沈暮言的眼神轉頭卻走至陳思北的終點位置站定。

沈暮言對文雅對選擇毫不意外,這幾天他早看出她原本的計劃,只要她選的不是徐靖宇,選誰都好說。

徐靖宇面上雖是不顯,內心卻為文雅不選他而極為氣悶。他暗暗磨了磨牙,吐出一口悶氣,趁著做熱身動作時轉頭看向旁邊的沈暮言。

他才是他真的對手。

沈暮言似有所感,轉頭過去,就見徐靖宇淺笑著對他輕輕吐了兩個字:「加油。」

徐靖宇臉上那股勢在必得的氣勢,仿佛已經勝券在握,他的一句「加油」更像是勝者對失敗者的嘲弄。

沈暮言目光冷凝,扯了扯嘴角也回了徐靖宇一句:「小心。」

他比徐靖宇年輕,誰勝誰負可不一定。

比賽開始。

其他男嘉賓都還在找切入點的時候,徐靖宇早是一馬當先,率先爬了上去。

這也很正常,徐導年輕的時候在國外,什麽極限項目沒玩過?一個小小的攀巖,絕對不在話下,也難怪他一開始就信心滿滿,一副勝利者的姿勢。

沈暮言也很快找到了落腳點,仗著身高體力的優勢,一個長腿跨上去,就把其他男嘉賓甩在了身後。

這場遊戲簡直就是沈暮言和徐靖宇的雙人角逐,一個靠著技巧,一個靠著身體素質,幾乎是不分伯仲。

徐靖宇稍快一些,畢竟是有經驗的前輩,還趁著空閑回頭看了身後的沈暮言一眼,很快就發現不對。

沈暮言幾乎是憑著蠻力在爬,為了快點趕超他,抄最短的路線,那麽小的縫隙生生用手指摳上來,甚至一些風化嚴重的地方他也分辨不出。

「你別抓那裏。」雖然有保險措施,但這種行為同樣危險。徐靖宇忍不住提醒:「那塊石頭快掉了,撐不住你。」

可他畢竟慢了一步,話音才落,沈暮言手下的那塊石頭已經斷開了,他傾長的身子在那山壁上晃了晃,幾乎要墜下去。

「小心!」文雅驚惶的聲音從頭頂傳了下來。她站在陳思北的終點處,身子卻探出來,目光緊懸在沈暮言身上,臉上焦灼擔憂的神色明顯。

好在沈暮言很快抓住了旁邊的石頭,穩住了動作。

他擡起頭,沖著文雅安撫的笑了笑,溫聲道:「我沒事,你站進去點,註意安全。」

旁邊的徐靖宇此刻的內心跟吞了一口長滿蟲卵的蛋糕一樣憋屈。他從鼻腔裏呲出一口氣,對著沈暮言冷聲嘲弄道:「小夥子,還是你該多加小心。」

說罷便不再管他,悶著頭一門心思的往上爬。

大約是掌握了門道,沈暮言的動作也快了許多,仗著自己年輕的好體力,竟是從後面趕了上來,與徐靖宇同時到達終點。

其他男嘉賓還在半道上掙紮,包括陳思北也被困在半道。他不是不想贏,首先動力上肯定沒這兩位足,其次身體素質也沒這兩個人好,這種種原因加持下,自然沒法爭第一。

而率先到達終點的這兩人,徑直走到文雅面前。

「我選她。」兩人異口同聲。

導演事先也沒想到有人同時到達,還選了同一個女嘉賓。

難道說好的雙人單獨約會,現在要演變成三人一起約會?

「···兩位男嘉賓是希望用抽簽的方式,還是女嘉賓反選的方式來決定今天和文雅約會的人選呢?」導演很快想到了解決辦法。

「···抽簽。」徐靖宇率先開口,經過剛才那一遭,他能看出文雅對沈暮言的過分關註和擔心,她對沈暮言的感情絕對是真實的,是不是愛情不好說,但他不敢賭文雅最後一定會選擇自己。

「沈暮言有意見嗎?」導演看向沈暮言。

「沒有。」

沈暮言的回答讓徐靖宇掃了他一眼。

道具組很快做好了抽簽的簽子,抽中文雅名字的人今天可以跟她有一整天的單獨約會,而抽到空白簽,只能另選其他女嘉賓。

「徐導您先吧。」工作人員把抽簽盒伸到徐靖宇面前。

徐靖宇率先伸手進去,當他把簽拆開時,臉上表情一頓,不僅沒把簽給攝影機看,還捏成一團丟回了抽簽盒中。

不僅是嘉賓和節目組,甚至是直播間裏的觀眾都被徐靖宇的舉動驚呆了。

還是頭一回在綜藝節目中看到這麽明目張膽違反遊戲規則的嘉賓。

徐靖宇也不多言,徑直走到攝影機後的導演面前,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麽,那導演的表情先是驚異,後又為難的看向沈暮言。

等徐靖宇走回來,那導演磕巴了一會兒,才說到:「按照開始的遊戲規則並沒有不允許三個人一起約會,既然是同時到的,那···就按照一開始的選擇來吧。」

直播間裏嘩然,節目組當場改規則可還行。

「沈暮言,你···有意見嗎?」說實話導演此時內心也十分惶恐,徐靖宇關乎他的前途,可這沈暮言卻是沈家公子,若是仔細說來,甚至算得上這檔節目的投資方之一,這種情況下,導演也得問問他的意見。

沈暮言側頭看向徐靖宇,盯了他半晌才慢慢回了一句:「沒意見。」

他的回答倒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

明眼人都能看出,從徐靖宇出現,沈暮言可以說是跟他相當不對付,這回居然幫著他作弊?

只有沈暮言自己清楚,毫無攀巖經驗的他,剛才如若不是有徐靖宇提醒,根本上不來。

雖然不想跟他三人約會,但沈暮言更不想欠徐靖宇這份情,這回算是還了他剛才的人情,以後他們兩各不相欠,依然是情場上的對手。

文雅在一旁也被著事件的發展驚呆了。

所以,她今天是要跟這兩個人同時約會了嗎?

···

節目組給文雅三人提供了車,約會的地點方式均由他們自行決定,節目組並未對此進行幹涉。

三人約會分歧自然不會少,從出門選地點開始就透出一股濃濃的硝煙味。

徐靖宇想去島上最高的摩天大樓,上面有不少遊樂設備,最重要的是,那裏有全島最大的酒店。

而沈暮言則提議去南邊的沙灘看海景,還能日光浴,晚上也能把帳篷搭在那裏。

既然是僵持不下,決定權最終只能落在文雅身上。

文雅在這兩個男人的目光逼視下,弱弱答道:「要不···我們就去南邊看海景?」

話音才落立刻收到徐靖宇的眼風,忙接口:「然後再去摩天大樓?」

「···可以。」徐靖宇思考了一會兒,同意了這個方案。

只要晚上跟文雅住酒店就行。

既然路線確定,按道理說也該出發了,卻沒想到這兩人開個車也能爭起來。

一開始沈暮言是願意開車的,沒想到徐靖宇徑直把文雅拉到了後座,貼著她坐了進去。

從後視鏡裏看到這黏在一起的兩人,沈暮言自然不肯幹了。他剛才已經還過徐靖宇的情了,沒有義務繼續慣著他:

「我開可以,文雅得坐副駕駛。」他說。

徐靖宇哪裏肯。

這兩人竟像個兩個稚兒一般在車子裏生起氣來,文雅見狀忙道:「那我開吧。」

這個提議也不行,別說她那技術,就是她能開,也沒有兩個男人讓女人開車的道理。

這眼看著時間一分分熬過去,還是導演看不下去了,幫他們指派了個司機,三個人並排坐後座,才算解決。

上了車,文雅左右貼著兩個大男人,前車坐著司機,說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她悄悄往前挪了挪,想跟著兩人錯開位置,沈暮言見狀立刻問道:「是不是這麽坐不舒服?擠到你了?」

文雅還沒來得及回答,旁邊的徐靖宇倒先一步撇過眼,盯著沈暮言說道:「確實很擠,要不你坐到前面去?」

眼看這兩個人又要為位置的事鬧個沒完沒了,文雅立馬停下動作回答道:「沒有,一點都不擠,這樣很好。」

文雅已經預見到今天的這場約會必然不會輕松。尤其在出發前導演還給了女嘉賓一個隱藏任務,而她的任務是讓徐靖宇單獨去指定地點幫她做一份椰奶凍。

如果完不成任務,她就需要受接受去別墅三樓找東西的懲罰。

想想都覺得恐怖。

「徐導,你知道這個島上有什麽特色美食嗎?」文雅決定趁現在相對空閑的時間開始。

「…你餓了?」

徐靖宇正勾著她嫩白的小手仔細把玩,註意力根本不在她的問題上,反而從車後掏出一盒巧克力放到文雅手上:「還好剛才出來幫你帶了一盒巧克力,先墊墊肚子。」

正常人不是該問「有什麽」嗎?徐靖宇的腦回路到底怎麽長的?

文雅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想把手抽回來,反倒被他緊緊攥住,修長的手指鉆進她的指縫裏與她五指相扣,指節有意無意的夾著她的手指。

「是椰奶凍。」旁邊的沈暮言接過話,眼睛掃到兩人交扣的手指,瞳孔暗淡。

「對對對。」文雅轉頭對著沈暮言笑了笑,又看向徐靖宇繼續說道:「就是小島西邊的椰奶凍,聽說那裏的椰奶凍特別的醇厚香甜,還能現場教學哦。」

「你想學?」

徐靖宇挑挑眉:「那就不去海邊了,我們兩直接去吃椰奶凍好了。」這樣倒和徐靖宇的心意,他本就不想去看什麽海,尤其旁邊還有個超級電燈泡。

「···可是我···我想去海邊,又想吃你做的···」這樣說夠明顯了吧?

徐靖宇聞言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下一秒眼睛掃到旁邊悶不吭聲的沈暮言身上,表情頓時沈下來,嗤笑道:「可以,等回去了,你想吃多少我都做給你,單獨做給你吃。」

說到後面那幾個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盯著沈暮言,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別想將老子支開」。

文雅就知道會這樣。

以徐靖宇粘人的程度,讓他自己去怕是不太可能,更何況她身邊還有個沈暮言,無論用什麽借口,都有可能被他解讀成她想跟沈暮言單獨約會而故意找借口支開他。

「算了。」懲罰就懲罰吧。

文雅頓感挫敗,想到明天晚上的懲罰環節就心情抑郁。猛的把手抽回來,也沒管徐靖宇陰郁的臉色。

到了海灘,三人分別換了泳衣。

大約是覺得方才在車上惹了文雅生氣,徐靖宇顯得十分殷勤,要主動幫她擦防曬。

文雅哪裏不知道他存的什麽心思,把手裏的傘遞給他:「徐導幫我撐個傘吧,防曬我剛才已經擦過了。」

跟徐靖宇赤裸著上身不同,沈暮言很突兀的穿了件長袖外套。給文雅拿水時姿勢怪異,倒讓她不由自主的註意他。

「你的手怎麽了?」文雅走上前想看,他卻側身避了過去。

「沒什麽。」沈暮言沖著文雅笑了笑,將手裏的果汁遞給她:「你的。」

他這樣躲閃倒更讓人多心。

文雅抓著沈暮言的手腕,將他的袖子往上扯了一節,才發現他手臂內側一片赤紅,全是滲出來的血珠子。

「這···」文雅頓時想到剛才的攀巖比賽。

沈暮言剛才就受傷了,卻一直不說,還要陪她來海邊。怪不得上車之後他都故意將手避到一邊,原來是怕她發現。

他這樣難不成還要陪她下水嗎?

「這樣怎麽行啊,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便是如此,原本的沙灘之遊變成了陪沈暮言去醫院。

按道理說徐靖宇也算心願得償,可看到文雅在醫院對沈暮言的種種關切之情,他倒是恨不得他們一直呆在沙灘好了。

直至晚上到徐靖宇提議去的餐廳,他也沒有半分開心的神色。

眼睛落在旁邊的文雅身上。

內心無比郁悶。她一整天幾乎沒有關註過他,從發現沈暮言的傷開始,她的註意力全在沈暮言身上。

吃飯都恨不得親自餵他。

沒記錯的話他只是個擦傷,手沒斷吧?

「你嘗嘗這個,我幫你把魚刺弄掉了。」文雅剛把一塊魚肉夾到沈暮言碗裏,不等沈暮言答話,旁邊傳來一陣刺耳的瓷器敲擊聲。

在這樣高檔的餐廳裏發出這樣的聲音可謂很不禮貌,但徐靖宇根本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將自己的碗推到文雅面前,沈郁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臉上:「我、也、要。」

文雅微怔,夾了一只蝦,把殼撥好了餵到他嘴邊:「徐導,您多吃點。」

她能看出徐靖宇此刻的心情有多差,一個慣常被眾星捧月的男人,哪裏受得了冷落。

徐靖宇盯著她的眼睛,張開嘴,卻是一口連著她的手指一起含了進去。

指間一片溫熱濡濕,文雅甚至能感覺到他的舌尖在繞著自己的手指打轉,那雙盯著她的眼睛仿佛在大庭廣眾裏將她剝了精光。

文雅猛的將手抽出來,控製不住的臉紅。

而對面的沈暮言看到這一幕呼吸一滯,仿佛一根冰冷堅硬的鋼椎瞬間戳穿他的心臟,心疼到無以復加。

之後一頓飯無人再說話,文雅也是偶爾才給沈暮言夾菜,給他夾也必然要給徐靖宇夾上一筷子。

一頓飯吃得她心累無比。

吃完飯,徐靖宇本來定了個大床房,還特別貼心的給沈暮言也定了一間。他的意思很明顯,他和文雅住一間,沈暮言住另一間。

沈暮言肯定是不同意的,兩人在前臺僵持半天,還是文雅重新定了間三人套間,還說了一句:「很晚了,好累,想早點休息。」才打消的徐靖宇想換房的念頭。

徐靖宇覺得自己妥協是為文雅,卻沒想到,他換洗之後出來,看到的居然是文雅要幫沈暮言洗澡。

「不行!」餵飯什麽的就算了,洗澡徐靖宇真的不能忍:「他自己不能洗嗎?幹嘛要你幫他洗?」

「醫生說了他的傷口不能碰水啊。」沈暮言的傷口雖然不是很重,但也算不上輕。手臂內側幾乎沒有一塊好肉,雖然是擦傷,但看起來依舊可怖。

「我說不行就不行。」這點徐靖宇很堅持,洗澡怎麽回事他能不清楚嗎?

「我不也給你洗過嗎?洗他怎麽就不行了?」文雅覺得徐靖宇有點無理取鬧,更何況是許蘇言,她沒有道理不幫他。

「這一樣嗎?」正是因為她給自己洗過,他才不希望她去洗別人。

「那你幫他洗?」文雅氣急,不知道哪裏不一樣,徐靖宇既然這麽攔著,那他自己來好了。

不等徐靖宇答話,旁邊站著一直沒說話的沈暮言卻接口道:「不要。」

沈暮言臉色很差,不知道是因為傷口還是因為聽到文雅和徐靖宇的對話,眼瞼半垂著遮住他眼中的落寞:「我自己可以洗,文雅,不麻煩你了。」

說完便轉身進了浴室。

文雅看著沈暮言的背影,莫名的心疼。她嘆了一口氣,轉頭對徐靖宇說道:「徐導,你沒有資格替我做決定。」

她說完,便推開浴室門走了進去。

徐靖宇呆怔在原地,他如何也想不到文雅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聽著浴室裏沙沙的水聲,他停頓了片刻,拿著車鑰匙轉頭走出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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