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文雅!快放開!」
精液剛剛射出,還沒來得及享受那高潮的余韻,斐厲笙就覺得不對。小腹墜墜的酸,憋脹的許久的體液在疏通的管道之後已然由不得他控製,叫囂的就要傾瀉出來。
斐厲笙抓著文雅夾在腰上的腿想被陰莖抽出來,可文雅這會兒還陷在高潮的泥沼中無法抽身。
他越動,她夾得就越緊,不僅腿夾在他身上,裹著他的那張小嫩穴更是張合著蠕動緊縮,仿佛一張餓極的小嘴要將那根大陰莖吞咽下去。
「唔呃...」
那股尿意瞬間爆發!
有力的水柱從剛排泄過精液的頭端再次激射而出,混黃滾燙的噴射到文雅灌滿精液的子宮裏。
「啊--」文雅倏然睜開眼睛,她蹬著兩條腿在他腰間掙紮,身下淅淅瀝瀝的跟著湧出一股渾濁的汁液,落到地板上,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嘩啦啦淅瀝瀝的一陣響,混在她的尖叫聲中,異常淫靡...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文雅的下腹直躥而上。
被尿液噴射到的部位仿佛是被一堆滾燙的小鋼珠持續不斷的擊打,那股夾帶著熱辣感的尖利酸麻很快被尿液灌滿的飽脹感所覆蓋。
下腹墜得厲害,熱熱燙燙,酸脹難堪的,不僅是男人的陰莖精液,還有他噴射進來的滾燙尿液,甚至讓她也尿意明顯。
「啊啊...」身體本能的抗拒,尤其是最受刺激的肉穴。
層疊的軟肉劇烈的蠕動著。像是受驚的貝肉,激烈的想要合攏上自己張開的貝殼,防禦外力的攻擊。但那根大陰莖還插在深處,又如何收攏得上?
只能無措的收縮張合,夾著那根大陰莖反反復復。倒更像是在擠絞著那根正在射尿的性器,邀請他射進來更多似一般。
「呃...文雅...」此刻的斐厲笙根本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高熱燒得他昏沈敏感,本就讓很難控製自己的身體,又被文雅下著死力這麽夾,頓時理智全無。
大手扣著那渾圓的小屁股往自己胯間擠,腰胯更重的撞進來,原本還憋著勁想阻止住尿意的釋放,一下也跟著松懈了。
那股尿意傾瀉而出,狂猛如決了堤的洪水,全灌進她溫熱嬌嫩的蜜穴裏,暢快淋漓的釋放出來。
「啊--」文雅只叫他這一下給射懵了。叫他射得尿意連連,穴口重重的抽動了兩下,纖瘦的腰身在他手掌上抻長又收短,大腿重重的夾了他兩下腰,隨著他從她蜜穴裏滋出的尿液,也跟著尿了出來。
淋淋落落,嘩啦啦,將那浴室地板泄了一地濕淋淋的水花。
斐厲笙緊抱住文雅,他出了一身的汗,身體在這極致的高潮中劇烈顫抖,抖得比文雅還要厲害。
緩了許久才直起身,低頭看著埋在他懷裏神情恍惚的小姑娘。
她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沾著水珠,還在翩翩翕動著,臉上一片潮紅,小嘴微張著吐著香氣,仿佛喝醉了一般,喃喃囈語著什麽。
斐厲笙低頭親了親她汗濕的額頭,將她放回洗漱臺上,才發現她原本平坦的小腹竟變得圓鼓鼓的,撐得那奶白的肚皮渾圓,仿佛懷了四五個月的肚子。
他一時有些晃神,頭一會兒有了想要個孩子的沖動。
一個他和文雅的孩子...
光是想象,心都是充實滿足的。
做他們這一行的,通常在拍戲之前都會先去醫院進行體內的避孕措施。不會傷身體,想要孩子的時候只要把體內的東西取出來就可以。
斐厲笙再此前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把自己的避孕措施取出來,但現在莫名的就想了。若是文雅的肚子裏不是他的精液尿液,而是孕育著他和她孩子的胚胎...
這麽一想,竟覺得人生都圓滿了。
他看著面前這個還昏睡的女孩,默默嘆了口氣。
手扶著她的腰將陰莖緩緩往外抽。
她股間還黏著不少被他搗出來的黏液,黏糊糊直墜到半空,隨著他的動作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往下拉長,然後吧嗒一下癱進了積在地板上的那一汪水液上,混成了一團。
文雅此刻敏感至極,他稍一動作,她的肉穴便會跟著夾住他,喉嚨裏也跟著發出不耐的哼哼。
「不舒服...嗚嗚...」文雅閉著眼睛,整個人仿佛在夢裏,聲音細細小小的還帶著哭腔,像只小奶貓嗚嗚咽咽的沖人撒嬌。
身下太脹了,他一動,肚子裏的那些個水液稠液便跟著翻騰起來,加上蘑菇頭上的小勾子刮得她只哆嗦。
「唔...乖...抽出來就舒服了...忍一忍...」斐厲笙額頭上冒出了汗,他不得不將文雅的穴口掰開將陰莖往外快速抽出。
「嗯啊--嗚嗚...」沒有了堵塞物,文雅肚子裏那堆東西跟著一湧而出,強大的噴濺力竟讓她又高潮了一次。蜜穴痙攣的噴出汁液,她繃緊了身子,抓著水池邊緣,被這強烈的快感刺激得哭叫連連。
噴出來的尿液混合著斐厲笙早先射進去的精液幾乎全濺到了他身上。
斐厲笙也不嫌棄,勾著文雅的腰將自己的陰莖貼上去,壓著她激烈抽動的穴口來回的磨。大手攬著她,將人緊緊抱緊懷裏,熱切的親吻她的側臉,在她耳邊輕聲哄道:
「好了,好了...文雅乖...」。
等文雅抽抽噎噎的緩過神,才抱著她進去沖洗了一番,這才回到臥室睡了過去。
文雅第二天醒來時盯著面前陌生的窗簾還有些恍惚,腰間沈沈的搭著男人的一條胳膊。
恍惚了許久才想起是在斐厲笙家。
她輕輕轉過身。
斐厲笙還在睡。他臉色比昨晚好了許多,雖然還有些蒼白,但那抹不正常的潮紅已經完全褪去,呼吸也緩長了許多。
手背在他額頭上試探了下,也不怎麽燙了。
文雅悄悄下了床,在他的房子裏閑逛了一會兒,進來廚房,冰箱裏有些菜。雖然她手藝不好,但這會兒也沒得挑不是?
熬了一鍋小米粥,又踉踉蹌蹌炒起了番茄炒蛋。
斐厲笙就是這會兒起來的。
抱著胸靠在廚房進門處看了一會兒,方才剛醒時不見她的那股失落感頃刻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與幸福。
她此刻仿佛是他的妻子,正洗手為他作羹湯。
斐厲笙在此前的婚姻中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從未有過。他甚至沒有一次能把徐思晴看成他真正的妻子過。
「厲笙哥,你醒了?」文雅在他灼熱的視線裏回過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不覺微頓,心跳也跟著莫名的急促起來。
不得不說斐厲笙真的長得好,不負國民男神的盛名。即便是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也一樣有魅力。怪不得他在離婚之後人氣不降反升,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等著嫁給他。
「嗯,在做什麽,我幫你?」他走到她身後,手從她腰間穿過,撐在料理臺上。他從她身後傾身過去看,胸幾乎要貼上她的背,這個姿勢仿佛從背後擁抱她。
「別別別...你病還沒好,別弄這些。」文雅手肘往後輕輕一推,本是想讓他往後站,沒想到他仿佛塌了下來,整個人壓上來,手攬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
「厲笙哥,你沒事吧?」文雅想轉過身,卻被他緊緊摟住,臉貼著她的側臉,甚至讓她沒法轉頭。
「...借我靠一會兒,還有點兒虛。」斐厲笙的聲音仿佛真的有幾分虛弱,但他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卻異常有力,並不像一般病人那般綿軟無力。
更何況他昨晚病得最重的時候還能那麽狠的肏她...
想到這,文雅頓了一頓。
不等她說話,斐厲笙轉了個臉,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高挺的鼻梁在她頸間蹭了幾下,他深吸了兩口氣,便放開她直起身,後退了兩步,靠到了身後的料理臺上。
他沒有出去,全程就靠在旁邊盯著文雅看。嘴角擒著笑意,滿眼的溫柔,倒是讓文雅十分的不自在,磕磕絆絆才做完了這頓飯。
文雅沒什麽做飯的天賦。
她小時候家境優越,不需要她動手。後來入了行,忙著工作掙錢,每天吃劇組的盒飯,也沒時間做這些。
但好在人還不算笨,之前看許蘇言做過幾次便也會了個大概。
做出來的東西難吃算不上,但絕對稱不上好吃,光是賣相就有些讓人倒胃口。
但斐厲笙仿佛吃到了珍饈美味,倒是津津有味。
文雅倒很驚訝,想著他大約是病了味覺不太靈敏所致。但看有人這麽給面子吃她做的菜,那種滿足感還是很足的。
「文雅,你有沒有想過結婚?」斐厲笙忽然擡起頭,眼神專註的望著她。
文雅吃驚的看著他,很驚訝他的問題,但她還是仔細想了想,回答他:「沒有想過,至少現在沒有。我才剛剛起步,現在結婚太早了。」
斐厲笙聞言笑了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吃完飯,他送她下樓,出電梯時斐厲笙突然叫住她。
「文雅,如果你哪天想結婚或是談戀愛,能不能第一個考慮我?」
斐厲笙想再婚,對象只有一個,就是對面這個女孩。但她還這麽年輕,她有天賦有能力,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自私,在這個時候束縛她。
文雅回頭,看他高高的個子站在電梯裏,眼睛彎彎,嘴角溫柔的勾起。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便笑著回了他一句:
「好啊。」
...
文雅搭了車回家。
下車的時候不自覺往馬路對面望。
那輛黑色的奧迪還停在那。
她盯著看了許久,鬼使神差忽然繞了個角度,看到車牌號時腳步一頓。
一排尋常人拿不到的囂張數字。
還真是徐靖宇的車...
車裏明顯有個人坐著,從昨晚到今天,他似乎連姿勢都沒換過。
文雅看了一會兒,轉身往公寓裏走。
上樓前又忍不住從大門望出去,玻璃大門外,那輛車孤零零的停在遠處,前後都沒有其他的車子,顯得突兀又孤獨。
徐靖宇為什麽在這?他西京的房子並不在這一帶,這裏雖算是高級小區,但他那種身份的人也不會住到這樣的小區裏。
文雅忽然想起昨晚他臂彎裏掛的那個女孩。
說不定是他哪位女友住這裏。
但這又跟她有什麽關系呢?
回到家,洗漱了一番,文雅很快就困了。昨晚那場激烈的性愛確實讓她累了,躺下後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嗡嗡的鬧個不停,急促的振動聲仿佛在催魂。
屏幕上閃爍的是個陌生的號碼,歸屬地就是本市。
這是她的私人手機,知道這個號碼的人至少都是斐厲笙這類跟她有些交情的人。
文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電話那頭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給粗魯的打斷了。
「...趕緊過來把你們家這個瘋子弄走!真是晦氣...」男人在電話那頭罵罵咧咧,很明顯的心情不佳。
「先生,您是不是打錯電話了?」對於這類電話,文雅還是稍微有些耐心,如果有時間她也願意花點兒口舌去解釋。
「你不是叫文雅?你男人給的電話,還能有錯?」
文雅擰緊了眉,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什麽男人?
「我是叫文雅,但...」
「樓下這輛車牌號京A00000的黑色奧迪是不是你家的?」男人打斷她的話,很明顯那頭已經顯得有幾分不耐煩。
京A00000的黑色奧迪?那不就是徐靖宇的車?
文雅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將額前掉下來的碎發扒到頭頂,攥緊了手機,盯著面前的床單,略有些緊張的問:「...先生,我能問問那輛車怎麽了嗎?」
「還怎麽了?!」那男人聲音拔高,簡直暴跳如雷:「占了我的停車位,叫挪走不挪就算了,還吐了我一身!這叫什麽事?再不來我可報警了!」
「對不起先生,請您別報警,我馬上就下去。」
文雅掛了電話忙滾下床,衣服也來不及換,套了件外套就小跑著出了門。
進了電梯,才緩過神。
她慌什麽?又急什麽?她又不是徐靖宇的誰...
直到電梯門打開,文雅才嘆出一口氣。
好在還記得戴了口罩。算了先去看下吧,好歹也相識一場。
公寓對面是一個普通住宅區,文雅平常出入都是閆司燁和保姆車接送,沒有多少開車的機會,直到接到這個電話才知道對面那段馬路是那個住宅區的私人停車位。
出了公寓就看見徐靖宇的那輛車還停在原地,車窗全關著,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站在車外,衣襟前一堆的穢物,表情不耐又惱怒,卻並沒看到徐靖宇的人。
文雅走進才發現他還坐在車裏,隔著車窗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什麽情況。
「您好,我是文雅。」文雅走到近前。
男人看到她略有些驚訝,即便她戴著口罩穿著一件不合時宜的長外套,卻也能看出是個面容姣好的年輕女孩。
一時語氣緩和了不少:「...你們小情侶吵架能不能別影響別人,你看看你男朋友把我搞成什麽樣了?」
文雅看著他身上沾的那些東西,怎麽都沒辦法跟徐靖宇聯系在一起,卻也聰明的沒有去反駁男人的話,只是賠笑著跟他道歉,並承諾會還他衣服的錢。
男人見她態度良好,氣也消了許多,只擺手道:「算了算了,讓他趕緊把車挪走,我自己的車也要停的。」
文雅忙說好,轉頭去敲徐靖宇的車窗。
窗子很快落下一個縫,身後的胖男人見狀冷哼一聲,低聲罵道:「剛才我敲了半天才開,這回女朋友來了倒開得快,賣慘呢?」
文雅沒有理那人,只彎腰湊臉過去,瞬間被車裏漫出的煙和酒精混合出的刺鼻味道嗆得連續咳了好幾聲。
她屏住氣望進去,裏面的徐靖宇還穿著昨晚頒獎典禮的那套禮服。
只是外套已經脫了,只剩下那件高級定製的金絲襯衫,如今已然有些皺巴巴的,領帶被他扯開不知道丟到了哪裏,襯衫領口解開了幾顆,領子歪著,配上他眼底的青黑和下巴新長出的胡茬,看起來很是不羈。
「...有事?」他將手裏的咽叼進嘴裏,吸了一口,轉頭看向文雅,吐出一口煙,目光冷漠又幽深。
「徐導,你把人家停車位占了,可以先把車開走嗎?」
文雅是不懂徐靖宇為什麽一副情緒不佳的樣子,還把車停在她公寓外頭。但沒辦法,雖然她覺得這不關她的事,但既然來了總得把事情解決吧。
徐靖宇眼神在她臉上流連,眼睛裏仿佛閃著些許細微的凜光,不知道在看什麽,許久才慢吞吞冒出一句:「我現在開不了車。」
文雅就是站在車外也能聞到他滿身的酒氣,旁邊的副駕駛上堆了好幾個空酒瓶子,粗略看了看,紅的白的黃的...一樣都沒漏下。
她便好心提議道:「那打電話讓你女朋友過來接你回去?」
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徐靖宇的眼神瞬間覆上一層寒霜,薄唇死死的抿在一起,攥著方向盤的手倏然收緊。
半晌他松開手,忽而輕輕一笑,語帶嘲諷:「我女朋友很多,找哪一位?」
「...離這裏最近的?有閑空的...或者昨晚那位?」 文雅見他臉色,聲音不由得也小了許多。
徐靖宇定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發出一聲嗤笑,聲音懶懶的,帶著幾分酒意的任性:「我就是要停在這兒,怎麽了?」
他說完竟是直接關上了窗戶,沒再理她。
文雅站在車外,看他又從副駕駛上拿了一瓶酒,仰頭往嘴裏灌了一口,仿佛跟她說話讓他多氣悶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他就這樣。剛剛我叫他的時候更過分,叫了半天才下車,下來話都沒說幾句直接吐了我一身!真是沒天理,我報警得了,讓拖車來...」胖男人見徐靖宇那無理取鬧的樣子,剛被文雅安撫下去的火氣又冒了起來。
「大哥,您這停車位停一天多少錢?」文雅打斷胖男人的牢騷。
他要是報警可不得了,徐靖宇雖然是個導演,但也算是公眾人物,要是因為這種事進警局,那必然也是一陣波瀾。
「這樣,我兩倍價格租您這個車位用兩天可以嗎?等他酒醒了我就讓他走。」
她好聲好氣的磨了那胖男人許久才答應,等把人打發走了,回頭去看徐靖宇,他依舊坐在車裏,目光冷淡的盯著前方又開始吸起了煙,仿佛對剛才發生的事無知無覺。
文雅嘆了口氣,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默默嘆了口氣。
...
文雅回到家,卻莫名有些坐立難安。
進了臥室,無意間從窗臺望出去,竟能從樓宇的間隙間,恰好看見停在馬路上的那輛奧迪。
徐靖宇昨晚剛拿了優秀導演獎,不知道他為什麽還要在車上搞得那麽狼狽。
不是因為事業,那就是因為感情了?
因為女人?昨晚那個女孩?
忽然覺得有些氣悶。算了,這些不該是她關心的事。
文雅索性拉上的窗簾,來個眼不見為凈。
到了晚上,天卻陰了,還開始下起了雨。
夏天的雨就是這樣,原本還朗星滿天,忽的飄來幾朵雲,幾陣雷聲之後,頃刻間便風雨交加起來。閃電喀嚓喀嚓劃過天際,天幕仿佛成了一片霧蒙蒙的墻,哪裏都看不清。
即便隔著這麽遠,文雅也能聽到樓下的汽車在雨中發出淒厲的警報聲,莫名讓她胃部抽緊。
腦子裏莫名冒出幾個暴雨水淹車的社會新聞,文雅還是下了床,快步走到窗子旁,拉開窗簾通過那層厚厚的雨墻望出去。
那輛黑色奧迪仿佛一艘小船,孤零零漂泊在風雨肆虐的海面上。車身搖晃,車裏亮著的小燈,也跟著搖晃,在雨中晃晃悠悠閃閃爍爍,仿佛下一秒就會傾覆在海裏,熄滅掉...
手機響了幾次短信音,全是西京政府發布的暴雨橙色預警,提醒民眾不要在此時出門。
文雅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拿了雨傘便出了門。
下了樓才發現雨比她想象的還要大。馬路上被淹了大半,文雅淌著水,廢了好大的功夫才走到徐靖宇的車旁邊。
她撐著雨傘急促的敲他的車窗,徐靖宇在裏面轉頭過來,看到她似乎一怔,手裏的酒瓶停在半空,立刻把車窗降了下來。
「快出來,別呆在車裏了。」文雅的聲音被風吹得七零八落,她幾乎是用吼的在跟他說話。
徐靖宇盯著她看,神情略有幾分呆滯。文雅看他旁邊那越疊越多的空酒瓶,知道他這會子恐怕醉得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沒什麽道理可講。
直接將從窗戶伸手進去,艱難的把中控打開,開了門又去解他的安全帶。
徐靖宇全程都呆怔的看著她,既不說話,也不抗拒,一副任她擺布的樣子。
「徐靖宇快出來,雨太大了,別待在車裏...」
風幾乎要把她的傘掀翻,文雅身上全濕了,頭發被吹得到處都是,黏在臉上,異常的狼狽。這會子還得去弄徐靖宇,他那麽高的個子,要是不動,她哪裏弄得了他。
濕都濕了,索性關掉傘,上半身鉆進車裏想把他扯出來。
弄了半天,除了一身汗毫無作用,正是懊惱,後背忽然一沈,她整個人全窩進他懷裏!
身上忽然一暖,不知道徐靖宇什麽時候把外套拿了過來,整個覆到她身上。文雅從那件寬大的外套裏鉆出來,擡頭就迎向他沈郁的目光。
那雙眼睛忽然沒有了醉意,看上去沈郁又深沈。
也許是被他身上的酒氣熏的,也可能是他的眼神,文雅盯著他有片刻的恍惚。徐靖宇卻忽然伸手過來,輕柔的將她臉上黏上的濕發撥開,又替她擦幹了水珠。
他的目光文雅看不懂,心卻莫名的慢了幾拍。
「...雨太大了,下車吧。」文雅放緩了聲音,好聲勸慰:「先去我家躲躲雨。」
也不知道他女朋友住哪棟那間,只能先把他帶回去。
徐靖宇喉結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文雅試探著從他身上爬起來,他沒有拒絕。
下了車,她再去拉徐靖宇的手,他終於踉踉蹌蹌的從車上跨腿下來。
也許是真的醉得厲害,下車的時候晃了晃,文雅下意識摟住他的腰,他竟也沒反抗,扶著她的肩膀,將大半的重量撐在文雅身上。
徐靖宇似乎也沒有醉得那麽厲害。
站穩之後還主動接過傘。一只手撐傘,另一只則將文雅護到臂彎裏幫她擋著雨。
進了公寓大門,文雅倒還好,徐靖宇身上濕成一團,滴滴答答,極為狼狽,不負往日風流貴公子的模樣。
那段路程仿佛用盡他剩余的力氣,一進門便整個人壓下來,幾乎全靠到文雅背上,她得撐著才能勉強支住他的身體。
一身的酒氣熏人,文雅廢了不少力氣才撐著他走進浴室。
把人弄進浴缸裏,她就不行了。
靠著浴缸喘了一會兒,回頭去看徐靖宇。
他頭枕著浴缸邊緣,眼鏡即便是歪在臉上,也不妨他的美貌。長長的腿半搭著,閉著眼睛躺在浴缸裏,胸膛緩慢的起伏,仿佛已經睡著了。
文雅這麽盯著徐靖宇看了半天,他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
身上汗水雨水混成一片,衣服全濕了,黏在身上十分難受。她還是決定先洗個澡,把自己清理幹凈再處理他。
脫了衣服,背對著浴缸用旁邊的花灑沖洗。
水聲嘩嘩,浴室裏逐漸蒸騰起的熱氣,熱水漫過身子,她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身後似乎也傳來了一聲輕嘆,文雅嚇了一跳,後頭看向浴缸,卻見徐靖宇竟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嚇了一跳,趕緊拿了條毛巾捂住上身,再回頭去看,他卻是閉著眼的,連睡著的姿勢都沒變過。
難道剛剛是她看錯了?
「...徐導?徐靖宇?」文雅穿好了衣服,走到浴缸前連叫了好幾聲,他才如夢初醒,緩緩睜開眼睛。
大約是休息不好,他的眼眶略微泛紅,漆黑的瞳孔專註在她臉上,深邃到讓她有些恍惚。
「...你先洗個澡,我幫你放水。」
文雅連說了好幾遍他才有反應。
伸出手卻並沒有去解衣扣,而是伸到文雅面前,修長的手指沿著她高挺小巧的鼻梁往下滑,又停在她唇間流連,仿佛在跟她嬉鬧。
臉上癢癢的,文雅一頓,抓住他胡鬧的手又說了一遍。
可徐靖宇顯然沒有要脫衣服的意思,翻過手,修長的手指順勢鉆進她的指頭縫裏,又夾又磨。
已經半夜了,文雅看徐靖宇現在的狀態,覺得讓他自己來還不知道要弄到什麽時候。
索性抽出手,傾身過去替他解扣子。
好在他還算老實,並沒有拒絕文雅的動作。
把他皺巴巴的外套脫到一邊,一擡眼便看到那片白皙精壯的胸膛。
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腹部平坦緊實,隨著他的呼吸隱約能看到那八塊腹肌的蹤跡,人魚線往下,隱沒在他泛著冷光的皮帶下面,很是惹人遐思。
文雅動作一頓,臉上莫名燒了起來。
不得不說,徐靖宇這身材這兩年可沒有半點兒走樣,依舊是文雅最愛的那一款。不怪得圈子裏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鶩。這男人長成這幅模樣,還是個名導,女明星哪裏拒絕得了。
不過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文雅在心裏感嘆了一番,便開始解他的褲腰帶。
眼睛不可避免會看到徐靖宇胯間那隆起的一團。濕掉的褲子黏在他身上,讓那團顯得越發飽滿,還沒勃起就已經分量十足,甚至隱約能看到那碩大的蘑菇頭上撐起硬楞的弧度。
一大包鼓囊囊的將那條拉鏈撐得發緊。
文雅小心翼翼去捏那拉鏈扣,指尖仍是不小心碰到那肉囊囊的鼓包,不等那股灼熱感傳上來,徐靖宇倒先冒出了難耐的呻吟。
「嗯...」
那呻吟夾著喘息聲,似痛似爽,在逼仄的浴室裏回蕩,卻是讓文雅小腹躥上一股酸麻。
不得不說男人叫起床來也很勾人。尤其是徐靖宇,那沈啞的嗓音,帶著些微急促的呼吸,從喉嚨裏冒出來的時候,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他。
她擡起眼睛偷偷去瞄徐靖宇,卻見那抹赤紅似乎從眼角已經燒到了他的臉上。因為醉酒原本略顯呆滯的眼神,隱隱升起了波瀾。
「...對不起徐導,我小心一點。」文雅抿了抿嘴,低著頭不敢去看他,耳朵卻燒紅了一片。
她翹著蘭花指,小心翼翼的把拉鏈扯下來,褲子裏那團束縛在黑色內褲裏的勃脹物便跟著露了出來。
文雅避開眼睛當看不到,她站起身一腳跨過徐靖宇踩在浴缸裏,彎著腰去勾他的褲頭,要將那條西褲扯下來。
「徐導,擡一下臀...」她一句話必須說好幾次他才會有反應。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願意動,當文雅用著勁想把他擡起來的時候,那勁瘦的腰倏然擡高,竟迎著她俯下去的臉撞了上來。
雖然文雅很快往後仰頭,臉仍是不可避免的貼了上去。
雖然力度不重,但她卻仍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撞上來的那一瞬間的彈軟與滾燙。內褲底下那滿滿的肉感,鼻梁和嘴都埋了進去,幾乎讓她窒息。
鼻腔裏似乎還殘留著那股濃濃的雄性荷爾蒙味道,像微苦的栗子花。
「唔...」徐靖宇夾緊了眉,他盯著自己的胯間看了一眼,又慢吞吞的將眼睛挪到文雅臉上,表情復雜。
文雅不用去分析他的表情也知道是怎麽回事。
經過剛才那般莽撞之後,那包勃脹物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內褲底下膨脹,將那條CK內褲撐出了一個巨大的弧形帳篷。
薄薄的內褲上浮現出肉莖表面隆起的筋絡。
那顆碩大的蘑菇頭撐開布料,也開始顯露出蹤跡...
文雅當沒看到,垂著眼睛將他的褲子連著那條內褲一起扯了下來。
那根亢奮過頭的陰莖毫無意外的跟著彈出來,搖晃著巨大的身軀,聳立在他濃密的陰毛之上,晃蕩得浴缸裏水波陣陣。
文雅沒敢去仔細看,從浴缸裏跨出來開始給他放水。
「可以自己洗嗎?」她摘掉他鼻梁上的眼鏡,輕聲問。
徐靖宇沒說話,盯著她撐在浴缸邊緣那只奶白的小手看,很明顯的心不在焉。
...
在文雅出現之前,徐靖宇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一個女人失魂落魄。
天知道他跟她表白時用了多少的力氣,甚至於他那高傲的自尊心都被摒棄掉。而她的拒絕也像個大擺錘砸得他暈頭轉向,這麽長時間過去依然沒能從那眩暈的世界裏走出來。
這兩年他有意避開文雅的一切,她似乎成了他的禁忌。
避不掉時,就會將他又拉進想要她的欲望荊棘之中。譬如之前的那些謠言,譬如昨晚的那個頒獎典禮。
本也不需要他去後臺化妝間接他的女伴,本來就是為了宣傳劇而湊在一起的臨時搭檔,但聽到獲獎名單裏有她時,他莫名改了註意。
他看著她挽著閆司燁的手走紅毯,與斐厲笙含情脈脈的隔空相望...唯有對他,卻像是對一個陌生人,連寒暄的語氣都生硬到讓人心寒。
他在她樓下呆了一整夜,看著她對他視若無睹,看著她出門整夜不歸。
心裏有點淒迷。
他們的曾經是一場手挽手的舞蹈,而在這個舞蹈裏,她從未主動牽過他的手。
這麽一想,心裏直發寒。仿佛有一只手伸進他的身體裏,將其中的五臟六腑掏了精光,獨留一個皮囊。
忽然起了一股怨憤之意。
當被人叫下車時,他鬼使神差的給了那人她的電話。
也許是心存報復,想將她再拉進自己的世界;也許只是想看看她會不會來,是不是真的那麽狠心對他視若無睹。
但看到她出現在車窗外的時,他又有些恍惚,分辨不清這究竟是真實發生的,還是他酒醉之後的臆想。
在夢裏她也能這麽惱人,嘴裏吐不出一句讓他舒心的話。
浴室裏很熱,熱氣蒸騰得他的眼鏡都起了霧。
文雅...或者說是他臆想出來的文雅,就站在面前,背對著他。濕發貼著她雪白纖細的後背,在肩胛骨上蔓延而下,仿佛蝴蝶翅膀上蜿蜒的紋路,透著一股蝕骨的銷魂之意。
奶白色的肌膚在熱水的彌漫下,透著一點淡淡的粉,像熟透的蜜桃,誘惑至極。
空氣仿佛變得粘稠而滾燙,鼻腔裏都是那股甜得惑人的白桃香。
被酒精熏得迷醉的腦袋頓時暈眩發脹。
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她竟已經蹲到他面前。
這麽近,近都他能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嘴唇上淺淺的紋路,勾得他想貼上去,用總覺得唇滋潤她。
好不真實,現實中的文雅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又好真實,指尖能感覺到她皮膚的觸感,她的溫度,甚至於她的味道...
他看著她脫掉他的褲子,性器不可避免的硬了。
對她,他從來沒有抵抗力,即便在夢裏亦是如此。
看著她蹲到面前,他忽然很想問她:「...我哪裏不好?」
比起閆司燁,比起斐厲笙,他哪裏不好?哪裏比不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