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霆遠...要壞掉了...」文雅的小嘴微張,聲音帶著哭腔,哀哀的向他求饒。
太多了,她幾乎要滿出來了。
「唔...乖了...快好了...」她越是叫他的名字,顧霆遠就越發的心潮澎買。欲火直燒上頭,背脊上熱燙的一片,幾乎要燒掉他的理智。
他將文雅摟進懷裏,大手托住她飽滿渾圓的奶子,肆意抓揉著。身下的動作不停,撞得她的屁股蛋劇烈顛簸,嘴唇咬住她的耳朵喘息聲噴進她的耳朵裏:「小貓這不喜歡這樣嗎?嗯?」
文雅在他懷裏急促的呼吸,軟白的肚皮被他撞得凸出一個鼓包又快速的扁回去,上下都被作弄著,她哪裏說得出話。
隨著他幾十下狠撞,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叫聲,身子在他懷裏劇烈顫抖,蜜穴夾著他的大陰莖跟著快速痙攣著噴出一大股溫熱的汁液,淋淋漓漓的撒了一地。
「唔...」顧霆遠被她夾住一陣悶哼,大手倏然握緊她的奶子。他將她按回墻面,碩大的陰莖在她高潮抽搐的蜜穴裏狠命沖刺。
「啊啊...」文雅被他肏得嗚咽著呻吟,完全失去了理智,身體本能的夾緊他。
顧霆遠的鼻息越發粗重,他從身後按住她的腰臀,陰莖在她蜜穴裏持續快速的抽插頂弄,連續抽送了百來下,在悶哼著含住她的唇,將濃白的陽精射進她體內深處。
...
文雅醒來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上多了幾個未接電話,還全都是閆司燁的。
也是顧不上別的,忙把電話回撥過去,才響了一聲立馬被接了起來。
「文雅?」是閆司燁慣有的低沈嗓音。
「咳咳...是我。」文雅清了一下嗓,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些心虛。
「怎麽不接電話?你這樣很不好。」雖然這麽說,但那頭的閆司燁似乎松了一口氣。
「我...剛才在....洗澡,沒聽到,抱歉...」文雅抿了抿嘴,翻了個身,一轉過來就撞上顧霆遠那雙沈黑的桃花眼。她頓了動作,又想轉身回去,卻被他一下扣住腰摟進了懷裏。
「下次最好不要這樣,自己住的話,進浴室也要帶著手機。」閆司燁沈聲叮囑。
文雅應了一聲,從電話裏聽到那邊傳來叮的一聲電梯開門聲,就聽到他說:「我已經到你樓下了,一會兒就到。」
臥槽!什麽?!
閆司燁說的什麽一會兒就到?
文雅頓時拍掉顧霆遠的手,騰一下從床上蹦起來,身手是從未有過的利落。
「臥槽!臥槽!」
文雅手忙腳亂的像只受驚的小奶貓,在房間裏四處亂竄,情緒是所未有的慌亂,好一會兒才重新找回了理智。
大腿上黏糊糊的。因為她剛才爬起來一陣亂竄,顧霆遠新鮮射進來的精液也跟著一股腦的流了出來。
這會子洗澡是肯定來不及的。
文雅從床邊抽了一大把紙巾,把沿著大腿下滑的那一堆白灼抹了個幹凈,那一大團紙巾頓時變得濡濕黏糊,她毫不猶豫的將那團染著糜爛汁液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裏,又急急忙忙打開了衣櫃,開始翻找衣服。
床上的男人看她的動作,沈黑的眼眸不覺瞇了瞇,原本稍顯愜意的嘴角,此刻已是緊抿著。
文雅隨便套了件衣服,鏡子都來不及照,用手指將淩亂的頭發耙了兩下,一回頭就看到躺在床上還枕著手臂沈默著盯著她看的顧霆遠,當下越發慌急。
臥槽!這位還躺在床上的大佛才是最要命的!
「我的經紀人要來了,你趕緊起來...」
什麽對首長應有的謙卑,什麽尊敬害怕,統統消失不見了。文雅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讓閆司燁發現她家裏有別的男人!
她和閆司燁的合同上雖然沒有明確寫著合約期間不能戀愛,但是光是那條假扮情侶的條約就已經隱約包括這一項了。若是閆司燁計較,摳著字眼來找她麻煩,文雅也是無可奈何的。
得罪首長跟違反合約哪個更要命?
似乎兩頭都不討好,但是現在最緊要的,火即將燒上她屁股的,就是閆司燁那邊,也是顧不上那麽多了。
文雅一條腿跪到床上,抓著顧霆遠的手臂想把他拉起來,卻被他反手握住手腕一把扯了過去。顧霆遠動作利落的翻過身,托著她的臀將她壓回床上。
「慌什麽?」
他低頭親了親那張小嘴,手勾著她的腿又盤回腰上,勁瘦的腰抵著她張開的腿心又擠了過去,赤裸碩大的陰莖隔著一層薄薄的底褲貼了上去。
「別...」文雅臉脹得通紅,手捂住他又要壓下來的唇,這會兒倒想起這男人有多霸道,立刻換了聲線,小小的討饒道:「首...霆遠...我經紀人要來了,他現在就在電梯裏...」
「嗯...那又怎麽樣?我見不得人?」顧霆遠聽她叫自己的名字,很是受用。瞇著眼睛在她貼上來的掌心上輕吻,舌頭勾著她手裏的那塊軟肉,蛇一樣滑到她指縫裏去。
文雅吃了一驚,抖著唇將手抽了回來,縮在胸前。眼睛裏帶著水,委委屈屈的盯著他看:「...當然不是首長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我的經濟合約裏規定合約期間不能跟其他異性談戀愛...」
聽到談戀愛這幾個字的時候,顧霆遠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又聽見這丫頭繼續說道:「所以最好就別讓他看到,免得誤會,解釋起來太麻煩了...」
「不麻煩,我可以去幫你解釋。」其實顧霆遠覺得不解釋更好。
文雅那個經紀人顧霆遠在劇院見過幾回。每回過來接文雅時摟著她的那個姿勢,同為男人的顧霆遠看得清楚,他對文雅絕不僅僅是工作夥伴的關系。
文雅聞言小小的抽了一口氣,一看顧霆遠這架勢就知道不太妙。
這會兒也是沒時間計較別的,擡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下他的唇,黏黏糊糊的撒嬌道:「霆遠,求你了。要不...一會兒你就呆房間裏,別出去好不好?」
現在讓顧霆遠回自己家恐怕是不行了,說不定一出門就會撞上,最好就是能讓他乖乖呆在房間裏,別出去讓閆司燁看到,說不定還能蒙混過去。
顧霆遠幽深的眼眸凝在文雅身上,不置可否,身子沈沈的壓在她身上,大手已然撩開她的裙擺,在那條細白裸露的大腿上來回撫摸,沒有半點兒要起來的意思。
怎麽辦?文雅急得不行,她似乎都能聽到屋外電梯運行的聲音,似乎下一秒那個催命的「叮」就要傳來。
「...晚一點...我幫你...舔...好不好?」文雅真是豁出去了。
說這話是因為她突然想起,剛才他用一種極為沈啞的嗓音在她耳邊說著「你知不知道我被你舔的時候有多舒服。」這句話仿佛帶著火,瞬間讓她的身體也跟著燒了起來。
顧霆遠頓了頓。
他原也沒這個打算,聽到她這麽說,欲望像是瞬間被點著,記憶似乎被拉回了當年那個酒店房間,她溫熱濡濕的小嘴含著自己粗大的陰莖,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襲上他的大腦皮層。
抵在她腿心的大陰莖立刻跟著勃脹起來,硬挺滾燙的壓在她嬌嫩的肉穴口上。
「...好不好?」
文雅自然感覺到了顧霆遠的變化,便又趁熱打鐵,擡起頭,又去親他的下唇。
原本只是個蜻蜓點水的吻,顧霆遠卻突然低頭壓上來。舌頭勾開她的嘴唇,餵進去,直吻得她全身發軟,意識渙散才放開。
他撐著身子,對著她被親得殷紅的唇又啄了兩下,啞聲道:「你倒是會談條件。」
文雅嘗試著推了推他的胸口,顧霆遠也從善如流的從她身上下來,躺回旁邊的枕頭上,眼睛沈沈的望著她。
文雅這會兒也顧不上其他,慌慌張張從床上爬起來,用手背抹了摸自己被親得濡濕的嘴唇,又整了整頭發,便是開門出去。
才從臥室出來,就看到閆司燁長身玉立的背對著她站在在客廳中央,眼睛看向大門的方向。
文雅跟著望過去,就看見她的大門正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態歪靠在墻上。
「...這個門...壞了...」文雅走過去,尷尬的笑了兩聲,在閆司燁淩厲的目光中硬著頭皮解釋道:「突然壞的...我正想叫物業來修。」
閆司燁轉頭看她,視線在她紅腫的嘴唇上停頓住,眼神瞬間變得陰郁起來。
「剛才在裏面做什麽?」他的聲音略顯幾分冷硬,眼睛往她緊閉的臥室門上掃了一眼。
「...換衣服。」文雅扯了扯裙擺,在閆司燁的眼神裏前所未有的緊張,仿佛是正在絞盡腦汁向家長撒嬌的小孩,慌張又無措。
好在閆司燁並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轉過身走到餐桌前。
文雅跟過去才看到桌上居然擺滿了飯菜,雖然涼了,但絕對豐盛。
「你還做飯了?」閆司燁轉頭看她,平靜無波的臉上目光嚴厲。
「...叫的外賣,我覺得這樣擺比較有食欲。」文雅趁他轉頭時,偷偷嘆了一口氣。說謊真的太難了,尤其在閆司燁這個人精面前。
她從昨晚就沒能出臥室間,怎麽知道顧霆遠給她安排了這麽多的「驚喜」,現在還得為這些「驚喜」硬著頭皮應付閆司燁。
真的太難了。
閆司燁盯著桌上些飯菜,表情冷峻又沈郁。
他不是傻子。
那個壞掉的大門上有明顯被外力撞擊的痕跡,桌上這些還盛在鍋裏的小米粥,裝在碗裏的飯菜也絕不可能是外賣,加上文雅那張紅腫的嘴唇...他幾乎立刻就能判斷出這個房子裏有其他人在。
還是個男人,就在她的房間裏!
「...你還沒吃飯吧,要不我們先吃點?」文雅見閆司燁站著不動也不說話,盯著那桌子的菜若有所思的樣子,不免心慌,總怕他看出了什麽,便是走上前主動給他擺碗筷,想打斷他的思路。
隨著她的走動,一股氣流被帶到閆司燁臉上,撲面而來的甜香裏夾著一股濃郁的栗子花的味道。
那種濃烈的,帶著些微苦澀的味道,讓閆司燁的眉宇間瞬間凝成一片寒霜。
「我吃過了。」他的聲音帶著冰渣。
胸口裏的郁氣壓得他喘不上氣,更沒有什麽閑情逸致去吃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給她做的飯。他的理智僅能支持自己在她面前保持一貫的冷然,再不能多出分毫。
「哦。」
文雅看著閆司燁走回客廳,一下癱坐在沙發上。腿長長的伸出去,頭靠在沙發背上,修長白皙的手指擰著自己的眉心,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他不說話,文雅也顯得有些無措。她擔心顧霆遠會突然出來,以為閆司燁沒註意,轉頭看了眼自己的臥室。
「文雅。」
文雅一回頭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閆司燁如鷹隼一般的眼睛正定定的擒在她臉上。
「啊?」不知道為什麽,文雅總覺得自己在他的眼神裏無所遁形。
閆司燁從沙發上直起身,把手上緊攥的手機放到茶幾上。
從剛才她沒接電話開始,他就急忙出門趕了過來,還怕她出了什麽意外,但看到她之後他不僅沒有安心,反而更難受了。
她確實是讓他意外了。
閆司燁素來知道文雅對他的特殊性,但此時此刻的他頭一回體會到那種憋屈又酸澀的滋味。
他不知道房間裏的男人是誰,但那個人讓他極度不爽,而更讓閆司燁不爽的是文雅對此的無知無覺。
「我們的合同上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不許戀愛的條款,但作為一個正在上升期的藝人,相信這一條不需要我多費口舌解釋給你聽。」
聽他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文雅的喉嚨裏像被誰塞進了一團棉花,堵的厲害。
「...閆司燁,我不是故意違約的。」文雅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因為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怎麽突然又跟顧霆遠絞到一塊去了。
一切都顯得匪夷所思,索性也別去狡辯。
「對不起。」她吐出一口氣,聲音低下來:「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我違反了我們的約定,你想怎麽罰都行,賠償...或者解除合約...」
「你付得起違約金嗎?」閆司燁打斷她的話。
文雅的這番話讓他的臉更臭了,仿佛她隨時都可以摒棄掉份合同,摒棄掉他:「你就這麽輕易放棄?為一個男人?當初的信誓旦旦豈不是一個笑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文雅知道他誤會了。
她肯定是不想跟他解約的,不會再有比他更完美的經紀人了。
「你現在要做的是解決掉這件事,而不是考慮怎麽跟我解約。」
閆司燁眼睛看向文雅的臥室,很明顯他口中說的「這件事」指的正是臥室裏的那個男人:「別讓他成為你的阻礙。」
文雅緊抿了嘴巴,沒有答腔。
她不是不想解決,而是解決不掉啊。
閆司燁盯著她瞇了瞇眼睛,淺棕色的瞳孔透著一股冷意:「如果你做不來,我可以幫你解決。」
「做得來!做得來!」文雅可不想讓這兩人見面。
她甚至都能想象出這兩個同樣霸道的男人見面時那種血腥的場面。
閆司燁走之後,文雅才回身打開臥室的門。
一眼就看到顧霆遠站在窗邊打電話。
他已經穿戴整齊。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精瘦的肌肉將襯衫撐出飽滿的輪廓。手裏似乎在把玩著什麽,即便是打電話,也是挺直著背脊,像一棵挺拔的白楊。
窗外映進來的光勾勒出他鋒利的五官,修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顎線,讓他呈現出更為硬朗的氣質。
聽到響動,顧霆遠側過頭睨向文雅,嗓音低沈的對電話裏的人說:「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到。」
一會兒就到?
他要出門了?
顧霆遠掛了電話,回身走到文雅面前,漆黑的瞳孔專註的望向她。
空氣仿佛忽然停滯。半晌他把手伸到文雅面前,手心裏赫然躺著一條珍珠項鏈,正是閆司燁送給她的那一條。
「在床縫裏看到的。」他笑了笑,但笑意似乎並不到他眼底,莫名的讓人驚心。
「謝謝...」文雅瞄了眼旁邊的大床,方才鬧了一場的淩亂床面已經被他收拾得幹凈整齊。
那條項鏈她先前是放在床邊,想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滑到了床縫裏,也沒有註意。
文雅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項鏈內側刻的那幾個字母。
不知道顧霆遠剛才看到沒有,就算看到他應該也不知道那幾個字母的意思吧?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不管他看沒看到,有沒有誤會,都沒有關系。
最重要的是先跟他把話說清楚。
「...首長。」文雅吸了口氣,擡起頭正要開口,顧霆遠卻忽然捏住了她的耳垂,打斷她的話:
「文雅,你知道那天我在劇院裏看到你,是什麽樣的心情嗎?」
耳朵被他捏得熱熱的,文雅擡頭看到他漆黑的瞳孔,幽深得仿佛一片深潭,沈靜到她恍惚間有種錯覺,仿佛他要將她完全卷進那個沈郁的漩渦裏,牢牢包裹。
他的眼神似有百般柔情,望著她好似看到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姑娘。
「...什麽?」文雅的心砰砰直跳,她意識到顧霆遠對當年那件事也許並不是一無所知,也許他要說什麽她並不太願意聽到的事。
顧霆遠看著面前的女孩臉色倏然發白,指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耳朵變得冰涼。她似乎隱隱猜到他要說什麽,身體也跟著變得僵硬。
他垂下眼皮,頓了頓,想到剛才她和那個男人在門外說的話,沒再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我有些事情需要離開幾天,你欠我的,等我回來再還吧。」
文雅還有些懵,半晌才意識到,他指的是她剛才答應幫他舔的事。
...
顧霆遠那天走後真就很久都沒再出現。
文雅也很釋然。也許他對她只是一時興起,也根本沒有認出她來。
這樣倒省了她不少麻煩。
閆司燁也幫文雅安排了新的工作,文雅又開始了進組拍戲的日常。
因為那部微電影上線,反向熱烈。文雅的演技也得到了不少業內人士的好評,甚至還入圍了金花獎提名的最佳新人將。
領獎那天在頒獎現場還遇到了斐勵笙和徐靖宇,但因為閆司燁的緣故,文雅都沒能過去打招呼。
修改末尾銜接處
拿了獎,文雅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開心。
腦子裏都是隔著人海那雙溫柔清雋的眼睛。
她不自覺的想,人是不是爬得越高就越會孤獨?如果說失去自己的生活是往上爬的條件,那這樣的成功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手機的振動聲打斷了文雅的沈思,她把視線從窗外閃爍而過的路燈中挪了回來,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指微微縮緊。
正想接聽,旁邊一道低沈冷冽的男聲忽然打斷她:「誰的電話?」
「...厲笙哥的。」文雅頓了頓,還是告訴他。
「不要接。」閆司燁的決定一如既往的果斷,他向來不喜歡文雅在這些地方浪費精力。
娛樂圈裏別的女星結交其他同行前輩,那是因為她們沒有強大如正宇集團這樣的後盾,她們需要通過個人社交去拓展自己的資源,以尋求更好的發展。
但這些文雅都不需要,她欠缺的他都能給她,根本不需要她額外去做這些事。
「只是接個電話而已。」文雅看向他。
她承認閆司燁的能力很強,但是有時候他的決定在她看來未免太過不近人情。
「剛才頒獎典禮上你也看到了。即便你和斐勵笙沒有明面上的互動,觀眾席上你們的那些couple fans一樣能磕。過陣子你還要跟其他男演員演情侶,如果這個時候跟斐厲笙再聯系,她們會更加瘋狂,這很不利於你後期的發展。」
閆司燁一如既往的給文雅分析利弊。
文雅和斐厲笙的CP粉在閆司燁看來是最瘋魔的,怎麽拆都不能完全清除幹凈掉。
只要在他們倆在同一個場合出現,這些CP粉就能腦補出這兩人接吻做愛的過程,要是突然發現兩人有眼神交匯的時候,那簡直足夠她們狂歡上幾個月。
文雅盯著膝蓋上閃動的手機屏幕,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接個電話並不會影響什麽。」
她說完不等閆司燁再回應,拿起手機按下了接通鍵。
「...文雅?」 聽筒裏傳來斐厲笙溫柔又帶著些微磁意的聲音。
鉆進耳朵裏,仿佛有根羽毛在心口上輕輕撩撥了兩下,癢癢的,卻又讓人莫名的柔軟。
「厲笙哥,是我。」文雅沒有看閆司燁的表情,扭過頭臉對著車窗。路燈在她臉上投下明暗相間的光亮與陰影,映在眼睛裏像璀璨的星子。
「剛才人太多了,沒來得及恭喜你。」斐厲笙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笑意,並不埋怨文雅這段時間的不聯系,他的語氣是絕對的真誠與真心。
「厲笙哥...」聽到他的聲音文雅覺得十分的愧疚。
他還替她今晚的不禮貌找理由。
剛才頒獎典禮結束之後,文雅分明看到他要朝她走過來,而她卻被閆司燁拉走了。她回頭去看的時候,只見他在人群中頓住腳步,沈黑的眼睛裏有掩飾不掉的落寞。
那一刻文雅的心仿佛沈進了冰窟裏,拿獎的喜悅消失殆盡。
那一刻的她就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我剛剛...真的很無理...」文雅覺得眼睛又熱又脹,她把窗子降下來一格,讓夏日微熱的晚風吹幹她眼角的濕意。
「是我考慮不妥,閆司燁的決定是對的。」斐勵笙在那頭安慰她:「那個場合我們確實不該有交流,專業的經紀人會更謹慎一些,可以理解。」
「他確實有能力,我現在放心了...」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把話筒從嘴邊挪開了,但文雅依舊聽到手機那頭傳來他刻意壓低的咳嗽聲。
被壓抑的咳嗽像絞在心上帶刺的鋼絲,他每咳一聲,文雅的心都跟著抽動一分。
她想起剛才在頒獎典禮上看到斐厲笙,清瘦了許多,身上的肌肉甚至沒法將那套西裝服完全撐起來。他原本就很白,舞臺的頂燈打在他臉上更顯蒼白。
「...厲笙哥,你沒事吧?為什麽感覺你瘦了那麽多?」
「一點兒小感冒而已,最近在為下一部戲做準備。你知道的,我們這一行,很多時候身體是需要為戲服務的。」斐厲笙在電話裏那頭笑了笑:「好了,今晚回去跟團隊慶祝一下,文雅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掛完了電話,文雅抱著胸整個人縮到汽車座椅上,她靠著車門,仿佛想讓自己離旁邊的閆司燁更遠一些。
「你現在是在生我氣嗎?」閆司燁望著她的目光明暗難辨。
這是文雅第一次沒有聽他的話,也是她第一次很明顯的表達出對他安排的不滿。
因為斐勵笙?還是上回躲在她臥室裏的男人,而她是在趁機向他發難?
閆司燁忽然覺得心情很差,他多少年沒有過這麽明顯的情緒波動了。
「沒有。」文雅沒有看他,但回答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快。
低氣壓仿佛彌漫在整個車廂裏,空氣都壓抑到令人窒息,坐在保姆車前面的司機和助理都沒有出聲。
很明顯,這時候誰出聲誰倒黴。
「但是我覺得...」文雅吸了一口氣,終於轉頭過來:「我可以擁有自己的交際圈,不是嗎?你說過不幹涉我私下的交友的。」
...
說好的慶功宴也因為文雅和閆司燁這兩人的爭執而作罷。
不知道是因為剛才跟閆司燁的不愉快,還是因為斐厲笙。文雅回到家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也像懸在半空,落不著實地。
她甚至有些懷疑起自己的決定,選擇閆司燁做她的經紀人真的好嗎?她現在真的開心嗎?
落地窗外巨型霓虹燈的光輝耀眼又花哨,幾乎淹沒了夜色的蹤跡。只有對面大樓的玻璃窗上,才能看見那一閃而過的幽淡月光。
文雅在黑暗的沙發中窩了片刻,拿出手機,把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嘟嘟響了兩聲,很快被接了起來。
「文雅?」他的聲音比剛才似乎沈啞了許多,雖然帶著疲態,但依舊難掩驚喜。
「厲笙哥,你還在西京嗎?我過去看看你。」
文雅卸了妝,換了套衣服,頭發拆了結成辮子垂在胸前,鏡子前一看,像個沒成年的小姑娘。
戴了口罩從公寓裏出來,文雅站在路邊等車。
馬路對面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從她的角度看不到車牌號,車窗全關著。但文雅莫名的,就覺得車裏的人正看著她。
盯著那輛車看了許久,文雅記得徐靖宇也有這樣一輛車,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被他開著那輛車嚇到過。
一時有些恍惚,方才在活動現場從化妝間出來正撞見他,手臂上挽著一個漂亮的女孩。
文雅知道她,新一代徐女郎。年輕,有靈氣,最重要的是足夠漂亮。
徐靖宇身邊總不缺漂亮女孩。
正想著,文雅約的車到了,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那輛車也被她拋在了腦後。
到了斐厲笙公寓樓下,她從車庫進了電梯間,還沒來得及按電梯,電梯門就先一步打開了,仿佛就等在那裏,裏面還站了個人。
高高的個子,戴著一頂鴨舌帽,即便是看不到臉文雅也一眼就認出他來。
「進來。」斐厲笙站在電梯死角處,按著電梯的開門鍵,聲音帶著很重的鼻音,嘶啞感似乎比剛才更嚴重了。
文雅警惕的往身後看了一眼,很快走進去。
斐厲笙跟她不同,他名氣大,他家是各路狗仔打探的重點目標。文雅原本沒想讓他下樓的,沒想到他還是親自下來接她了。
電梯門一合上,斐厲笙便轉過頭來看她。瞳孔裏映著電梯頂燈細碎的光暈,連他眼角垂下的睫毛都顯得溫柔。
「像個小姑娘。」他忽然伸手,修長的手指挑了挑文雅垂在肩上的辮子,聲音裏滿是寵溺。
「這不是偽裝嘛。」
文雅模樣長的好,不化妝的時候清清淡淡,像個鄰家小女孩。但是上了妝之後,便是嫵媚惑人的蘇妲己,配上那一雙沈甸甸的奶子,纖細的小蠻腰,妥妥的禍國妖妃。
這讓她的偽裝比起其他女明星要簡單得多,卸了裝仔換了身衣服,幾乎沒人認得出來。
「可愛。」斐厲笙的眼睛幾乎沒從她身上挪開,也許他想說不是「可愛」,而是別的什麽更能表達他此刻內心情感的詞語,但卻不能在此時說出口。
即便不去看,文雅也能感覺到他灼人的視線。
心不覺跳得厲害。
這不是文雅的問題。沒有哪個女人能在男人這樣的眼神裏無動於衷,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斐厲笙。
「我帶了小米粥,厲笙哥晚上吃過東西了嗎?」文雅故作鎮定的把手裏的保溫飯盒提起來,再他面前晃了晃。
斐厲笙笑著搖頭。
他確實餓了,但光是那鍋粥恐怕餵不飽他。
...
進了門,斐厲笙傾身去接文雅手裏的東西。
手指碰到她的,仿佛幾根燒紅的鐵棍,燙得灼人。文雅嚇了一跳,忙去勾他的肩,讓他彎腰下來。
手背貼上他的額頭,文雅擰緊了眉,表情嚴肅:「厲笙哥,你在發燒。」
斐厲笙擡起眼睛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摘下口罩靠過來,仿佛是要吻她。直至額頭相貼才頓住動作,高挺的鼻子幾乎頂到她的鼻尖,然後慢吞吞的說了一句:「文雅,這樣測才準。」
他說話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呼出來的氣也燙得灼人。
文雅扶著他的手臂,他便整個人靠過來,頭枕到她肩膀上,整個人仿佛脫了力一般,幾乎將全部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厲笙哥,你撐住,我叫救護車...」文雅有些緊張,怕他真的病暈了,一面艱難的扶著他,一面翻著包想掏手機叫救護車。
斐厲笙臉埋在她頸間,長長的吸了一口氣,鼻腔裏充盈的那股久違的甜香,直躥入肺腑。
那顆自從文雅離開之後殘缺的心,仿佛終於找到了歸宿。
他握住她小小的手腕,阻止了她翻找的動作,在她耳邊輕輕笑了一聲:「我明天可不想上熱搜。」
說罷直起身,仿佛沒事人一般率先向屋裏走去。
「...厲笙哥,你這樣真的不行。」文雅坐在餐桌對面盯著他看。
脫了口罩之後斐勵笙臉上那股不正常的紅暈與疲態根本掩蓋不掉。
他的眼睛仿佛蒙著一層薄霧,方才在電梯裏覺得極溫柔的眼神恐怕也是由此而來。他整個人幾近迷離,卻依舊用這樣糟糕的狀態勉強吞咽她帶來的小米粥。
「這樣,我打電話給浩哥讓他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浩哥是斐勵笙的經紀人,此前文雅在星輝影視的時候,跟斐厲笙是同一個經紀人,所以她也存有他的電話。
「文雅,別緊張,醫生已經來看過了,就是普通的小感冒。」斐厲笙從桌對面伸長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薄唇擒著淺笑:「你聽過那句話嗎?病去如抽絲...我們給它點時間,好嗎?」
其實並沒有什麽醫生看過,但斐厲笙實在是太想她了。這麽長時間不見,難得有一個機會能讓兩人單獨相處,他真的不希望有人過來打擾。
文雅在他熟悉的動作裏微微一頓,聽他說的話,不知道為什麽心軟成一片。有時候她覺得斐厲笙過於溫柔了,溫柔到甚至對於病痛都用這麽文藝的解釋。
「那你喝完就去睡一下吧,不用在這裏陪我的。」文雅有些後悔過來,感覺因為自己的來訪他還要拖著病體陪她。
「...文雅,我可以任性一回嗎?」
斐厲笙眼神專註的望著她,大約是發燒的緣故,他的眼神迷蒙,柔情似水:「生病的時候人尤其脆弱。所以,你可不可以在這裏陪陪我?」
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一個男人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文雅反正是拒絕不了斐厲笙這樣紳士的請求。
斐厲笙就算是躺著也不肯閉眼。
側著身子靠在枕頭上,盯著坐在床邊的小姑娘看,那種帶著些微依戀的眼神,能讓人軟進心坎裏。
「厲笙哥睡吧,我在這陪你。」文雅又摸了下他的額頭,依舊燙得嚇人,嘴唇也漸漸幹白,仿佛幹涸水垢的顏色。
文雅絕想不到斐厲笙會在這種事情上騙她,畢竟她怎麽也不敢相信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會像個小孩子一樣,用生病來博取女人的關註和同情?
「文雅,我可不可以...抱著你睡?」他聲音虛弱,喉嚨裏仿佛燒著一堆幹柴,夾著空氣爆裂發出霹靂剝落的嘶聲,讓人心疼。
文雅頓了頓,脫了鞋小心的躺到他旁邊。
還沒挪好位置,斐厲笙已經先一步靠過來,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往他懷裏帶,滾燙的臉也靠過來,埋到她頸間,沈重又艱難的吐著灼熱的鼻息。
文雅側過身,將他摟進懷裏,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但好在斐厲笙在她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他似乎正在睡過去,呼吸聲也跟著逐漸緩長起來。
在她耳邊的呼吸幹燥而灼熱,燙得文雅脖頸處的軟肉又麻又疼。怕弄醒他,她一直保持最開始的姿勢一動也沒敢動。
偶爾會小心翼翼的用手背去探他的額頭,依舊很燙。斐厲笙睡得也似乎並不舒服,眉心緊擰,嘴唇緊抿,睡著之後依舊透著一股難耐的隱忍。
文雅覺得這樣下去不行,還是決定給他的經紀人打個電話。
她小心翼翼的扭過身,想去勾桌上的手機,可一動,他就醒了。
斐厲笙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很是艱難的把腿挪到床下,扶著床頭櫃才勉強站起身。
「厲笙哥,你要去哪?」文雅忙滾下床,小跑的著過去扶他。
「...衛生間。」他的聲音比睡前啞得更厲害了,仿佛那把火已經燒壞了他的聲帶,撐著文雅的肩膀還晃了兩下才勉強站穩。
「我扶你去。」文雅知道了,剛剛睡前她為了讓斐厲笙降溫,便給他喝了幾杯熱水,再加上那碗小米粥,估計真憋得厲害。
斐厲笙這會兒腦袋疼得厲害,也不逞強,搭著文雅的肩膀勉強挪到了主臥的浴室裏。
文雅讓斐勵笙先扶著旁邊的洗漱臺,趕忙彎腰幫他把馬桶蓋掀開,又把他扶了過去,正想幫他脫褲子,手腕就被他滾燙的手握住了。
「文雅,這個讓我自己來就可以。」斐厲笙對她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無關形象,他也沒有打算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