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還在被眼前這一幕驚呆,裙子卻被他一把掀起了起來,修長的手指勾開她的底褲,露出那張飽滿粉嫩的小蜜穴。
雪白的陰唇肥厚飽滿,粉嘟嘟仿若兩片浸滿汁水的果凍,夾住中間一條粉嫩的小細縫,隱約可見的粉色穴肉,盈盈閃著水光。
男人的動作微頓,淺棕色的瞳仁頃刻間變得漆黑一片。他扶著自己勃脹粗長的陰莖,剝開文雅夾緊的蜜唇,蘑菇頭擠塞進陰唇裏,抵住她腿心那顆窄小的穴口。
熱燙粗壯的陰莖殺氣騰騰的抵在她的穴口處,熱燙硬實,如燒紅的熱鐵,燙得文雅腿心發麻。
她不免有些心慌。雖然他們後面的表演已經脫離了劇本,但文雅也並沒有真要往那方面發展的意思。
「嗯...那個...」文雅撐著桌子,想把身子轉過來,卻被男人的手從身後壓住了腰背,又給按了回去。
粗壯的肉莖重重的砸在水潤彈軟的蜜穴上,圓碩猩紅的蘑菇頭從猙獰的包皮中伸出,抵著她粉嫩的穴肉沈沈的壓了進去。
「嗯...」碩大無比的性器擠開文雅穴中軟肉,紮實有力的沈了進來。
那股強烈的飽脹感,讓她的小腹跟著酸脹緊抽,身子繃得極緊,膝蓋更是在微微打顫。
壯碩滾燙的莖身擠進窄小的肉穴,媚肉被層層撐開,穴口被猙獰的肉莖撐得發白,粉白被紫黑撐開,擠出淋漓汁水,仿佛熟透的蜜桃被擠出甜膩的汁液,順著她奶白色的股縫淋淋下滑,顯得淫靡至極。
蜜穴裏媚肉緊致綿密,層層包裹住壯碩的莖身,纏著他緊絞,吐著汁液,縮著他夾吮。
男人撐在桌上的手背繃出青色的筋絡,臀肌緊縮。臉上竟是顯出幾分難耐之色,他捏在文雅肉臀上的手跟著攥緊,修長的手指幾乎陷進她那團綿軟的臀肉裏。
文雅趴在桌子上,呼吸急喘,腳趾在鞋子裏蜷縮成一團。
房間裏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全退了出去,只剩下衣衫不整交纏的兩人。但文雅根本沒註意這些,她背對著面試官,註意力又全然被身後的男人奪走。
他的肉莖又粗又長,才入了一截,就已經將她撐得滿滿當當,蜜穴裏又脹又燙,隱隱的酸麻感讓她汁水直流。
男人抓著她的兩瓣臀肉往兩側掰開,一身肌肉紮實隆起,挺翹的臀部肌肉縮緊,腰胯緩緩拉出,再猛的向前一撞。
碩大的陰莖一整根擠塞進來,蘑菇頭頂上她的穴肉,粗長的莖身滿滿當當塞滿整個穴道,精囊跟著貼上她的穴口。
身下沈重的桌子被他那一下狠頂,桌腳跟著滑出去,刮出的摩擦聲,在空曠的排練室裏異常的刺耳。
「嗯...」嬌嫩的蜜穴被滿布筋脈的粗大陰莖瞬間塞滿,腰椎飛躥上一串刺麻的電流,沿著四肢百骸直竄而下。她咬著下唇,蜜穴口絞著他濕淋淋滋出一片水花。
文雅仿佛聽到身後男人難耐的急喘聲,沒等她反應,便已經按著她的腰臀開始擺動起勁瘦的腰身。
壯碩猙獰的肉莖從她蜜穴裏抽出一截,水淋淋的浸滿她蜜穴裏帶出的汁水,粉色的媚肉緊黏著它,跟著被帶出穴外,盈盈弱弱,嬌嬌粉粉。
不知道不熟練還是剛開始沒適應的緣故 ,男人抽插的動作總顯出幾分青澀。
雖然也是抽插擺動,但肉莖抽出後,再插回去的角度總是控製不好,以至於他開始時的動作緩慢,陰莖常以許多詭異的角度插入穴中。
「嗯...」空曠的排練室裏,回蕩著文雅壓抑的呻吟。
蘑菇頭抵著她最為嬌嫩的部位歪碾下去,擠得她的軟肉酸麻,腰窩都跟著發酸發軟,卻又入不到底。仿佛美食當前,卻故意吊人胃口。只肯嘗鮮,卻不管飽,生生把別人的饞意給勾出來。
蜜穴頃刻間變得濕潤至極,穴肉不受控製的夾緊他,仿佛餓極的小嘴,不肯輕易放過到口的美食。
「唔...」男人喉嚨裏滾出一陣悶哼,陰莖在她蜜穴中劇烈彈動了兩下,捏著文雅腰臀的手掐得越發的用力。
緩慢的抽拉了一陣,他似乎找到門道,動作漸漸嫻熟起來,肏幹的速度逐漸加快。
男人一手撐在文雅背上,喘息著夾緊眉。粗壯碩大的肉莖在她穴間快速挺動進出,動作快到只能看到一片快速挺動的剪影和飛濺而出的淫汁,兩人交合處漸漸傳來黏膩的汁水聲。
像肉棍在一片粘稠的汁液裏翻攪,淫靡至極。
鼓脹的精囊跟著以極快的速度拍打著文雅穴口。奶白的穴口漸漸透出粉色,溢出蜜穴的汁水也跟著被搗成了黏膩的白色泡沫,黏黏糊糊的掛在兩人交合處,拉扯成絲。
「啊…啊…太快了…嗯啊…」男人一下一下,捅得又狠又深。文雅被肏得渾身發軟,呻吟聲帶著嬌弱的喘息。
碩大的陰莖,深插入底,青筋摩擦,肉穴裏熱得似乎能燒出火來。文雅被他撞得不斷的往前載,兩條腿都懸了空,整個人完全趴在桌面上,身下唯有那根碩大的陰莖支撐她不往下滑。
男人在她身後喘著粗氣,他的動作又兇又猛。仿佛是一只餓極的野獸,正在瘋狂進食。
文雅的兩瓣肉臀被他完全掰開,露出的穴口毫無遮掩,只能任由那根兇狠的性器在其中盡情的掠奪侵犯。
穴口黏膩的白沫,隨著他狠戾的搗幹黏到肉莖根部,粘染在他濃密的陰毛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白,淫靡至極。
「唔…好緊...」男人伏身下來,在她耳畔嘆出一口熱氣,聲音低沈蘇啞,極是性感。灼熱的鼻息噴進文雅耳朵裏,惹來她一陣戰栗。
粗紫的肉莖青筋盤虬,一整根浸滿淫汁,油光水亮,帶著她穴中扯出來的媚肉,搗弄著她鮮嫩多汁的蜜穴。
「嗯…啊…啊…」文雅的喘息越發急促,身子在他懷裏顫抖扭動,絞著他的媚肉顫抖痙攣。
他的手到她腿間,摸索著找到那顆凸起的小嫩芽略顯青澀的揉弄。但也正是這時輕時重毫無規律的擠揉,讓文雅根本無法防備,快感傾巢而至。
「啊啊…不行…嗯啊…」她擡起上半身,小手慌亂的在他撥弄自己的陰蒂的手背上抓撓,蜜穴裏如翻滾裏潮海,漲潮翻滾,絞著他顫抖流水。
身下被搗出一片火熱,酥麻與脹滿在燃燒的火焰中一起升騰。
文雅仰著脖子急促的喘息,快感是洶湧而置的洪水,轉瞬間就要將她淹沒進情欲的深淵中。
她要被他肏爛了…
文雅兩條腿在半空中亂蹬,扭著屁股在桌子上掙紮。但箍著她的大手卻如兩只鐵鉗,讓她動彈不得,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給予的全部情潮。
「...別動!」男人的聲音帶著難耐的痛意,陰莖在她蜜穴裏腫脹了一圈,還在劇烈彈動著。
他重重的掐著她腰,腰胯挺動得越發狠戾。狠狠的肏,重重的撞,仿佛要將她幹死在身下。
撕去優雅高貴的外衣,男人完全顯露出野獸的本性。此時此刻,她是他的獵物,只能任由他掠奪啃食。
「啊…啊…」乳房被他抓握著揉捏,肉蔻被他霸住按揉,蜜穴被他侵占充滿,快速撞擊,幾處敏感點全在他的掌握中。
快感推到極致,呻吟顫抖,噴水浪叫。
當文雅的高潮來臨,他也跟著悶哼一聲。巨大的肉莖狠狠的彈了兩下,便是洶湧著噴出一大股滾燙的精水,射了文雅滿穴…
文雅醒來的時候居然是躺在床上。看擺設,這裏應該是一間休息室。
她猛然起身,才發現自己穿戴整齊,身上連性愛的黏膩感都沒有,清清爽爽,很明顯被人清理過了。
仿佛剛才那一切只是她午休時的一個夢。
文雅有些驚疑,很快下床打開了門。
門外倏然站著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倒嚇了文雅一跳。
那人微笑的望著她,仿佛就是為了等她才站在這裏。
「文小姐醒了。跟我過來吧,閆總等您很久了。」女人對文雅的態度不僅是客氣,甚至可以稱得上有幾分殷切。
「...什麽嚴總?我那個試鏡...」文雅有些搞不懂狀況,她是來劇組面試的,跟哪個總有什麽關系?
「正宇集團的閆總。」女人臉上的笑略微有點僵硬,似乎很意外文雅的態度:「試鏡結果您不用擔心,後面會有人通知您的。」
正宇集團的CEO閆司燁,曾經的國內第一經紀人。
他的父親是上京電影集團高管,母親是國家通訊傳播局副局長,祖父是國家一級導演,國內第二代導演代表人物之一,外祖父曾任西京傳媒大學校長。
可以說,閆司燁的家族在娛樂圈根深蒂固,而他也擁有著全娛樂圈最廣博的人脈資源。
加上他出眾的能力,毒辣果決的眼光,短短幾年時間捧出了好幾位影帝影後以及無數頂流紅星,造星能力在娛樂圈堪稱獨一檔。
雖然他現在不再帶藝人,而是專註在經營正宇集團上。但娛樂圈裏的大多數藝人,都仍夢想著能簽約到正宇集團旗下的經紀公司裏。
因為在正宇集團,除了閆司燁個人資源的加持外,集團內部還配置了一套完美的造星產業鏈。
從導演,編劇,製片,造型,美術...甚至於後期製作都一應俱全。這也意味著,只要簽進這家公司,就算不會爆紅,也能擁有小火的機會。
因為這裏有著整個娛樂圈至少一半曝光資源。
相比較於那些需要整天苦哈哈跑劇組,自己試鏡找角色的公司而言,正宇集團無疑是娛樂圈裏為數不多的金飯碗。
文雅自然是聽過這位閆總的大名,只是不知道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突然找上她。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認為閆司燁會看上自己,想要簽下她。
因為正宇集團對藝人的要求非常的高,近些年簽約的藝人都是名校出身家世清白,極有潛質的年輕演員。絕不可能看上文雅這樣半路出家,還是床替出身的小糊咖。
更何況,閆司燁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帶藝人了,就算旗下的經濟公司要簽人,也不會是他一個集團的CEO親自出馬談話。
所以文雅倒是有些好奇,這位閆總找她到底是要幹什麽。
她跟著那位女秘書進了電梯,直至頂樓。
這裏是正宇集團的總部,一開始文雅還有些驚訝,一個小小的試鏡怎麽會在總部進行?
後來她有些想通了,即便是很小的角色,正宇集團也會給予高度重視。
也許這就是大公司的格局吧。
女秘書帶著文雅在一扇門外停下,她敲了兩下,門裏傳來一道沈悶的男聲:「進來。」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面巨大的環形落地窗,視野俯瞰整個臨西市,遠處天際線霧氣朦朧,隱約顯露出模糊在大氣層中的半橢地平線。
女秘書沒進門,只是在文雅身後將門闔上。
文雅獨自走了進去,視線落在正中央那張昂貴的PF辦公桌後面。
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身材高大,膚色白皙,頭發梳得一絲不茍,他的身子靠向椅背,一只手撐在額下,淺薄的唇微微抿起,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平靜望著文雅。
即便是這樣閑適的姿勢,這個男人仍顯露出那股天生刻在骨子裏的貴氣。
這個人正是試鏡時,文雅遇到的那個男人。
文雅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就是閆司燁。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如果不是試鏡時發生的事,文雅也許會以一種崇拜偶像的眼光看他,可現在她竟對他感情十分的復雜。
看到他的瞬間,想到的不是什麽國內第一經紀人的大名,而是方才在試鏡時跟他的那場極致的歡愛,那滅頂的快感與情潮。
怎會如此?
他怎麽會去當一個小角色的試鏡官?怎麽會與她在訓練室裏來那麽一場性愛?
頃刻間,在文雅心裏湧現出無數的驚疑,以至於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文雅。」倒是閆司燁先說話了,語氣是他一貫的平淡冷漠:「我打算簽下你。」
文雅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句話。
不,她想過,但那完全是她的意淫,文雅從不敢把那些睡覺時的臆想當真。
所以當她親耳聽到時,她甚至不敢相信,疑惑脫口而出:「…為什麽?」
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帶著喘的嬌軟呻吟:「嗯…嗯啊…」
很明顯的叫床聲。
文雅還沒過腦,頭便已經自動自發的轉了過去。
身後的那堵白墻上被投影儀投射的畫面,竟是《暮曉檔案》裏文雅的床戲片段。尤其她轉過來的一瞬,看到的正是她那張被肏得紅腫的小蜜穴,張合著吐出濃白精液的這一幕特寫鏡頭。
不僅如此,在《暮曉檔案》的片段播放完畢之後,畫面的所有鏡頭全是她在別的劇組給別的演員當床替時拍的那些裸露的鏡頭。
剪輯這個片段的人不知道為什麽這麽的了解,將她當床替的每一個性愛鏡頭都找對了,找全了。
而且替身的部分,統統剪掉了那些明星的換頭術,只保留了她的身體。
並且都去掉了音頻,只有《暮曉檔案》的片段保留了她的呻吟聲。正因為那一長段的靜音,才導致文雅方才沒有註意到身後的動靜。
文雅瞪著這面滿是她扭動的奶白色胴體,晃動的飽滿胸乳,被碩大陰莖撐滿塞入的嬌嫩小穴的白墻,驚訝得說不出話。
閆司燁也在看那面墻,片刻之後他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
他收回視線,將目光轉向文雅:「簽約之後,你的事務我會全權負責。」
這話的意思是,他要親自帶她?!
此刻的文雅仿佛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大餡餅砸中腦袋。有那麽一瞬,她的腦子是空白的。
眼睛從那面滿是扭動肢體的墻面上略過,落在閆司燁那雙張漂亮的薄唇上,看著它在她眼前張合,她卻幾乎辨別不出他話的意思:
「我可以在五年之內把你捧上娛樂圈頂端。名,利…一切你想要的都會有…」
文雅毫不懷疑他的能力。
只是,他為什麽要簽她?簽她這樣一個出身低微,毫無熱度的小糊咖?還要出山親自帶她?
她原本只是來面試一個小角色,怎麽就莫名被一個金飯碗砸中,而且還是個二十四K純金的金飯碗。
文雅是不相信這世上會平白無故掉餡餅的。
閆司燁捏了捏高挺的眉骨,站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文雅面前。
「以往帶藝人,我都會收取百分之五十的傭金…」傾長的身子微微傾下,眼睛似有若無的瞥了眼文雅身後的白墻。
畫面上的女孩張著腿。蜜穴被一根碩大紫黑的陰莖快速肏弄著,粉色的穴肉緊裹著那根碩大的肉莖,隨之翻出汁液,汁水順著她奶白的股縫緩緩滑下,像熟透的蜜桃。
閆司燁的瞳孔微動,聲音隱有幾分低啞,他慢慢湊近文雅的耳際:「對你,我分文不取,你賺的每一分錢都是你自己的。我還會給你配一套完整的經紀團隊。」
文雅擡起眼吃驚的看著他。
一般的普通經紀人都是按月薪計費,就跟普通的上班族一樣,經紀公司每月給他們發放固定工資。
資深經濟人則不同。
這些有名氣的大經紀人,薪資則與自己帶的藝人掛鉤。他們會按比例收取藝人的傭金,根據資歷深淺,收取的比例也會不同。
而像閆司燁這種級別的,即便他跟藝人對半分賬,也會有一大堆明星上趕著來投奔他。
畢竟能做他的藝人,也就提前鎖定了爆紅的命運。就算對半分賬,也比那些紅不起來的藝人賺得多。
而現在,他居然說不收她的傭金?!
文雅覺得自己要被這個大餡餅給砸暈了,這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驚喜了,簡直已經算得上是驚嚇。
「…閆總,不知道您是看上我哪一點?而且不收取傭金的話,我們的合同要怎麽簽?我又怎麽能相信,您是真心想要捧我?」
「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有必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和資源去帶一個廢物。至於看上你哪一點…」
閆司燁向她身後掃了一眼,並沒有把話說完,只是將眼睛轉回來,定定的看著文雅:「我給你花時間投資源自然也是有條件的…」
他直起身後退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我們合同期內,你將會是我的性伴侶…」
閆司燁的表情非常的淡定,仿佛說的只是簡單的合作關系,而不是娛樂圈內的權色交易。
文雅終於搞懂了,她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選中她了。
也許就是因為下午那場性愛讓他肏爽了,上頭了,色令智昏了,才突然跟她來這麽一出。
用身體換取星途,還是跟這樣一個擁有著娛樂圈半壁江山,長相英俊又多金的男人。
很多女明星都知道怎麽選。
但文雅就是很不舒服。
很明顯,他看重的不是她的能力,而是她的身體。
「…對不起閆總,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文雅的回答幹巴巴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僵硬。
閆司燁沖她揚了揚眉毛,但也並不顯得很意外。
剛出道的新人都會有這種時期,因為她們並不真正了解自己所處的是一個怎樣的圈子。
「文雅。」他的語氣十分淡然:「在這個圈子裏想要清高固執,是需要有資本的。你現在還沒有這個資本。」
閆司燁口中所說的資本,是給她保駕護航的後臺,是讓她平步青宇的資源,而不是什麽演技,實力…
那些曝光在人前的所謂的實力派,演技派,除了個人能力之外,他們背後的資本才是讓他們能走到人前的決定因素。
有能力,但如果缺少這些資本,越是表現得閃耀,就越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反而更難出頭。
但很顯然,文雅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閆總,我的合同之前掛在了別家公司,恐怕暫時簽不過來了。很抱歉…」文雅對著他扯出一個笑,拿出卡自己合同的黑心公司來當擋箭牌。
閆司燁當然懂她的意思。
要解決她合同的事並不難,無非多花幾個錢,這錢他完全掏得起。但她不願意,把人強留下也沒意思。
經歷多了,她自然就會懂了。
閆司燁淺淺一笑,轉身回到辦公桌前坐下:「沒關系。天晚了,我讓秘書送你回去。」
文雅搖頭拒絕了。
本來就沒能讓他如意,她也不好意思承他的情。
她跟他再次道歉,轉身離開時,又看到墻上那閃動的畫面。
說實話文雅是十分疑惑的,一個大老板幹嘛要在自己的辦公室一整天的循環播放這些色情場景?
但這些都與她無關了。
手握住把手,正要開門出去,身後傳來了閆司燁的聲音:
「文雅,如果後悔了,隨時可以回來找我。」
文雅回頭看他。
閆司燁雙手曲起撐在桌面上,望向她的淺棕色瞳孔在燈光下仿佛劃過一片流螢。
必須得承認,這個男人不管是外形還是個人魅力,對女人都是致命的誘惑。
他就仿佛是包裹著糖衣的毒藥,一旦陷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謝謝您。」
文雅終於還是推開門,離開了這個並不屬於她的地方。
沒幾天文雅就收到了《左生耳畔》女三號試鏡成功的消息。
不管閆司燁有沒有放水,文雅都認為這是她辛辛苦苦試鏡來的,也毫無愧意的進了組。
拍攝算得上十分順利。
不愧是正宇集團的團隊。成熟的製作流程,即便沒有非常出名的大導演加持,現場也維持得有條不紊,一切都按原先的拍攝計劃進行。
唯一讓文雅起波動的,大概就是這幾天爆出的斐厲笙離婚的消息了。
文雅看到這條爆掉的熱搜的時候,剛拍完上午的戲,手指就這麽懸在了手機上,半晌忘了動。
她倏然想起那個雨夜,斐厲笙坐在車裏,用一種極為無奈的聲音對她說:「我還需要點時間…」
沒想到竟是無法挽回了。
那晚別墅裏女人歇斯底裏的鴉號,心裏無限唏噓。但文雅作為局外人,也並不能對此評說什麽。
「唉…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人家娛樂圈模範夫妻都離婚了,這世上還有真愛嗎?」劇組裏也不乏吃瓜群眾。
「…你還真信什麽模範夫妻啊?這兩人結婚之後就沒同框過幾次,我還聽過一些小道消息…」另一個人壓低了聲音:「他們兩在酒店都開兩間房…不一起睡的…」
劇組裏的畢竟也算圈內人。這圈內人吃瓜可比網上那些粉絲看客要硬核許多,所謂的小道消息是一茬接一茬。
「夫妻不睡一起?怎麽個意思嘛?」
「…聽說他們倆是協議結婚,孩子都不是斐厲笙的…」
「不是吧…」這話引來一陣驚呼,連文雅都給嚇了一跳。
仔細回想欣欣的容貌,似乎更像她媽媽一些,但這也不能證明孩子不是斐厲笙的吧?連協議婚姻都來了。
「這有什麽理由啊?斐厲笙誒…這樣一個男神…我要是徐思晴我恨不得天天給他生孩子啊,怎麽會去給他戴綠帽?難不成是斐厲笙性取向有問題,他們兩是形婚?」
這些都是些底層的小配角,沒跟斐厲笙合作過,一時口嗨,什麽話都敢往外冒。
文雅皺了眉,終是忍不住轉頭過去:「別胡說了,斐厲笙很正常。」
那些人聊得正起勁,被人突然打斷還慌了一陣,轉頭見是文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又知道了?你見過他嗎?」
她們自然不曉得文雅當替身時跟斐厲笙合作過。
文雅抿了抿嘴,沒再搭話,只起身走出了攝影棚。
回了酒店,文雅翻出手機,才想起自己並沒有斐厲笙的電話。手指停在斐厲笙助理的通訊錄上,終究沒有撥出去。
這個時候,想必他的團隊都很忙,他也必然也不想旁人打擾。
文雅嘆了口氣,收起了電話。
她下午沒戲,晚上才會有場夜戲,原本是打算回來睡一覺的,可如今怎麽都睡不著了。
閉上眼,全是雨夜那晚的事。
他們不會是因為那晚的事離婚的吧?這麽看怎麽覺得是自己的鍋?
睡不著,文雅又翻出手機來看。是斐厲笙工作室發的聲明,非常官方的套話,只說是性格不合所以分開。徐思晴那邊卻並沒有任何回應。
打開評論區看了一下,大多數人都跟她一樣,還是個很懵的狀態。也有少數人在評論區發一些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博眼球。
各種猜測輪番上陣,有些言論屬實對斐厲笙不太友好。
看到這些心情不自覺就便很差,文雅切了小號,剛想過去反駁,手機就響了。
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陣,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她拉長聲音,語氣裏有幾分疑惑。
「文雅,我是斐厲笙。」電話那頭傳來的低沈的嗓音,帶著微微的磁蘇,勾得人耳朵發癢。
文雅呼吸一滯,她想問他現在還好嗎?怎麽會突然離婚?為什麽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
好多話和疑問一起擠在喉嚨裏,反而變成了沈默。
「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現在?
文雅十分無奈,她很想見他,可是:「厲笙哥…我現在在臨西拍戲,不在西京了…」
「我知道。」斐厲笙那電話那頭說,語氣是他一貫的溫潤柔和:「我現在就在你酒店樓下,如果方便的話…」
他在樓下?!
文雅立馬從床上翻了起來,快步走到床邊,往外一看。那兩黑色的奧迪果然就停在馬路對面。
「我馬上下去!」文雅語氣十分急切,換了鞋就趕緊跑下了樓,連衣服都忘了換。
文雅上車前還特意四處看了看,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才打開車門上了車。
「厲笙哥,你怎麽會來這裏…」
他的熱搜還在網上爆著,這會兒他不僅出門,還跑到這劇組媒體紮堆的影視城來,真要被人發現,那可不得了。
「怎麽這樣就出來了?」斐厲笙擰緊了眉,側過身,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文雅身上。
文雅才意識到自己只穿了一件吊帶睡裙。這幾天降溫,剛才太著急沒感覺,待是帶著斐厲笙體溫的外套披上來時,她才在那股漸漸升起的暖意裏回了神。
「忘了…」她抱著自己的手臂搓了搓,還是忍不住提醒:「厲笙哥,這裏有很多媒體和狗仔的,你這會兒要是被人發現…」
「嗯,我知道。」
斐厲笙望著她笑了笑,終是沒忍住伸手手臂揉了揉她淩亂的發頂:「先去我定的酒店吧,那邊相對封閉一些。」
文雅望著斐厲笙眼角的笑有些恍惚。
很奇怪,他這會兒給文雅的感覺跟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的斐厲笙是清冷而內斂的,但現在的他卻似乎是解開了枷鎖,整個人顯得輕快了許多。
也許離婚對他而言算是好事吧…
車子直接開進斐厲笙所在酒店的地下車庫。走的VIP通道,一路並沒出什麽意外。
斐厲笙的助理只是幫他們按了上樓的電梯,並沒有一起跟上去。文雅站在斐厲笙身後,看著電梯門上的數字一路攀升。
目光不由得落到他身上。
他的外套還罩在她身上,身上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白T恤,下身搭著一條牛仔褲。挺拔的背脊略顯幾分瘦削,戴著一頂鴨舌帽,少年感十足。
除了剛上車的那會兒,一路上斐勵笙都沒怎麽說話,只是定定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文雅自然也沒有多嘴去問,這種家事,本來就不適合她插嘴。
他定的是頂樓的VIP套房,一層就一間,私密性極強。
關上門,斐勵笙站在玄關摘掉了帽子和口罩。
文雅跟他在身後,原本是想找雙鞋先換上。沒想到她剛從鞋櫃裏拿了一雙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才站起身就撞到了頂櫃。
只是碰了一下,雖然沒多疼,發出的動靜卻不小。這滿室的靜默都仿佛被她咋咋乎乎的動作給驚到了。
斐勵笙轉身看過來。玄關處香檳色的頂燈像被攥碎的星子,落在那雙清雋溫和的眼睛裏,璀璨柔和。他定定的看著文雅的臉,像是第一天認識她,目光由淺入深,漆黑的瞳仁深處仿佛燃著兩把火焰,似乎能灼透她的靈魂。
空氣在一瞬間凝固住了,窗外的蟬鳴一聲接著一聲,灼熱而惱人,卻也蓋不住文雅胸腔裏倏然加快的心跳聲。
他忽然上前一步,頂燈的光亮在他眼睛裏遊離。一片柔和的光斑剛好落在他的薄唇上。文雅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背抵在門板上,瞪大了眼睛盯著他逐漸湊近的唇。
斐勵笙一只手撐在她耳側,慢慢俯身下來。文雅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攥緊,指甲緊張到插進手心裏,不知道氣氛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奇怪。
他單手撐著門,氣息慢慢靠近,高挺的鼻尖幾乎要抵到文雅的鼻子上。鼻息間都是他身上清淡的草木香,空氣越來越粘稠,而斐勵笙的臉卻在此處定住了:「毛毛躁躁的...」
他的手按在文雅被撞到的額頭上,極溫柔的揉搓。
溫熱的掌心貼在微涼的額上,熨帖出輕柔的暖流。他的氣息很近,灼熱的像火焰,噴在臉上,灼得文雅眼睛發疼,臉似乎也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