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雅早早就到了片場。
她縮在角落裏看劇本,今天拍最後一場戲,文雅拍完這一場,她的戲份就結束了。
等人員到場,昨晚所有的事情都仿佛沒有發生過。
胖導演依舊是片場那個不茍言笑的胖導演,王導也依舊是那個對人和善的王導,文雅也還是片場裏存在感低到透明的小替身。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
這就是娛樂圈。
按慣例是演員先拍。
女人穿著天絲提花綠旗袍,坐在一張歐式單人沙發上。她靠著椅背,柔軟的身子歪靠著,咧開的裙擺露出一節雪白的大腿。
姿勢看起來似閑適,但從她的表情卻能看出她內心的忐忑。
門外傳來腳步聲,沈沈的踩在樓板上,她的心跟著樓板擠壓出吱呀的呻吟。
男人推門進來,看到她絲毫不覺得意外。
他把頭上的禮帽放到衣帽架上,松了松領帶,走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姿勢嫻熟的像在自己家。長腿自然的伸展,剪裁合體的西裝褲將他腿部線條勾勒得流暢好看,他穿著皮鞋的腳幾乎要伸到女人腿下去。
女人臉上的表情掙紮了幾下,身子傾斜過去:「大伯…你知道立生被抓了吧?」
「所以呢?」男人揉了揉耳朵,臉上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他是你弟弟…」女人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他死了,對我更有利。」男人盯著身側的女人,薄唇勾出淺笑。他的臺詞就一句,但光看他的表情,卻能讀出他未盡之言。
他能接收周立生的所有。財產,仆役,甚至是妻子…
女人臉上浮現絕望之色。
「…你好像…從來沒對我主動過。」男人翹起二郎腿,皮鞋貼著女人露出的雪白小腿輕輕剮蹭,幾乎已經是明示了。
「…是不是我主動,你就會救立生?」女人轉身面對他,眼睛裏含著淚。
「你可以試試…流蘇,除了嘗試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男人的表情和他的話一樣篤定,他早已十拿九穩。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站起身,走了過去。
她坐到男人腿上,攬住他的脖頸,盯著他的唇,猶豫了片刻,才緩緩低頭下去。
紅唇貼上薄唇,舌頭伸出唇外,貼著男人的唇線輕舔,她顯得有幾分急切,仿佛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急躁的情緒。
「CUT!」
李嫣然的舌頭正勾住斐厲笙的唇縫,在導演的暫停聲中一下僵住了。
斐厲笙微微往後靠,將李嫣然從身上推開。他站起身,收掉臉上所有表情,冷漠的走到一旁的休息椅上。
「你是騷貨嗎?你的角色現在內心十分糾結和猶豫,你才糾結兩秒就放開了?巴不得把衣服脫了直接上吧?啊?」胖導演今天看起來火氣很大,指著李嫣然破口大罵。
李嫣然臉脹的通紅,她忙挽住胖導演的手,胸脯全擠到他手臂上:「導演~人家錯了嘛,在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
胖導演噴了幾口粗氣,甩開她的手,坐回監視器前,表情卻並不松懈:「準備準備,從接吻那裏開始。」
斐厲笙坐回沙發上,他低頭扯了幾下領帶,再擡頭,臉上已是換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
李嫣然光看他的臉都心跳加速。
她自從進這個劇組,就沒被大雞巴肏過。只能每天伺候胖導演那根小雞吧。就這還不算,那胖導演占有欲還強,他自己肏的女人就不許她在劇中跟人肏。
這是斐厲笙啊!
天知道她饞了他多久,好不容易能跟他合作,卻是光看吃不到!
吃不到斐厲笙的大雞巴,吻吻他的嘴總行吧?
李嫣然暗自咽了咽口水,強壓下內心的澎湃情潮,慢慢坐到斐厲笙腿上。
男人很高,她坐上來,兩條腿幾乎是懸空的。屁股實時感受到他緊實的大腿肌肉,甚至是蟄伏在胯間的那根大雞巴,都好像塞進她大腿縫裏。
李嫣然騷穴裏早是水流不斷,臉上還要表現出一副苦愁深大,似要赴死的神情,慢慢貼唇上去吻他。
她把舌頭伸進斐厲笙嘴裏,纏住他的舌頭。雖然他沒什麽反應,但李嫣然卻已經沈迷到把自己的奶子都擠到他結實的胸膛上。
「Cut!Cut!Cut!演的什麽玩意!」
胖導演站起身,把手上的劇本都摔到了地上:「你要是那麽饑渴,別演戲了,趕緊回去找個男人開房吧!」
李嫣然白著臉站在場中央。
這是她第一次被胖導演在片場訓斥,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面,面子哪裏下得來。
想著自己幾乎夜夜伺候這死胖子,到了片場還要受這氣,一時也是上火:「去就去!你別後悔!」
說完竟跑出去了。
一場鬧劇,片場鴉雀無聲。只有斐厲笙沒事人一樣坐原處用紙巾擦嘴。
女主角都跑了,可片子還得拍。
胖導演眼睛在片場裏轉了一圈,指著縮在角落穿著相同戲服的文雅吼道:
「你,上去拍。」
正常來說,這段戲不該由文雅來拍。
好在剛才已經把李嫣然露臉的鏡頭拍完了,接下來可以只拍文雅的背影和唇部的特寫,然後跟李嫣然的臉部鏡頭剪在一起,也能天衣無縫。
但文雅依然需要把整個鏡頭演完,以方便後期剪輯。
這是她第一次拍激情戲以外的戲份。雖然知道她就算臉上做了表情後期也會被剪掉,文雅還是決定按照她對劇本的理解來走這段戲。
她在位置上坐定,不得不說真的有些緊張。
那種感覺就像她第一次站在鏡頭面前,有些茫然和無措。
「別緊張,先吸一口氣。」
她聽到旁邊傳來低沈的男聲,是斐厲笙。他側臉看過來,沒入戲時的斐厲笙在文雅眼裏是世界上最溫柔的前輩。
「把自己想象成流蘇。你的丈夫是你唯一的寄托,沒了他,你在這個世上將一無是處。而我是你唯一的希望,你既恨我又愛我,你內心想靠近,理智卻讓你矜持…」
他喃喃的話語瞬間將文雅拽進了那個被厚重窗簾遮得昏黃的大廳,即便燃著沈香木,仍是掩不掉這滿屋嗆鼻的黴味。
這整間屋子的所有,正在歲月的痕跡裏腐朽,包括流蘇自己。
「95場5鏡3次,開始!」
流蘇從沙發上站起之後猶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氣,才慢慢走到男人面前。她的腳步虛浮,纖瘦的腰身像細柳,仿佛風一吹就能把她整個人吹倒。
男人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等待她的動作。他的長臂閑適的搭在沙發靠背上,嘴角掛著一抹誌得意滿的淺笑。
他知道她無法拒絕。
流蘇站在他面前,板直的背脊纖瘦又倔強。但半晌,她嘆了口氣,挺直的背脊被她嘆出的氣瞬間吹彎了。
她輕輕坐到男人腿上,牛奶一樣的手臂虛虛搭在他的脖頸上。俯下頭時,眼睛比嘴唇更早閉上。
她的唇在抖。那抖動是不甘,是不忿,是怨恨,也是渴望…
男人垂眸盯著她顫紅的唇瓣,瞳孔幽暗。他收起嘴角嘲諷的淺笑,喉結幾不可察的上下動了動。
在流蘇嘴唇貼上來的一瞬,他先一步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唇像炙熱燃燒的焰火,燒灼她的唇瓣,吞噬她的呼吸。
流蘇有些驚慌的睜開眼,眼睫像受驚翕動著翅膀的蝴蝶那般不知所措。
她下意識想推開他,卻被男人的手臂緊緊扣住了軟腰。他的手扶著她的頭,舌尖撬開她的唇瓣,強勢的鉆了進來,在她的掙紮中吞噬她的呼吸。
「…你知道該怎麽做。」
男人的拇指撫過她被吻腫的嘴唇,眼眸低垂緊盯著那兩瓣被他親得濡濕帶水的嬌花。
流蘇急促的喘著氣,她眼睛帶水。不知道是羞憤的淚水,還是被他親出的情欲濕液。
她氣還沒喘勻,便側過臉去。自暴自棄一般去親男人微微翹起的嘴角,堅毅的下巴,白皙的脖頸,性感的喉結。
男人微闔起眼,仰起頭,任她去解他西裝的扣子,去吻他赤裸的結實的胸口。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嘆出的氣,滿足又愉悅。
「CUT。」
片場有些微的沈默。包括胖導演,喊停之後也沒再出聲。
文雅還坐在斐厲笙身上,她一只手在扯開他的衣襟,舌頭還貼在他肉粉色的乳頭上劃圈。
她收回舌頭直起身,周圍的沈默讓她有片刻遲疑。這場戲過了沒過?剛剛好像演的跟劇本裏寫的不太一樣?她是不是表現的很糟糕?
文雅呆怔怔的從斐厲笙身上爬下去,她甚至沒有註意到斐厲笙扶著她的手臂,腦子被那幾個問題與不安塞滿了。
斐厲笙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往監視器走去。
文雅遠遠的看著。
她看到監視器前圍滿了人,比以往更多。那個胖導演皺著眉頭表情嚴肅,對旁邊的人不知道說著什麽,那人很快跑出去,從旁邊的小屋子拉出了一個人。
是這部劇的編劇。
他們的表演跟劇本裏寫的確實不一樣。劇本裏男主並沒有主動,但斐厲笙卻動了,還先一步吻住了文雅。
按照以往來說,這條絕對是過不了的。
但這個畫面太美了,他們倆散發出的濃烈荷爾蒙隔著屏幕都聞得到。女人的嬌柔,男人的粗糲,讓情欲在唇齒間表現得淋漓盡致。
顫抖的眼睫,強勢的啃噬,將這兩人此刻的心境露骨的表現出來。
他們明明衣衫齊整,但監視器裏的氛圍就仿佛男人已經將女人剝得一幹二凈正拆吃入腹一般。
「…這樣表現更好,我怎麽沒想到呢。」
編劇扶了扶眼鏡,盯著監視器裏的畫面挪不開眼:「這樣的表現形式能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展示的更加明顯,一方強勢,一方受迫。還有男主對女主那種控製不住的愛意也能更好的表達出來…我得改改劇本…」
「過了。準備下一條。」
對講機裏的聲音讓文雅松了一口氣,她僵了好久的身體終於可以松懈下來。
她蹲坐在臺階上,呆呆的放空自己。
原來演戲這麽累,比當替身還累。
「很緊張嗎?」
斐厲笙在她旁邊的臺階上坐下,他側頭看她:「擔心過不了?」
「…厲笙哥,真的謝謝你。」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幫她入戲,她可能還找不到狀態。
斐厲笙頓了頓,忍不住笑了:「你為什麽總在跟我道謝?」
文雅看著他不說話。
因為他總是幫她,總對她這麽好。一句謝謝都不能表達自己對他的感激,從昨天到今天,她對斐厲笙的感情仿佛都是浸潤在蜜液裏,越來越甜,隱有依賴。
但這一切她都不敢說。
斐厲笙在她的凝視裏收斂了表情,他像想到什麽突然開口問:「昨晚朱誌勇讓你去試《暮曉檔案》裏的哪一個角色?」
文雅頓時想到昨晚那不堪的一幕,臉色有些微難堪:「…《神弒》裏的小女孩。」
懊惱讓她的聲音變得小小的。其實還是因為她貪心,如果她的看清自己的位置,就知道好事不會平白落在她身上。
「很喜歡那個角色?」斐厲笙問。
文雅緩緩搖頭:「昨晚回去我反省過了,還是自己太貪心了,才會相信天降餡餅的事。如果我能清醒一點就會知道,那個角色絕對不可能落在我身上…」
「不要妄自菲薄,小姑娘。」
斐厲笙打斷她的話,他表情嚴肅,顯得十分認真:「其實你很有天賦,共情能力很強,沒有什麽絕不可能。只要你努力,所有都有可能。」
改劇本,這是斐厲笙演藝生涯中絕無僅有的一次。
以往,無論接到的劇本有多麽離譜,他都能用他絕佳的演技以及顏值氣質將這個角色的口碑扭轉過來。
但剛剛,所有的反應都好像本能。他被文雅的表演完全的帶進了角色中。
他成了劇中人。
理智乃至情感全由角色支配。
就連斐厲笙自己都驚訝於自己剛才的表現。導演喊CUT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瞬間難以抽離。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你會是個好演員。」
他看向坐在旁邊的小姑娘。她還一臉懵懂,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在覺得他在開玩笑。
斐厲笙笑了笑,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戲是文雅熟悉的。
會有兩個機位同時拍這組鏡頭。一個鏡頭在她的臉側,拍她的唇部的特寫,一個在她身後,拍她的背部動作,以及斐厲笙的動作表情。
嬌嫩的唇瓣像花蕊,貼著斐厲笙白皙的脖頸往下。先吮,再舔,留下一道濡濕的痕跡。
他的喉結跟著滾動。文雅覆唇上去,用唇瓣去捕捉那顆滾動的骨節,含住它輕吮滿舔。
斐厲笙揚起的脖頸讓那顆喉結越發凸出性感,他從鼻腔裏嘆出一口氣,手沿著文雅曼妙的腰線滑動。
愛不釋手。
流蘇在自暴自棄之後已然放開。她放任情欲吞噬理智,不去想他們之間背德的關系,不去思考其他。
所有一切,只是一個女人為取悅她愛的男人。
是的,流蘇愛這個男人。
即便他這麽無情,這麽冷酷,這麽自私,她依然控製不住自己去愛他。
文雅用力的撕扯他的衣襟,像在發泄自己對他的那股不得不愛的怨憤。露出那片寬闊結實的胸膛,那片滾燙的仿佛能把她的唇瓣燒灼掉的胸膛。
嘴唇貼上去,唇瓣下是斐厲笙跳動的心跳,鼻息間是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文雅整個人仿佛被他包裹住了。
文雅此時此刻也像流蘇一樣放任自己。她把自己投入到這場與斐厲笙的性愛中,既是流蘇在吻她的大伯,也是文雅在吻斐厲笙。
文雅甚至覺得,她比流蘇還要入戲。
粉色的舌尖勾住他挺起的乳尖。繞著那兩顆硬挺的茱萸旋個沒完。舌苔貼上去重重的碾它,將它碾得歪倒再彈起,硬硬的一顆吸進嘴裏,或輕或重的嘬。
斐厲笙的手已經鉆進她的裙底,貼著她奶白色的大腿反復遊移,然後滑到她的腿心,在她夾緊的腿間反復磨蹭試探。
他想進去,文雅便張腿讓他進來。
斐厲笙的手隔著內褲揉上文雅那顆勃起的肉蔻。鏡頭下能看到文雅扭動的腰身,和她旗袍下那緩緩蠕動的輪廓。
他撥開她的內褲,修長的手指在她裂開的淫唇撥弄兩下,等是嘗到了濕味,便慢慢往她的蜜洞裏探了進去。
「唔…」
文雅像一只受到刺激的小兔,腰背向後彎起。仿佛她彎起的弧度是他插入的深度一般,整個背脊幾乎彎成了月牙。
她的手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文雅揚起尖細的下巴,咬著下唇一臉難耐的望著他。
她的眼睛濕濕的,能看到打光板反射出的光在那一泡濡濕上閃爍。微蹙的眉頭,咬得發白的下唇,讓她看起來有一股怯弱的可憐之意。
斐厲笙垂眸看著她,內心燒灼著一股焦躁,這種脆弱之感很容易激起男人殘暴的獸性。
他把整根手指都插了進去,直沒到指根。她溫熱軟滑的穴肉緊緊的包裹住他,他甚至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每一分緊繃與顫栗,她眼睛裏的濕意也因為他更深的插入而越發明顯。
其實原本是不需要插進去那麽多的。攝像機根本拍不到文雅被旗袍擋住的腿心,以往斐厲笙甚至不會把手指插進女演員體內。以他的演技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他也解釋不清自己今天為什麽要這麽做。
大概是文雅的表情讓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就當他免費簽了互助協議吧。
手指從一根加到了兩根。
粗硬的手指把文雅緊窄的蜜穴都塞滿了,他開始抽動,在她滿是濕液的緊致通道內,抽插刮蹭。
她裏面又緊又滑,層疊的軟肉夾得他指尖發脹,被他搗出的水液甚至流到了手腕上。